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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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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一候鸿雁来宾;二候雀入大水为蛤;三候菊有黄华。

【壹】

大巴车到达终点站,人流拥挤而出,最后车里只剩四个人,首先是刘晴一蹦一跳的走出来,臧晴跟在她身后,张泊岩扶着脸色蜡黄的云沧最后走出来。

距离上次塔内约会已经一星期了,张泊岩和臧晴的关系看上去终于有那么一丝暧昧了,上官晔几个人分分猜测,中二少年和女神在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孤男寡女共处在山上的一座古塔中,搞不好发生了什么。

那天风急雨大,张泊岩和臧晴的确被困在塔里一天一夜,好在零食充足,不过到了晚上,漆黑一片,加上外面狂风怒号,臧晴心里的确有些害怕。

好在身边有张泊岩,最后她穿着张泊岩的外套,枕着张泊岩肩膀上睡着了,直到第二天太阳出来,两个人才走下山,算是度过了难忘的一天。

“我说你也真是的,这才坐了几个小时你就晕车成这样,”张泊岩扶着云沧,“太丢人了。”

“这就是我从来不愿出门的原因。”云沧有气无力的回答。

一辆风驰电掣的跑车,兰博基尼中顶级的Aventador轰鸣着坦克般的引擎而来,像一道飞驰的闪电。

跑车冲向刘晴等人,大漂移高速旋转,车身在刘晴面前不远处硬生生的转了90度,但依然没有减速的势头,轮胎与地面摩擦出一阵刺耳的尖啸。

不少人惊呼,在他们看来一场车祸在所难免,可是最后时刻,司机轻点油门,引擎庞大的动力水泻般传递到各个轮胎上,强行止住了车头向前滑行的势头,它奇迹般的停住了,离刘晴只有不到十五厘米。

刘晴身旁的臧晴几乎吓得腿软了,刘晴倒是一脸的淡定:“这种驾驶技术,云柔姐姐吗?”

“嗯?”正坐着休息的云沧听到这个名字突然抬起头。

车门打开,首先出来的是修长的双腿,戴着墨镜的女子走出来,burberry风衣,jimmychoo浅口珠光高跟鞋,Bmlmain修身连衣裙。上来就博得了所有人的眼球,尤其是很多男子,看得那叫一个血脉喷张。

“云沧这就是你姐姐啊!”张泊岩也有些看呆了,不过心中臧晴才是他的女神,所以他很快反应过来了。

“刘晴,这么久不见,还是那么漂亮。”云柔摘下墨镜在刘晴脸上捏了捏,她看到了后面的云沧。

“诶,你可真是我亲弟弟,”云柔来到云沧面前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姐姐我盛装出席,结果是来接一个晕车的小鬼。”

“要不是你国庆节不回家,我用得着坐几个小时的大巴来这里吗?”云沧面无表情的说。

“怪我喽?”云柔拍了一下云沧的额头,“上车,到了家里要坐要躺随你的便。”

“我们在这里有家?”云沧看着云柔嘴角翘起,“你不会是住在刘晴家里了吧?为了我这个弟弟付出的代价可真大呀。”

“快上车!”云柔活动着手指转头冷冷的说,张泊岩和云沧同时感觉到了杀气,连忙闭嘴走上车。

国庆节本该是各自回家,不过张泊岩表示在家乡已经过了二十年的国庆,这次要出去走走,说是出去走走,是因为听说云沧要去刘晴那里,而刘晴和臧晴家距离又不是很远,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说的就是他。

至于云沧,因为云柔说国庆节不回家了,刘枫包吃包住包玩,所以让刘晴顺带把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捎过来,刘晴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哥哥的女朋友的弟弟,就是云沧。

云柔不回家云沧倒也高兴,自己一个人在家正好,可是刘晴不愿意,卖萌撒娇装可怜,将云沧带了过来。

车停靠在一座别墅前,五个人下车,云沧忽然觉得不想在张泊岩身边呆了,因为五个人中只有他一脸的惊讶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刘晴,没想到你家里这么有钱啊!”张泊岩说,“不是说富家女的成绩都很差吗?”

“小说看多了!”云沧淡淡的说。

之所以其他人很镇定是因为云沧和云柔无论看到什么都不会惊讶,两个人基本上是与世无争,产生这种性格的原因是他们各方面都很优秀。

刘晴不用说,自己的家没什么好惊讶的,而臧晴很早以前就认识刘晴知道她家的情况,所以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成绩好,有活力,还是白富美!”张泊岩每说一句就用了的拍打云沧肩膀一下。

“赞美之词先留着,”云沧淡淡的说,“等会儿你进去后该没什么好说的了。”

“张泊岩,云沧就交给你了。”刘晴说。

“诶?不是应该你来照顾吗?”

