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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离开,注定了永远的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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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的空气环绕着整个房间,禹落斜斜地倚靠在沙发上,眉宇之间弥漫着浓浓的疲惫,他知道他不应该沉睡,只要一闭上双眼,那抹黑暗的潮流便会狠狠地涌入了他的脑海,拼命地撕扯着他的回忆,撕扯着那些悲伤而又痛苦的回忆,令人窒息的黑暗中,那个美丽如天使般的女人静静地仇视着他,动人的双眸中竟然仿佛射出了恨的利箭,她的全身淌满了鲜血,墨云般的长发颓然地在狂风中飞舞,她已经融化在了黑暗中,他抓不住她的身影,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看着他心爱的女人化为了一片鲜红。大门被用力地推开,炸开了巨大的声响,禹落被狠狠地惊醒,额头上的汗水如雨一般地淌下,他张大了嘴拼命地喘息着,险些令自己无法自拔。禹落强迫着自己冷静,静静地坐起了身体,无力地看着眼前这个冷峻的少年,声音依旧有些微弱的颤抖,“怎么,就这样地进来了?”

星宇死死地盯住了禹落,眼中闪烁着异常坚决的光芒,神情渗透出少有的严肃,“取消梵萧和茗善的婚约。”

禹落的目光凛冽,“你是要说这个?”他重新无力地躺在了沙发上,眉宇之间的疲惫从未消逝,他轻轻地叹息,“你可以出去了。”

“你没有听到我说话吗?”星宇静静地按捺住内心的怒气,身影依旧修长倨傲,禹落一声冷笑,湿润的手指轻柔地拍打着沙发,目光漆黑如夜,“你不是说要梵萧受尽痛苦吗,如今你又反对,是什么意思?”星宇用力地深深呼吸,眼珠恍若透明,他凝视着禹落的视线始终没有转移,房间里的温度仿佛正在逐渐地下降,窗帘肆意地翻飞,有清凉的微风吹入,吹散了禹落身上的汗水,星宇低低地开口,“我是想让他痛苦,但是如果这么做,痛苦的不是他,是茗善,我无法容忍。”

“无法容忍?”禹落饶有趣味般地轻声重复,他缓慢地站起了身体,径直地朝着星宇走过去,沉重的脚步声,锐利而压迫的眼神,星宇依稀能感觉到一抹惊人的寒气,但是他无法动弹,只能静静地站在原处,他分明,无处可逃。禹落紧紧地逼视着星宇,声音冰冷,“强大的人,有什么是不能容忍的,星宇,你让我有些失望了。”禹落的声音让星宇在一瞬间仿佛有些失神,他将手指轻轻地陷入了冰凉的手心,微弱的疼痛令他清醒,他无力地询问,“那么,接下来我们又该做什么。”“不用着急。”禹落淡笑,神情刹时轻柔如雾,却使星宇感觉到了丝丝危险,禹落的目光清冷,不搀杂丝毫的感情,“机会很快就到了。”

苦苦地等候,他就等着这一天,等着亲眼看见夜星帮毁灭的模样,特别是,那个叫梵萧的,不可小看的少年。

下雨了。淅沥的雨丝,轻柔地飘落,拍打在树叶上很轻,恍若柔软的小虫,后院的台阶冰凉,被微风浸染得有些湿润,梵萧懒散地独坐在台阶上,深蓝色的衣衫孤寂地波动,他垂着头,被雨水浸湿的发丝零散地拂过耳畔,修长的手指在湿润的地面上轻柔地涂鸦着什么,少年的身影朦胧在雨幕中,仿佛从漫画中脱隐而出,冰凉的触感,悄然从指尖传递到了心底。很平静的生活。梵萧几乎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如此地平静过了,好象,只有在很小很小的那个时候,他的视线伴随着飘落的雨丝而逐渐地模糊,模糊到了一片孤独的云淡风清,没有朋友,没有信任,他拥有着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也许,一个人还是可以永远地活下去,他这样想过,却又很害怕这样去想。

