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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不清的感情,曾经在乎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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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窒息的后厅,流淌着异常冰冷的气息,仿佛所有的黑暗,此时此刻都凝聚在了此处,化为了一片诡异的氛围,禹落一直平静地躺在沙发之上,冰凉的手指轻柔地拍打着桌面,管家战战兢兢地站在了他的身旁,未等禹落开口,他连大气都不敢喘息,挂钟的声音悄然地流逝,禹落微微地侧头,漆黑的眼中瞬间地闪过了一丝锐利的光芒,禹落轻声地咳嗽,漫不经心般地端起了温暖的茶杯,缭绕的热气,清香怡人,禹落轻轻地闭上了双眼,“怎么,没有捉住梵萧吗?”

管家的喉头僵硬地动了动,恍若有着异常干燥的恐慌,管家的脸色苍白,额头之上有微微的汗水沁出,一片湿润的灼热,他颤抖地开口,声音沙哑而难听,“老爷,梵萧似乎已经打算不要命了,所有派出去的人,全部都被他所打败了,现在,梵萧已经朝着禹夜堂冲过来了,老爷,我们该如何处理?倘若这个少年把事情闹大了,那么,老爷您的政界地位,”管家无奈地叹息,苍白的面容之上增添了几分浓浓的担忧。

“如何处理?”禹落不屑地冷笑,漫不经心的容颜之上渗透而出了某种玩味般的消遣,他的唇角邪气地上扬,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拍打着桌面的手指突兀地收住了,瞬间地紧握成拳,管家轻轻地颤栗,仿佛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危险悄然地逼近,他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禹落冷笑着说,“既然,梵萧都已经这么地有决心了,那么,我也不想让他就这么地死掉,他和幻如一样,都是不可小看的人啊。”禹落苦涩地摇头,眼底瞬间地沉痛,管家微怔,似乎这一切都只是幻觉,的确只是幻觉,所以,禹落再次地恢复了冰冷的神情,他邪恶地压低了声音,仿佛在叨念着一个命运的诅咒,清冷的微风柔和地吹拂,散开了房间之中弥漫着的雾气,禹落的手指无力般地滑落,“我想,陪着他好好地,玩一个游戏,这可是,他逼着我使出来的杀手锏。”

管家有些吃惊地低喊出声,“老爷!”禹落似乎无闻,依旧轻轻地开口说道,“听说,这五年来,星辰她生活得很是无聊啊,那就把她紧急地给召回来吧,让她在半个小时之内回来。”低低的声音恍若霹雳一般地响彻了整个后厅,管家的血液疯狂地流淌,脸色越发得惨白,他惊慌地开口大喊,“老爷,您,您,该不会是,”

禹落静静地盯住了他惊恐的模样,刹时,冰冷的眼中流露出了不可抗拒般的威严,他低低地开口,“你没有听见我说话吗?”

管家更加地手足无措,汗水狠狠地倾泻而下,大颗大颗地渗入了地面,“可是老爷,星辰小姐在国外啊!”

禹落轻柔地笑了笑,眼神异常地淡定,“你会有办法的。”

世界陷入了一片巨大的朦胧之中,一切都是模糊的,硕大的雨滴,打在身体之上泛起了冰凉的疼痛,清冷的地面,丝毫没有残留而下肮脏的血迹,湿润的雨水尽情地冲刷,冲刷出了一片惊人的荒凉,三个杀手狼狈不堪地摔倒在了积水之中,浑身湿透地挣扎着,他们愤恨地盯住了喘息着的艾夜,也许,他们都太低估她了,所以,她即使伤成了这个样子,亦没有倒下。艾夜的胸口剧烈地起伏,衣衫紧紧地贴住了身体,雨水疯狂地顺着下巴流淌而下,她的脸色苍白,短发湿漉漉地荡漾在了狂风之中,颇有些鬼魅的色彩,她狠狠地喘息,鲜红的液体,悄然地从唇边流泻而下,在雨水之中美丽地化了开来,艾夜无法顾及到自己的伤势,她拼命地收紧了拳头,再次狠狠地冲入了硕大的雨幕之中,她的步伐明显得慢了许多,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在胸腔之内奔涌,随时都有可能会破体而出,艾夜死死地按住了胸口,瘦弱的身体恍若在夜色之中倔强地挣扎,她甚至都来不及呼吸,当她终于拼命地冲到了流水小巷的时候,却是只见到了那些狼狈不堪的杀手,艾夜轻轻地睁大了双眼,她不可置信般地抽气,这些杀手,仿佛已经被积水的肮脏所淹没,触目惊心的鲜红,依旧在不停地流淌而出,地面上绽开的匕首,被雨水尽情地冲刷,刷出了一抹冰冷的寒光,雨,依旧在疯狂地坠落,艾夜的心脏猛然被狠狠地绞在了一起,她的脸色陡然惨白,身体难以抑制地颤抖,“不可能!”她迅速地转身,疯狂地朝着禹夜堂奔去,她所见到的,都不容质疑地告诉了她一个事实,一个,她最担忧的事实,不要,少爷,不要,梵萧,不可以单独地,去挑战禹夜堂啊。

