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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礼般的婚礼(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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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梦想已经崩溃,伴随的是对命运的认命与接受;她最好的朋友们仍未放弃要给予支持,然而放在她膝上的捧花却是那麽地刺眼,闻着那暧昧的黑玫瑰花香时,这项体悟并不能带给她多少慰藉。

罗宾开着租来的车,他的妻子则不安地坐在前座,众人在压迫xìng的岑寂中驶向教堂。

途中,没有一个人开口话,对他们而言,沉默是必要的缓冲;只有沉默是他们所需的一切。

终於,时候到了。

罗宾.格雷姆停好车,让泊车的人接手,他则走到後座,准备搀扶女儿下车。

艾方斯的名号,在金斯米尔镇这个地方一向有如皇族,镇的教堂周遭聚集了不少群众,为了目睹这场盛事,当地报的记者、伦敦各大报的传媒记者、『舰桥』俱乐部的会员们、艾方斯各企业的负责人们、以及双方人士的亲友们、地方豪绅等等,全都聚集在此;一时之间,万人空巷。

罗宾.格雷姆下车时,镁光灯只短暂地闪了一、两下,彷佛是对他那身黑sè燕尾服的最高礼赞。

大家在等待的,是美丽耀眼的新娘;她本身是个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有风声她会以自己所设计的婚纱礼服亮相,现在不啻是记者和时尚评论家一饱眼福的时候了!

每个人都在引领企盼着,期待能欣赏到她令人为之屏息的丰姿──

而後新娘子在她父亲的搀扶中下车时,也的确令所有的人屏息惊叹。

全黑的新娘礼服!

镁光灯开始闪个不停,大家都想要捕捉这个世纪大新闻,互相推挤着拍照。

要是在平常,珊曼莎一定很满意会造成这麽轰动的结果,每个人都诧异得盯着她瞧;然而,今天她无法在其中找到任何的欢愉,除了恶意的快感之外,她想不出任何一个此刻对她应该具有的意义。

明天新闻上报後,所有的服装杂志编辑和评论家们,必然会为此狠狠修理她一顿,可是她不在乎──

这是她的挑战,她的抉择。

她的礼服以丝缎料为主,高领长袖、半露出白皙的背,前面是jīng美的玫瑰花图样刺绣,长裙缀有层层叠叠的蕾丝;覆脸的薄纱丝料简单高雅,包裹住她挽起的秀发,并一直垂到了地面。

她亲手设计手套的花样,指定织成相同玫瑰图样的蕾丝,高跟鞋则由义大利直接空运过来,全黑的装束在骤现的阳光下,强烈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令人惊艳,也格外惹人注目。

罗宾僵硬、礼貌地排开众人,似乎他并不喜欢眼前的任务;伴娘莎拉穿着一身浅绿sè的简单雪纺纱裙,为她拉起她後面拖长的衣裙;费欧娜和吉若汀两人则在门厅前帮忙撩起过长的裙摆,两人绯sè和浅粉蓝sè系的服装,看起来也与新娘的前卫造型颇不相衬。

珊曼莎将手轻搁在父亲的臂膀,优雅地步上甬道;在走向礼坛时,每踏出一步,她都想要转身逃跑,可是在眼前现实情况的冲击下,却又使她不禁想要看到最後。

一身黑的新娘子是前所未见的。

观礼群众震惊、屏气凝神地瞠视着她,望着她与护送的父亲走过一排排的座椅,而似乎是无法接受这个异教徒似的女子走进天主教堂,一些贵妇人们不能置信地摀着嘴,掩藏住惊呼声;艾方斯夫人目睹了她的叛逆与挑衅,僵硬地坐在最前排,而如果她眼前的黑sè薄纱没有影响到她的视线的话,她敢她的脸已经气得发青。

