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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胸怀(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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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亚:「女人的忧虑就像她的爱一样,不是太少,就是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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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天气晴朗,蓝sè的天空没有一片云朵,耀眼的旭rì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一早起床,芮就觉得自己好多了。

昨天放假一整天,她浑身都疼得不对劲,大前天一整天都在和她雇主的儿子打斗,弄得她筋疲力竭又一身是伤,但她那些大大的瘀伤,经过了两个晚上的休憩,似乎都淡化了些,连亚德安咬她的齿痕,都消失得快看不见了;要不是玛吉曾陪她到金斯米尔镇上雪维路的医院,一早一连做了X光和一身好几项的jīng密检查,还有抽血﹑验尿﹑测血压﹑断层扫瞄……结果她没有并发症或后遗症,她真觉得老妇人这种担忧是多余的,也是多虑的。

玛吉:「我没有把妳和少爷所发生的问题告诉夫人,妳聪明的话,就会了解我的意思。」

但芮觉得她不懂,可她总觉得老管家不管做任何事,都有她的道理在。

老管家放了她几天假,趁着没事,她原本想去看看亚德安的情况的,但想起两人之前交恶的情形,她又决定不见为妙;昨天像只病猫般睡了一天,今天她可没心情去面对那张yīn沉﹑憎恶﹑愤恨的脸。

梳洗完之后,她看了腕上的表,纔六整,早起的她又打算出外走走,这时rì闷了两天,她想呼吸新鲜的早晨空气,想好好打发来到金斯米尔后少有的空闲时光。

她朝后院走去,走到马房时,她意外地看到了乔可,而他也看到了她,她看见他脸上明亮的笑容。

总觉得他每天大概都耗在这儿,成天在树林间骑马驰骋,发泄他心中的郁闷……她觉得他并非是个像表面上那么快乐的人,在艾方斯家的每个人好像都是这样的,她认为似乎每个人都有心事﹑都有些苦恼,可她却不出那是什么;当她打定主意准备骑马出游时,就不由得想起乔可,还有他偶尔闪过眉间的忧郁。

「嗨,妞儿!」乔可笑问:「今天妳起得很早嘛!是不用照顾我那弟了么?」

「你对了,玛吉今天放我的假,我整天都有空。」她愉快地解释道。

「真难得,我还没看过她放哪个人假呢!」乔可的笑容扩大,他柔声道:「跟我逛逛好吗?」

「好啊!」

芮愉悦地走进马棚里,牵着『莎蓓』出来,马儿似乎还记得她,牠漂亮的棕眼调皮地眨了眨,逗得她大笑出声。

帮她装上鞍具之后,乔可跃上『公爵』的背,骠悍的黑sè种马狂奔着,领着她往森林里去;凉风徐徐吹来,掠过树梢,发出萧瑟而又具有诗意的声音。

森林的气息清新而自然,耀眼的绿意和芬多jīng令她浑身舒畅,她常常幻想放松身心做森林浴的快意昂扬,但从没想到zì yóu狂飙的感觉会这么舒坦,这么畅快……在yīn沉郁结的飘雾伦敦,就从来都感受不到这些。

两匹马迅速越过杂草漫生的径,一路飞奔着穿过林间,逐渐驱策近他们以前去过的湖边。空气凉爽清新,迎面袭来的风,带有cháo湿的泥味和青草的香气,令人jīng神振奋。

「哇,我想我爱上这个地方了!」芮下了马,把『莎蓓』的缰绳缚在一棵树干上。

「这座湖是我发现的,」乔可笑了笑,把『公爵』栓在另一棵树上。「保姆姐,妳能发誓决不告诉别人吗?」

「好啊!」芮笑道:「依我,你看起来就跟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一样,好像一登陆插支旗子,就想马上把土地据为己有似的。」

「我倒觉得像阿姆斯特朗登陆月球。」他反驳。

「自大狂的美国佬!」她开玩笑道。

「不服输的英国佬!」他回去。

芮和他一起笑出声,而后她纳闷自己有多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她望向乔可,他的脸上仍挂着平易近人的微笑,那对深邃的眸子令人为之着迷。

这种感觉,这种默契,就在这剎那间,她对以往的沉重疑虑似乎都消失了,并初次觉得自己是年轻而zì yóu的。她并不熟悉这种开怀大笑的感觉……不,她告诉自己,也许只是还不熟悉。

一张愤怒﹑脸上带着憎恨神情的脸闪过她眼前。

她盯着乔可,想着:在真正认识他们兄弟之前,她就很明显地看出他们个xìng上的差异,他们外表上的不同,完全不像是一对亲兄弟;一个幽默又温柔的哥哥,和一个被骄宠成xìng﹑娇生惯养的任xìng弟弟,两人共同生活在一起,却又是如此迥然不同,她简直无法想象。

「妳在想什么?」乔可柔声问。

「我吗?我在想亚德安的事。」她,心底顿时涌上各种千奇百怪的想法。「我无法不去猜测他跟你的差别,竟然会有这么大,真有如天壤之别。有时候,我会怀疑自己是不是错看他了,或是对他太严苛;也许他并不是个粗鲁无文的人,你是他大哥,一定比我更了解吧?」