禹夜堂的大门之处,仿佛早已被黑暗所吞噬,星宇斜斜地倚在了大门的旁边,懒散却帅气的身影,放肆地张扬着自己的不羁,星宇的目光淡漠,凌乱的发丝顺着耳畔湿润地垂下,他的身体已经被雨水无情地淋湿,敞开的衣角微弱地漂浮,雨水轻柔地冲刷着少年的冷漠,却使得少年的视线越发得冰凉,星宇的唇角低低地上扬,泛起了令人窒息般的微笑,少年的美丽肆意地放荡,星宇听到了一阵冰冷的脚步声,仿佛是踩踏着雨水而来,他微微地侧目,清晰的轮廓,在无边的黑暗之中轻轻地出现,梵萧静静地停下了脚步,湿透了的外套,被狂风狠狠地吹起,栗色的发丝尽情地张扬,竟然渗透而出了难以言喻的美丽,细碎的声响在四处悄然地弥漫,充斥了雨水般的清香,星宇低低地凝视着他,他站在了那里,似乎,等了很久,很久。

梵萧的视线之中弥漫着浓浓的压迫,“让开。”

星宇轻笑出声,他轻轻地扬起了下巴,神情冰冷而倨傲,声音轻柔却是十分地坚定,“你好象忘记了,我是禹夜堂的人,那么,我怎么可能会放你进去呢?”

梵萧静静地收紧了拳头,似乎有些伤口正在淡淡地裂开,剧烈的疼痛无情地席卷上了身体,少年的脸色瞬间地惨白,他用力地呼吸,再次地让眼睛恢复了一贯的漠然,细碎的血丝,悄然地从指缝之间流泻而下,梵萧低低地回望着星宇,“我是来,跟禹夜堂做个了断的。”

星宇的唇边笑意更深,他懒散地挺立起了身体,挑衅般地迎上了梵萧冰冷的视线,“你,凭什么?你一个人吗,居然,连艾夜都没有带来啊。”星宇静静地冷笑,却有捉摸不透的意味悄然地渗透而出,狂风拼命地撕扯着两名少年倔强的身体,梵萧的神情微微地动容,他侧过了头去,湿漉漉的发丝瞬间地遮掩住了他的双眸,他的反应似乎有些异样,星宇的瞳孔轻轻地收紧,梵萧不耐烦地压低了声音,“跟她没有关系。”星宇微微地怔住,冰冷的液体,顺着下巴流淌入了衣衫,浸染了整个身体,星宇无奈地闭上了双眼,他朝着梵萧走了过去,然后,他朝着他挥出了拳头,梵萧的脸有些毫无防备地侧了过去,凌乱的发丝细细地沾染在了耳畔,少年苍白的脸颊之上静静地泛起了一片微红,却没有多少的疼痛,星宇的拳头并不用力,梵萧微微地回过了头来,奇异的氛围,悄然地笼罩,“梵萧,你果然,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星宇的声音异常地冰冷,仿佛可以一点一点地,渗透入了梵萧的骨髓,“你知道,什么叫做至始至终吗,你大概,也不会明白什么叫做使命,你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强烈地恨着你,就像你,永远也不会明白自己到底给了别人多么大的伤害。”

梵萧轻轻地泛起了微笑,他漫不经心地凝视着他,饶有趣味般地开口,“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他明明应该是他的敌人,可是他也清楚,敌人,是不会轻易地对他而说出这些话来的,梵萧低低地看着他的双眼,即使大雨依旧在拼命地倾泻而下,四处一片惊人的朦胧,皮肤被风吹得生疼,仿佛即将撕扯开来,梵萧却依旧能捕捉得到星宇眼底的光芒,挑衅般的光芒,如此的雨夜,如此怪异的氛围,悄然地笼罩着两名如此桀骜而冰冷的少年。

星宇突然地挪开了视线,他静静地侧目,有些无奈地苦笑,帅气的轮廓,被夜风湿润地浸染,“我只是,不想让你,到死都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恨你,就算最终,我达到了我的目的,可是,你却依旧是在朦胧之中的话,对我来说,亦没有丝毫的意义。”梵萧的手指轻轻地颤抖,一股噩梦般的潮流疯狂地席卷上了他的身体,心口瞬间痛得发紧,他却没有力气抚平,星宇平静地凝视着他的动容,他的目光清冷,却隐约地闪烁着报复的愤怒,“梵萧,我不相信你就生活得那么平静,你真的就没有想过,想要去弥补这一切吗?你居然还接受了与茗善的婚约,在你看来,禹夜堂的女孩子,是不是都可以随你摆布?”星宇无形地逼视着他,梵萧的瞳孔轻轻地扩散,雨水尽情地泼洒,四处都是朦胧的一片,仿佛弥漫了雪白的雾气,耳畔是雨丝滑落的声音,冰冷的风,一点一点地撕裂着少年的身体,梵萧闭上了双眼,他深深地呼吸,“你一个字也不要再说了。我明白,我的命,既然你们都想要,那么,今天晚上之后,一切都会结束的,现在,我让你滚开。”梵萧狠狠地推开了星宇,少年的力气如此之大,星宇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他的身体无力地斜倚在了冰冷的墙上,冰冷的触感,透过了单薄的衣衫而静静地流淌入了身体,星宇淡然地呼吸,他的目光深沉,仿佛已经融化在了这一片朦胧之中,他轻轻地转身,眼神悠远地凝视着梵萧离开的身影,一种复杂的情绪,静静地缭绕在了心头,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有这么异样的情绪,他不知道,亦捉摸不清。星宇苦笑着摇头,身体平静地沐浴在了雨幕之中,似乎已经无法再次地感觉到了冰冷,凌乱的发丝狼狈地垂下,勾勒出了少年俊美的轮廓,当星宇再次转身回头的时候,奔跑而来的艾夜,正喘息着地站在了门口,她的脸色惨白,细碎的发丝狼狈地被甩落到了耳畔,雨水肆意地拍打着她的身体,她的手臂之处,有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触目惊心地绽放着美丽,她静静地停下了脚步,虽然是在模糊之中,但是艾夜依旧可以清楚地辨认出少年的容颜,她轻轻地低喊,“是你。”

