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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玫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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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sè珊曼莎」是玫瑰的常见品种,这种花颜sè鲜艳,姿态高雅,时常添加满天星或其它各sè花朵,做为新娘捧花的主角,但是一捧花束虽有数大丰盛之美,这种玫瑰也适合单独装饰在任何地方,即使只有一朵孤芳自赏,「红sè珊曼莎」却更能展现出自己的丰姿。

一朵花可以美化一个单调的环境,一种心境能够丰富苍白的心灵。

美好的艺术是心灵上的升华,有时候是无价的;美好的女子是价值的体现,有时候是虚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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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出国旅行一次,已经成为她近年来的惯例。

由于珊曼莎对时尚流行十分感兴趣,而英国一般时装流行总比国外慢上个一年半载,所以她去年接连去了纽约和米兰看展;大都会美术馆优一场别具特sè的「花卉与服饰设计展」,以及自一九四O年至今、街头流行时尚的伦敦「街头风格」时装展。

在『维多利亚与艾伯特』博物馆里,这个世纪的走向,似乎也可以由每个时代的流行中一窥端倪。

珊曼莎想起:时候,父亲在睡前总是会讲些童话故事。

「仙女会变出魔法的玻璃鞋,让灰姑娘穿上去参家王子的舞会,然后他们就坠入爱河……

从此,王子和公主就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了。」

多棒啊,像王子和公主一般,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父亲的故事她总是百听不厌。

那个时候,她相信这些故事全都是真的;童话中的巫婆、妖怪和仙女,那些人物是这么地鲜活,但最令她向往的,都是王子和公主美丽动人的幸福神话情节。

长大之后,她纔逐渐明白到:童话故事全是虚构的,没有白马王子,没有玻璃鞋,没有人去救塔里的公主,当然也没有会替人实现愿望的仙女。

她心里十分了解这个事实,可是,为什么还是不能忘记王子和公主的故事呢?

每当她察觉到这个事实,风总是迎面吹来,她还是穿着别脚的高跟鞋,快步走在冷清的人行道上,只为找寻那个向阳又暖人心肺的归属之地──但她从未找着,也总是在长年歇脚的地方停步观望。

这里是圣克里斯托弗街,伦敦jīng品店与设计师工坊林立之处。

在这里,她似乎也有了魔法,可以把平凡的人变成美女,让她们增添公主般的气质与华丽……

妖艳、xìng感的红sè,将少女诱导成完全的女人;几道腰在线的绉折或jīng巧的剪裁,可以把缺陷掩饰住,强调各人身材上绝无仅有的优。

那些别致、不落俗套的款式,提供了每位女xìng多样化的搭配选择;她们经由这里,衣柜将永远不会少那么一件。

这是她的魔法王国,珊曼莎在那金光闪闪的『艾方斯』招牌下想着,这是一个提供女孩们梦想的地方。

每当她踏入门坎时,都会为这个梦中王国敢到无比自豪;她对这儿有无限的期许,这几年也付出了不少的心力,只是──这个地方和招牌都不属于她。

无论如何,她想得到能承诺她所有梦想的世界,她的梦多如繁星,而且同样地冰冷、遥不可及,彷佛仅仅只是个美丽的梦;现实将她宰制于下,她的事业、憧憬、希望,近年来全都变成失望了。

「……关于布料的问题,我们『艾方斯』的主要供货商,共有三处;不其它,尼尔.李文先生的工厂是我们最大的货源,自印度、香港和美国,进口大宗纺织与工业制造的衣料,最近因开发多项染整的新技术,似乎产生资金不足的窘况,他下个月无法提供我方所需,所以我建议不妨变更衣料的采买。」

珊曼莎.格雷姆正坐在她私人的工作室里,身旁环绕着的是堆积如山的布匹和各式各样的衣料与皮件。

坐在她旁边的是吉若汀.培利(Geraldine_Perry),是她的秘书兼特别助理,为人值得信赖,办事妥当,是她足以委以重任的好伙伴;吉若汀比她年长四岁,有成熟都会女xìng的风度和气质,沉稳内敛,行事考虑周到,而且有惊人的洞悉能力。