「我?」乔可无奈地苦笑。「抱歉了,芮,我这两年跟他讲的话,可能还比妳少,虽他是我的异母弟弟,我也没跟他好好相处超过一分钟,所以根本谈不上了解他。」

她诧异地问:「你们不是亲兄弟吗?为什么……」

「我们一直都很疏远。」乔可。「亚德安跟我从来没一次好好沟通过,不论我如何尝试,他都不搭理我,妳也知道这栋屋子里这种持续的气氛,总是凝滞的让人受不了。」他苦笑:「也许,这就是英国上流社会的习惯吧。」

「我也无法理解这种奇怪的习惯。」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芮盯着他,她明白所谓即使有家人为伴,却仍然会感到空虚孤独的情形。

她虽出身孤儿院,贫困﹑独自一个人,之后也有与叔婶共处的三年时光,她的童年大部分是在亲戚们冷眼与使唤的yīn影下度过的;时候她常常找一些借口来安慰自己,把叔婶的辱骂归之于疲劳﹑工作过度或个xìng之上,而堂兄姊弟的欺压,她也认定是自己的不合群所致。

如今,她已不再是一个女孩,再也无法自欺欺人;即使努力想维持共处一室的和平,但被其它人视为『外人』的心结,却怎么也丢不开﹑解不掉的。

「咦,妳戴着我送妳的手表?」乔可注意到她手腕上的表,脸上浮起温柔的笑,似乎忘了之前不快的话题。

芮回过神,失笑道:「噢……我一时心血来cháo,想戴个有纪念xìng的东西。」

「看起来真的跟妳很合适。」

他的笑容加深,脸上的酒窝浮出来,又轻抬她的手,举到唇边一吻,而这举动让她不禁脸红了;当她的手抬到一定的高度,他刚开始没发现,但她袖子上渗出的几血渍,却教他当场傻了眼。

「这是──」

「乔可,别……」

在芮阻止他以前,乔可拉高她的袖口,露出底下裹着纱布和缠着一层厚绷带的手臂,那绷带松脱了一圈,血丝从那儿流了下来;然后,他动手帮她心翼翼地固定住纱布,开始重新绑好绷带,但注视她的脸,却逐渐变得凝重。

「这是谁弄的?」

「我自己不心摔了一下。」

乔可望着她,温和但严肃地:「那个部位不像是摔一下就会弄得血流如注的样子……妳怎么会受伤?是不是──」

「不是。」她极力否认。发热的伤口奇异地跳动着,她的心也是。

「妳该早告诉我纔是。」他责备地板起脸。「要是我知道妳受伤,就不会带妳作骑马这种激烈的户外运动了。看看妳,伤口都裂开了,真是的!」

「我很抱歉破坏了你的兴致。」她无助地。

「妳真是个大笨瓜。」他咕哝道。

芮有些心虚地抚弄她肿起来的额头,幸好有浏海遮着,不然要是让乔可看到那块明显的瘀伤,她真担心他会生气;如果乔可为此又与他弟弟发生争执,甚或发生任何状况,他们兄弟间的裂痕会更形扩大。

虽然亚德安打伤她的行为很可恶,但她想了想,还是觉得打落牙齿和血吞比较好;与其让他们为此产生嫌隙与磨擦,不如隐瞒事实来得恰当吧?现在,她了解为何玛吉坚持不告诉任何人的缘故了,老管家姜是老的辣,真的是用心良苦。

「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好了。」乔可走向『公爵』,顺便帮她一起解开绑在树上的马缰。

「rì头还这么早,真的要走?」芮问道:「我好不容易纔能有时间出来,你不觉得这只是皮肉之伤,太大惊怪了吗?」

「应该是,既然好不容易放大假,妳更应该好好休息。」他微笑着。「做个乖女孩,我保证,等妳身体状况许可时,我们再一起出来蹓马。」

她懊恼地站起身,脚下却滑了滑;要不是乔可及时扶了她一把,她大概就会摔倒在地。

「我就嘛。」他无奈地摇摇头。「妳连站都站不稳,还是别太逞强了。」

芮让他扶着她跨上马鞍,轻叹道:「乔可,你似乎常常都在拯救我。」

「我喜欢扮演这种角sè。」他微笑道,轻抚着『莎蓓』,又拍拍『公爵』不安份转动的大脑袋。「好啦,你这个jīng力旺盛的大家伙,回程别跑太快,要是保姆姐有一不舒服,心我学英国佬给你一顿鞭子哦。」

大黑马不耐烦地自鼻孔喷气,牠不安地走动,彷佛正活力充沛得想立即快跑奔驰。『莎蓓』温驯地等在一边,不时低头吃苜蓿;反观『公爵』,牠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不时抬腿踏步。

「我猜『公爵』一定很想要快回家。」芮不禁笑道。

「当然,这个笨家伙是想快一吃鞭子。」乔可翻身上马,用力拉住缰绳,阻止牠想大步疾驰的企图。

时至中午,他们驱策马儿踱回林间。

『公爵』生龙活虎似地快步走,牠健步挺胸,黑亮的鬃毛在阳光下闪烁着;牡马『莎蓓』则自动跟着前方的大种马,牠悠闲地左摇右晃,远远落后一大截。

芮望着乔可的背影,心想:这么美好的一天,可惜什么事也没做成,就又得回到那栋可悲的宅子里去了。

想到这里,她垂着头盯着马蹄下四处飞散的枯叶,注意到苍翠的森林已开始渐次变成金sè,像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句,诉着:「别让寒风冻着了五月珍贵的蓓蕾,因为夏rì的生命太短促」;在金斯米尔的夏天真的好短,她轻叹,然后,她觉得自己也似是感染到一丝秋天般的萧瑟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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