那年夏天,来了一场狂风骤雨!雨水无情地冲刷着整个世界,洗清了大地的肮脏,一瞬间的闪电刹时令黑暗恍若白昼般耀眼!他静静地趴在窗口,细绒的发丝被狂风狠狠地吹起,放肆地荡漾,琥珀色的双眸中,停留着一贯的冷静,“她是谁。”淡然如水的询问,他的眼神平静,静静地凝视着梵苏从大雨中抱回来的孩子,女生的手臂上有被尖锐物体划破的伤痕,淋漓的血液依旧流淌,瘦弱的身体早已湿透,淌水的衣角,湿漉漉地紧贴在身体上,眼睛疲惫地紧闭着,仿佛,永远地抗拒着这个世界,仿佛,永远都不打算清醒过来。如他一般,毫无目的地昏睡着,不知道哪一天,才应该清醒过来。

“少爷。”熟悉的称呼,梵萧静静地侧过头来,细碎的回忆顷刻之间被狠狠地打断,艾夜站在了他的面前,一如既往地朝他深深地鞠躬,轻柔的发丝垂下,沾染着湿润的水珠,她找了他很久,才发现,原来少爷在台阶上看雨,她顾不得擦去脸上的雨水,轻声地开口,“少爷,老爷说今天晚上想和你一起吃饭。”

“是吗。”梵萧淡淡地应了一句,声音悠远,“为什么呢。”艾夜的眼珠轻轻地转动,“好象是有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开心?”梵萧无奈地微笑,夜星帮里很久都没有值得开心的事情了,他的目光飘渺,在雨幕中的少年依旧渗透出了令人怦然心动的气息,艾夜静静地抚去了发丝上面的雨水,有些低低地开口,“少爷,你会去吗?”梵萧微怔,清冷的瞳孔缓慢地收紧,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梵苏,尽管他是他的父亲,梵苏是一个商人,自然是很少待在家中,梵萧的母亲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却始终是孤身一人,难免会招惹到流言蜚语,梵萧不喜欢那样的梵苏,更加令他无法忍受的是,五年前,母亲遭受到了禹落的欺负而浑身是血地含恨而死,而他的父亲,而梵苏,却没有一点的反应,他没有为母亲的死而伤心痛苦,有的只是,签合同,做生意,他想漂白这个黑道帮派,从而走向政界之路。然而,怎么可能,梵萧的唇边泛起了一丝骇人的冷笑,夜星帮永远就是一个黑道帮派,永远都不可能被漂白!

“少爷,为难吗?”艾夜小心翼翼地发问,少爷此时的神情,比平时他的大声拒绝更加令人恐惧,梵萧轻轻地回过神来,“我去。”他站起了身体,敞开的衣衫随风飘动,在弥漫着清香的空气中,细碎的雨丝飘落,少年的身影显现出若隐若现的美丽,被雾气缭绕着的眼神,悄然地封锁着他内心的一切。夜色弥漫,孤寂的房间中,梵苏静静地守着餐桌,他让所有的人都退下了,此时此刻,他只想平静地等待着自己的儿子,挂钟的声音如水一般地流淌,窗帘翻飞的声音静静地夹杂在一起,柔和的灯光,淡淡地泼洒着柔和的气息,梵苏的指尖轻轻地拍打着桌面,细碎的焦急从指尖悄然地流泻而下,房间内仿佛笼罩着一片复杂的朦胧,梵萧他,会来吗。梵苏在心中静静地思考着,也许,他不会来的。这些年来,他真的和他疏远了许多,梵萧早就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孩子了。他越是成长,梵苏就越是担忧,这样有主见,又帅气的少年,为什么他会如此地担忧呢?梵苏叹息着抬起头,大门不知何时被悄然地打开了,梵萧的身影依旧桀骜,他懒散地走了进来,衣衫渗透出微微的湿润,栗色的发丝上沾染着细碎的水珠,他靠近的瞬间,梵苏便立刻地嗅到了一抹浓烈的清新,很好闻的一抹清新。梵苏轻轻地微笑,仿佛一个孩子,梵萧坐下后,伸手端起了温热的茶杯,声音淡然,“为什么不用酒?”

