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水用铁球（上）
“船要沉了！”
“让开！那是我的救生衣！”
“你干嘛？！那是我和我男友的，呀！”
“妈妈。妈妈~你在哪里？”
毛羽丸船舱里乱成一团，广播一遍遍播放着逃生指南。一个胡子拉碴的大汉一把夺过一对情侣的救生衣，女人拉扯着想夺回来，结果被大汉推到在地，一头撞上坚硬的舱壁晕了过去，额头冒出滚滚鲜血，旁边的男友上前抱住女友呼喊着。
一个5.6岁大的女孩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熊娃娃，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着，一口一声喊着妈妈。慌乱的人们在她旁边穿过，完全不顾这个可怜的女孩。
慌乱的人们提着大包包，救生衣乱穿一通，相互推撵着跑出船舱。当他们来到外面却愣了，商船仅有的两个救生船凭空消失了，只留下绳索在半空晃动。
毛羽丸建造规格完全按照商船来设计，商船船员一般不会超过60人，所以两个救生船就足够了。但是谁知道有一天商船用来做客运船只呢。
但仅有的那两艘救生船呢？众人怀着疑惑向船下望去。就在离商船几十米处，两艘橙sè救生船漂流者，上面坐满了商船大大不同职位的船员，他们惊恐着cāo控艇加大马力向船的反方向逃去，他们知道，一旦商船沉没，将形成涡流，那时商船附近一切事物将被卷进。而商船上1200平民早被他们不知道扔哪里去了，谁还管这些。
“你.........。”
“你们！你们这些畜生，还有没有人xìng！！！！”
“你们回来啊，把我的孩子放上就行，我...。”
船上人们朝远处独自逃走的船员怒吼着，谩骂者。一位母亲高举自己不到1岁的孩子，哭着央求船员把自己孩子救走...，但往往现实是那么残酷，船员cāo控救生艇渐渐驶离，被此起彼伏的巨浪所遮蔽。
“吱呀呀~~。”一声某种金属断裂声传来，毛羽丸商船倾斜的更加厉害里，冰冷的海水冲破一道道舱门疯狂涌入商船第4层船舱。
这时还沉寂在愤怒中的人们被残酷的现实打醒，纷纷找另外可以逃生的办法。人的第一意识除了救生艇就是救生胶囊了。但结果让他们的心再次凉了下来，由于商船老板私自挪用公款，好多本来要用来更新设备的资金被花的一干二净。船上的救生设备基本上还是本世纪70年代的水平。仅有几个破旧不堪的救生圈挂在一旁，用来做装饰品。
这下人群彻底慌乱起来，会游泳的人，纷纷丢掉行李，大皮箱，跳进冰冷的海水中。大多数人缺乏运动，或者没有进行简单活动，抽筋溺水而死不再少数。而在船上的人更加绝望了，呆呆愣在那里，好多人，妇女儿童纷纷大声无助哭泣。
就在这时，海面上传来轰隆隆的马达声。远处海面出现几个若有若无的黑影，一位男孩举起自己的双筒望远镜玩具，隐隐约约透过劣质镜片可以看见一艘艘快艇向这里高速驶来，艇上一位白发大哥哥正在向他招手。
“爸爸...是船..。”男孩喃喃道。身旁孩子父亲颤抖接过自己儿子手中的望远镜，朝儿子手指的地方看去。
“船....真是船！有人来救我们了！！”孩父亲兴奋的喊道，就像自己从鬼门关进去又出来一样，恍惚自己重生一般。
“呼呼呼呼~。”天上又出现几架直升机，巨大桨叶搅动着空气形成一阵阵呼呼声，直升机悬停在商船上空，降下绳索，两道黑白身影分别降落下来。正是李浩然和拉芙拉。
当商船触雷爆炸第一时间，李浩然就命令海洋之心和护航的两艘驱逐舰放下所有艇前去救援，舰载直升机立即出动。
当直升机放下绳索第一时间，众多难民向绳索方向涌去，强烈的求生yù望驱动着他们。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顺着绳索爬上直升机，爬上去就能活！
“啪啪！！”拉芙拉抽出黑sèUSP手枪，对着天空扣动扳机，清脆的枪声响过天际。顿时众人停下脚步，惊恐的望着这个从直升机降下的白发少女。
“各位，听我！时间有限，大家请有序接受我们救援。”李浩然扯开嗓子大声对四周的众人喊道。
人群中还有sāo动，后面的人不管发什么，死命向前挤去。
“你算什么东西，老子就登上怎么了！”一个套着救生衣的大汉嚷嚷道，推开前面难民，横步向李浩然这边走来。浓烈的酒气从大汉口中飘来。
“原来是个rǔ臭未干的丫头和个傻...。”
“砰！”李浩然右手从黑sè常服拔出一把银质12.7mm沙鹰手枪，看都没看大汉一眼，抬手就是一枪。子弹穿过后者肥胖的脑袋shè入旁边一个木箱里。大汉脸上还保留着临死前的惊恐。
“还有谁！？”李浩然冷冷的扫视四周的人群。人们被眼前这个青年的举动吓愣了，身体不由向后倒退一步。
“没有？”
“那就听我的！”
“先优先救援老人，妇女儿童上直升机！”
“其他人按年龄先后顺序，排成一列，一一跳入水中，会有救援人员帮你们上救生艇。”
“我保证听我做的都会活，反之....！”李浩然再次扫视一周道。手中银sè手枪折shè的光芒刺激着人们的神经。
－－－－－－－－－－－－－－－－－－－－－－－－－－－－－－－－－－－－－－－－－－－－－－－－－－－－－－－－－－－－－－
与此同时，毛羽号商船内第二层舱室。