星宇的眼神低低地沉痛,他无奈地侧过了头去,身影依旧懒散而不羁,他似乎是嘲讽般地开口,但是,他唇边的笑容却是那般的僵硬,“你若再不进去,我想,那个小子已经不行了。”

艾夜惊怔地抽气,她没有猜错,少爷他果然还是来到这里了!那个白痴!艾夜的胸口之中瞬间地澎湃着各种怪异的怒火,她没有再顾及到星宇,艾夜紧紧地咬住了嘴唇,企图使无力的身体因为疼痛而清醒,她拼命地冲进了禹夜堂,伤口在轻轻地裂开,殷红的血液,顺着胳膊流淌而下,在地面上绽开了一朵悲伤的花,雨水狠狠地蔓延,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一片冰冷的黑暗之中,梵萧无情地踹倒了最后的一名杀手,脆弱的伤口,拼命地侵蚀着他的思想,梵萧急促地喘息,单薄的身影,恍若已然和黑夜融为了一体,他的拳头紧握,淋漓的液体,从指缝之间轻轻地渗透而出,琥珀色的瞳孔,静静地扩散,梵萧的唇边刹时轻轻地泛起了一丝笑意,却充斥着浓浓的苦涩,他的身体无力地滑落,冰冷的雨水,冰冷地浸染着大地,“少爷!”惊恐地尖叫声!梵萧猛然地被惊醒,他轻轻地睁开了模糊的双眼,四处都是一片惊人的黑暗,惟独那抹熟悉的身影,慌乱地搀扶住了他的身体,艾夜小心翼翼地扶住了少年的身体,她似乎能感觉得到,他的身体是那样地无力,树叶婆娑地作响,两个人的体温冰冷地氤氲,无情的冷风,吹落了狼狈的叶片,在空中划开了一道孤独的弧线,梵萧静静地恢复了呼吸,他的目光清冷,没有丝毫的感情,瞬间,他用力地甩开了艾夜,艾夜微怔,踉跄地退后了几步,雨水冲刷,她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她的瞳孔漆黑如夜,手臂上的伤口早就已经被冰冷所冻结,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可是,现在的她,却感觉到了一种真正的疼痛在吞噬着她的心脏,她无处逃脱,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冲过来扶住了他的那一刻,梵萧似乎都能感觉得到她的手臂,在微微地颤抖,梵萧狠狠地闭上了双眼,声音刹时锐利如刀,丝毫没有反驳的余地,“你给我回去!”

空旷的四处,少年的声音无情地回荡,艾夜轻轻地上前,漆黑的瞳孔之中刹时充斥着男孩子一般的帅气,“我不会一个人回去的。”

“我现在,不想见到你。”少年低低地怒吼,凌乱的发丝放肆地遮掩住了他的双眸,梵萧没有顾及到自己的伤势,他飞快地从怀中抽出了手枪,冰冷的手枪,反射着清寒的光芒,罪恶的枪口,散发出了罪恶的气息,梵萧的声音不容质疑,弥漫着浓郁的凛冽,“你只会妨碍我!你听到没有,我要去杀了禹落,他所做的一切,我一定,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梵萧狠狠地甩开了艾夜,“少爷!”艾夜惊恐地大喊,她狼狈地追随而去,可是,少年的身影在她的眼中,越来越模糊,仿佛是水中的幻影,她永远也无法触及,雨水依旧在不停地倾泻而下,仿佛欲将整个世界淹没,梵萧拼命地奔跑,飞扬的衣角,惨淡地裸露在了冰冷的狂风之中,地面上的积水无情地飞溅而起,化为了一道靓丽的风景,少年的胸口之中澎湃着无数的恨意,所以,他不敢停下脚步,倘若一停下,无数的暗流便会狠狠地撕扯着他的身体,也许,也许所有的一切,即将结束了,梵萧轻轻地笑了,他喘息着,站在了大厅的门口!禹落,你死定了!梵萧深深地呼吸,他微微地退后,狠狠地展开了架势,然后,他用力地翻身一跃,企图狠狠地踹开了紧闭着的大门,风,轻轻地荡漾,异样的情绪,悄然地流淌。

