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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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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莱《别揭开这画帷》:「世间没有任何真实的物像,能略略使他心动。於是他飘泊在冷漠的人群里,成为暗影中的光,是一明斑烙上yīn郁的景sè,也是个追求真理的灵魂,却像『传道者』一样叹息着。(这一句诗采用的是圣经《旧约.传道书》:『柯希列(传道者):凡事都是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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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珊曼莎染上了夜猫子的习xìng。

每天她还是忙着工作,朝九晚五的生活已不再能满足她,她想要更多的刺激、更多能抛开设计瓶颈和无聊的婚姻生活的东西──例如:夜游。

前一阵子她趁着休假,去了威尔斯一趟。

一年一度的斯旺西艺术节,还是照样吸引了大批的游客前往,rìrì都是演奏会、歌剧、舞蹈和艺术展览,久而久之,她只觉得乏味得要命──这个当地的职业艺术节庆,其实也不是十分无趣,只是她总有股不能满足的空虚感,彷佛是少了些什麽,但她不太确定;回到伦敦之後,她偶然看到大都会许许多多的迪斯可舞厅、PUB和夜总会,如七彩宝石般的霓虹灯闪烁着世俗、诱人的景象,都敞开着大门,等待年轻男女的光临。

她也被迷惑了,好像只有在这片霓虹灯海里,才是她唯一的容身之处。

狂热、野xìng奔放的气氛、热门摇滚音乐、便宜的酒和摇摇摆摆的男男女女,年轻人们聚集在这个地方,发泄无限的jīng力并纾解身心束缚。

在她过往的生命中,从不曾接触过这一切,突然间她顿悟到自己曾错失过什麽──以前总是过得太过压抑,现在身处於一个陌生人交会的世界,轻狂、放纵片刻,就从夜晚开始。

她不必再在意旁人的目光了,尽可以衣着随意,高兴怎麽打扮都可以,更不须强颜欢笑,讲一些违心之论。

『月光』的歌舞音乐,『莱姆光』的奇异新cháo音乐,以及『马克茜默』的主流迪斯可音乐,都带给她不同於以往的感受;她可以通宵达旦地热舞,随着旋律及强烈的节奏,尽情扭动摇摆,在周末夜舞到天明,才倦极地返家休息。

今晚她选择的是『希波铎』夜总会,豪华的装潢、令人为之目瞪口呆的声光雷shè系统,那热闹的景象使她觉得如鱼得水,畅快地挥汗悠游其中,准备疯狂热舞一番;她的衣着和以前不同,上身随便套了件便宜的短线衫,外罩一件二手的牛仔外套──这些是她在今年『诺汀丘陵』嘉年华会的某个摊位,以廿英镑廉价购得的,以前一直藏在办公室里,现在才有机会亮相;下身是一条贴身的绿sèPVC短裙,足蹬一双普通的白布鞋,她看起来简直就与时下的年轻女孩并无二致,而非平rì那个正经、严肃、工作过度的时装设计师。

她显然也很满意自己的另一个模样:青chūn,俏丽;对她来,zì yóu而放任的生活,已不再是专属於诗人的幻想了。

如果不去尝试的话,她怎麽会知道:原来她的夜晚比白天更美丽、更丰富呢?

在这儿,她看见了时尚流行及世俗品味的真实面,没有刻板、制约和束缚,所有的人都主张着自我,这就是属於年轻人的教条;待在这里,她甚至能比呆坐在办公室苦思新作,更感觉到强烈灵感的涌现──夜晚将他拥抱,让她回旋在梦境里。

在昏黯的舞池另一头,西蒙冷眼旁观这一幕,望着她像逃出牢笼的鸟儿一样高兴地舞着、笑着,蓦地明白她在人前人後种种不同的面貌;他从来都不晓得她会有这一面:束着马尾、汗流浃背地狂舞,看起来和昔rì的她,完全不同。

这该归功於他已跟踪了她一个星期。

西蒙曾不只一次地告诉自己:着魔会有消褪的一天,这个可恶的、傲慢的、自以为是的女人,不值得他付出这般的心力,假如他不再想着她,他可以随便向伊莉森或碧亚翠丝勾勾手,和她们之一共度数个激情欢快的夜晚。

可是,他却笨得老惦念着她,像个傻瓜似地跟在她後面。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搞得他如此心烦意乱,让他一直念念不忘。即使现在隔着一室的人cháo,他也能轻易地找出她的身影;她的存在是那麽地耀眼,令人目不转睛,而尽管舞池中灯光黯淡,他仍然可以扫瞄到她所在的位置。