“我和臧晴还有事。”说完她拉着臧晴小跑着进去了,两个女孩似乎要做一件高兴的事。

“女生的秘密不要太好奇。”云柔用手刀轻轻的砸在张泊岩的脑袋上,也走进去,张泊岩愣了愣没明白过来,只好扶着云沧一脸茫然的跟了进去。

进了刘晴家,张泊岩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土壕,他想能活着遇到主角真好,不仅可以追女主角的闺蜜,还能遇到超有钱的女主角,幸福简直从天而降。

云沧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看着天花板,云柔给他送来了一些水果后就出去了,天花板时不时传来轻微震动。

“是刘晴吗?”云沧想,女孩子的闺房一般都是在二楼,想来是刘晴和臧晴在上面不知道在做什么。

“云沧!”张泊岩推门而出一脸的兴奋,仿佛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什么事?”云沧问。

“浴室……”张泊岩手舞足蹈的说。

云沧闭上眼睛心说大哥你争口气好不好,一个浴室还值得你大惊小怪,别墅里有一个露天游泳池都很正常好吗?

“你是没看到!”张泊岩手舞足蹈的说,“那浴缸在整个浴室的中央,周围是四根罗马式的大理石住,四周是白色的纱幕。”

“这叫法式浪漫!”云柔走进来敲了敲张泊岩的额头,“法国人的浴缸都是这样的。”

“为什么?”张泊岩不解的问。

“法国人追求浪漫,认为美人出浴是最美的艺术,所以浴缸放在中央,至于纱幕……”云沧神色古怪的看着云柔,“你男朋友还有偷窥的爱好?”

“说什么呢!”云柔拍打云沧的额头,“这叫浪漫懂不懂?”

“法国人追求浪漫,美人之所以用纱幕洗澡,就是为了给观赏着朦胧的美以及神秘感。”云沧面无表情的说。

“看来不让你体验一下你是不信了,”云柔看向张泊岩,“把他带进去!”

“饶了我吧,我晕车还没缓过来呢。”云沧说。

“那就洗个澡放松一下。”云柔说完转身离去。

就这样云沧看到了这个传说中的法式浴缸,张泊岩说既然来了你就好好的感受一下。

浴室张泊岩打开热水龙头和龙水龙头,还把旁边一篮子玫瑰花瓣全撒了进去。

“张泊岩,”云沧叹了口气,“玫瑰花是给女生用的。”

“是吗?”张泊岩看着空蓝子一脸茫然,“它就放在这里我还以为谁都能用呢。”

“你还是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云沧用手扶额。

“那我一会儿再来。”张泊岩离开了。

云沧全身泡在水里只露出脑袋,隔壁忽然传来刘晴和臧晴的欢笑声,云沧记得隔壁也是一个浴室,看起来是女生专用。

“刘晴吗?”云沧想。

两个女孩在隔壁洗澡,也有可能在玩水,女生大概都是这样吧,和闺蜜在一起的时候就和小孩子一样,女神属性全无,一副没长大的模样。

泡在浴缸里脑海中不自觉的想着刘晴的样子,想象着她在隔壁浴室铺满玫瑰花瓣的浴缸里,整个身体泡在水里,用手住着那些花瓣轻轻的撒着玩。

云柔从楼下下来就看到张泊岩吃力的扶着云沧,云沧脑袋耷拉着好像是昏迷了。

“这是怎么回事?”云柔吃惊的问。

“晕堂。”张泊岩淡淡的回答。

“诶?”云柔愣了愣。

“真是丢人呐,”张泊岩叹了口气,“我出来吃个水果才过了半个小时,进去的时候他已经趴在浴缸边不省人事了,我连忙把他拉上来。”

“怎么会有这么个弟弟!”云柔用手扶额。

“我把他送回房间。”张泊岩扶着云沧回房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沧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睁开眼睛愣了愣,他是不相信神的,可是模糊中他看到的那张脸是那么的素白无暇,仿佛天使在低头看着他。

他微微起身抬头想要看清楚那张脸,耳边却听到刘晴的声音。

“你要做什么?”刘晴看着云沧伸着头靠近她一瞬间心跳加速,心里瞬间脑补了十几种影视剧的剧情,最后弱弱的问了一句。

云沧的眼前明亮了起来,他看清楚了,眼前的女孩是刘晴,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长发扎着马尾,坐在他床边看着他。