时间骤然地凝固。当少年的脚险些落到了门上的时候,命运的齿轮无情地转动,夹杂着那些痛苦的回忆,异样的氛围,悄然地弥漫,大门突兀地开启,清香的气息,轻柔地流淌而出,仿佛是夏日之中紫藤花的芬芳,梵萧轻轻地站在了原处,惊怔的感觉,恍若匕首一般地扼住了他的咽喉,划开了他的心脏。血淋淋的痛楚,不可置信地绽开。

女生平静地站在了门口。齿轮转动得越发得疯狂,少年所有的呼吸仿佛都被狠狠地夺走,整个世界瞬间地陷入了一片惊人的黑暗,他的内心在狂乱地挣扎,可是,少年的身体却恍若断线的木偶,一切似乎都变得宁静了,宁静的风声,悄然地吹拂过了耳畔。血液缓慢地流淌,雨水,却依然拼命地降落。

刹时,狂风吹起,女生的长发放肆地飞舞,宛如一片动人的墨汁,散发出了浓郁的芬芳,纤弱的身影,顷刻之间被冷风无情地撕扯,令人难以抑制地怜惜,紫色的衣衫,温柔地荡漾,黑色的裙角仿佛倾泻出了夜色般的深沉与魅惑,整齐的刘海,悄然地遮掩住了女生的双眸,渗透而出了令人窒息的神秘和恐惧,梵萧的脸色逐渐地惨淡,修长的身影开始轻轻地颤抖,仿佛有什么压抑很久的东西,瞬间地破碎,雨幕之中,女生的身影依旧是格外地清晰,她仿佛就是黑暗之中的一片紫羽,太过神秘而美丽,魅影波动,女生轻轻地抬起了头,荡漾的长发,深邃如水的双眸,恍若是夜空之中闪烁的寒星,清冷而动人,女生的美丽令人窒息,她低低地凝视着眼前的少年,梵萧的脸色陡然地惨白!犹如一个天大的霹雳,少年的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他很害怕,他很害怕自己是不是疯了,不,他一定是疯了,否则,他又怎么会看见她。女生饶有趣味地欣赏着少年的惊怔和痛楚,唇边轻轻地泛起了一抹勾魂摄魄的微笑,如夜色般深沉而美丽,“梵萧,我们好久不见了。”如此放荡的声音。

梵萧失神般地上前,他静静地凝视着女生的容颜,低低地喊出,“你是,星辰。”

“原来,你并没有忘记我。”星辰的唇边笑意更深,她轻轻地举起了右手,纤细的指间夹杂着尖锐的刀片,刀片锋利,刀刃之上反射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梵萧的瞳孔下意识地收紧,星辰静静地低笑,深邃的双眸之中刹时地闪过了一抹浓烈的恨意!她狠狠地挥动着手臂,刀片飞快地刺向了少年的心脏!梵萧平静地站在了原处,帅气的身影没有丝毫的躲闪,恍若失神的木偶,再也不受灵魂的操控一般!

一道激流飞速地从少年的身旁闪过。艾夜狠狠地踢掉了刀片!她迅速地转身,湿润的发丝凌乱地张扬,衣角狂乱地荡漾,艾夜微微地喘息,触目惊心的伤口轻轻地裸露在了寒风之中,她站在了梵萧的面前,目光凛冽,隐约地渗透出了杀气,艾夜微微地侧头,她飞速地从腰间抽出了手枪,身影敏捷而飒爽,她直直地面对着前方的大门,“什么人,居然使用暗器,不是太卑鄙了吗!”

梵萧低低地回过了神来,艾夜的身体之内渗透而出了熟悉的气息,少年一把用力地按住了她的肩膀,轻轻地开口,“我不是叫你回去的吗?”

艾夜微笑着摇头,雨水淌入了下巴,落入了地面,“我不是也说过了吗,我是不会,一个人回去的。”艾夜一如既往地展开了架势,瘦弱的身影,被雨水拍打得狼狈不堪,血液在衣衫之上悄然地浸染了开来,宛如一朵绽放的鲜花,悲伤地散发着芬芳,艾夜紧紧地凝视着前方,模糊之中,那片紫色的美丽动人地飞扬,仿佛是夜色之中最为神秘的风景,当艾夜的视线逐渐地适应了朦胧,眼前的这名女生,竟然如夜色般妖娆而深邃,她的动人和美丽,仿佛从很久的时候开始,就已经驻扎在了她的灵魂深处,艾夜惊怔地睁大了双眼,雨水轻柔地从她的下巴滑落,坠入了冰冷的地面,血液在体内飞快地流淌,转动着她内心的疼痛,艾夜不可置信地摇头,她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瘦弱的身体轻轻地颤抖,手中的枪瞬间地滑落,坠入了积水的地面,泛起了微弱的声响,水花飞溅!狂风拼命地撕扯着她的身体,粉碎着她的思绪,艾夜惊恐地喘息,脸色陡然地惨白!仿佛所有的细胞都在颤抖,纠结,疼痛,艾夜的胸口剧烈地起伏,湿润的发丝,沾染在了湿润的额头,她的呼吸紊乱,不,她是谁,那名女生是谁,艾夜的手指深深地陷入了手心,尖锐的指尖,划开了冰冷的血痕,她企图利用疼痛来让自己清醒,可是,她,那名如夜色般的女生,她知道,这名女生,是少爷噩梦的起点,这名女生,以死亡的名义,潜伏在了少爷的心中,五年。

她是禹夜堂的大小姐,禹星辰,星辰小姐。

星辰低低地欣赏着艾夜苍白的容颜,唇边的笑容妖娆如花,她的长发动人地荡漾,星辰不禁有些轻轻地开口,“艾夜吗,你果然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呢,总是以保护少爷的身份出现,不过才五年而已,你就已经把我忘得干干净净了吗?”