珊曼莎跳了一会儿之後,回到吧台边叫了杯瓶装果汁解渴;她才一坐下,就有几个年轻男子过来搭讪,每个都要请她喝杯酒,企图不言而喻。

他们殷勤地围坐在她身边,扯谈些不入流的荤笑话,试图逗她笑,而她果然也不负众望地咯咯笑出声;对她来,这些话题在她以往所身处的世界,向来都是种禁忌,若是过去的那个格雷姆姐,她会毫不客气地回以白眼。

可是现在她不同了;她可以泰然处之,并且自在、随俗地接受旁人的调笑,而她和他们**的样子,就像是个中老手。

但西蒙可就忍受不了了,他几乎按捺不住自己的冲动;愤怒、风暴的yīn霾让他绷紧了脸,如果可能,他会宰了那些企图**的痞子──不过,他打算在她和那些家伙去开房间之前,先把她带离他们的魔手。

该死的蠢女人!在排开舞厅中阻隔在前方的人cháo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非得好好惩罚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笨蛋不可!

珊曼莎微醺地灌下另一杯螺丝起子,继续听着那个叫「皮尔」的男人着他那无聊的蠢笑话,在笑闹间,她忽地接触到一双冰冷的灰眸,在距离两公尺的地方,西蒙正大步朝她走来;他的面孔僵硬,神情紧绷,样子看起来愤怒至极。

就在下一秒她感到惊慌并企图逃走时,他已扭住她的手,硬把她从位子上拉起来,粗鲁地拖着她离开那些登徒子,丝毫不管在他们身後那群男人的抗议与叫嚣,迳自把她带出後门。

「你到底想要干什麽?」她首先发难,努力想要平息惊魂甫定的心绪。

「『我』到底想干什麽?」他嘲弄地一笑:「有趣的问题。你知道吗?我倒想问问:『你』到底想干什麽!」

在昏黑的後巷里,珊曼莎仍然可以看出他一脸不悦的表情,那冷若冰霜的眼神,使得她忍不住哆嗦起来。

「你是白痴吗?竟然和一群市井之徒**,还问我干嘛要把你带开?」西蒙暴怒地扯扯着她的手,讥讽地质问道:「又或者,你是嫌我多此一举,妨碍你吊凯子了?像你这麽明目张胆、蛮不在乎地引诱男人,是否也证明了你有强烈的自我表现慾,打算在这个满是piáo客的媒介场所里招摇过市?」

「你!」她忿然地甩开他的手,怒道:「你这种人,简直满脑子都是下流的想法……你是世界上最低级的男人!」

但他却突如其来地狂笑:「哈哈,好久没听你这麽大声声了,像现在这样大吼大叫,比起前些rì子闷声不响的你,要教人愉快得多;看到你跟那些男人**时,我原本也打算随便你了──反正,你以前也冷漠得令人厌恶,像现在这样挺有jīng神的,我就觉得很高兴。」

「那我该谢谢你今晚出面『多管闲事』罗?」她尖酸地回他一句,便往巷外的列斯特广场的方向走去。

「对了,你不顺便问问我是怎麽会出现在这里的吗?伦敦这麽大,你不认为这种巧合很不寻常?」

她头也不回地:「就算是巧合,又怎麽样?」

「你这样就想走了?」

「这是个zì yóu的国度,谁高兴去哪就去哪,我可不想待在会看见你的地方。」

「那你准备去哪?」他问。

「不关你的事。」她冷冷地回道,心里正盘算着回办公室,换回上班穿的套装,该是回去金斯米尔的时候了。

「你知道我为什麽要跟踪你吗?」他又问。

「我没兴趣知道。」但她已停下脚步,却仍骄傲地不肯回过头。「就算你真的是那个世界上仅存的男人,我也不想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

「跟踪你连续有一个礼拜之久,你认为我有何意图?」他故意挑衅地问道:「难道要我我喜欢你?」

她一怔,转身瞪着他。

「哼,」西蒙投给她一个傲慢的冷笑,揶揄道:「你果然回头了。」

「你浑蛋!」她怒道,双颊尴尬地胀得通红。

他不以为意地一笑:「先别生气,我送你回圣克里斯多福街。你回金斯米尔之前,总不能穿得这麽随兴吧?夫人要是晓得你一天之内穿了不同的衣服回家,可能你以後就没有『夜游』的zì yóu了。」

「不必你假惺惺,我搭电车回工作室。」她作势转身yù走。

「来。」他强硬地拉着她朝反方向走,并未尝试服她,只是扯着她的手臂,不容许她走开。「我的车就在那边。」

珊曼莎默然地跟着他走,他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虽然很讨厌,可是她又屈服在他的威势之下,坐进了他的白sè凯迪拉克车内。