“酒会伤身体。”梵苏静静地回答,可是心中,却逐渐地涌起了一股强烈的罪恶感。“伤身体,应酬都是应该喝酒的吧,不是要我继承夜星帮吗,还是早一点学会比较好。”梵萧轻柔地摇晃着茶杯,然后平静地一饮而尽,动作如此慵懒,茶水的芬芳微弱地缭绕着整个房间,少年的目光始终没有任何的波澜,梵苏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撕裂,流淌而出了罪恶的鲜血,他欠了这个孩子,太多太多。“为什么这种表情,”梵萧淡然地微笑,“我听艾夜说,你今天还挺开心的。”

梵苏回过神来,极力地忽视掉内心的痛苦,苍老的容颜上绽开了一抹勉强的微笑,“是啊,今天谈了一笔不错的生意,觉得非常的轻松,所以想和你好好地聚一聚。”食物的香气悄然地散开,飞舞的窗帘静静地阻拦了外界的风雨,梵萧的目光始终没有移向梵苏,却是唇边泛起了一丝自嘲的笑意,他的眼珠清冷得透明,“是吗,我真是沾了那笔生意的光呢。”

梵苏的目光黯然,脸上的笑容仿佛被狠狠地冻结,但是他始终冲梵萧微笑着,“萧,你偶尔也要学一学如何管理夜星帮,对了,以后又有茗善那么聪明伶俐的女生帮助你,天下,毕竟是要交给年轻人啊。”

梵萧静静地笑了,“会吗,我没有这样想过,只不过,委屈了茗善而已。”“萧!”梵苏的手掌狠狠地拍打在桌子上!晶莹的杯子,重重地滑落,化为了一地的粉碎!仿佛有什么压抑着的愤怒爆发了,没错,梵苏被狠狠地激怒了,漆黑的目光中恍若烧灼着强烈的火焰,他的唇角抽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无法容忍,他绝对不能允许梵萧放弃夜星帮!他是夜星帮的少爷,这是他注定的命运,他永远永远地,别想逃脱!挂钟的声音被无情地吞没了,柔和的灯光被用力地划开了伤口,梵萧静静地凝视着地面上的碎片,尖锐的棱角,反射出了冰冷的光芒,他无奈地叹息,斜斜地看了梵苏一眼,清秀的轮廓,悄然地沐浴在破碎的灯光中,他淡然地站起了身体,“你知道吗,跟你说话很费力气。”他转过身去,静静地离开,他没有见到梵苏瞬间忧伤的眼神,他只知道,他是一个很可恶的人,究竟有多可恶呢?外面的雨丝依旧飘落,整个世界一片冰凉的清新,梵萧的双手颓然地垂下,湿润的发丝,渗透出了湿润的色泽,他始终埋着头,强烈的孤独,顿时将他缭绕,梵萧第一次如此地失控,他狠狠地奔跑,敞开的外套在身后狂乱地飞舞!他冲出了夜星帮的大门,双眼紧紧地闭着,他不愿意见到这个喧闹的世界,冰冷的风,划过皮肤生疼,少年的身影依旧俊美,翻滚的血液,强烈地奔涌,“少爷!”艾夜惊恐地站在大门处,少爷怎么了,又和老爷吵架了吗,怎么会这样!可恶!她狠狠地咬住了嘴唇,她要保护他!艾夜顾不得带上武器,慌乱地冲了出去!雨越下越大,前方一片浓重的朦胧,风充斥在干燥的喉咙中,雨水的清新弥漫着四处,轻柔的雾气,动人地缭绕而起,干净的冷风吹过,扬起了一抹狠狠的疼痛,空旷的四周,瞬间恍若另一个安静的世界,一个,不属于人间的国度。雨水已经将发丝静静地粘在了耳畔,颓然的外套凌乱地滑落到了胳膊处,空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冰冷,梵萧奔跑到疲惫,是不是,逃避之后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梵萧这样告诉自己,一切都是梦境,他告诉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好,他告诉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游戏,成败不过是游戏的规则而已。

