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欣带着众人一个个房间搜来,搜到素霜房间,素霜紧张的跟在身后。
“墨欣姑姑,你看。”
众人在里面翻找,素兰从她床头翻出一包东西来,沉甸甸的,不知是什么。
素霜脸色一变,低下头去。
“素霜,这是什么?”
“墨欣姑姑,我……我……”
墨欣也不理她,也不当着众人打开,只沉声道:“你随我和婉儿来。你们,都去休息,今天的事,不许向外透露半点风声!都听清楚了?”
“是!”众人应声,疑惑的朝着素霜看了眼,各自回了房。
素霜随着墨欣与婉儿回了霓裳宫,墨欣当着楚颜夕的面将包裹打开,是一包白花花的银两。
“素霜,这些银两,够你出宫好好过一辈子的。你在宫中两年,想来攒不到这许多的银两。”
素霜“扑通”跪下道:“娘娘,素霜没有偷娘娘的东西。”
“那这些是哪来的?”
“是……,是……”
“是裴贵妃赏赐的吧?”婉儿冷笑道。
素霜一听,知道自己定已被识破,不由浑身发抖,心想自己此次是活不成了。出卖主子,就是死路一条,何况颜妃娘娘这般受宠,处死一名宫女,就如踩死一只蚂蚁一般。
这样一想,索性横下一条心道:“是!”
“素霜!为什么这样!”墨欣原也见素霜质朴忠厚,不想做出这种事来,心里十分失望,不由喝斥道。
素霜咬牙不做声。
婉儿怒喝道:“你倒是说话,你为那裴贵妃做了些什么?小兔可是她让你放出去的?”
“娘娘!素霜对不起你,奴婢愿意在皇上面前认罪,娘娘不是一直要打击裴贵妃娘娘吗?奴婢愿揭发裴娘娘,但娘娘得答应奴婢一个条件。”
墨欣怒道:“大胆!你陷害主子,就是死罪,还敢提什么条件?”
“如若娘娘不答应,素霜虽也是一死,但如果素霜在皇上面前拒不认罪,素霜就算是死,也于娘娘无益。”
婉儿恨恨道:“看不出来,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敢要胁娘娘。”
素霜一味低头不语,颜夕寻思半晌,总觉以素霜为人,不致如此,莫不是有什么不得已?
“素霜。你这样做,可有什么理由?是本宫错待于你?还是裴氏高利相诱?”
“娘娘不必问了,总之,素霜认罪便是。”
“听说你去见了你弟弟,可是你弟弟有什么为难之事?急需用钱?”
素霜一听,眼中泪水涌了出来,低下头去。
“你是霓裳宫宫人,有什么难处,为什么不与本宫说?反去受裴氏的利诱?”
颜夕一向善待宫人,得知宫人家人有难,都会出资相助,所以宫人一向也十分安心才敬重于她,不想这次竟在老实本分的素霜身上发生这种事,让人始料不及。
“娘娘不必与她啰嗦,把她送去刑部,重刑之下,看她说是不说。”婉儿恼恨她出卖颜夕,恨声道。
“素霜,只要你道出实情,若真有为难之处,本宫可免你之罪。只要你改过,过往不咎。”
素霜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来:“娘娘!真的吗?真的可以免素霜之罪吗?”
颜夕点头,道:“但你必须前因后果,详详细细的说与本宫听。”
素霜原本但怯,只是为了弟弟与父亲,这铤而走险,如今事发,也是后悔不迭,如今见有一线生机,岂能不死死捉住?
“奴婢那日接到家信,父亲在家病重,身边却无人照顾,母亲年迈,身体也不好,家中唯一的男丁,我的弟弟,当年因为家中贫困,无法养育,只得净身入宫。那日与青绡说起家事,不由伤悲,后青绡带奴婢去见裴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吩咐我,说是只要在她约定时间放出娘娘的小兔,她便付我重金,赎我弟弟出宫。奴婢一时糊涂,便答应她。今日夜间,奴婢便去领了赏银,准备给弟弟赎身。”
素霜说罢,泣不成声。
墨欣与婉儿听了,也微微动容。
“即便如此,你也不应该出卖娘娘,要知道你这样,会害了娘娘的。”墨欣斥责道。
“事已如此,素霜愿以已之身承担一切后果,只求娘娘帮帮奴婢,不要收了这些赏银,让弟弟出宫去,不然父亲他,只怕也活不成了。”
“起来。”
颜夕上前,亲手扶了素霜起来。
“你家中有难,本宫却不知情,原是本宫失察,可是即便如此,你也应该与本宫说才是,不应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来。”
说罢从墨欣手中拿过那包赏银,道:“拿去吧,赎出你弟弟,回去照顾你父亲要紧。”
素霜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望着颜夕怜惜的目光,不由连连叩头道:“素霜赎了弟弟,今后这条命便是娘娘的了,娘娘让素霜做什么,就是去死,素霜也决不皱眉。”
叩罢起身接过银两,一溜跑出宫去,找小柱子去了。
“娘娘,就这样让她走了吗?”婉儿刚才还十分同情素霜,可她这一走,又十分恼火,跺脚问道。
“墨欣姑姑,以后宫人家中任何人有难,你与婉儿都要多多体察,今日之事,假如本宫事先知情,决不致发生这样的事来。”
“是。”两人连连应承。
数日后,小柱子出宫,素霜送走弟弟,跪在霓裳宫中。
“素霜,这是做什么?”
“娘娘!小柱子出宫了,素霜前来请罪。”
颜夕笑道:“这件事本是本宫失察,本宫自然给你机会悔过。”
“可是奴婢害得皇上迁怒娘娘。”
“不过闭宫自省半月而已,已过数天了。”颜夕自忖,封栎晟的每次求欢,于她而言,都是无言的痛苦,如今他罚她闭宫自省,他也不到她宫中,如今裴氏小产,为了安抚裴原,听说封栎晟多在进出永信宫。
“娘娘,皇上来了。”墨欣呈报道。
真是思曹操,曹操便到。楚颜夕冷冷道:“你去回皇上,就说本宫身体不适,不便面见皇上,请皇上回。”
“娘娘!”墨欣犹豫道:“皇上来看娘娘,娘娘还是见一见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