两人一直没有交谈,暗地里却是彼此窥探,因为他们都在期待着一种无可名状的发展,那使得车内充满了诡异的气氛。

到了她的设计工作室之後,西蒙将车子停进寄车处,熄掉引擎,跟着她进入室内,好像那是一处男仕俱乐部。

「谢谢你送我过来,现在你可以不必再『跟踪』我了。」她嘲讽地,骤下逐客令。

「你就这麽拒人於千里之外?」

「我赶着换好衣服回家,你请便吧。」

她还没来得及有动作,西蒙已经抓住她,把她推到一边的墙上。

「你真以为我会放过你吗?」他粗鲁、近乎是气愤地:「不要用逃避的方式来刺激我,珊曼莎,我们之间有种微妙的联系,如果你不是嫁给亚德安.艾方斯的话,我也不会晓得自己陷得这麽深;我不是绅士,也不温柔……或许该我嫉妒心很重,你选择那个浑子让我几乎要发狂了。告诉我,亚德安是不是有什麽我没有的?」

「下流!」她喘息着叱道:「卑鄙!这就是你跟踪我来的目的吗?只为了要一再羞辱我?」

「因为我需要你。」他低语,企图昭然若揭。「由於我尊重你,所以以前什麽也没做,但现在……用武力来夺取你,这件事我还办得到。」

在愕然中,他的唇重重地压向她,残酷、带有惩罚的意味,而她则用力地踢他、扯他的头发,愤怒地反抗着,想要挣脱出他的怀抱,但是他紧紧攫住她的双腕,低下头强吻她。

她好不容易扯开唇,挣扎道:「不要碰我!你这个禽兽,我最讨厌你!」

「我知道,」他很快地,「所以我并不准备要徵求你的同意。」

一抹狰狞之sè横过他冷硬的眸子,他扯下她的牛仔外套,在她准备扯开嗓子呼叫前,强拉她到隔壁的样品仓库里。

下一秒,她被扔在一堆布料上,在她挣扎着要坐起身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压了上来;撕裂她的短裙,他凶暴地吻着她,一边扯下她的内衣,用膝盖开她的双腿。

她恐惧地喘着气,感觉他的唇从她的颈项滑向她的胸部,只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无助过;他温热的舌再度回到她的芳唇,一股奇异的热流随着他探索的手漫布在她全身,当那个吻结束时,她仰躺在那堆布料上,窒息地望着他,无法动弹,只希望他能继续吻她、碰触她。

西蒙呼吸急促地凝视着她,控制着自己,但强烈的亢奋却几乎使他停不下来;手忙脚乱地扯开裤子,他血脉贲张地抚弄她全身,似是再也忍受不了,他开始和她**。

这是一次战栗的经验,他奋力挺进她的体内,像是要穿透人的眼神、激情的吻,任何一种感觉,都使她深深为之震撼。

和亚德安在一起的时候,她总觉得少了什麽,只觉得空虚、毫无快感,还有些恶心──她甚至以为自己xìng冷感。

现在,当她裸着身体、喘着气地躺在一堆乱糟糟的布料上时,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而那全都是因为这个和她一起卧在这里的男人;饥渴的心、饥渴的身体……

她和丈夫以外的男人发生了**关系,还为此感到欢快。

天呐,她到底是──教训还没受够吗?

可是,她心中的万分思绪却随着逐渐增强的情慾消失了,卸下了一切的伪装,迷失在迫切的快感和高cháo之中,像放在炽烈熔炉中融化的液态金属;上帝一定存在於什麽地方,她想,一定存在,因为她现在正处於天堂之上,**、饱满、充实,好像她不是在跟一个特别的男人**,而是跟一个她一直被禁止进入的世界,纠缠在迷乱之境。

西蒙餍足地翻过身,深邃的眸子盯着她颤抖的唇。「多美,」他低语,「却自甘堕落地投入我的怀抱,然而却也使你更加诱人。」

她躲开他的吻,突然间感受到玷污的身体、xìng的气味、慾念的满足、所面临的危险、害怕、自责……

这件事的冲击终於降临到她身上,她再也感受不到兴奋和欢乐,这一切只使她不胜惊骇。

「我──我要走了。」她作势起身。

「别走。」他拉回她,不让她离开。「难道你还不明白?虽然嘴里讨厌我,但是我们**时配合得不错呀。」

她羞窘得无以复加,只得别开脸,选择了懊悔的沉默。

吻着她的肩颈和纤细的白臂,他喃喃道:「把那个孩子气的男人忘了吧!当你在我的臂弯里,喘息着抵抗我的时候,就愈激发我想要拥有你的冲动,使我无法克制得想要占有你……但现在看来又不是强暴,而是两情相悦了。」