【贰】

这是一个爽朗的清晨,辰梓轩趴在窗户上,他家住在三楼,窗户在生长着一棵银杏树,树上面有鸟筑巢,清晨叫个不停,辰梓轩很想像小时候那样做个皮弹弓把它打下来。

他有些无聊,国庆放了七天假,这意味着他在这七天中见不到唐曦了。

上官晔对辰梓轩有过评价,二痴,花痴加白痴,那时辰梓轩还没和唐曦交往,不过他和上官晔认识,因为上官晔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漂亮的女生约会,辰梓轩所在的班级自然也有被上官晔盯上的人。

那时候每天中午十一点,辰梓轩早早就去食堂,占上一个靠门临窗的好位置,把两个小菜排开,然后一边美滋滋地吃,一边乐呵呵地看着女生们在门口出出入入,间或品评一下好看程度。就这样,辰梓轩一个午饭可以吃上一个小时。

学生安全手册上说,夏天因为女生穿着单薄暴露,是流氓事件的高发时段。上官晔曾深刻指出这一条乃是专门为辰梓轩写的。不过遗憾的是很少有女生对辰梓轩抱以警惕的目光,因为辰梓轩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倒是不少人曾经狠狠地瞪过上官晔,虽然上官晔只是挤过去打饭的时候顺带假装不小心地蹭她们一下。

后来彻底和云沧他们打成一片后上官晔问他,当时看女生看不够吗?

辰梓轩说你每天去勾搭不同的女生都不会够我又怎么能看够呢?

后来辰梓轩和唐曦交往了以后,在学校临窗临门的位置就少了一个人。

放假真无聊,辰梓轩听厌了鸟儿的叫声,打算关上窗户。

可他听见了脚步声,于是他想看看谁起的这么早。

鞋跟轻轻敲打在路面上,敲打得如此文静柔和有味道。作为一个半职业化的花痴,辰梓轩赶快循着声音扭过头去。他看见了一条白色的丝巾。

东边的薄雾中走出了纤细的身影。那个女孩抱着一本歌谱,微微垂着头,没有打伞。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长裙,衣着简单到了枯燥的地步,可是竟然能够在这个女孩身上营造出远离尘埃的素净。一头流水一样的长发直到末梢才微微地卷起,随着她轻盈的步伐,发梢在活泼地跳动。一方丝巾用它的雪白凭空分隔了细致修长的脖子,搭在她背后轻轻扬起。

裙角起落……发梢在跳……雪白的丝巾在雨丝雾气中飘啊飘……那个女孩就这么踏着满地黄花而来。

她忽然停下脚步抬头和辰梓轩隔空对视:“笨蛋,还不快下来。”

那是唐曦,除了她还有谁能够以这么普通的穿着深深的震撼着花痴的心呢?

一般来说如果是臧晴突然出现在张泊岩楼下,张泊岩两分钟就可以跑到她身边,至于上官晔他会为了耍帅直接从三楼跳下去。当然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个女生出现在上官晔楼下。

可是辰梓轩就是辰梓轩,他以花痴的目光看着那个女孩走来,当看清那是唐曦后,他白痴般的愣住了。

唐曦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他记得唐曦说国庆节她要回家,当时辰梓轩问她家在哪儿的时候唐曦很俏皮的笑了笑说我不告诉你。

后来辰梓轩想偷偷跟着唐曦去她家,然而国庆节晚上上官晔拉上他去喝酒,上官晔说国庆节云沧要很刘晴回家,张泊岩也被臧晴带走了,就剩你能陪我了,反正你家就在这儿。

灌了两瓶酒过后上官晔想起什么似得问辰梓轩你没有被唐曦带跑吧?辰梓轩摇了摇头。

就这样第二天他一觉醒来上午十点了,唐曦早就回家了。

“再不下来我要走了。”唐曦两腮鼓起转过身。

“别走,我这就下去!”辰梓轩回过神急忙叫住了唐曦,整个人二话不说夺门而出,以破长跑记录的速度飞奔下楼。

“真是笨蛋,”看着气喘吁吁的跑到她身前的辰梓轩,唐曦捂着嘴笑着,“我让你下来,又没让你跑着下来,难不成我还会跑了不成?”