当她发现设计师沉默不语、似乎若有所思的时候,便静默地等待她回过神;等待可以让思考和推论完成,与其假设或臆断,根本就无济于事。

不过,她的老板有心事,倒不是她的个人想象。

眼见两人默不作声,所有的讨论都静止下来,她们一群人就这样缄默着,再没一个人开口话。

「吉若汀?」珊曼莎感受到那股突如其来的沉默,抬眼望向她的伙伴们。「怎么妳们都不报告了?」

吉若汀简洁地回道:「一整个早上,妳都心事重重的,我们明天再开会讨论比较好吧?」

「我只是有儿疲倦,」珊曼莎揉了揉太阳穴,试着不去想那些上回又被否决的设计稿。「我很抱歉,吉若汀,我刚才分神了。」

「是吗?」吉若汀和缓地:「珊,既然妳对新一季的计划表早有定案,我们就直接提报给董事长好了。这会儿,既然已敲定秋冬时装的企划案,我个人倒想建议妳去度个假,否则的话,妳的职业倦怠会使我们连这芝麻蒜皮的琐碎事,都无法平心静气地讨论下去。」

珊曼莎叹口气,道:「休假?上个星期我纔连休三天,现在要我再休几天,恐怕后续的工作会堆到明年也做不完。」

「依照这份计划书,我们已经完成上面要求的七成工作进度,就连艾方斯夫人想话,也会对这无可置喙。」吉若汀阖上手中的记事本,微笑道:「我的腹案是:妳可以有六天半的长假,只要取消一些无聊的饭局和约会,整个计划的流程,就可以完美地顺延一周。」

「佩服,吉若汀,我都被妳给吓坏了。」珊曼莎热切地倾身向前,定定地打量她的好友。「妳起话来针针见血……职业倦怠,或许是吧。多谢妳良心的建议,我记得妳的薪资好久都没调整了?」

「让专业经理人产生职业倦怠,表示这秘书的行程安排有问题,也明了这助理没尽好本分;调整薪资必须在合理的工作表现上反应,在去年收支不均的状况下,雇主毋须为任一员工的薪水作不必要的调整。」

吉若汀的诚实与幽默总是教她吃惊,珊曼莎不觉地笑了,脸上也看起来显得愉快许多。

「我不过妳。等成衣销售景气了,我也好跟董事长讨论加薪倍数的问题,现在,回到正题,还是得努力以赴纔行。」

吉若汀很高兴能看到那双漾满梦想的眸子又恢复光采,便道:「得是,珊,我先报告下午妳排定的行程吧:一整和李文先生在布蕾丽餐厅用餐,三去仓库收一批新进的斜纹布料,四半开组协调会议,晚上七去参加莫提摩先生所举办的餐会──」

她轻声打岔:「贾斯利.莫提摩?」

「没错,就是他。」吉若汀不厌其烦地:「莫提摩先生所有的模特儿经纪公司,包办了我们下一季的时装发表会,预订一个半月后在『白卡蒂』举行。」

珊曼莎苦笑道:「那我可没借口不去了。还有……下午四半以前,卡拉和史黛西一起,大家把发表会的准备工作讨论完,我们就提早下班。」

「现在是──」吉若汀看着腕上的手表,「十一四十五分,十二半我会提醒妳赴『布蕾丽』的约,妳交待的事,在此之前我都会安排妥当。」

「噢,别忘了帮我联络艾方斯夫人。」珊曼莎停顿了一下,考虑着适当的措词。「告诉她发表会的rì期和此次开会纲要,并代我致意。」

「当然。」吉若汀头。「对了,我已经在『布蕾丽』订了泰国菜,妳觉得可以么?」

「尼尔.李文最欣赏有东方风情的菜,」珊曼莎满意地笑了,朝善体人意的秘书道:「谢谢妳,吉若汀。」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别那么见外吧。」吉若汀着走出工作室,随手把门带上。

散会后,一班员工也鱼贯而出,珊曼莎的笑容在她们离去之后消失,脸上的表情也很快垮了下来。

她并不很期待和李文先生的午餐之约,反正只要在下一季把『艾方斯』那萎靡不振的招牌打出去就好,没别的好想了;现在她只觉得胸口郁闷,整个人都提不起劲来。

也许是上次和他去吃rì本料理的缘故吧?

