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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师父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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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山一般的压来,含真出了一身细密的汗,刚换上的干生衣服又湿了。

真是活见鬼!自打她收服鬼族之后,那么多年,虽然小伤无数,但也没像今天这么遭罪过。

含真身上一时像钢针扎,一时像烙铁烫,冷汗前赴后继的冒,顺着脖子如即将汇聚到东海的溪流一般流下去,整个人像被水泡过一样,衣裤都黏到了肌肤上。

她疼的眼前一片昏暗,像无数白色小虫遮住了视线,腹内翻江倒海,想吐却吐不出来。含真运功想抵抗,却发现手抖脚抖,头胀眼花,竟然无法专心催动元神。就这么疼着疼着,她居然还能心大的昏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含真感觉自己置身在一处阴暗潮湿的房间内,身上虽疼痛稍减,但周围黑漆漆的,安静的可怕。屏息凝神,却能听到潺潺水声,真是怪事,峚山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房间了?

待眼睛适应了黑暗,含真大胆地伸手去摸了摸房间的墙壁——居然不是泥砖,而是精钢打造的,上头附着一些水珠摸起来阴渗渗地,冰冷刺骨,她心里更加狐疑了。

纵观含真恢弘传奇、跌宕起伏的十五万年神生,她确实上天入地去过许多地方。替阎王抓过鬼、帮南极仙翁追讨过被盗的仙草、在灵宝天尊的后院化成迦楼罗调戏过一只白孔雀、偷过东海龙王为天后酿造的琼浆玉液......可从没有一个地方,是用精钢打造,四周还环绕着水溪的。

含真琢磨了一会儿,心道:“难道是师父曾对我提起过的某个地方?”

妄采在世时交友甚广,再从白蔺会青丘继承君位、含真也出师以后,他嫌一个人住在符惕山太寂寞孤独冷,一年里有大半的时间都在朋友闲晃。其中以临羽的槐江山最为出名,含真一百次回符惕山找妄采,道童九十九次告诉她妄采在槐江山临羽处,还有一次匍匐在去槐江山的路上。

难道这房间是槐江山的地牢?毕竟临羽再变态也不会把自己的卧房打造的鬼气森然,比地府戾气还盛。

含真只去过临羽在槐江山的丹药房,布置的倒十分雅致,装备齐全,前面矗立着丹炉,后面有三间开阔的空房用来放炼好的丹药。

临羽在峚山一开始住的是少芒的房间,花朵盎然,脂粉气十足,含真很少踏足,总觉得去一次就会被里面的香熏死一次,折寿对神仙来说,会减损修为,也是十分要不得的,能避则避。

后来临羽也受不了满鼻子的异香,与床幔上绣的睡莲花,新修了茶楼后就搬过去住了。含真在茶楼竣工那天勉为其难地上去坐了坐,见那茶楼装潢的古朴大气,到处都摆放着盆栽盆景,和临羽在槐江山翠绿成海的庭院实在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若这儿是槐江山的地牢,她在这儿干什么呢?难道是临羽为了女床山的事打击报复,故意给她下药,完了把她关在地牢思过?

可怕的念头闪电般地在脑子里过了一秒,就被含真否决了:“临羽要真这么小心眼,当初在女床山就不会帮她背锅,也值不上妄采对他的大加赞赏与十万年的交心友谊。”

含真思来想去,依旧满腹疑窦,理不出头绪,干脆拿出火折子,准备点亮后认真勘测周围环境。诡异的是,无论含真如何努力,那火折子就是点不亮,每次都是刚燃起来就被一股邪风吹灭。

她试了又试,终于失去耐心,随手将火折子一扔,就要催动元神开天眼来看。

天眼这些年在凡间传的神神忽忽,好似是个不得了的法器,每次开启都要洪水海啸、虫灾肆虐,引来各种灭顶的天灾人祸。其实不过是修为高深的上神们都会的一门法术,在没有照明工具的时候拿来观测身处环境。用的时候除了麻烦点——要闭眼,要凝神——累点以外,没啥独特的,甚至还没有蜡烛好用,只是范围较大,且能感测到一些肉眼不能见的物质——比如鬼魂。

结果这破地方除了寒酸阴冷点,其他一切都正常的很,含真累死累活地开了半天天眼,只看清房间的构造与水溪的流向,别的啥都没看到。

含真一而再再而三受到挫败,暴脾气立马就上来了:“你妹的!我那么小心翼翼干什么,这地方又没上锁,我直接出去不就行了!”