“可是,你不是回家了吗?”辰梓轩问。

“和我待在一起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家就在你家不远处吗?”唐曦微笑着看着辰梓轩。

“那太好了,”辰梓轩兴奋的说,“以后我们不仅在学校能见面,也能一起回家了。”

“谁说要和你一起回家了,”唐曦轻哼着说,“要是被邻居知道我找了个笨蛋做男朋友,肯定嘲笑我的。”

“不会的,”辰梓轩说,“我不是笨蛋。”

“反正就是不行。”唐曦轻哼一声向前走去。

辰梓轩站在原地有些失落的垂下脑袋。

“骗你的。”前面传来唐曦银铃般的笑声。

辰梓轩抬头看去,唐曦双手背在身后,踮着脚尖赤足而立,转过头来看他笑着:“真是个笨蛋!”

唐曦转过头继续向前走,辰梓轩露出高兴的表情,他小跑过去来到唐曦身边,唐曦把右手伸出去,辰梓轩伸手牵住,两个人踏着满地的黄花离去。

张泊岩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蒋涵,他正在和刘晴说话。

“这是要搞事情啊!”张泊岩心说,放假第二天一大早就找上门来,显得自己对刘晴是多么的喜欢,当然重点是云沧因为晕车加晕堂还在床上躺着没醒,虽然昨天晚饭刘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他叫醒吃了饭。

“张泊岩同学是来找臧晴吗?”蒋涵突然看向张泊岩微笑着问。

“有事吗?”张泊岩反问。

“没事,”蒋涵笑了笑,“臧晴是个不错的女孩,有很多人在追她,希望你能成功。”

“谢你吉言。”张泊岩挤出一丝笑容,看着蒋涵心说这孙子太能装了,这是在刘晴家给小晴一个面子,要是在我家直接就把你扔出去了。

“云沧呢?不是说他也来了吗?”蒋涵问。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刘晴不耐烦的问。

“当然是听说我家可爱的刘晴回来了所以来看看你。”蒋涵说。

“看完了就请回吧。”刘晴淡淡的说。

“不一次看个够怎么能行呢,”蒋涵说,“思念了你这么久,我得好好看看。”

“小晴,云沧还没起床吗?”云柔伸着懒腰走下楼。

“早安云柔姐!”刘晴和云柔打招呼,“昨晚睡的好吗?”

“你见过我会睡不好吗?”云柔来到刘晴身边坐下看着蒋涵,“你哪位?”

“我是蒋涵,小晴的好朋友。”蒋涵礼貌的伸手。

“握手就不必了,”云柔打着哈欠起身,“我该去准备早餐去了。”

张泊岩趁着云柔的出现离开来到了别墅外,他看着蒋涵的车摸出手机。

“上官晔,有什么办法把油放了还看不出来?”张泊岩问。

云沧睁开眼默默地看着天花板十秒钟然后坐起身。他依稀记得昨天差点就亲到了刘晴,如果不是刘晴突然开口令他瞬间清醒过来的话。

然后……然后刘晴喊他吃饭,可他并没有胃口,接着他整个人被刘晴拉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刘晴拉他的时候,接触到刘晴的手,心里忽然有那么一丝悸动,这是以前不曾有过的感觉,可是他不清楚这种感觉到底从何而来。

他摇了摇头不去多想,起身穿好衣服洗漱完毕走出房间,刚刚出房门他就听到了刘晴的声音,似乎还有一名男生的声音,有些熟悉。

“云沧。”蒋涵看到了云沧冲他打招呼。

“你们继续聊,不必在意我。”云沧很镇定的坐在沙发上,拿起早上送来的报纸看。

“我去厨房看看云柔姐需不需要帮忙。”刘晴起身去了厨房。

客厅只剩下云沧,气氛有些尴尬,云沧看着报纸不说话,他和蒋涵不熟而且也不是这栋别墅的主人,招待蒋涵也轮不到他,蒋涵饶有兴趣的看着云沧。

“听说云沧同学各方面都很优秀。”蒋涵说。

“听说的东西当不得真!”云沧看着报纸淡淡的回答。

“很多人说我是个富二代,他们说我很自私,”蒋涵说,“因为我想得到的东西,我总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不知道你怎么看待我这种人?”

“那你应该很喜欢登山。”云沧说。

“这是如何看出来的?”蒋涵有些惊讶的问。

“因为这种性格的人都喜欢登山,你们都喜欢站在巅峰,体会拥有整个世界的感觉。”云沧说。

“那你怎么看呢?”蒋涵问。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量力而行,因为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不可能拥有整个世界。”云沧放下报纸看着蒋涵冷冷的回答。

“没错,人的力量是有限度的,不可能拥有整个世界。”蒋涵意味深长地笑着,“但我要告诉你,这世界上的确存在一些人,强大到可以拥有一切!”

“你是在说你自己?”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蒋涵起身拍了怕云沧的肩膀,离开了别墅。

蒋涵前脚刚走张泊岩后脚就进来了:“不用谢,我帮你报仇了!”