艾夜的瞳孔逐渐地抽紧,即使疼痛,她亦不能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她的身体颤抖得厉害,雨水尽情地拍打着她的身体,潮湿的气息,夹杂着冰冷肆意地蔓延,仿佛欲吞噬掉整个世界,梵萧静静地站在艾夜的身后,少年没有开口说话,淡漠得恍若并不存在,艾夜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手心之中的血痕,悄然地扩大,一点一点地流淌入了地面,星辰的神情挑衅却美丽,艾夜的身体逐渐地变得僵硬,这一切,是不可能的,星辰小姐,分明在五年之前就已经死掉了啊,那么,那么,为什么她会,如此淡定而从容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星辰轻笑出声,绝美的轮廓清晰地勾勒在了朦胧的雨幕之中,她缓慢地踏出了脚步,如墨般的长发,惨淡地飞扬,她淡然地走了出来,踏入了雨幕之中,瞬间,她的身体被雨水无情地浸染,单薄的衣衫,映衬出了女生单薄的身影,那抹深沉的紫色,紫得越发得耀眼刺目,星辰的长发轻柔地垂下,发梢狼狈地滴落着雨珠,仿佛有无数的星光在闪耀,艾夜静静地退后,星辰低低地凝视着梵萧,瞳孔漆黑而沉痛,梵萧的视线并没有躲避,他亦回望着她的容颜,他的确是企图利用疼痛来让自己清醒,可是,此时此刻,无论是清醒,还是模糊,她都依然,倔强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她真的活着,她并没有死去,她并没有变成冰冷的尸体!

星辰轻轻地靠近了少年的身体,温柔的清香,伴随着雨水的泼洒而飞扬,如此孤独的美丽,令人怜惜,梵萧的发丝轻柔地扫过了双眸,他的眼神之中,一片朦胧,恍若云丝那般的飘渺,梵萧的身影冰冷而帅气,星辰微笑着伸手,她轻轻地扣上了他的肩膀,“梵萧。”她低低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声音轻如梦幻,一触即散,让少年有片刻的失神,她微微地笑了,“你很惊讶,是吗?为什么我没有死呢,其实我也是很惊讶的,”女生的目光依旧温柔,仿佛闪烁着水雾的光芒,迷蒙而动人,她轻轻地举起了右手,冰冷的匕首,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微微地,有些刺目,雨水拼命地冲刷着大地的肮脏,少年的身体并未动弹,他低低地凝视着她,看着她动人的双眸之中渗透出了强烈的恨意,原本,不应该属于这名女生的恨意,星辰的声音静静地压低,“看来,我的生命真的是一文不值啊,也许,在你的心里面,我的存在不过只是笑话一场,我无话可说啊,但是,你居然闯入了禹夜堂,你想干什么,毁灭掉禹夜堂吗,凭你吗!”女生的声音之中骤然地充满了杀气,她狠狠地挥动着手中的匕首,然后,狠狠地刺入了少年的肩头。梵萧微微地退后,血液,顺着伤口之处缓慢地流淌,少年的衣衫早已湿透,血液很快地浸染了开来,梵萧沉痛地低吟,俊美的轮廓微微地苍白,发丝之间悄然地落下了雨水,太过冰冷的气息,就再也感觉不到了冰冷,梵萧无奈地苦笑,他依旧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女生,他无法逃脱,亦无法挣扎,即使是,他必须要面对她。

星辰悲伤地微笑,她无力地举起了手中的匕首,冰冷的刀刃之处,少年的血液沾染在了上面,星辰的双眸之中仿佛渗满了雨水,黑色的裙角孤独地飞扬,她轻柔地闭上了双眸,轻柔地舔去了刀刃之上的血液,凌乱的长发荡漾,拂过了少年的面容,梵萧的目光深邃,淡然地闪过了一丝沉痛,他静静地凝视着女生悲伤的容颜,心口之中泛起了强烈的疼痛,无法抹去的疼痛,艾夜颤抖地凝视着他们,她的身体僵硬在了冰冷的雨幕之中,在星辰刺伤了梵萧的时候,她的习惯,令她忍不住欲猛冲而上,可是,她的身体却无法动弹,恍若,她的身体比她的习惯更加地清楚,这一刻,没有属于她的空间,无论他们做了什么,都与她没有丝毫的关系。

