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想也不想便相信了我。

这和我预料的有些不同，没想到就这简单，这件事就解决了。

“为什么？”这次换我有些惊讶了。

“因为那些资料是咋曝光前一天晚上被黑客侵入盗取的，跟你没关系。”他笑了，却笑的我心里堵的慌，很久以前，他也是这般冲我笑的，并且我也从未想过这都是假的。

“好，那你现在每天找橄榄，是因为什么？”这个问题问出来之后，竟有那么一瞬间，我期待的答案是他爱白橄榄。

“我……我对不起她。”他突然低下了头，或许他也清楚，他犯下了一个永远弥补不了的事情，如果他当初不招惹我，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愧疚。

“只是对不起吗？”我强压这嗓子的干涩。

“对不起……”他没有多和我说什么，应该是没办法回答我的话，我笑了，这一瞬间我笑了，我不明白，我已经对他这么绝望了，为什么现在还会失望，是因为刚刚我又给了自己希望吧？

“我明白了，可是这个世间没有这么容易就过的坎。”我深吸一口气，再对他用情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逼。

“如果能补偿，我一定尽最大的努力，包括娶白橄榄。”

我上一秒还骂我再用情就是傻逼，可他这句话说出口，我心一下就软了，如果我还是白橄榄，这个条件，真的，真的相当诱惑。

“把宋菱交给我，就算补偿了。”我看着他，等于说我已经心软到放掉他了。

谁知他无比惊讶地看着我：“她还小，不懂事，那次闹剧，也是因为我没有控制好，千错万错，都可以算我身上。”

我不由自主地蹩起了眉，呵，宋菱在他心中的位置都比我重要。

“程暖熙，宋菱在你心中既然有分量，她又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一开始要招惹白橄榄？是因为你的自私吗？因为你对婴宁一直念念不忘，因为你忍不住想要在别人身上找到她的影子吗？因为你没有勇气接受她已经死了的事实吗？”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句一句，都毫不留情，甚至把他心里最低端的丑陋都揭露了出来，语气有些激动，声音有些大，整个咖啡厅里的视线在这一刻都被吸引了过来。

“对不起……”他又是这句话，我气冲冲地拿起他面前的咖啡就冲他脸上泼了上去，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地厌恶他。

他下意识地躲，但没有我泼的快，硬生生被泼了一脸。

“你，我可以放过，但是宋菱，我不会原谅。”我站起来说着，抬脚就准备走，毕竟，一条人命，不可能就这算了的。

“白芷晗，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包括娶白橄榄，但是宋菱，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伤害她的。”他也站起来，我看的出来，他也很为难。

“呸，白橄榄要是嫁给你了，那才有鬼呢，我相信，她这就算这一辈子都没人要，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人，因为，你太自私，对别人，太狠心。”我从来没想到过，我在程暖熙面前能这么的理直气壮，能这么的气定神闲，出咖啡厅的时候，心中竟莫名的还有些爽，是的，从头发尖发泄到脚趾尖的爽快。

我不怕他们，我本来就是来复仇的不是吗？

在之后的几天，白橄榄故意和宋菱联系，语气一再挑衅。她说，从上次和宋菱打交道的那时候起，她就已经知道宋菱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这样的挑衅会让她潜意识暴躁起来，以后我们约她出来，即便是程暖熙和听说过我们是狼，会对她不利，她也不会听的，顶多会长个心眼。

我听到白橄榄的分析之后，真的挺佩服她的，毕竟能对只见过一次面的人，分析的如此透彻，真是挺让我惊讶的，其实想想，她能这么年轻就坐上总经理的位置，跟她的实力肯定是密不可分的。

果然，今天约宋菱出来，她一下就答应了。

我不知道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但是我做了，而且毫不犹豫。

宋菱不认识白芷晗这张脸，我扮成餐厅里的清洁工人，头上缠裹着毛巾，带着口罩。

白橄榄到达之后，没过一会，只见宋菱踩着高跟鞋一走一扭的走近了餐厅，她的装扮很时尚，视线看向白橄榄的时候像是在看一个土鳖。

我顾不上考虑她们现在的情况，赶忙把这餐厅唯一一个卫生间给打扫了一边，只见白橄榄和宋菱叫的饭菜已经上桌，她悄悄冲我使了个眼色，我便在厕所门口放了一个暂停使用的告示，溜进厕所，在整个厕所地上洒满了洗洁精和洗手液，一会一定摔地她连亲娘都不认识。