【叁】

“什么仇?”云沧抬了抬眼皮问。

“刚才那个没事找事的暴发户二代啊!亏了我好脾气,要是上官晔和辰梓轩,早就一个耳刮子打上去了,看他那副德行!太装了!”张泊岩一脸要杀富济贫的愤慨。

“那你做了什么?”云沧眉头一皱,仿佛闻到了某种不详的气味。

“这个嘛……”张泊岩从门外拎进来一只满满的汽油桶,眼中贼光闪烁,“我趁他和刘晴说话的工夫把油箱给放空了!”

“你——”

“我把油表也调过了,保证看不出来!估计这孙子这时候已经在二环上趴窝了!”张泊岩眉毛都飞起来了,“也多亏了上官晔帮忙。”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能力,以后可以去修理汽车。”云沧说。

“咱们生物系的都能对细胞的构造了如指掌,别说调他个油表。”

“不过他今天似乎不是专程来找刘晴的,”张泊岩捏着下巴,“让我沉吟沉吟。”

“就你还沉吟,*还差不多,”刘晴不知何时出现在张泊岩身后,她拍了怕张泊岩的肩膀,“做的不错,以后追臧晴有困难尽管开口。”

“我目前没什么困难,最大的困扰是你和云沧。”张泊岩说。

“我和云沧怎么了?”刘晴问。

张泊岩正要开口,云沧干咳了两声,面色微微有些窘,赶紧把目光再次收回到报纸上。

这是又害羞了!张泊岩忍着笑,心说以前提起刘晴总是一副淡然,现在一说到和刘晴有关的事就来这套,这已经成了定律。

云沧依然绷着脸,侧影如刀锋般凌厉冰冷,表面上依然跟平时没有任何区别。

“没事,”张泊岩打着哈哈说,“我是说之前你说好带云沧游玩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按计划进行,也不知道云沧的晕车加晕堂缓过来没有。”

“我看他状态很好啊,”云柔系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开饭了。”

“刘枫大哥呢?”云沧没看到刘枫。

“他是个闲不住的人,”刘晴说,“去北京了。”

“快点吃,吃完了你们不是还要出门吗?”云柔说。

“臧晴什么时候过来?”张泊岩问。

臧晴昨晚没有在刘晴家住下,她说回家看看,于是云柔开车送她回去了。

“她今天不出门,”刘晴说,“早上她打电话有事。”

“身体不舒服?生病了?”张泊岩问。

“说对了一半,身体不舒服。”刘晴回答。

“诶?她也晕车了?”张泊岩愣了愣。

“她……大姨妈来了。”刘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随后她又问了一句:“你知道大姨妈是什么意思吧?”

“女性生理周期,”张泊岩弱弱的说,“我都忘了你们女生还有这件事。”

正在吃饭的云沧看向刘晴:“今天还出门吗?”

“出门啊,怎么了?”刘晴问。

“我担心你的身体也不舒服。”云沧淡定的说。

“要你管!”刘晴脸上笼罩着黑气,“我不是这个时间段。”

“笨蛋弟弟,难道不知道女孩的隐私不能随便打听吗?”云柔用汤匙搅动着面前的牛奶麦片淡淡的说。

“听刚才的谈话结合昨晚你一直在盯着臧晴看,莫不是你也在追那丫头?”云柔看向张泊岩。

“诶?丫头这个称呼不错,和它一比顿时觉得其它几万汉字都俗了,”张泊岩眼前一亮,“不愧是云柔姐姐,我还想着以后怎么称呼她呢,总不能直接叫名字,而小晴这个称呼已经是刘晴的专属了。”

“老姐你对臧晴很熟悉吗?”云沧问。

“连臧晴都不知道我还混什么?”云柔说,“和我比,你和张泊岩还是太嫩。我刚认识那丫头的时候她还是一高中小女孩呢,两年一过,现在也有点成熟了。”

“姐姐大人!”张泊岩立刻凑过去,“求攻略。”

“如果你真想追到手,那先跟后面先拿个号得了。”

“拿号?”

