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贤妃父母被族中人说杀,她带着两个弟弟逃了出来,颠沛流离,无处伸冤。
贤妃一心想要为家人报仇,养活两个弟弟。便破了戒,趁皇帝出游时用蛊印了他来相见,不出意外,被带回皇宫。
后面顺理成章的为父母报了仇,两位弟弟也在朝中谋得官职。
可一个女人要得又岂止是这些?她还要爱情,要宠爱,这些都需要留住一个男人的心——皇帝。
贤妃是美,可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没了海棠还有牡丹,一茬一茬的。皇帝过了最初的新鲜,开始慢慢冷落了她,她不甘,开始破戒练了第二种蛊,名为丝丝情,可以让控制皇帝的一丝情感留在她的身上。
听到这里,挽泪好奇道:“为什么不直接让皇帝全部钟情于她呢?”
“贤妃付不起那样高的代价”辰千觉不以为然的说道。
莎嬷嬷点头同意道:“是有这种蛊,可轻易不会使用,若那男子喜欢了别人,养蛊的人就会被反噬而死。所以主子只敢用这种丝丝情蛊。”
情蛊是留住皇帝的一点情,可惜红颜易老,色衰爱驰,贤妃又练了第三种蛊,留住她的青春容颜。
“难怪贤妃看起来才二十岁的模样,并且容颜还一年比一年秀丽,你可知道她多少岁了?”辰千觉看向挽泪。
“二十……八?”挽泪犹豫道。询问的目光看向辰千觉,辰千觉却看向了莎嬷嬷。
“主子与我同岁,三十八”。莎嬷嬷缓缓道,语气中有种浓烈的悲伤。
两个同年龄的人,一个看起来老十岁,一个看起来年轻近二十岁!挽泪喝了一大口茶压压惊,难怪,难怪,被反噬的如此厉害。
“那贤妃的三个孩子都没有了也是反噬了?”辰千觉问道。
莎嬷嬷五官纠结在一处,两只手紧扣的手指泛白。表情已经说明一切。“第一个皇子不是反噬而死的。”
辰国后宫中等级一一排下来,一是皇后,二是贵妃,接下来是四妃。
贤妃就是这四妃之一,深得宠爱还只是四妃之一,便就是因为她无子。第一胎还生了个儿子,可无缘无故就落水死了。第二胎生下来就是一个死胎,确切说是个死了的像虫子的怪物。第三胎直接胎死腹中,就是前两个月的事,蛊毒反噬了贤妃的孩子,立刻开始反噬她了。
这两个月一直瞒着皇帝,只说贤妃太过伤心,想在佛堂念经祈福,三月都不见人。皇帝同意了,哪里是贤妃已经不成人样。
莎嬷嬷说完一切,挽泪提起笔在最后加了四个字。
莎嬷嬷看向挽泪前面的信纸,一堆看不懂的内容,因为她不识字。只看懂了最后四个字,最后期限。因为这几个字主子写了很多很多遍,已说过很多遍。已就是这几个字,让她觉得自己的主子有希望了。
莎嬷嬷一下双膝跪地,额头触地,凄凉道:“大夫,我知道您一定能救主子的,求求你,救救她,不管要老奴付出什么老奴都愿意。”
莎嬷嬷突然跪下,老泪纵横,吓了挽泪一跳,忙起身拉着她的双手要扶她起来。手指正好搭在了莎嬷嬷的脉搏上。
“啊!你是蛊介,你是蛊介”挽泪失声道,紧抓住莎嬷嬷的手,又要把脉,莎嬷嬷一听蛊介二字,使劲挣扎,连连道:“不是,不是,我不知道什么是蛊介,我不知道。”
莎嬷嬷挣扎开挽泪的手,由于用力太大,一下坐到了地上,“我不是……不是…不…是”,在地上嘶哑的哭起来,像一只沙滩上缺水的老鱼,再也挣扎不动了。只剩下眼里最后一滴泪。
莎嬷嬷挣脱了手,挽泪也向后倒去,辰千觉眼疾手快把她拉住。说道:“什么是蛊介。”
挽泪接过辰千觉递过来的茶,大喝了一口,脸色缓和了一些。“上次替王爷解毒,我就是那个蛊介,以前师父就跟我说过,轻易不可为人做蛊介,我以为是因为作蛊介需要两人十分配合才可解毒,,直到为你解了毒,我才知道,做蛊介不只是要两人配合,还需要蛊介承担十倍于中蛊之人的痛苦。
贤妃自己都被蛊反噬成那样,莎嬷嬷作为她的蛊介,该得疼成什么样呢,我觉得我现在背上都能结冰了,我……莎嬷嬷……”挽泪说着说着,哽咽不能语。
辰千觉此时想到挽泪给他解毒时,他被封住全身穴道,丝毫不能动弹,蛊毒从腿上转移走时觉得如被活生生连骨头割下一般。那她要受十倍于我的痛苦,岂不是,岂不是如凌迟处死!
挽泪哪里知道辰千觉再想以前的事,见他一直从身后抱着自己不放手,挣扎不开,只好一个个把他的指头扳开。想到贤妃被反噬的模样,莎嬷嬷作为她的蛊介所被加诸的痛苦,心下甚是悲凉。
“来人,带莎嬷嬷下去休息”辰千觉道,他现在只想跟挽泪呆在一起,突然心里,胃里都在冒泡,有无尽的话想跟挽泪说。
挽泪整理了下情绪,开始提笔写想好的治疗方法。未曾发现辰千觉的异样。
“挽泪”
“嗯”
“你留在我身边,我会好好照顾你,你一个孤女,不在……我身边我不放心”辰千觉说道。
挽泪有些惊讶的抬起头,微笑道“谢谢你,王爷,我不留在谁得身边也可以过得很好的,更何况用不了多久辰羽就会来接我的”
答案在他的预料之中,辰千觉还是有些微恼,“有什么需要尽管说”甩手出了门。
莎嬷嬷花了半个时辰,终于让贤妃喝下大半碗药。贤妃皮肤的血红色也开始渐渐退却,身体的浮肿也消退。
“主子要醒了吗?”莎嬷嬷看向挽泪。挽泪点了点头。
“那……先请大夫你出去一下,我家主子十分在意容颜,就算现在醒来,未曾梳洗,也是断断不会见人的”莎嬷嬷有些为难道。
话刚完,挽泪已经退出了屋子,并把门拉上。
挽泪与辰千觉在另一间屋子等着,因为贤妃住的那间屋子血腥味实在太重了。一个时辰后,贤妃才来。她站在门口,身后是白茫茫的雪,空中不是还飘洒出大朵大朵的雪花,可是现在这些雪花都成了贤妃陪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