星辰静静地等待,可是,少年的神情却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化,即使是在她嗜血的瞬间,星辰惨淡地冷笑,“梵萧,你真的是,冰冷到了血液里面了吗?”她用力地甩掉了匕首,刀锋落地,绽开了清脆的声响,雨水的声音在耳畔逐渐地消逝,少年的冷漠与淡然,讽刺地挑衅着她的耐心,星辰的眼神狠狠地压低,微弱的红色,触目惊心地沾染在了她的唇边,梵萧的沉默彻底地激怒了她,星辰痛楚地凝视着少年好看的容颜,硕大的雨幕之中,她依旧能清晰地捕捉到梵萧的轮廓,恍若与五年之前一样,什么,都没有改变,星辰苦涩地微笑,她挥动着冰冷的拳头,她要狠狠地打倒他,她要他知道痛楚的滋味,可是,当她的手臂用力地挥出,却被少年狠狠地拽住。星辰微怔,梵萧紧紧地凝视着她,她的手臂被少年紧紧地扣住,梵萧的用力如此之大,她无法挣脱,少年的视线紧逼,冰冷的温度,彼此地氤氲,星辰的睫毛微微地颤抖,漆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沾染在了肩头,湿润的朦胧之中,女生的面容美丽得恍若梦幻,梵萧的眼神依旧淡然,他冰冷地开口,“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星辰狂妄地大笑,浓郁的痛楚,撕心裂肺,她的唇边勾起了一丝冷漠的弧度,渗透而出了冰冷的嘲讽,梵萧的瞳孔轻轻地收紧,雨水将少年的脸色浸染得苍白,仿佛随时都欲消散,冰冷得惊心动魄,星辰的眼神之中悄然地流露出了恨意,是那种,很悲伤的恨意,她的声音颤抖而沙哑,恍若勾勒出了内心之中最为痛楚的回忆,“梵萧,你忘记了吗,是你亲手把我推向死亡的啊,你怎么能这么地无耻,还来反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梵萧的眼底深深地沉痛,他始终都没有放开拽住星辰的手臂,星辰的悲伤,如雨水一般地尽情流淌,流淌入了少年的心底,仿佛是一道伤口,触目惊心地裸露在了微风之中,梵萧轻轻地闭上了双眼,“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让你去死。”

星辰静静地凝视着少年的容颜,她冰冷地微笑,绝美的轮廓,令人骇然地绽放着杀意,紫色的衣角疯狂地飞扬,女生纤弱的身影恍若是从夜色之中无情地挣扎而出,所以,她的全身都是血淋淋的伤口,如墨般的长发,轻柔地吹过了少年的脸颊,泛起了微弱的疼痛,星辰的眼前悄然地泛起了一片迷蒙,一片潮湿的迷蒙,她只是静静地微笑,没有再开口说话,也许她再说话,她就会崩溃,至少,在此时此刻,少年的手指逐渐地松开,梵萧低低地凝视着她,星辰淡然地屏住了呼吸,恍若一切只是梦境,下意识地,她扑进了少年的怀中,贪婪地汲取着她所深爱着的体温,即使,这样的体温之中,只有冰冷,女生的身体依旧冰冷,渗透而出了令人怜惜的脆弱,她轻轻地颤抖,梵萧沉痛地闭上了双眼,他静静地揽住了她,栗色的发丝被风凌乱地吹起,一片骇然的清寒,雨水无情地倾泻而下,树叶狂乱地响动,孤独的落叶,狼狈地飘过,狂风之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女生悲伤地闭上了双眸,少年的肩头之处,那道拜她所赐的伤口依旧缓慢地流淌着血液,微弱的液体,轻轻地渗出,一点一点地沾染上了她的唇,然后,迅速地被冰冷的雨水所冲刷,她已经无法品尝出,这种痛苦的滋味到底是血液还是雨水,或者是,少年的怀中所渗透而出的,致命熟悉的清香。

大雨逐渐地减弱,雨幕缓慢地单薄了起来,少年和女生平静地相拥在了一起,大雨缓慢地冲刷着他们痛楚的回忆,星辰紧紧地拥抱着少年的身体,湿润的长发狼狈地滑过了脸颊,如星般的双眸之中悄然地闪烁着忧伤,泪水在不经意之间平静地坠落。

梵萧,最后地一次,借用了你的肩膀,就算是给你死了之后所留下来的回忆吧。星辰的目光瞬间地凛冽,手臂之处狠狠地弹出了尖锐的匕首!刺目的寒光,疯狂地闪烁,梵萧被突兀地惊醒,伤口之处的疼痛再次无情地席卷而上了少年的身体,梵萧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艾夜大惊,身体之上而泛起的冰冷令她难以抑制地眩晕,她狠狠地咬住了嘴唇,飞快地猛冲而上,她拼命地扣住了星辰的手臂,刀刃之处无情地划开了艾夜的手心,微弱的鲜红瞬间地渗透而出,艾夜吃痛地低吟,脸色越发得苍白透明,星辰微怔,她恼怒地侧头,狠狠地盯住了艾夜,“放开我!我一定要杀了他!”