“对呀,从高中到现在的大学,里面光棍一抓一把,想过要追臧晴的没有一万也有几千,那些人组织一支敢死队去马六甲海峡,没准连海盗头目都能给抓回来。你现在才知道去追,早都排到几千号以后了,大家不拿号,那不成哄抢校花了么?你当共产共妻呐?”云柔慵懒的说。

“这也也夸张了吧!”张泊岩愣住了,之前刘晴说班里女同学都不用买草稿纸,靠着别人给写臧晴的情书就可以了张泊岩觉得有些夸张,现在听云柔说过之后突然觉得刘晴说的一点也不夸张。

“两个人能走到一起在于性格、爱好有一定的相同,”云沧一边吃一边说,“你可以投其所好。”

“对呀!”张泊岩恍然大悟,随后鄙视的看着云沧,“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怪我喽。”

“臧晴的爱好……”刘晴抬起小脑袋看着天花板,“喜欢打扫卫生……”

“”呃……这爱好太有创意了,”张泊岩苦笑,“能不能来点有用的,比如足球篮球羽毛球什么的。”

“篮球吧,”刘晴说,“臧晴投篮很准,高中体育课,她站在两分线外立定投篮,投了十次进了十次。”

“篮球就免了,张泊岩就一米七出头,玩篮球太矮了。”云沧否决了。

“你自己不才一米七五么?”张泊岩反驳。

“嗯……罗刹诗歌吧,她好像是喜欢普希金,罗刹的小说也行,我上次还看见她拿一本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卡拉马佐夫兄弟》。”

“哦——”张泊岩恍然大悟的样子,“其实对那本书我也有点了解,尤其是里面一句话我一直忘不了。”

“那本书我以前倒是翻过读了几章,”云沧看着张泊岩,“你倒是说说什么话那么好?”

“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卡拉马佐夫是我县地主费多尔·巴夫洛维奇·卡拉马佐夫的第三个儿子!”张泊岩用他极富感情的声音说。

“这不是第一句么?”

“读完第一句我就丧失了读下去的勇气。”

“没办法!咬牙上吧!”最后,云柔拍了怕张泊岩的肩膀,“人家臧晴喜欢,你也得喜欢!”

就这样张泊岩在巨大的打击和压力下吃完了早餐,然后被刘晴拉着出去了。

上海可玩的地方很多,比如集众多百货大楼和老字号商店的南京路步行街;聚集创意小店和陈逸飞等文人工作室的田子坊;古典园林豫园、金融中心陆家嘴、中华艺术馆、杜莎夫人蜡像馆、人民广场和泰晤士小镇……

云沧担心接下来的几天都要在上海跑来跑去,对于他来说放假就是积蓄能量的,可是现在看来能量铁定超支。

第一天的倒数第二站,三个人来到了上海最浪漫马路——甜爱路。三个人分别寄出了带走爱心邮戳的信函。

本来云沧不想寄,刘晴说来到来了,不寄不就白来一趟了吗?云沧说我不知道寄给谁。刘晴说那我们互相寄,正好我也不知道寄给谁,这样明天我们醒来就能看到相互写给对方的信了。

云沧一阵无语心说我现在就住在你家,到时候你直接把两封信都拿到手只有你看我的份我还能去和你抢吗?

张泊岩给臧晴写了信,地址有臧晴告诉他根本不用担心,而且入学的时候他带着臧晴报道,那时候他已经记下了她家的地址。

最后一站,三个人来到了黄浦江边,黄昏时刻,黄浦江滚滚入海,江面之上缓缓映出城市的灯光,像是站在高山上才能仰望到的银河。夜上海这才终于拉开羞涩的帷幕,露出她最美丽的脸。

辰梓轩和唐曦回来了,这里是辰梓轩家的楼下,唐曦说你不用送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可是辰梓轩看着夜幕覆盖的道路表示很担心。

“万一你把我送回家自己回不去怎么办?”唐曦说,“你又没去过我家,现在又是晚上,你未必能记住路。”

“要不然你在我家住下吧,”辰梓轩犹豫了一下说,“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太危险了。”

“我要是不回家我爸妈不得急死啊!”唐曦说。

“明天我送你回去向他们解释。”辰梓轩老实的回答。

“别逗了!你玩我呢吧?我夜不归宿,第二天早晨带着一个男生回家跟我爹妈说,嗨,这是我男朋友哦,昨晚的事情他想跟你们解释!我爹只会赏我们每人一个大巴掌,解释什么?不用解释了!解释你妹呀!”唐曦说。

辰梓轩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唐曦忽然拥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好了,别再担心了,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既然这个世界上有人这么担心我的安危,我就更不能让自己出事对不对?”

“那……路上小心,”辰梓轩最终屈服了,“手机时刻拿在手里,遇到危险记得给我打电话。”

“笨蛋,不要乱给我立flag,”唐曦拍了一下辰梓轩的脑袋,“我怎么会有事,我可是唐曦,再见了!”