雨好冷,他告诉自己,他为什么要这样地欺骗自己。静静地停下了脚步,梵萧急促地喘息,他抬起头,修长的身影沐浴在一片湿润的雨幕中,琥珀色的瞳孔,失去了往日的冷漠,残留而下的,是一片无法捉摸的迷茫,天空阴冷,夜色悄然地蔓延,一片黑暗,似乎再也无法看清前方的道路,“少爷!”急切地呼唤!艾夜匆匆地奔跑前来,瘦弱的身影仿佛拼命地从雨幕中挣扎而出,细碎的发丝早已被雨水浸湿,轻飘飘地荡漾在冰冷的风中,肮脏的积水,被她的脚步狠狠地踩开,绽开了巨大的水花!艾夜的呼吸依旧凌乱,浅色的双眸中渗透出了浓浓的担忧,当她的目光寻觅到梵萧的时候,终于闪过了一丝微弱的色彩,她用力地朝着梵萧跑去,风中仿佛划开了一道清冷的伤口,梵萧的目光凛冽,艾夜靠近了他,静静地拽住了他的手臂,湿漉漉的触感,刺得她心中狠狠地一痛,梵萧冰冷地侧目,用力地甩开了她的手指!猝不及防的艾夜踉跄地退后了几步,雨水从领口处悄然地渗入了脖颈,身体顿时陷入了一片冰冷,艾夜静静地呼吸,少年用力如此之大,仿佛欲狠狠地摆脱掉什么,也许对于这个少年而言,她的存在,亦是一种束缚吧。未等艾夜反应过来,少年的拳头再次狠狠地挥了过来,艾夜一怔,立刻敏捷地俯下身去,空中旋转着巨大的气流,雨水的漂浮被静静地斩断,梵萧的瞳孔狠狠地收紧,他回旋转身,艾夜飞快地抬起头,一瞬间,淡然的杀气穿梭于两人之间,梵萧用力地逼近艾夜,冰冷的手指残忍地朝着她的喉咙处掐去,电光火石之间,艾夜深深地呼吸,脑海之中瞬间化为了一片惨白!沾染着水珠的睫毛微弱地颤动,血液缓慢地流淌,喉咙中仿佛被狠狠地扼住,雨幕中的一切朦胧,冷风吹过路旁一排笔直的树木,凌乱的叶片沙沙作响,她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强烈的杀气朝她逼近,她用力地闭上了双眼,消瘦的面容苍白得近乎透明,一触及散般地令人痛楚,梵萧静静地凝视着她,浑身恍若被抽去了力气,修长的身影瞬间懒散了下来,湿润的水珠,悄然地滑落了发梢,坠入了积水的地面,缭绕而起苍凉的气息,少年的轮廓依旧清晰好看,只是增添了几分不应该属于他的忧伤,他的唇边泛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意,梵萧无奈地苦笑着,静静地垂下了手臂,指间的杀气淡然地消逝,手指无力地松开,艾夜缓慢地睁开了双眼,雨水无情地冲刷着两人的身体,她无法开口,只能宁静地站在原处,梵萧侧头,淡淡地凝视了她一眼,琥珀色的瞳孔终于恢复了一贯的淡漠,他的声音轻若无闻,却在寂静的雨幕中清晰地响起,“你,还真是一个傻瓜呢。”艾夜的身体微弱地颤了颤,她静静地咬了咬嘴唇,一如既往地深深鞠躬,声音中渗透出难以抑制的沙哑,“少爷,回去吧。”“回去,”梵萧的眼神透明,无法捕捉到任何的感情,唇边的笑意一点一点地加深,他轻轻地叹息,“我不知道,我回去之后,还能做些什么。”

“老爷他,很担心你。”艾夜努力地克制着自己,她让自己的声音如往日般平和,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十二年的训练和培养,竟然依旧没能把她培养成一名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她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可是此时此刻,她的心恍若刀绞般地疼痛,血淋淋地证明着,她失败了。

“担心我,”梵萧无奈地苦笑,一丝淡淡的孤独从少年的体内流泻而下,唇边的笑意渗透出了浓浓的自嘲,“我知道,有人想杀掉我,有人想利用我,我根本就,无处逃脱。”

“少爷,”艾夜静静地闭上了双眼,颤抖的手指用力地收紧,放肆的衣角在风中飞扬,雨水依旧淅沥地洒下,整个世界仿佛被柔和的白雾所笼罩,“少爷,一切都会过去的,谁都是孤独一个人生存下来的,如果不是拼命地想逃脱这种无奈的命运,我们,又怎么可能生存到现在。”艾夜轻轻地垂下了头,梵萧微怔,轻笑出声,额前的发丝湿漉漉地扫过清冷的双眸,落叶孤寂地飘过,大街上一片寂静,整齐而笔直的树木,倔强地生长,耀眼的绿色,点缀着这个朦胧而萧条的世界,雨雾的芬芳很是清新,梵萧静静地走过艾夜的身边,艾夜微微地睁大了双眼,身体一瞬间地僵硬在了原处,奇怪,她怎么会有这种紧张的感觉,梵萧的视线一直淡然地望着前方,“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说这么多的话。”梵萧的笑声很轻,轻得仿佛很快就能消散在雨幕中,他侧头,静静地看了一眼僵硬在原处的艾夜,雨水的浸染已经让两个人的身体湿透,他深深地呼吸,声音恢复了淡漠,“我们该回去了。”风依旧吹得很冷,吹散了点点的疼痛,雨滴飘落地随意,泛起了淡淡的轻松,轻柔的白雾,悄然地蔓延,充斥着这个宁静的国度。夜色降临,风中洋溢着难得的清凉,秋天,真的到来了。