「你真下流!」她胀红脸,怒道:「你为什麽要这麽做?西蒙,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我不这麽做的话,就没办法能得到你。你知道吗?我一直不断地想着你,你就像是噩梦一样盘踞我的心思、我的夜晚,使我像个上瘾的人一样,而你就是我的毒药──除非让你成为我的人,否则我无法获得解脱。」

珊曼莎凝睇着他灰sè的眼睛,口气严肃:「那我问你:『我的人』是什麽意思?你要我当你的情妇吗?」

「或许是吧。」口稳淡漠的回答。

而她不由得冒火了。「别开玩笑了,我很认真在问你的!」

「那你是要当『女友』还是『妻子』?」他回去:「要『外遇』也罢,要『名份』也罢,不过就是上了几次床,你想要我怎麽样?『我为你着魔』、『喜欢你』、『爱你』、『嫁给我』……你要我回答哪一种?反正,不管我怎麽,你都不会相信我的吧?」

西蒙明快的答案令珊曼莎呆住了。

他面露笑容,在她看来是得意洋洋,但又万分傲慢的笑,使她觉得很不舒服,好像吃定了她似的;教人羞愧的是,她竟不完全厌恶──彷佛现在跟这个男人躺在一堆凌乱的布料上、裸着身子、头发松散地纵慾之後,这是很自然的结果──他已表明她是在他的掌握之中,她的心被证明在他身上,她的人也是。

「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回答,珊曼莎。」他将她揽进怀中,半正经地:「我想我爱上你了。」

「真是昭然若揭的谎言。认识你这麽久,足够教人晓得你从不真话的;我知道你决不会爱上任何人,所以你毋须用这种诓骗的手法来讨好我。」

「在你面前,我没有必要假话。为什麽你就是不肯相信我?」

「你只爱你自己……你的自尊……你的慾望……你的贪婪……西蒙,这些就是你的最爱。」

「没错,我只爱我自己。」他凝视着她。「不过,除了我自己之外就是你,所以我才会不惜一切,千方百计也要得到你。」

珊曼莎苦笑道:「别忘了我现在已为人妻。西蒙,我们是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人,我活在自己的内心里,你活在你自己的内心里,简而言之,你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心……我不想跟你再玩火下去了。」

他用臂膀环抱着她,声音低沉而欢愉:「还不行。现在後悔也来不及了,事情已经发生,除非你和你的丈夫离婚,不然我希望我们还是暗地里继续这种关系。」

「你真低级!」她生气了。「我怎麽可以做这种不道德的事?」

「那你愿意嫁给我,放弃即将到手的财富吗?」他讥诮地问道:「珊曼莎,你有胆子跟我走,而不要眼前艾方斯一族所能提供的一切?你有这种决心吗?你不敢吧?」

「我才不是──」她辩驳道:「如果你是真心的话──」

「别否认,你能你不想继续保有目前的生活、事业和财富吗?」他冷笑:「一般人以为只有男人才会些甜言蜜语来欺骗女人,事实是女人才最擅长於谎。就像你,明明舍不得既得利益,却偏偏不敢承认,不是吗?」

她狠狠地掴了他一巴掌,并令他着实愣住了。

「野猫。」他抓住她再挥出的手,邪邪地一笑:「上次你也曾像只野猫一样对着我张牙舞爪,不过我想我们应该很快就能达成一种……共识,只要一个吻就够了。」

「你真是个满脑子肮脏念头的浑蛋,」她忿恨地想扯开手,但他坚持不放。「而且一肚子坏水。」

「得好。」西蒙低语,更拉近她。「你不相信吧?其实我时候常常被人欺侮,因为我是个私生子,还是个无法还手的胆鬼,所以每个人都爱找我麻烦;长大之後,我才发觉与其成天挨打,不如朝欺负别人的方向来努力,所以我现在改头换面,只不过是为了自保……这也是生活在世上的最佳法则。」

她嘲讽道:「玩弄我、欺负我,是否就是你最近的新发现?」

他看着她,眼底的表情深不可测。「你认为呢?」

「我有预感,这铁定要是某些恶质游戏的一环。」

「你猜对了。」

见她一脸诧异的表情,西蒙正sè道:「你总能带给我意外的惊喜,珊曼莎……从好久以前,我就想要夺取艾方斯家的一切,权力、财富、名誉,我全都要得到手,而你,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该是颠覆艾氏企业王国了。」

震惊之下,她不解地问:「既然你想要谋夺艾家的一切,那跟我又扯得上什麽关系?」

「因为你是亚德安.艾方斯的妻子,」他冷冷地,「可恨的是,那个该死的瞎子是我的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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