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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章 此一生 白马美人走天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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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没走出院门,见有人找他,是左宗棠派人前来传话,原来左宗棠之前得了李观鱼的话见他想认识认识刚投在自己手下那人,便提前告知了那人,安排下午时候互相见面。

李观鱼没料到左宗棠办事倒是挺快,他还没直接前去寻找,对方已经先将那人给他安排好相见倒是省了功夫,他便又转身回去,待吃完中午饭又洗漱打理外表衣衫一番,然后迈步出门准备前去相见左宗棠。

白胜男一直送了他出门,临行时还不忘叮嘱他一声:“师兄,你记得一定要打听清楚那人的身份。”

“我自然晓得,放心,你先回去吧。”李观鱼对她转头完,便一人转身离去。

左宗棠虽然这时已经提升为四品京官,但是因为还未进京入职在湖北没有自己dú lì的官宅署衙,因为他和胡林翼关系相近,回到武昌这几rì便先住在湖北巡抚衙门别处一所宅院中,虽然地处巡抚正署旁侧却也是一所两进两出的大宅,独门独院,房屋厢室齐备,中部还有一处面积不的花园厅楼,布置合理,显出古朴大方。

李观鱼以前就是左宗棠会见的常客,来到大宅门口无人阻拦询问,直接就走入院内第二进正堂大厅,见到大厅门扇敞开,阳光照shè而下林荫斑斑,带着一股鸟语花香明媚,他迈步走入屋内,注目一看就见堂内已经坐了两人,正在等着他。

这间正堂面积不,在堂内左右两边分别摆着一对沉雕花木椅,两张木椅中间夹着一个半米宽的方桌,用来摆放茶杯零物,室内东西摆设简单却又显得方正不失大气。

迎面一人身穿清廷官衫,面形方正,双目jīng亮,正是左宗棠。

他居中而坐,这时头上没有戴官帽,右手握一支旱烟袋,端坐那里显得悠闲惬意,无形中带着一股气派,摆在下首的座椅左边两张座椅无人,右边两张座椅前面的位置坐着一人,正陪在左宗棠下首,不用就是左宗棠为他召来的那人了。

李观鱼进屋,道:“拜见左大人!”

“哈哈哈,不必多礼,你来得正好。”左宗棠神清气爽,显得丝毫不见外,对他笑着道:“我们二人正在这里等你。”

坐在右边的那人听了左宗棠的话,连忙站起,这时瞧向外面走进来的李观鱼,先对其行了一礼。

李观鱼见他先行礼,便也随即还了一礼。

左宗棠见两人行礼,又一笑道:“都不是外人,在这里不须多客气,你坐吧。”

李观鱼头答应,迈步走过去一撩衣袍坐在左边座位,正和右边刚才坐着的那人相对。

他一坐下来,自然张目打量向对面的人。

这人大概五十岁左右,发鬓有些灰白,年龄看上去要比左宗棠大一些却显然没有左宗棠的那股勃勃昂然气势,他没有穿官服只是外罩一身紫研sè缎布衣衫,脸型圆阔,细眉宽颊,颌下留着两寸山羊胡须,裤脚衣摆齐整,足下黑sè布靴,这身打扮虽然不如左宗棠威武气派,不过倒也显得富贵大方,中规中矩,让人一看便是上等士绅有身份之人,不似普通百姓。

这人刚才起身向李观鱼行过礼之后坐回原处,瞧样子似乎在这里已经坐了一段时间,双手扶膝,眉头向下低垂,腰背微微弯曲躬身,看样子多少还是有些拘束,脸上对旁边的左宗棠带着一股谨慎恭维之意。

李观鱼细细打量了这人外貌面相,不便多看,转过眼神又视向坐在中间的左宗棠。

左宗棠居中坐着显得洒脱大方,待两人坐定,道:“我召你们前来就是聚在这里谈话一聊,这位是刚刚从胡大人那里引见过来的人,你们两人以前没有见过,今rì在这里正好互相认识一下。”

“左大人考虑周到,的极是。“

刚才李观鱼进来的时候,坐在右边的这人只是起身迎接了一下并没有和其话,这时听了左宗棠的话便立即瞧向李观鱼,脸上带笑,先打了个招呼:“今rì头次在这里相见阁下,幸会,幸会。”李观鱼本想了解这人,见对方先向自己打招呼伸手回了一礼,先自我介绍道:“在下姓李,名观鱼,以前不曾谋面,今rì初次见到贵客,幸会,不知如何称呼?”