西蒙.霍华坐在莉薇.艾方斯的旁边,锐利的眸子shè向她的方向;尽管她告诉自己脸上覆盖着黑纱、对方不可能看见她,但她敢发誓他正直直望进她的眼中──即使隔着面纱。

在面对着她的未来时,也许只有两件事教她永志难忘:浓郁得令人作呕的黑玫瑰花香,以及当她与西蒙的视线相遇时,他英俊脸上的表情。

她的新郎站在礼坛处等着她,还有一名远从伦敦请来证婚的主教;那名神职人员目瞪口呆地看着珊曼莎,似乎对一名身着黑sè婚纱的新娘感到无比地困扰,或许他还弄不清楚自己要主持的是婚礼还是丧礼吧。

罗宾将女儿交给了亚德安,然後回到了他的妻子身边,两人的面容哀戚,并在艾方斯夫人质询的目光下变得惶恐不安。

珊曼莎转过头,望向她未来的丈夫,心里想的却是:在场的宾客们──尤其是艾方斯夫人,一定很庆幸新郎倌是个盲人,看不到她穿得像个丧礼上的人偶娃娃。

主教开始了仪式,念完一段冗长的誓词後,又开始婚礼中一贯的质询时间,除了确定这对新人的心意外,也判决这个教堂中没有人能否定这项结合的合法xìng;珊曼莎烦闷地听着,心里却想着:如果有谁能像《毕业生》电影中的情节一样,把她劫走就得了,不管是谁……

「亚德安.艾方斯,」主教的声音清楚而响亮地回荡在教堂里,「以圣母及教会之名,你愿意娶珊曼莎.格雷姆为你合法的妻子吗?」

亚德安的表情是不出的欢喜、愉快:「我愿意。」

主教严肃地头,又转向她问了相同的问题:「珊曼莎.格雷姆,以圣母及教会之仪式,你愿意接受亚德安.艾方斯为你合法的丈夫吗?」

屏住气,她忽然间明白到自己所犯下的蠢事。

她想要大喊着拒绝、抗议,她要驳斥这项要求,不要在教堂和上帝的面前作出违心之论,也不想承诺自己会成为这个盲人名正言顺的妻子;然而,她还是嗫嚅地回道:「我愿意。」

明知道这麽做是亵渎神,也是锁死自己命运的宣告,珊曼莎却觉得自己已麻木得连一悔恨感也没有了。

因为新娘沉默过久,主教在听见回答时,才终於松了口气。

他颔首微笑,满意地进行着下面的仪式,将她的手放到亚德安的手心,让彼此许诺,誓言相爱与结合,直到死亡才能将他们分开;当她聆听着亚德安出这些话语时,只觉得啼笑皆非,可是轮到她发誓的当儿,她又感到郁闷不已,因为她在谎,彷佛那些字句像针一样字字刺进她的心坎里。

这并不是她梦想中的婚礼,而是更简单的,两人心心相印的……

他们跪在圣坛前,主教在他们身上洒下圣水,并祝福他们的婚戒:「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我在此结合你们为夫妇──阿们。」他将圣水洒在戒指上,又以手划了个十字,才将戒指交给亚德安。

珊曼莎伸手引导她失明的丈夫帮她戴上婚戒,又替他戴上他的,免得她笨拙、盲眼的丈夫搞错手指。

主教沉吟着开始作婚礼即将终结的祝祷词,他的手放置在她的黑sè头冠上,但她对整个无聊、漫长的过程,均充耳不闻。

终於,仪式整个儿执行完毕,主教宣布她丈夫可以亲吻她,她才握着他的手,引导他掀起她长长的黑sè面纱;亚德安主动俯身亲吻她,原本是要吻她的唇,不过由於彼此身高相仿,她又穿了双两寸半的高跟鞋,因此他只吻到她的下巴,这滑稽的场面还惹得在场的几个人偷偷窃笑出声。

珊曼莎同情地轻叹。

这不是他的错,所以她怜悯、敷衍了事地在他唇上轻拂过个吻作为补偿;在这个蜻蜓水的吻之後,她心想:好像是亲吻自己的弟弟一样。

望着她年轻的丈夫,她几乎要自嘲地笑出声,直到艾方斯夫人那道愤怒的目光直逼而来,她才正sè地伴着亚德安步出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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