寂寞的辰枫校园终于迎来了它最热闹的日子,青春飞扬的精彩狠狠地蔓延着校园,透明的阳光灿烂地笼罩着绿色的操场,校庆的日子,所有的学生们面容上都洋溢着美丽的笑容,被鲜花堆满的舞台,显眼地暴露在校园的正中,彩带夹杂着芬芳的泡泡,使校园恍若一个易碎的童话国度,透明的微笑,干净的微风,学生们的欢声笑语热烈地泼洒在了风中,众多的人群拥挤着美丽的舞台,娇嫩的花瓣飞扬,他们笑着鼓掌,浓烈的校园气息,瞬间如潮水般地吞没着一切,激情的音乐,刹时充斥着整个校园,在一片用力的欢呼声中,晶莹剔透的舞台,闪烁着精彩的光芒,透明的阳光洒下,仿佛有闪烁的星星跳动,如梦如幻地令人陶醉,学生们尽情地呐喊着,茗善微笑着挥动着手臂,闪亮地出现在美丽的舞台上,粉红色的长发精致地束在耳后,露出动人的容颜,浓密的睫毛上仿佛闪烁着星光,宽松的服装,将她瘦小的身体静静地笼罩住,令人怜惜般地可爱,平时的茗善是一个比较内敛的女生,但是当她走向舞台的那一刻,她仿佛就是最耀眼的明星,娴熟的歌唱,动感的舞姿,纤弱的发梢跟着强烈的节奏尽情地飞舞,微弱的汗水将她的面容衬托得格外闪亮晶莹,她的双眸似乎会说话,吸引着舞台之下所有人的目光,旋转的衣角,在清香的微风中泼洒出强烈的青春气息!台下的喧闹声与欢呼声瞬间汇聚成一股巨大的潮流,男生们死死地盯住她,眼中流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爱慕,“你看,那就是禹茗善!”“好漂亮的女生啊!”“听说还是禹夜堂的二小姐,真是厉害!”“我想追求她,呵呵!”嘈杂的议论声瞬间狠狠地交织成了一片!沸腾的感觉,尽情地张扬着美丽,茗善的眼睛微笑如月亮,她就是喜欢,这种畅快淋漓的感觉。舞台的后侧,一个落寞的身影静静地站立着,沈木轩宁静地呼吸,身体懒惰地倚在墙上,轻轻的粉末悄然地沾染在了衣衫上,失神般的眼珠,静静地凝视着光芒的焦点,他看着茗善的舞蹈,聆听着她的歌声,女生旋转的身姿,飞扬的衣角,仿佛凝聚了所有的生命力,所有的光芒从她的体内浓郁地渗透而出,深深地灼痛了他的双眼,冰冷的孤独,如潮水般地吞噬了他的思想,木轩的眼睛微微地模糊,好像,她,怎么会那么像呢?

朦胧的眼前,恍若幻化了一抹纯白色的身影,依旧是单纯的长发,宽松的衣衫,动感的舞姿,娴熟的歌声,唇边始终泛着善解人意的笑容,那么自信,而又温柔的笑容,杏型的大眼睛如水般动人,以前的她,亦是整个舞台的焦点,没有人可以代替的焦点。可是。木轩的心中狠狠地一痛,痛得仿佛渗出了鲜血,可是现在,她去哪里啊,她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她从来都不知道,他,沈木轩,居然会为了她,做出了那么多可笑的事情。明明知道她不会再回来,可是他依旧固执着,他固执地认为,一切都是那位名叫梵萧的少年造成的,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他又胜利了吗?