“独角，别拿了，赶快走吧！”
“莫良别拉我，我的报丧女妖还没装进去呢。”商船第二层甲板某一舱室内，一位染着白sè刺猬头的少年拖拉着一位黑发少年向舱外走去。后者努力挣开刺猬头的拉扯，想把桌子上的绿sè模型塞入行李箱。
“船要沉了！要这些还干嘛！”刺猬头一脚踹开黑sè行李箱。
“不要！！！那是我的本命钱，我的独角兽1：74限量版！！吧唧。”眼看着自己的宝贝独角兽高达模型从行李箱掉出，黑发少年向前扑去双手安全接住下坠的白sè机体模型，高兴之余，吧唧在上面亲了一口。
“卧槽！！快走！你有完没完！”
“给你抱枕，其他的都扔下，快跟我走！”刺猬头少年感受到船舱正在不断倾斜，心里那种不详预感充斥着。他伸手从床上拿起一个长型抱枕塞进黑发少年怀里，然后拉着他飞快向船舱外跑去。
“莫良，你松手啊，我的模型，我的GUNDAM！！！”黑发少年鬼哭狼嚎般吼叫着，想再次从刺猬头手中挣脱，但是没有成功。两人刚爬到第一甲板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第二层水密门终于不堪重负被海水冲破，大量海水灌入第二层甲板舱室，转眼间已是半腰深。
“砰！”刺猬头猛盖住水密门，两人通过配合奋力把水密门拧死。
“呼呼~终于安全了。”
“喂，独角你知不知道刚才很危险！要再差个几分钟，我们俩都要死的！你...。”刺猬头拍拍胸口，叹了口气道，但后者并不是这样想，正趴在水密门上大声哭泣着。
“还我的高达，我的独角兽，我的报丧女妖，我的元祖高达，V高达，GP02，限量版斗狼....。”
刺猬头：“..................。”
“呜哇~~妈妈！”正当刺猬头继续吐槽黑发少年时，一记孩童的哭泣传来，隐隐约约还伴随着钢琴声...。
“还有人？钢琴？不会是她...。”刺猬头脑海出现一个白sè身影...。不管旁边还在哭泣的好友，抬腿向声音来源跑去。
“唉？？莫良你等等我！”黑发少年见自己好友头也不回就向前跑去，愣了一下，抱紧怀中抱枕死命追去。
刺猬头以最快速度冲到第一层甲板中间的餐厅，映入眼帘的第一景象是一个5.6岁大的女孩在地上无力哭泣，看见他到来，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无助着看着他。
“这不是云姨家的孩子么？！怎么会在这里。”刺猬头想起经常帮助自己的一个邻边舱室的女人，要不是她慷慨帮助，自己和好友早就饿死了。记得这女孩是叫彩云吧..。
“彩云，你妈妈呢？”刺猬头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块手帕给女孩擦拭着眼泪问道。
“妈妈，....我要妈妈！我要妈妈！”不还好，一就像引爆了个火药桶。彩云吵着要起妈妈来。
[这肯定是走丢了，可恶。]刺猬头心想不能等了，水密门坚持不了多久。他一把抱起还在哭泣的彩云。
“死莫良，跑这块干嘛...呼呼。”黑发少年抱着长型抱枕气喘吁吁追上刺猬头道。
“独角快走，水密门坚持不了多久了。”
“走，走可以..，她怎么办？”还没缓过劲来的黑发少年，弯腰指着一旁道。
“什么？”刺猬头顺着好友手指看去，餐厅正zhōng yāng黑sè钢琴上坐着一位白发少女，少女好像浑然不知这艘船要沉了似得，葱葱玉指轻按琴键，绝美的钢琴声还在继续。
“卧槽！怎么把她忘了！”不是刺猬头自己没听见，是压根熟悉了这声音，这个少女一有时间就在这弹钢琴，一弹就是一天，那首‘mysoulyourbeats’自己都能唱了..。可能听多了吧，这声音已经融入每一个毛羽号船员的rì常生活中。
“砰砰砰！”由于舰艏底舱严重进水，船身向一侧严重倾斜起来，原本摆放整齐的桌椅板凳都向一侧滑去，狠狠摔在坚硬的舱壁上。电器各种装视品噼哩哗啦撒了一地。
“喂！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走！”刺猬头一时真还不知道白发少女的名字，或许她从来没跟人提起过....。
少女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仍旧弹着那钢琴，仿佛沉寂在另一个世界。
“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走！”李浩然和拉芙拉更进入下层第一甲板，就看见一个少年抱着一个女孩，旁边站着一个拿枕头的男孩。而最让李浩然吃惊的是一个少女还若无其事的弹着钢琴。
“你们是？救援？”
“砰~~砰~~”刺猬头还没完，一阵沉闷的响声传进李浩然的耳朵。那声音好像什么物体的爆裂声，还有些许水流声...，这是！！！
“快走！往上面跑。”
“水密门快要坚持不住了。”就在李浩然刚完，远处通完第二层的水密门一颗巨型螺蛳被冲破，高压水流把坚固的水密们压出一个突坑。
“但她....。”刺猬头指着弹钢琴的白发女孩道。
“美香姐！”
就在拉芙拉上前抱住钢琴少女时，水密门终于不堪重负爆裂开来，冰冷刺骨的海水顺着四通八达的通道逐渐向餐厅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