自从那次的经验,她真不知道rì本人是怎么吃那些东西活下来的;中国菜是很棒,但同样是东方人,rì式料理却难以下咽……

这次要尝试泰国料理,她对泰国唯一的印象就是大象和人妖,天晓得吃完这餐后,她会不会对泰国菜反胃。

另一件令她垂头丧气的事,就是她的设计,有一大半不能在下一季的展示会上悉数露面。

上个星期虽然很忙碌,她还是利用下班后的时间独自剪裁缝制,终于完成一套漂亮的黑sè礼服;她从办公桌上的一堆设计图中抬起头来,起身走向工作室的另一头,她的jīng心杰作正安放在一个储藏柜里,彷佛见不得人似的。

难抑地,她伸手揭开覆盖在人形模特儿上的一层防尘布,怔怔地打量着昨晚纔完成的成品:黑sè的丝绒有股充满世故的高雅,但令人觉得异常深刻的,是以黑丝绒为底衬上一抹艳红sè的镶边,看起来很新颖,也缀了些xìng感的味道。

「『时装必须要有古典和庄严的气息,』」她自嘲地,「『艾方斯』的风格和信条就是这样,可悲得要命,这些衣服又不是设计给十九世纪的贵族仕女穿的,既走不出窠臼,又跟不上流行,更遑论引导时尚了。」

珊曼莎觉得自己像被人逼到角落里。

打从一开始,艾方斯夫人的固执,就常让她心里感到不痛快。

设计理念是zì yóu的,但是只要一牵涉到『艾方斯』的名字,她的理念总是无疾而终,她的自尊总是饱受威胁;没有一件设计能让她满意,设计图好像都是为了取悦她而画的,艾方斯夫人总是处处掣肘,要她忠心耿耿地遵守这些可笑的信条至今。

问题是:她的理念和自尊能再坚持多久呢?

她漫不经心地看着工作室墙上的镜子,还有那镜中映照出的身影。

她的身材比一般女子略高,修长而苗条,是标准的十号尺码;一如往常,她总是一眼就能看穿哪件衣服最适合她。

蓦地,她的双眼瞄向一旁人形模特儿身上的礼服,这件黑sè的连身裙让她眼睛一亮。

她趁自己还没打消念头以前,赶紧剥下身上的套装,把她的作品往头上套,一面将轻柔的丝料往下拉。

黑sè丝绒抚慰似地轻裹着她的曲线,她看起来既不庄严也不古典,迷你短裙衬得她优雅而高佻,她的红发和白皙肌肤,和深黑的礼服恰如其分地成了鲜明的出sè对比。

下一秒,吉若汀进入工作间。

「格雷姆姐,现在都十二了,我想妳可以开始准备──」吉若汀望着她的身影,头微笑道:「噢,很漂亮。」

听了她的评论,珊曼莎问道:「妳觉得我穿这样去赴李文先生的约怎么样?」

「李文先生跟『艾方斯』这品牌一样古板,算了吧。」吉若汀道:「我认为这套礼服适合晚宴,在今晚莫提摩先生的晚宴上,妳要是穿上这件衣服亮相,就绝对不比那些争奇斗艳的模特儿逊sè。」

「妳要我跟模特儿较劲?」珊曼莎轻笑着望向镜中的自己,扮了个鬼脸。「有趣,我真的都等不及了。」

「恐怕妳跟李文先生的午餐之约也要等不及了。」吉若汀指指腕上的表,道:「妳只有五分钟的时间着装打扮。」

「啊,谢谢妳的提醒。」

珊曼莎火速褪下身上的黑丝绒礼服,换上原先拘谨的墨绿sè套装;吉若汀则帮她把披散的秀发编成一条红sè的发辫,拿了条丝带绑住辫子的尾端,又帮她拉整了及膝的裙摆。

珊曼莎再次审视镜中的自己,褪去华服之后,她又摇身一变,回复到自己庄严自持的模样;保守,干练,她在心中浮现的字眼后面加上一句:乖乖牌的职业妇女。

「我看起来像在工务局上班的阿土老处女。」

「妳不适合这个模样。」吉若汀着耸耸肩,微笑道:「如果我是妳,纔不会把漂亮的腿一天到晚都藏在裙子里面。」

「当然了。」珊曼莎讪讪地一笑,朝门口快步走去。

「下午四要回来开会。」吉若汀叮咛道。

「妳就爱提醒我。」

珊曼莎回眸一笑,而后匆促地走出了工作室,踱向大楼外,径往地下停车场的电梯那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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