“沈木轩,你挡到我的路了。”熟悉的女声,茗善一边静静地擦着汗水,一边静静地提醒着他,沈木轩很少能有怔怔出神的时候,当她表演完毕准备下台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就如此怔怔地倚在她下台的途中,茗善的心中其实还是挺恨沈木轩的,毕竟是同学一场,他又怎么可以整天地与梵萧作对,上一次在木屋中,他居然还利用她做人质来威胁梵萧,茗善的目光瞬间清冷,她静静地看着沈木轩懒惰地移开了身体,一脸淡漠的神情,她心中的怒气被悄然地激起,“沈木轩,你最近很清闲啊,总算是没有再去找萧的麻烦吧?”茗善的唇边扯出一丝嘲讽的笑意,精致的面容,沐浴在透明的阳光中,泛起了动人的色泽,沈木轩瞬间抬起了头,深邃的目光静静地迎上了茗善的视线,喧闹的气息顿时散去,热烈的呼唤声逐渐地消逝,舞台上再次地响起了歌声,歌声缓慢而低哑,磁性的声音静静地摇摆,一些人群慢慢地散开了,当他们的目光捕捉到茗善的时候,立刻朝着她的方向涌了过来,茗善解开了丝带,粉红色的长发瞬间散下,在风中闪烁着美丽的光芒,她看着远处的人群开始逼近,于是就淡然地看了一眼沈木轩,稍微有点恶意地轻声开口,“沈木轩,想要打败一个人的话,搞偷袭是不行的哦。”她微笑着,静静地从少年的身边走过,动人的芬芳轻轻地缭绕而起,夹杂着微弱的汗水香气,阳光依旧美丽透明,沈木轩有些火大地转过身去,可是茗善的身影却已经被热烈的人群狠狠地包围了,她的身影化为了小小的一片,沈木轩的手指用力地收紧,他懒惰地笑了,冲着淹没在人群中的茗善静静地喊着,阳光洒下,少年的身影瞬间化为了一片纯白,在逆光中美丽地绽放着剪影,木轩的眼珠依旧清寒,“茗善,你听清楚了,我会光明正大地打败梵萧的。”很轻的声音。

“好,有志气。”人群中的茗善却依旧地捕捉到了少年的声音,她微笑着回头,刹时,晶莹的光芒凝聚在了天地之间,仿佛有灼热的火焰,冰冷地燃烧。

一片寂静的夜星帮。柔和的白雾悄然地弥漫着,绿叶的芬芳从很早开始就已经绽放了,晶莹透明的阳光中,艾夜才刚刚地走出了房门,就被一阵剧烈的风给怔怔地吓住了,梵萧如风一般地朝着前方奔跑,生生地划过了艾夜的脸颊,一片清新的香味,有些湿润的触感,艾夜静静地回过神来,“艾夜,快跟我走。”梵萧说话的时候连头都没有回,顾不得滑落的外套,蓝色的衣角凌乱地飞扬,漂浮着树叶般的芬芳,艾夜也用力地跟着他跑了出去,一头雾水的神情,“少爷,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啊。”梵萧无奈地喘息着,栗色的发丝染上了美丽的金色,修长的身影似乎即将消散在微风中,风吹过面容,一片温柔,梵萧再次无奈地垂下头去,静静地用手指支撑住了面容,叹息,“我忘记了今天是校庆啊,我说过会去给茗善捧场的。”

“该死的梵萧,明明说好会来给我捧场的,居然放了我的鸽子!”舞台的后侧,茗善闷闷地喝着清凉的饮料,雪白的毛巾软软地安置在脖颈之处,长发柔顺地垂在耳畔,她如水的双眸中充斥着强烈的怨恨,身旁的小姐妹们还嬉笑着打趣她,“茗善,梵萧今天怎么没有来啊。”“他,大概早就忘记了吧。”茗善失落地垂下头去,眼前静静地泛起了一抹朦胧的雾气,是啊,梵萧怎么会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人群涌动,热烈的气息缭绕在透明的阳光中,久久不散,动人的歌声,从美丽的舞台上轻柔地流泻而下,风中似乎闪过一抹飞舞的身影,梵萧用力地呼吸,微显金色的发丝凌乱地泼洒在风中,蓝色的外套无力地滑落到了肩部,恍若有淡淡的阳光从少年的体内渗透出来,爱慕着他的女生满眼欣喜,似乎有粉红色的泡沫漂浮在阳光下,梦幻得一触即散,整个世界一片温柔,清晰。“少爷,”艾夜喘息着低喊,几乎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她无力地站在了原处,静静地弯下了腰,疲倦的血液瞬间狠狠地流淌在体内,透明的阳光洒下,艾夜的面容亦被浸染得微显透明,她闭上了双眼,睫毛微弱地颤抖,脑海中一片眩晕,怎么了,她的训练一直很标准,今天怎么却发挥失常了,她轻轻地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强烈的刺痛用力地席卷了整个身体,喧闹的气息瞬间散去,嘈杂的呼喊声逐渐地远去,眼前开始逐渐地模糊,呕吐的感觉充斥在喉咙中,艾夜将手指狠狠地掐入了手心,企图利用疼痛来让自己清醒,可是,一切徒劳。