当下祭出太吾剑,就要往外走,却听一个轻佻声音道:“小含真,见了师父,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啊?”

含真刚迈出的脚步顿了顿,反手抽出太吾剑就像声音传出地地方砍去,口中喝道:“哪儿来的小贼,也敢冒充我师父!”

剑光出鞘,却并未激起浪花,澎湃的杀意反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消弭了。含真以往从未见过这样的事——太吾剑但凡出鞘,剑意所到处,必定是要见血的。

她保持姿势愣了半晌,终于将信将疑道:“你真是师父?”

房间里想起一声轻笑,一盏盏小天灯慢慢亮起,虚虚地照着整个屋子。角落处缓缓升起一股绿色烟雾,一个人影在烟雾中渐渐清晰——墨色长发,碧绿长袍,腰上挂满璎珞荷包,手上一把湘妃竹制成的骨扇,丹凤眼中永远蕴着欠扁的笑意,薄薄的嘴角轻佻地扬起,仿佛在说“打我呀”。

居然真的是妄采。找遍六界上下,除了他,没人能一出场就让人想抽他。然而含真不能抽他,他再不济也是一手将自己养大的师父。

含真从头到脚将妄采打量了片刻,才道:“师父,你又有什么遗言没说完啊?”

妄采脸上本挂着淡淡的笑意,听她这么一问,俊脸立马一垮:“你这个死孩子,怎么说话么?你怎么就不想想我或许是活过来了呢?”

含真道:“别啊,你好不容易羽化了,大家都喜大普奔,认为你终于放手,给六界广大未婚男女青年留下一条活路,恨不得送你一面锦旗,就别再玩死而复生那种套路了。”

妄采泫然欲泣道:“你们都这么盼着我死么?我好歹也是为天地造化立过功的上古神祇啊!”

含真对他毫不客气:“得了吧,你造的孽早就抵消了你立的功了——甚至还远远超出了。你就算再日行千万善都来不及。说罢,你又留一抹魂在这鬼地方干嘛?嫌我清明给你烧的纸钱不够?”

妄采快被她这不肖子气得背过气去,鼓着眼睛缓和了半天才道:“为师还不是担心你。”见含真一脸不相信,忙正色道:“我说的可是实话。早在你下凡历劫洗刷戾气的时候,我就替你算过,北梓什么的,根本不算你的情劫,最多是个开胃菜,你真正的情劫,现在才冒点苗头。”

含真打个哈欠:“我以为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你还大费周折,把我折腾的失去意识后,将我的元神掠来此处——你怎么不直接托梦给我呢?”

妄采气得两步奔过来,给她头上两个爆栗:“不成器的!我不这么大费周折,你能记得住我说的话?哪次我给你托梦你不是转身就忘光光!”

含真捂着额头,苦笑道:“师父,你都只有一缕残魂了,手劲儿怎么还那么大?也不怕你那小身板支持不住,魂飞魄散。”

妄采瞪她一眼,又要发作,终于还是下不了手,打人的手势一收,变成给含真揉头上的鼓包,怒其不争道:“你这个让人操心的小扁毛,要不是为了你,我何必走的那么遗憾——你师兄好歹是轰轰烈烈爱过恨过,最后一笑泯恩仇,娶了美娇娥,生了小崽子。你呢?就因为个北梓,这么多年,居然傻不愣登地呆在峚山,也不出去玩弄别的男仙!我看的那个急啊!”

自妄采与白蔺前后脚仙去后,五万年了,没人再这么亲昵地给她揉脑袋,含真心里直发酸,几乎落下泪来,终于还是把持住,语气软下来:“师父……”

“你别说了,我留的这缕残魂什么都看到了。哎,那个北梓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品红也是!等我回去找你师叔拼命,妈的敢坑我徒弟!”妄采手上动作轻柔,语气却十足的恶霸。

含真听到“徒弟”二字,猛地想起一事:“师父,我给你收了个徒孙——虽然不知道丢哪去了,但肯定很漂亮!”

妄采道:“那只小凤凰?放心,没丢,临羽一定给你找到。”

含真心下大喜:“真的?你连他都看到了?你喜不喜欢他?”

妄采拿指头戳她头,戳的含真大呼小叫:“我的残魂一直附身在山巅凉亭上,什么不知道。你也真是够懒,也不好好取个名字,还修建的那么破旧,搞得老子天天被风吹日晒,很不爽啊!”顿了顿,“那孩子,骨骼清奇,面容姣好,以后注定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的风流才子。搞得我都有点不放心你教导他,你自己的情史都理不清,可别把这么好的苗子给毁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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