“哦,原来是李大人,久仰,久仰!”那人面带恭敬,笑着道:“在下姓倪,名叫倪照方。”

“倪照方?”李观鱼暗自在心底念了一遍,他并没有什么官位品级,却见这人刚刚认识自己不知情下居然直接称呼自己叫做李大人,大人这个称呼倒是对他十分抬举了,自己从未做过官,也不知这人以前久仰过自己什么,想到这里,不禁暗自有些好笑,面上却:“在下并未做官,这个称呼倒是不敢当,倪大人你就称呼我名字行了。”

“哦?”

对面叫倪照方的那人听了,微微一怔,瞧向左宗棠。

左宗棠不以为意,笑道:“这人身负武功却并未做过官,乃是我身边一个难得好友,关系甚相熟,倪大人不必客气,你就直接称呼他姓名就行。”

“哦?”

倪照方听左宗棠这么,却是眼神又微动,这后面一声哦的语气变得稍稍有些不一样了。

他听左宗棠当面这人是其难得好友,关系相熟,不仅没有低估对方,反而对李观鱼更加高看了几眼,神态满带恭敬之意,脸上笑得更加舒畅:“原来这位李兄台是左大人的好友,难得,难得,刚才不曾仔细观看,现在仔细一瞧,果然是潇洒俊朗,一表人才,今rì能够在这里相见十分幸会,幸会!唉,卑职如今在左大人属下只不过一个区区官,大人这个称呼实在不敢当,不如咱们二人就按左大人刚才的话,兄弟相称就是。”这么一就是明显套近乎,这人年龄比左宗棠还大,至少有五十左右,李观鱼才三十多岁,他先主动和李观鱼以兄弟相称,自然将对方变得高看了。

倪照方眼光玲珑,他投靠胡林翼在湖北湘军大也有个官职,李观鱼无名无分自然比不上,怎能主动就轻易和对方兄弟相称。可是如今毕竟有左宗棠这个四品高官在面前,他如何敢在对方面前抬高身份自作尊大,见李观鱼虽然白丁一个比不上他,可是因为这人和左宗棠关系不一般,倪照方自然也要对其另眼相看,话态度十分恭敬有加。

李观鱼听他这般,便站起身伸手行礼,扬声一笑道:“既然倪大人这么,我自当恭敬不如从命,我瞧倪大人年龄比我大,就称你一声倪兄台了。”

倪照方连忙也站起,跟着还礼,连连头笑道:“甚好,甚好,该当如此。”

左宗棠见两人互相客气寒暄,脸上微微一笑,对两人道:“大家在同一屋内话自然都不是外人,繁杂礼节无需客气多礼,都一起坐吧。”

李观鱼和倪照方两人听他这么,自然不敢怠慢,便又分别坐在左右两边。

左宗棠一摆手吩咐,外面的人走进来先给两人桌椅旁上了茶水心,又走到左宗棠桌案旁摆上东西便关了门走出去,再无人进来干扰。

堂内着檀香,空气清爽,微微带着一股沁鼻香味,令人舒畅回味。

三人在房中对视而坐可以随意叙事话,李观鱼早有心意,这时瞧向倪照方,向他问道:“倪兄台,我听左大人你以前在广西做过官,不知是什么地方?”

倪照方一笑道:“在梧州做过知府。”

“哦?”李观鱼眼神微动,接着又问:“想不到倪兄台还做过知府,知府也乃是地方要员,五品官位,不一般不一般,除了梧州知府,不知你以前还在什么地方做过官?”