“梵萧啊,茗善,快看,那是不是梵萧!”一位女生兴奋地夺过茗善手中的饮料,用力地拍打着茗善纤弱的手臂,脸颊微微地渗透出动人的红色,她的呼喊声使茗善犹如触电一般地站了起来,似乎全身懒散的细胞都瞬间地充满了活力,她迫不及待地顺着女生指的方向看过去,没错,梵萧的身影,她是绝对不会认错的。“萧,”她兴奋地朝着少年挥动着小手,晶莹的面容中流露出了少女的娇羞,绯红的脸颊,沐浴在透明的阳光下,清亮的双眸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欣喜,唇边的笑意浓郁,仿佛在炎热的夏季中品尝到了清凉的珍珠奶茶,一片美丽的泡沫。另一侧,沈木轩静静地凝视着。白色的身影,从未有过的落寞,孤独。清冷的双眸淡漠依旧,颓然的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被阳光浸染的发丝,闪烁着若有若无的脆弱,少年静静地屏住了呼吸,眼前一片朦胧,朦胧逐渐地加深,到最后,他再也看不清了,远处的那一幕。岁月的齿轮在脑海中飞速地旋转,少年的身体微弱地颤栗,湿润的雾气,悲伤地蔓延。他始终记得,那位纯白色的女生,亦是舞台上的天使,唇边的笑容流露而出淡淡的幸福,微风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她为什么会那么幸福,也许仅仅是因为对面的那个少年吧,少年穿着单薄的衬衫,宽大的衣角飞扬在夏季的阳光中,栗色的发丝细碎地漂浮,渗透而出一丝桀骜的气息,倔强的身影直直地挺立,琥珀色的眼珠淡然如水,可是女生依旧那么开心地冲他挥动着手臂,她的手臂仿佛有神奇的力量,带动着夏日的芬芳和清凉,拨动了少年的视线,少年发现了她,淡漠的瞳孔中微微地闪过了一丝微妙的色彩,他没有排斥她,微风浪漫,女生的裙角飞扬,绯红的面容,晶莹剔透,她静静地走向少年,嫩绿的叶片旋转而落,编织着温柔的美丽。沈木轩轻轻地笑了,五年,他以为自己早已忘却,这只不过是一场游戏,却至始至终地,没有属于他的位置。可是,在这一次热烈非凡的校庆中,他再次地看见了那相似的一幕,挥动着手臂的茗善,桀骜冷漠的梵萧,少年依旧是当年的少年,只不过,她却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她。

茗善走向梵萧。这一刻,恍若所有的热烈和欢快都夹杂着喧闹远去,她的眼中只有他,“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略带笑意的声音,茗善的眼睛闪闪亮亮,散发着自信的青春和活力,“我差一点就忘了,”梵萧无奈地侧过头去,“不过,我还是来了啊。”

“可是,你没有见到我的表演耶,”茗善惋惜地轻轻叹息,不过,很快地,她抬起了头,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你觉得,我今天看上去怎么样啊?”

梵萧静静地打量着她,茗善的眼中渗透出了期待的光芒,他轻轻地开口,“不怎么样。”“你!”狠狠的一桶冷水浇遍了茗善的全身!茗善真想冲上去用力地揪住他的耳朵,他居然对自己如此精心的打扮无动于衷,太可恶了!茗善狠狠地咬住了嘴唇,气鼓鼓的模样,十分可爱。梵萧轻轻地笑了,“你今天很漂亮。”他总是很少去观察着身边的改变,小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认识了茗善,吵吵闹闹地过着云淡风清的日子,他从来都没有发现过,原来茗善是一名美丽的少女,也许,那些日子真的过去了,风中漂浮着的温暖逐渐地酝酿成了夏日里的清香,越来越明显的分界,不再单纯的感情,梵萧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就一定要成为禹夜堂和夜星帮利用的工具。