“对不起,星辰小姐。”艾夜低声地开口,然后,她飞速地转身,用力地踢掉了星辰的匕首,匕首孤独地落地,清冷的水花悄然地飞溅,艾夜微微地喘息,踉跄的身体险些不稳地摔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之上,星辰紧紧地逼视着她,平静的神情开始恼怒地扭曲,黑色的裙角疯狂地荡漾,星辰的声音异常地沙哑,“你居然敢来阻拦我?”星辰低低地怒吼,漆黑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了柔软的肩头,恍若黑暗的深渊一般,令人窒息,无法自拔,星辰迅速地翻身一跃,轻盈的身影,仿佛一片动人的紫羽,在朦胧的雨幕之中太过梦幻,艾夜静静地退后,未等她展开架势,星辰便狠狠地扣住了她的双臂,艾夜猝不及防,星辰无情地收紧了她的双手,刹时,钻心的疼痛疯狂地涌上了艾夜的身体,艾夜的眼珠悄然地扩散,她的脸色近乎透明,无力的身体软软地落下,星辰低笑出声,她将艾夜静静地丢在了积水的地面之上,肮脏的雨水,无情地浸染着艾夜的身体,细碎的短发,狼狈地垂在了耳畔,星辰不屑地凝视着她,美丽的双眸,逐渐地恢复了骇人的淡漠,她轻柔地扬起了手臂,飞扬的长发,尽情地泼洒而出了黑暗与邪恶的气息,“身份卑微的人,有什么权利来干涉我的事情,真是不知死活!”星辰的眼神狠狠地压低,她的拳头无情地挥下,在狂风之中迅速地划开了一道激流!凛冽的激流,尖锐地叫嚣,刺骨的杀意,令人陡然惊骇。

梵萧用力地阻挡住了她的手臂。星辰惊怔地抬起了头,“梵萧,你。”少年的身影修长,在狂风之中倔强地挺立,湿润的发丝凌乱地荡漾,渗透而出了放荡不羁的气息,单薄的外套清晰地张扬,散发出了少年身上所特有的清香,令人致命地心动,星辰微微地惊愕,她低低地凝视着他的容颜,梵萧的指间似乎缭绕着些许的温度,好看的轮廓,被雨水轻轻地浸染,栗色的发梢,悄悄地坠落而下了晶莹的水珠,星辰的呼吸低沉,少年的眼神淡漠如水,似乎不会再有任何的波澜,梵萧轻轻地呼吸,声线淡然,“第一,她并不是身份卑微的人,第二,我必须干涉你对她怎么样,第三,你没有权利,剥夺她的生命。”

星辰微怔,她低低地冷笑,“梵萧,你已经饥不择食了吗?”梵萧轻轻地沉默,艾夜痛楚地咳嗽,静静的声音在夜色之中刺耳地绽开,梵萧侧头,他冲了上去,小心地扶起了艾夜虚弱的身体,冰冷的雨水,悄然地吞噬着两人的身影,流淌的血液,缓慢地下滑,沾染在了艾夜湿润的衣衫之上,悲伤地化了开来,艾夜的身体没有丝毫的温度,冰冷得恍若尸体,她的脸色近乎透明,似乎随时准备消散,发梢之间的水珠,轻盈地蔓延,梵萧沉痛地闭上了双眼,星辰不可置信地后退了几步,她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纤弱的身影,令人窒息般地孤独,越� �孤独,她的美丽就越是放肆,星辰的神情冰冷,夜色般的深沉与神秘从她的体内悄然地流泻而下,细碎的刘海,一缕一缕地沾染了她的双眸,“你们,从禹夜堂之中消失,下一次,倘若我再次地看见了你们,我会让你们死得很难看。”

“星辰。”梵萧抬起了头,他饶有趣味一般地凝视着眼前的这名女生,她的倔强和坚强,一如既往,没有丝毫的改变,“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真的想见识一下,你究竟变得有多厉害。”

“是吗。”星辰放肆地大笑,“梵萧,有机会的话,你会见识到的。”淡淡的朦胧之中,星辰平静地转身离去,化为了一片冷漠而凄美的紫羽。她的身影消失在了他的眼底深处,可是,那抹初见的夜色却依旧残留在了少年的心中,挥之不去,少年的瞳孔逐渐地收紧,他深深地知道,星辰是一名厉害的女生,她的厉害难以体现,而她的冷漠,却是难以抑制的美丽,令人窒息,她不可小瞧,否则,一定会深深地品尝到,失败的痛楚。

禹夜堂的大小姐,禹星辰,分明已经消失了五年,为何,却在今日出现。

“让开,为什么今天晚上不允许我出门啊!”茗善在封闭的房间之中大吵大闹,她的声音尖锐而沙哑,管家们一脸无奈,“小姐,这是老爷的意思,您就忍耐一下吧。只有今天晚上而已。”

“为什么!”茗善愤怒地跺脚,粉红色的长发拼命地甩来甩去,渗透而出了晶莹可爱的气息,“父亲他到底在干些什么啊,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隐瞒着我,我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儿啊!凭什么他要随意地安排着我的生活。”茗善恼怒地把头狠狠地扎入了床头,纤弱的手臂死死地搂着她心爱的洋娃娃,一张精致的容颜之上流露而出了深深的委屈,管家见此,无奈地叹息。

深夜,雨幕已经逐渐地单薄了起来,雨丝轻盈地飘落,淅沥淅沥的,很是柔软,像小虫。空气清凉地弥漫着四周,清新的芬芳,悄然地流淌,宽敞的房间,缭绕着清茶的香气,温热而潮湿,恍若梦境一般地飘渺,艾夜静静地睡在柔软的床上,温暖的被单,将她虚弱的身影平静地掩盖,细碎的发丝淡淡地散开,苍白的容颜,毫无隔阂地裸露在了轻盈的微风之中,淡然的眉宇,悄然地流露而出了安详。