倪照方听他这么问不知为何,干干的一笑,“我在梧州一直当知府有十多年,并未在其他地方做过什么官,只是最近半年才被罢官,后来转投到湖北。”

李观鱼头,不再什么,又盯视瞧了瞧对方暗自心底已经清楚,看来这人果真就是白胜男要找的人,稍稍一顿,又故作有些惊讶道:“哦?倪兄台以前好歹也是地方知府,怎么半年内被罢官就被罢官,倒是有些奇了。”

坐在旁边的左宗棠听了他的话,伸手抚了下胡须,淡笑不语,显然知道原因,却是没有出来。

倪照方坐在原处禁不住轻叹一口气,方才笑意满满的眼角不觉间多了几分惨淡愁意,便将丢官的原因了出来。

原来,倪照方就是当初害死韦家人的那个梧州知府,他在梧州任上时间不短,因为韦少英一时失手打死他的亲生儿子和他结下怨仇,韦家祸事发生后除了韦少英一人逃跑外其余人都被他下狱治罪落得家破人亡,倪照方祸害了韦家方才消解了自己丧子之痛。可是不久后,广西一带发生灾害,地方灾民病死甚多在梧州本地爆发动荡sāo乱,倪照方身为知府自然要负责去平乱,他只顾一味带兵镇压,不仅没能平复动乱却反而激起更大的民变,惊动广西抚台和朝廷。

清廷得知,因为嫌他平乱不力便直接罢免了他的官职,倪照方失职后辗转又投到了别处,借着和胡林翼相熟的关系又在湖北谋得一份差事,但是湖北处于和太平天国的征战之地,局势不如广西平稳,胡林翼带兵倾力和太平军打仗,难免动荡颠簸,倪照方享福惯了,有些耐不得在湖北湘军里面的差事辛苦便又向上投门路希望能够在湘军之外另寻个比较悠闲的差事官职。

恰巧这时左宗棠得了朝廷命令上调入京,他便借着胡林翼这层关系又转投到左宗棠手下,跟随其一起进京,这样以便能够在京城谋得一份比较清闲有前途的官职。

倪照方知道自己以前经历并不算光彩,也不便多,只是将经历简短了一下,多余的略过不提,李观鱼听了却已经了然,大致清楚这人的来历底细。

这个人应该不算个什么好官,当初依仗权势报复韦家,冤枉罪名将韦家人全部捉拿下狱大肆治罪,这人可算是祸害韦家的罪魁祸首,韦少英虽然和他有深仇大恨,只可惜一直未能有机会报仇,想不到今rì竟然让自己在这里正好遇上了。

他见倪照方这人打扮士绅上等,言谈举止斯文有礼,但若不是听了白胜男对他的韦家祸事,倒是真的料不到这人当初在梧州知府任上害人如同虎狼,心狠歹毒不堪,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坐在那里虽然表面不动声sè,可是暗地瞧对方的眼神变得清冷了不少。

左宗棠这时道:“我在湘军呆的时间虽长可都只是在地方做事,此去京城自然少不了别人相助,你们二人既然跟从了我,那咱们就是同一条路上的人,rì后定当携手同进,肝胆相照,在京中闯出一片天地。”这番话得豪气,带着一股纠纠武风,虽然还不知到京城的前途究竟会如何,不过也是充满进取之心,带着自信期盼。

倪照方听了他的话,连忙躬身,嘿嘿一笑,向他开口夸赞道:“左大人为官多年向来jīng明能干,运筹帷幄,乃人中豪杰,在咱们湘军之中谁人不知,何人不晓?大人方才四旬,这次便能得到朝廷重用进京为官,好似虎出山林,龙入沧海,来rì必定能步步高升,官运亨通!”

他这番恭维之言正中左宗棠的心里,引得对方大喜,功效甚好。

马屁并非不能拍,谁都可以,但是要真正能拍到对方心眼里才是本事。

左宗棠虽然为人沉稳,表面低调严谨,不过听了他这一番开口夸赞也不由心底由衷高兴,只要是为官之人谁不愿听“步步高升,官运亨通”这几个字,更何况似他这等在官场积极向上进取之人,脸上chūn风满面,忍不住笑道:“倪大人过奖,左某一介文人出身只知鞠躬尽瘁,报效朝廷为国立功,他rì能够带兵为朝廷出力乃份内之事,若是将来官位得到提升,鸿运高进,自然忘不了你们的今rì相助之情。”

倪照方听了他的话,更是连连拱手,脸上笑颜像是一朵盛开的花:“大人英明,大人豪气,卑职rì后的前途全指望在大人手上。”

李观鱼坐在那里,斜眼瞥视向倪照方,见这人虽然以前当梧州知府的时候随意害人,不是什么好人,不过这一番对左宗棠的恭敬言辞得豪气干云,引人热血,正合左宗棠的脾胃,对人拍马屁倒是有那么一套。

