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褚云霈听到夏小小说这句话，很是不能理解的反问道，他仿佛听到了一个让他觉得有些好笑的笑话。

在他秉承的原则里，谁伤害了他，伤害了他视为重要的东西，他必定会十倍百倍的去奉还。

他伤害到了夏小小，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要那两个人付出代价，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现在这个女人居然在跟他说，她觉得他做的过分了。

“褚云霈，程天虽然说划伤了我的脸，但是他也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教训了，你不是已经把他打成了重伤了吗？况且那篇报道已经让他的人设崩塌，云峰集团不会撤回那篇报道，那么他的星途也就完蛋了。所以我觉得，后面是不是不用再继续下去了，我们随便他们怎么样就好了？”夏小小试探着对褚云霈说道。

“夏小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褚云霈听着夏小小说出了这一串看似很有道理的话，差点被她的逻辑给气笑了。

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蠢，还有这种该死的好心肠？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那天不及时赶到，你会有什么下场？嗯？”

“被程天用刀子毁容，还是被取走你身体上的什么物件？”

夏小小没有继续接话，沉默了。

确实，程天那天的态度不是开玩笑的，他根本就是打算在她的脸上划上几刀，让她完全毁容。而且他还说了，要割掉她的舌头。

夏小小即使是现在想想程天当时的表情，仍然会觉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打起了寒颤。想到这里，夏小小顿时觉得自己脸上的伤也跟着隐隐作疼了起来。

“夏小小，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没有我，你那天会有什么后果？或许根本就不用等到那天，你早就被程洁吃的连渣都不剩了。”褚云霈的语气逐渐严厉，到最后连音量都微微地提高了一些。

他要彻底骂醒这个蠢女人，让她收起她那些无所谓有的善良的心。

褚云霈说的没错，如果不是她有向程南一开始就保护着，她早就被云峰集团交出去给新媒体娱乐公司的人处理了，还不是因为她有向程南这个后台保护着，不然就凭她的，没有权也没有势，她凭什么和人家斗？

“况且，以程天和程洁之前的案底，这种事情他们经常干的，你又怎么会知道，曾经被他们盯上的人都是些什么下场？”

“光凭你现在的能力，你保护好自己，更保护不好大宝，你知不知道？”褚云霈的声音一下一下地砸在夏小小的心上，让夏小小有些难过，但是她明白，褚云霈说的都是实话。她确实没有足够的能力，也什么都办不到，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对他做的东西多做评论。况且，褚云霈所做的这一切也都是为了她。

“褚云霈，我知道了。”夏小小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

她该谢谢这些默默保护着她的人，至于怎么对程天和程洁，那是他们的事情。

再仔细想想，如果换成是她的话，大宝被人伤害了，那么她肯定也是会不顾一切地从那些伤害大宝的人身上讨回来的。

“我明白了，我不会再多说什么了。”

“小小，这还只是一个开始而已。”褚云霈的声音有些许的冷然，此时的他眼里覆盖上了丝丝缕缕的薄冰，冒着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况且，这些事情，也不光是我一个人安排好的。”褚云霈意有所指地说出了这句话。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路天齐就是云峰集团的副总裁，是向程南的义子，所以他指的就是路天齐会在暗中保护她的事情。他觉得夏小小还不知道这些事情，所以暗中给她一些提醒。

但是这句话在夏小小的理解中就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她虽然不知道路天齐的身份，但是向程南是她的爸爸的这件事，褚云霈是不知道的。

褚云霈现在怎么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了吗？夏小小的心中有些忐忑。

如果他知道向程南就是司梦芸的父亲，而现在向程南成了她的父亲，他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连带着恨向程南，讨厌她？他会怎么看待她呢？到底是继续爱着她，还是把她当做另一个伤害过鹿笙儿的司梦芸而开始恨她呢？

夏小小不敢赌，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程天和程洁的事情，我不会再多嘴的。”夏小小回到了这个话题，说道。

“小小，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一点的伤害。”褚云霈突然放软了语气，温声对她说道。

夏小小甚至觉得自己都能看到他充满柔情的眼睛，而那双眼睛里面，装着的是她的脸。想到最近褚云霈对她的温柔，她的心里也不禁泛起了一丝丝甜蜜。对呀，这样就够了，他爱她，所以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

“小小，我没有保护好你，只能惩罚这些伤害过你的人，我怕他们会再次对你造成伤害。”褚云霈说道。

“我知道，褚云霈。”夏小小也不禁放软了自己的语气，向褚云霈回应道。

“我现在该去工作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夏小小对褚云霈说道，她偷偷溜出来打电话的时间已经够长了，现在得回去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回费城，回到我身边。”褚云霈冷不丁地问道。

“暂时还不会，对不起，褚云霈。”夏小小的语气中难得带了些歉意。

她知道褚云霈很想她，很希望她回去，但是她暂时还没有回去的打算。

她在这里工作的挺好的，有朋友，也有亲人。

或许褚云霈认为她迟迟不肯回去的原因是她还在怪着他，但是夏小小自己也不清楚她是不是真的不再怪他了。她现在想起褚云霈掐着她脖子的神情还是会忍不住的一阵后怕，那个眼神仿佛要吃了她一样。

她脖子上的淤青虽然已经消退了，但是她感觉自己还能感受到那股窒息地感觉，还有那份疼痛。不管是在脖子上的，还是在心上的。

况且...那个鹿笙儿还在他身边，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她也不清楚褚云霈会怎么对待她们两个人。

虽然褚云霈说了，他对鹿笙儿只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有的只是感激，但是这么多年的情意，会是这么简单就消散的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