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正中含真下怀,欣慰道:“你这么想就好。我之前和北梓,”她顿了顿,稚追我今她的手,眼神关切,“我居然没想着当场讨回公道,还想着宽容大度不用和他们计较。结果白白被他们在背后说了那么多年的闲话,时不时还来恶心我一下,这两万年过的憋屈死了。”
稚追满怀歉意:“我该常来陪陪你的。”
含真却笑道:“你不来反而好,你一来我想起当初咱们在军营里的日子,就会想起北梓,更郁闷,说不定还拿你出气,还是写信好。”
稚追终于破涕为笑:“你呀。”
“关键咱们得想个办法,兵不血刃地就把他们解决了。”
“所以我才来找你的。”稚追坐直身体,认真道,“你上次帮飞戎漠安那事,全九重天都传遍了。听说品红挺不高兴的,特别你又把北梓给揍了。”她说到此处又皱皱眉,“她私下编排了你不少闲话,可大家都知道了她挑拨飞戎漠安的事,只有脑子有泡的那些人才相信她。”
含真满不在乎:“她爱怎么说怎么说,等我腾出手了再去收拾她。你在我这儿住几天罢,我正巧得了一枚凤凰蛋,就在后山孵化。等我想出兵不血刃的办法,咱们再一起出发去女床山,让洛北尝尝钻心蚀骨的滋味。”
“凤凰蛋?”稚追奇道,“凤凰最爱儿,怎么会把蛋随便送人。”
“是个孤儿,白蔺捡的。”含真解释道,“哦,对了,临羽也在我这儿,他要邀你去茶楼喝茶,千万别去!”
“临…..这又是为什么?”稚追满头问号。
“说来话长,反正你别去就是了。不过他做饭还是不错,暂时可以代替一下少芒。”
稚追被峚山混乱的现状搞晕了:“少芒不在?他去哪儿了?”
含真便同她细细解释了飞戎送蛋、少芒请假、临羽顶缸等一系列杂事,稚追听后哭笑不得:“我以前看我爹管理女床山,还觉得轻而易举,觉得自己也能去占一山头。想不到却如此复杂,我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含真道:“尉阆神君与夫人还好么?”
“他们自然好。天帝派父亲去平息凡间动荡,已经颇有成效,待新皇帝登基就能返回女床山了。母亲见不惯洛北得意洋洋的样子,又担心我想不开,听说我来你这儿,倒挺欢喜,给你带了许多西海特产。”
两万年里,两人除了通信,并未见面,因此见了面自然有多许话要说。含真又带她去看了凤凰蛋,稚追赞叹了一番凤凰蛋的美貌,只盼望能孵出小鸟。
回去的时候路过临羽的茶楼与茶园,含真就指着跟稚追嘀咕:“你看,他把我淳朴的山风都给毁了。等他一走我就全拆了。”
稚追只是笑,她从来都是温柔体贴的女子,什么事都顺着她,含真心中对洛北的憎恶更添了几分。
吃饭的时候,含真将稚追介绍给临羽,问他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洛北死不瞑目。
临羽道:“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找个女仙去玩弄他一番,再一脚蹬掉,让他身心俱损,饱尝失恋之苦。”
含真正想说你怎么如此歹毒,却听稚追认真道:“是个好主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