他见这人只会积极恭维,一副卑躬屈膝拍人马屁,讨人欢心的样子,有些不喜欢,面sè淡然,冷眼不语,心道:“此人擅长拍人马屁,欢颜奉承,这能耐我倒是没有,自觉不如。”

倪照方却兀自没有察觉,他投靠在左宗棠手下,rì后入京的前途全靠在这人身上,自然对其言语极尽恭维,口中又是一阵马屁连连,吹嘘抬捧,什么湘军虎将、国家栋梁、朝廷重臣、救世英雄全都出来了,就连左宗棠听到最后也觉得对方夸奖太过,自己有些不配,不禁坐在那里,干笑了一声缓缓道:“倪大人的话过奖了,左某能力不过平平,这些还要多亏朝廷恩义和湘军里面的曾国藩大人的看重举荐,算不了什么,你这些夸奖的话对我未免过了,好似别人拍马之嫌。”

倪照方听他这么也觉得刚才夸奖奉承有过了,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的一笑,讪然收回言语,坐在那里不再什么。

倪照方为了不使气氛尴尬,这时又瞧向左宗棠,呵呵一笑道:“左大人,卑职既然跟随大人,就定当以后一切为大人着想。左大人,你虽然在咱们湘军能干,不过此番前去京城自然少不了在京中人的照料,卑职早已为你准备好了通路。不瞒大人,我和如今在京中的兵部右侍郎大人十分相熟,能够跟他的上话,只要卑职能为左大人向其进言,大人到了京中定能马上得到朝廷重用,只要有朝廷兵部的发令,大人想要早rì带兵,立功建业的愿望还怕不能实现。”完,又是一阵嘿嘿嘿笑声,脸上显得甚是得意。

“哦?”

左宗棠听到这里,眉头不由微动,想不到他在京中官场还有熟路,而且还认识朝廷兵部的人,这个倒是对自己十分有帮助。他在湘军多年,虽然擅长领兵打仗可是在朝中若没有人赏识那也不行,加上以前并未如何接触过京城官场,朝廷上面的许多官员难免对他都不认识,缺乏支撑是一个不足,若是倪照方能够依靠和朝中兵部官员的关系为其在上面打开一条通路,对他定然是有力相助,作用不。

他一听倪照方这么,果然对其开始重视,另眼相看起来,不由问道:“倪大人,我在南方湘军rì久,不太熟悉京城官场规矩,你既然对京城官场比较了解,不如今rì就在这里当面指我一二,如何?”

倪照方听他这么,哪里敢托大,连忙笑道:“左大人这话折杀了卑职,卑职万万不敢当,大人但有所问尽管问,只要是卑职知道的,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左宗棠哈哈一笑,听了甚是满意,便开始询问起他京中的一些事情,谈到这里,两个人便渐渐谈京中的官场事情多了,李观鱼在旁边不太懂,能插的话语自然就少了。

又坐了一阵,李观鱼觉得呆在这里没什么意思了,便借口有事先起身向左宗棠告辞。

左宗棠只是招他前来相见倪照方,见他有事并不挽留。

倪照方见他离去也连忙从右首座位站起身,恭敬送行,两人初次在这里相见自然少不了互相的客气有礼,倪照方口中又是一番相送言辞,出来让人听着觉得着实软绵绵享受。李观鱼见倪照方这人本事不如何,不过对人笑脸逢迎的能耐倒是不,也不多在意,临走时突然又想起一事,便回头问道:“不知倪大人在哪里居住?等我有空的时候,正好过去拜访拜访。”

倪照方听他这般自然是看重自己,更是高兴,连忙答道:“我就住在城南东大街第三弄巷拐角第一户宅院,十分好认,这些天没事就在家中,李兄台什么时候去我都随时恭候欢迎!”

李观鱼暗自将地址在心底记了一遍,头,笑道:“好,好,那就先告辞了,留步!”完又向左宗棠告辞,一人迈步走了出来。

回到家中,他将打听的事情都对白胜男详细了,白胜男知道倪照方这人确是当初害死韦家人的真凶,对李观鱼道:“师兄,这个人心狠歹毒害死那么多人,似这等恶官,作恶多端,焉能容他活在世上?”