唐曦转身走向黑幕之中。

“再见。”辰梓轩目送她背影消失后轻声说。

霜降,一候豺乃祭兽;二候草木黄落;三候蛰虫咸俯。

【壹】

国庆节过了之后,回到学校的张泊岩就变了,开始每天读普希金,但很快张泊岩就因为这个倒霉的计划而遭千夫所指。

大一生物系也没什么课,张泊岩成天也不用自习,抱一本普希金就在屋子嘀咕:“再见吧,自由的元素!最后一次了,在我眼前,你的蓝色的浪头翻滚起伏……”

上官晔被他嘀咕得实在受不了了,只好说你念诗就大大方方念,不念出声来不能体会诗歌节奏,嘀嘀咕咕和老鼠啃玉米一样。张泊岩真的相信上官晔。

于是张泊岩就放开了嗓子:“呵,空虚的世界!你甚至拿不出一点有趣的愚蠢!”

连隔壁都听见他中气十足的声音。本来一走廊里有半走廊的懒人,那些天彻底变成了“空虚的世界”。一到晚饭大家走得干干净净,互相告诫着:“嗨,快点快点,张泊岩又要开始嘞。”

云沧素来号称睡觉的时候*开炸都没反应的,可是最后也受不了了。

张泊岩不但豁开了嗓子研读诗歌,还经常来请教他:“云沧,你说他写《纪念碑》的时候,这亚历山大的石柱到底表征什么?”

有一天刘晴从商店前面过,看云沧吸着一瓶酸奶站在商店前面,有点恍惚的样子。

刘晴问云沧你干什么呢?云沧说,就是没什么事情可干,所以站这里喝瓶奶想一想啊。刘晴说,没事干你不回去睡觉?

云沧长叹一声看了看表:“才十点,张泊岩还没结束呢,我怎么敢回去啊?”

就这样一周过去了,普希金张泊岩虽然看完了,可是和臧晴之间的关系还是隔了千山。直到有一天辰梓轩早上出去跑步,回来时候兴高采烈,仿佛一个战胜的将军。

“兄弟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能不能追上,看你家祖坟上青烟有多高。”辰梓轩气喘吁吁地拍了拍段誉,红光满面地说,“明儿别朗诵了,早起跑步去吧。”

云沧大学的大一要早起绕校园跑步,不过因为要早起,所以很多人偷懒不去,包括云沧和张泊岩。

那时候张泊岩相思正苦,整天没精打采的,很少出去跑圈。他听辰梓轩这么一说,呆了一下,放下普希金诗选:“什么乱七八糟的?”

辰梓轩笑得像只狐狸,“我刚才在校园内的湖边看见臧晴了。”

“大一跑步很正常啊。”

“土了吧?不懂了吧?早说你没文化吧?人家校花又是学生会的人,还用的着跑步?她就是负责看我们跑步的。”

“我去的几次都没见过她……”张泊岩从床上坐了起来。

“所以才说你土。”辰梓轩做不屑状摇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一付老谋深算的样子翘着二郎腿,“臧晴一般负责监督,她就堵在小道上不给人抄近路,要不是我目光敏锐还真发现不了。”

看着辰梓轩那副模样云沧淡淡的说:“你不是抄小路被臧晴抓了才发现她的吧?”

“诶?”辰梓轩双眉一扬,不但不惭愧反而颇为惊喜的样子,“云沧明察秋毫,莫非你也抄过小路?”

云沧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另一边,只见张泊岩已经衣服整齐开始穿跑鞋了。

“哟,不至于那么雷厉风行吧?臧晴虽然是块宝,放那里一天两天没人偷你的,今儿去跑圈已经晚了。”辰梓轩揶揄着。

张泊岩的小白脸似乎红了一下,血色立刻退了:“一边歇着去,我出去吃早饭,跑什么圈……”

看着张泊岩拿着饭卡出门,辰梓轩这才在他背后说:“吃早饭啊?我觉得也不至于花痴到这个地步嘛。”

出了门,张泊岩的脸才真红了� ��系鞋带的时候他脑袋里其实空空如也,只有臧晴那只空虚的蝴蝶又一次飞上飞下。如果辰梓轩不说,他怕是真的出去跑圈了。是不是真的太傻了点?张泊岩自己也拿不准,不过好歹是掩饰过去了。