做完一切工作，我满意的甩了甩自己的手，换了一身衣服，便小心翼翼地出了厕所。

我走到白橄榄身边坐下，宋菱看着我的眼神也带着鄙夷。

“哟，这次还带着帮手啊，看这模样也不咋滴吧？真实的，你也不知道带个好的来，就这样，怎么和你一个货色？”她话虽冲着白橄榄说的，但话锋却是骂我的，如果我不是设计好了陷阱在等她，我一定起来抽她两耳光。

我皱着眉头，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不搭理她。

不过她好像并没有因为我的态度而有所收敛，反倒更加嚣张起来。

“真有意思，还从来没有见过别人喊我出来，请我吃饭，还让我骂的，你们还真是无下限。”她说完，还大口吃了几口菜。

“应该是某些人脸皮厚的没下限吧？你面对我就没有一丝歉意吗？”白橄榄喝了一口水，冷冷地看着她。

“你个*，你以为我同意过来是给你道歉的？你想太多了，如果不是你勾搭暖熙在先，谁会认识你？在你身上花心思都让我觉得恶心，你也不想想，老娘托了多少人才查出来你妈有病的。”他冷笑一声，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我不知道白橄榄此时是怎么想的，但是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本以为她把我妈气住院是无心之举，没想到竟然是蓄谋已久。

“你这个杀人犯！”我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心中的恨意骤然大增，从来，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地想要弄死一个人，原来我这次只让她摔几下真是太便宜她了。

“哎，可别血口喷人，你有证据吗？”她两手一摊在我面前，一脸笑容，看得我恨不得上去伸手扇她几个耳光。

‘啪’

我只是想想，而白橄榄却是个行动派。

“上次你打我的，我这次还给你，我这个人，一向有仇必报。”我在她的表情中看不出任何情绪，没有恨，没有生气，也没有报复的快感。

“你……”宋菱不可思议的看着白橄榄，她一定没想到，白橄榄敢伸手打她，不过随即又邪恶地一笑：“你有仇必报，好，有本事你也弄死我，有本事吗？”

宋菱两只眼睛瞪的血红，脸上的巴掌印也渐渐凸起，看来白橄榄那一巴掌并没有留情。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贱的人，只不过在她得意的下一刻，突然坐下来捂着肚子。皱着眉毛，看着我们的表情太复杂，想高傲，还因为肚子疼高傲不起来的样子，看来泻药起作用了。

我看着她起身，直冲厕所跑去，看到厕所门口暂停使用的几个大字之后，愣是在原地跺着脚转了几个圈，最终应该是没办法了，一把把暂停使用的告示踢了老远，硬着头皮还是进去了。

白橄榄冲我笑了，邪恶地笑了，我完全能想象地到，宋菱出厕所门之后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应该是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身上一块青一块紫吧？或许还有可能进去的时候走的急摔倒之后把屎都摔出来也不一定。

喝着茶水，就这么在这里坐等看戏，毕竟这个餐厅的摄像头这段时间早就被苏言骐黑过了，她就算出来想通了是我们害她，想找证据，也不会有。

可是，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宋菱进去之后就再也没出来，即便是拉肚子，也不可能进去一个小时了还不出来吧？

正在我疑惑，突然看到有个女孩也去了厕所，我心想不妙，暂停使用的告示被宋菱踢了，别害别人滑到才是，可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听厕所门口传来一声惊叫声，之后那个女孩便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血……血……人……人死……死了。”那个女孩便跑便颤颤巍巍地说，她话音刚落，整个餐厅一阵慌乱。

我和白橄榄对对视了一眼，我明显也看到她眼里的惊讶，但很快，她把宋菱吃的那盘菜装进了自己的包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然后用杯子里的茶水把盘子洗干净，又把自己盘里的事物拨到了宋菱盘子里。一切准备好之后，拉着我就走。

因为事发之后，餐厅里大多数人都已经跑了出去。

我们惊魂未定地开了一间小旅馆，那个前台的阿姨看着我们两个，一脸不可思议，合着看男女开放看多了，两个女的开放她挺惊讶的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