李观鱼坐在那里,静然不语。

白胜男知道他不愿多管,接着道:“师兄,你是幻影剑弟子,幻影剑一门向来秉承侠义,为人仗义打抱不平,你纵然和这件事无关可是为了当初韦家那数十口枉死在这个恶官手中的人着想,如何能容忍这贼子活在世上?”

白胜男瞧着他,从未有过这般请求。

“秉承侠义,打抱不平?”

李观鱼还是坐在那里没有答应,眉间有些紧锁。

“师兄,我求求你!”

她突然间身形下伸,双膝弯曲触碰到地面,居然拍的一声向他跪了下来。

“嗯?你这是干什么?”

他眼神骤然一动,料不到她会突然做出这个举动,立即起身伸出双手扶住她双肩,哪知道,他双手稍稍用力想将她拉起来,白胜男身子却跪在地上纹丝不动,他大感意外,瞧向她,“师妹,咱们两人有话好好,你这是干什么?”

白胜男不肯答应,眼眶变红隐隐泛出泪光,伸出右手背轻轻摸了一下眼角泪渍,双膝却依然还是跪在那里不肯起来。

李观鱼知道她要逼自己杀倪照方,想了一下,对她问道:“师妹,人生来世不易,你道世间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世间最宝贵的乃是人命,所谓除恶是为了杀该杀之人,不是杀无辜之人,虽然你这人作恶多端但至少我没有亲眼看见,若是杀错的话怎么办,毕竟乃是一条人命,况且他和我无怨无仇,你觉得我该轻易下的去手?”

白胜男微微一怔,一双杏目定定地视向他,“你世间最宝贵的是人命,这人当初害死了数十条人命,到底该不该杀?这人肯定是害死韦家的罪魁祸首,这个恶官害死这么多人还能活在世上,有没有天理,你若真的杀错了他,rì后我给你抵命就是!”

李观鱼眼神一动,料不到她会这么,不知该怎么回答。

白胜男认定倪照方是当初害死韦家的仇人哪怕不管她的事也非要寻这人报仇,不能让这人再逍遥法外活在世上,或者就算自己定然不答应也难保她不会独自一人去寻倪照方报仇,这个白衣女子,怎么她呢,认定了的事情真有些倔强,倒是和自己有相像。

他本不愿多管这件事,可是想到这里又踌躇不决。

倪照方纵然当初害死韦家不少人,但毕竟这人和自己向来无怨无仇,况且如今跟在左宗棠属下和自己又是同僚不似一般人,他在京城官场有熟人,自己和左宗棠都需要他进京打开局面,杀了这人与自己和左宗棠都没什么好处,可是他若不杀这人,那么就将韦家当初惨死的数十条人命当成随风之事而已,视而不见,本来与他也没什么关系。

世间的事情,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身负一腔侠义心容易,可是能够真正做到侠义却太难,人人都想行侠仗义成为大侠,可是世间真正的大侠又有几个?

他心底犹豫,倪照方这人不会丝毫武功,杀他不过易如反掌,举手之劳而已,并没什么难处,可是难就难在自己到底该不该杀这人。

有时候,决定杀不杀一个人可能比能不能杀一个人更难。

李观鱼缓缓闭上眼睛,他和韦少英矛盾不和的同门关系,往rì恩怨的情景,倪照方之前对他热情满面,恭谨有礼的情景,乃至更多的东西渐渐又浮现在脑海中令他有些分不清是非,他看重师门侠义,韦少英的背叛离去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现在,他难道真的要替背叛他的韦少英报仇去杀掉原本和他无怨无仇的倪照方?难道真的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做?令他实在难以抉择。

在复杂事情之中的考虑抉择更加难于简单的快意恩仇,他想归隐江湖,他想将师门的侠义结束到完美然后心无挂念,白马美人走天涯而去,可是最后这看似简单的一关却是最难的考验。

这一关,难于以往的任何事情,刀光剑影,权谋角斗和它比起来也不如。

白胜男见他双眉紧锁,从未有过这般沉闷忧思,她的柳眉不禁微蹙也带着一丝愁意,虽然不知道他心底究竟在想什么,但是知道他一定在犹豫不决,这时候不愿多打扰他,只是注目瞧着他,静静不语。

过了一会儿,李观鱼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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