张泊岩一路小跑在早晨的寒风里,一呼吸都是新鲜空气,心情忽然好起来了。

到底是因为新鲜空气还是因为臧晴呢?张泊岩不知道,他只是这么一路往前跑。

“问世间,情——为何物?”张泊岩前脚走,寝室里辰梓轩手举茶杯吊起了嗓子,仿佛举着红灯的铁梅一般。

“张泊岩不让我活你也不让我活啊?”云沧从被窝里探出脑袋。

“我不是在思考哲学问题么?”辰梓轩歪歪嘴角做了个鬼脸。

云沧上午上完两节课后就被刘晴拉到了她们班里,说既然云沧上完了今天的课,不如陪她上两节课吧。没等云沧同意上官晔就同意了说,没问题云沧答应你了。

于是第一次刘晴的班里引起了轰动,刘晴和她传说中的男朋友做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这就意味着臧晴身边没人了。

众人就这样等着臧晴,可是很奇怪,臧晴没来上课,云沧想到张泊岩也没去上课,看起来两个人有事了啊。

经济管理系的老师在讲金融,课堂上提出一个博弈论的问题,有一百枚金币,三个人抽签提出分钱方案,如果半数反对,则提案的人将被杀气,否则将通过,那么抽中几号签有利?

“抽中几号有利?”刘晴问。

“一号。”云沧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回答。

“应该是三号!”上官晔转身说,云沧来了他自然也跟了过来,说是见识一下臧晴的魅力究竟有多强,可惜没见到。

“为什么?”刘晴问。

“只要三号否决前面所有人就可以了。”上官晔说。

“如果第二个人同意第一个人的方案了呢?”刘晴说,“比如第一个人提出把钱都给第二个人?”

“所以说,一号是最有利的,”云沧淡淡的说,“不必全部给二号,只要分他一部分就可以了。”

“如果二号不同意呢?”

“二号不会不同意,”云沧说,“他如果不同意,他也会死,钱都会属于三号,而同意一号不仅性命无忧,还能分到一些钱,你觉得他会不同意?只要他不想死,就算一号拿走全部的金币他都会同意。”

“这样看起来,的确是一号有利。”上官晔说。

另一边张泊岩没来上课是有原因的,校园晨跑的道路中间好些小道,按照规定晨跑得按大圈,所以几乎每一个岔道口都安置了学生会的骨干。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早晨这段时候中间小道彻底封路,除了八十老太和未成年的孩儿,其他人统统打了回票。据上官晔说有一次学校教工的孩子指着从小路过去上厕所,厕所就在他两百米外,结果给唐婉瑜拦住了。那兄弟脸憋得通红还不便仔细说,只好说我不是你们大学的,我就从小路过去一下有事。结果唐婉瑜一脸鄙夷,很不屑地说同学你别抄小路了行吧,跑几圈又累不死,亏你还是男生,女生不也跟你们一起跑么?

不过臧晴分明没有这等威风。张泊岩绕湖溜达了一整圈,终于在最后一条小路上看见臧晴时,臧晴似乎正跟几个男生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不同于唐婉瑜一个飞眼足以把存心不良之徒惊退三尺,臧晴只知道双手交握在一起呆呆地站在道路中间。狡猾些的学生上去问:“请问同学现在几点了?”

臧晴低头看表,那家伙就哧溜一声从旁边闪过。臧晴刚想转身去追,后面倒有三五个人趁这个机会擦着她肩膀窜了过去。臧晴长跑短跑都不行,只好低低说一声讨厌,然后回头,还是呆呆地站在路中间,等待下一批抄近道的耍类似的把戏。

张泊岩心里扑通扑通跳了两下,想想先贤们已经做了榜样了,不如他也上去效仿,即使被臧晴捉了……那也是桃花刀下死,作鬼也风流啊。

张泊岩小跑着凑了上去。臧晴本来是决心这次一定要捉一个的,谁知道她张开双臂准备拦人时愣住了,来的居然是张泊岩。

再看张泊岩那张笑脸,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给她抓的,不但心甘情愿地被抓,而且被抓得浑身舒畅。

张泊岩一旦见了臧晴,神思就彻底地恍惚了,根本不知说什么好。于是他张口说:“丫头,借过一下。”

被张泊岩突然这样称呼,臧晴脸一红,有些害羞的低下头,但是还没等她害羞结束,体育老师就过来了,然后张泊岩就被带走了,臧晴只好也跟了过去。

体育教研室专教健美课的老师说没想到抄近道还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当即记了张泊岩的年级和寝室号,狠狠地批了一通。

不过张泊岩的可并不怎么在意,他一门心思都在臧晴那里。

倒是臧晴在一边看着张泊岩老实巴交的样子,觉得张泊岩很可怜,心里微微有点歉意。想想张泊岩凑上来的样子其实有点可笑。

“这家伙,可真是个十足的笨蛋啊!”臧晴心里悄悄地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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