茗善静静地微笑,面容绯红如花,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去,“真是的,听到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挺别扭的。萧,我们去音乐教室吧,很久都没有听到过你弹吉他了。”茗善微笑着拽住少年的胳膊,清香的微风在两人之间悄然地穿梭,衣衫宁静地波动,空气仿佛从未有过的凉爽,陈旧的音乐教室,静静地沐浴在细碎的光斑之下,秋日的落叶,孤独地坠入冰冷的地面,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清凉的旋律,娴熟的歌声,从透明的窗口轻轻地流泻而下,茗善静倚在墙上,粉红色的长发平静地飘扬,动人的双眸湿润,她含笑地聆听着少年的歌声,修长的手指拨动着琴弦,音符流淌如夜色,恍若构成了一片美丽的星空,梵萧的瞳孔宁静,栗色的发丝轻柔地扫过双眸,茗善微笑着闭上了双眼,朦胧的水雾,悄然地沾染上了浓密的睫毛,仿佛有晶莹的星芒在闪耀,如夜空般的旋律轻柔地使校园陷入了一片沉寂,微风流淌,冰冷的保健室,雪白的床单,四处一片微弱的药水香气,艾夜静静地躺在床上,凌乱的发丝在床头绽开,苍白的面容与冰冷的空气毫无隔阂,空气异常清凉,清凉得就像那天夜里的狂风骤雨,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不知道是谁把自己带来保健室的,她唯一清楚记得的,就是她在人群中丢失了少爷的踪迹,她找不到少爷了,然后不知道怎么了,她晕倒了吧。艾夜的手指微微地颤动,双眼轻轻地闭着,眉宇之间的疲倦难以消散,她的呼吸很平静,恍若透明,手臂很痛,很痛,血液流淌得太过缓慢,艾夜的面容一点一点地苍白下去,对了,她曾经用碎掉的玻璃片划伤过手臂啊,所以,手臂才会这么痛吧,因为她想逃离孤儿院,因为她不想生活在那么黑暗的地方,冰冷而毫无温情,命运给了她选择,一个木偶般的生活,黑暗和血腥,同样地如此寒冷。

“因为你是保镖,已经注定是别人的棋子了,你还不懂吗?你为他们死忠,可是,即使你变成了一具尸体,都不会有人在乎你的。”

“即使变成了尸体,都不会有人在乎。倘若,在乎的人变成了尸体,这个世界上,又会有谁来在乎你,然后,成了一个人,孤零零的,再次沦落为了世界的,附属品。”

“担心我,我知道,有人想杀掉我,有人想利用我,我根本就,无处逃脱。”

“我恨梵萧。我恨他,但是,我却不能这样来打败他,否则,不是贬低了自己的人格吗?”

她听到了歌声,很飘渺的歌声,如雨水般清凉的旋律,淅沥淅沥地在她的耳畔响起,打破了她的平静,艾夜静静地睁开了双眼,无神的瞳孔,悄然地扩散,冰冷的手指用力地拽紧了被单,残破的伤痕,从冰冷的心中狠狠地划过,那三个少年,亦是如此地生存下来的吗。艾夜苦涩地笑了。清凉的旋律戛然而止。

琴弦静静地断开。茗善惊怔地凝视着梵萧,梵萧� �上了双眼,无奈地微笑,“看来,我果然还是不够水准。”茗善微微地侧头,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微风中悄然地蔓延,心中涌起了一股巨大的恐慌,她努力地保持着镇定,依旧冲着梵萧灿烂地微笑,“萧,你的音乐水平很不错呢,感觉听了之后,外界的喧闹声都离我们远去了!”落叶划过,梵萧的瞳孔微微地收紧,他站起了身体,将断弦的吉他轻轻地放下,“我想起来了,艾夜似乎还在外面,我们出去吧。”话音一落,梵萧便淡然地朝着门口走去,在美丽的逆光中静静地消失,茗善有些懊恼地咬住了嘴唇,好端端的,她提什么外界啊,她还期望着和萧在一起的时光能久一点呢,茗善无奈地叹息,也跟着梵萧一起走出了音乐教室,依旧热烈的人群,欢快的气息,久久地弥漫着校园,如潮水般地吞没着一切的孤独,梵萧轻轻地穿过了人群,灼热的气息顿时将他围绕,茗善静静地跟在少年的身后,阳光下,忽然闪过了一丝微弱的孤寂,梵萧停下了脚步,目光凛冽地环顾着四周,艾夜,她,到底在什么地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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