梵萧平静地站在了阳台,他低低地凝视着夜色之中的大树,树叶已经簌簌地落光,晶莹透明的雨水细细地从树枝之间孤独地滑落,轻盈的,悄无声息,窗台之处的绿色植物,早已被夜色所吞噬,硕大的叶片轻柔地晃动,绽开了微弱的声响,风吹在身体之上,很是冰凉。梵萧低低地叹息,修长的身影转身走进了客厅,映入眼帘的,直接就是艾夜房间的大门。以前,他总是利用她,嘲讽她,奚落她,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得到快乐,相反,此时,他更加地希望,她能好好地站在他的面前。窗帘微弱地荡漾,清凉的微风流泻而入,悄然地弥漫着空洞的大厅,梵萧轻轻地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艾夜安静地躺在床上,散开的发丝依旧湿润,手臂之上的伤口触目惊心地绽放着鲜红,也许依旧疼痛,所以,艾夜的睫毛微微地颤抖。

空旷的气息淡然地蔓延,“少爷。”

梵萧微微地怔住,她在叫他了吗。

可是,静静的房间,静静的窗帘,静静的艾夜。

少年的唇边轻轻地泛起了一丝苦涩的微笑,低低的失落,悄然地绽开,她也许,只是在梦呓而已,不过,即使是在梦中,他的存在,亦是使命吧。

梵萧自嘲般地摇头,也许,是他想得太多了,既然,她还没有醒过来,那么,他就应该离开才对。

梵萧淡然地微笑,他平静地转身离开,修长的身影挺立在了门口,手指轻轻地握住了锁扣。

“少爷,”微弱的动静,却还是惊醒了她,艾夜缓慢地睁开了双眼,低低地喊道,“少爷,吗。”

梵萧微微地侧目,声线平静如水,“你醒了。”

“事情,结束了吗?”艾夜虚弱地坐起了身体,无力的身体小心地枕在了床头,湿润的发丝,被灯光轻盈地浸染,泛起了细碎的色泽,“不用再去,单挑了吧,”她沉痛地谴责着自己,“对不起,少爷,作为保镖,我却那么地不堪一击,星辰小姐,她。”

“我现在不想听到道歉的话。”梵萧低低地回过了头去,栗色的发丝被微风悄然地吹起,遮掩住了少年的轮廓,所以,她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梵萧轻声地开口,“我说过了,我不是你的任务。”异样的气息,淡淡地充斥着整个房间,窗帘浮动的声响,演奏着缓慢的旋律,艾夜微微地怔住,抬起头诧异地望着梵萧,梵萧的手指轻轻地颤抖,最后,少年用力地呼吸,狠狠地握紧了锁扣,他没有再看她的眼睛,“倘若一直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放纵自己,成为没用的废物。”风吹起了少年敞开的外套,微弱地荡漾,“我什么都没有做过,只会过着一种戏弄别人的生活,夜星帮的毁灭,便是对我的惩罚,也许,那个少年说得对,我永远都不会明白,自己到底给了别人多么大的伤害,他们会恨我,是理所当然的。”

艾夜无奈地苦笑,笑得那样地无力,“误会吗?”

“不是误会,是我犯下的罪。”梵萧的唇边勾起了淡淡的冷笑,笑意被冰冷缓慢地凝结,艾夜失神般地低声重复着少年的话语,“罪吗,那么,星辰小姐亦是如此吗?”

星辰。命运般的痛楚,撕心裂肺地席卷而上了身体,梵萧的心脏猛然地颤抖,抽痛,夜晚,在硕大的雨幕之中,从他看见了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恍若置身于梦境之中,她的出现,一直以来就是他的意外,只是没有想到,意外发生得多了,她的存在,就变成了他血淋淋的羁绊,深夜的冰冷逐渐地加深,仿佛冻结了整个世界,梵萧疲倦地倚在了沙发之上,柔软的触感,无法承载住少年的伤痛,挂钟的声响低低地流淌,夜雨之后的清凉,如雾气一般地氤氲,梵萧无奈地闭上了双眼,苍白的轮廓,悄然地融化在了黑暗之中。

“下跪吧,把我们曾经受到的失败统统还给你,也许这样可以挽回你在乎的人。”绑架过茗善的那名少年,曾经愤怒地冲着他吼过,那一刻,就是那一句话,让他拼命尘封着的回忆,开始复苏。

“我记得,禹夜堂里的那个房间,应该是被封锁了吧?我要你潜入那里,随意取出一样物品。”

被灰尘所尘封着的房间,肮脏的桌面之上,掩藏着那张美丽的照片,那张被他下令所撕毁的照片,照片之内,那名身穿白色衣衫的女生,淡雅地微笑,阳光温柔地落在了她清秀的面容之上,黑色的长发,平静地飞扬,白色的裙角,荡漾如水,她恍若天使一般地纯净美好,那是她十三岁的生日之时,少年亲手为她所照,初夏的气息弥漫着紫藤的花絮,她的快乐,仿佛她的长发那样地长,她所拥有的时光,恍若她手中的风筝,那样地高。

美丽的星光依旧闪烁,闪烁的星光美丽依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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