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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对薄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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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来酒楼掌柜吴福,你对于张秋等人昨晚在云来酒楼吃饭导致中毒一事,你可有疑义?”

衙门里,公堂上,官威凛凛的府尹方明德,审问着跪着的吴福,顺便用眼神示意手下制止堂外窃窃私语的人群,来保持公堂的安静庄严。

云来酒楼作为全京城,全国最大的酒楼,竟发生中毒事件,自然是十分引人注目的,知道今天是受审的日子,很多人都来到公堂之外,不乏些许人是来看热闹的,但更多的是想知道结果。

“大人,小人有冤要禀明大人。”吴福抬起头,并没有理会方明德的问话,拍了拍手,人群之中,几位云来酒楼的伙计压着一个人站了出来。

吴福向府尹行了一礼,说,“大人,小人要状告云来酒楼厨房伙计张填。”

“吴福,一事归一事,现在我们讨论的是在你酒楼吃饭导致客人集体中毒一案,你不要转移话题。”方明德敲了敲惊堂木,以示不满。

“大人,稍安勿躁。小人说得就是这件事。”吴福直起身,走到张填面前,大声说道,“大人,昨日有人在酒楼吃饭导致中毒一事,让我寝食难安,看我如此心忧,我酒楼的一位伙计小用告诉我昨日看见张填似乎往酒菜里放了什么东西。我心中大疑,就去张填住的房间一探究竟,幸好我这么做了,否则今日我有口难辩啊。我看见张填正准备收拾东西逃走,就命人抓住他,交给大人审理。”

“你是说,酒楼的客人中毒是由于张填下了药,可有物证。”方明德看了看一边的师爷,问道。

吴福让手下将一包东西递给了差役,“大人这就我们在张填的包袱里找到的剩下的毒药,,请大人明察。”

方明德点了点头,然后再一拍惊堂木,“张填,吴福说得可是事实,你为何要下毒害人,还不快快从实找来。”

接着张填的反应也是让人大吃一惊,他一把抱住吴福的腿,哭喊道,“掌柜,你就饶了小人吧,小人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看吴福没有反应,张填转过身,指着堂外的一人,喊道,“大人是他将毒药给我的,说如果我成功了,就给我一千两银子,我因念掌柜的收留的恩情,那毒药我只放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在大人你手里,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是碧轩楼的人啊,求大人明察。”

被张填指到的一人,正是碧轩楼的掌柜周财,在府尹的指示下,周财被差役带上了公堂。

这周财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并没有惊慌是错,自乱阵脚,只是跪下,朝方明德一喊,“我不认识此人。”

没想这一句,让张填大怒,他上去就给了周财一拳,气愤的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丢在他身上,“这就是你当初给我的定金,说是事成之后会给我另一半,现在东窗事发了,你就让老子一个人背黑锅,我死也要托上你。”说着又作势要打周财,却被人拦住了。

那人正是吴福,吴福对着张填,看着周财,说,“我们云来酒楼和碧轩楼一向交好,他怎么会做这种事害我们,张填你不是认错人了,或是不想负责,想要推脱责任。”

“掌柜,你平日带小的不薄,可小的却做出这种没人性的事,但小的也是被这该死的周财害的,掌柜,他们就是羡慕我们酒楼生意,所以才想出了这招,掌柜你千万不要被蒙蔽呀。”

堂外的人看着堂内的事情的变化,不由愕然,没想到碧轩楼竟是这样的。大伙心里的秤杆,全部倾向了云来酒楼。因为对于这种普通老百姓都有的嫉富心理,他们很是理解。在他们眼里,事情就是碧轩楼嫉妒云来酒楼所刻画的一场阴谋,却没想到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堂内的吴福心里也是轻松异常,一切都安东家的说得发展。与他的轻松形成对比的就是一旁的周财,周财现在既恼火又急躁,心里也觉得事情有点大条。的确他是找人下了药,但他找的绝对不是张填啊,难道是自己老眼昏花记错了。满头雾水的周财在一声惊堂木下清醒,冷汗湿透了衣服。

“周财,张填所说是否属实?”府尹自认为事情已经很明了了,决定进行最后的问话。

周财知道现在打死也不能承认,深吸了一口气,喊到,“大人,小人真的不认识他,就像吴掌柜说得我们碧轩楼与云来酒楼一向交好,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可惜,周财的话只引来了周围人的一阵嘘声。

感觉时机差不多了,吴福踏前一步,朝府尹行了一礼,朗声道:“大人,今日我们云来酒楼无意追究谁才是幕后黑手。”顿了顿,吴福朝周财望了一眼后,又说道,“我们东家认为凡事该以和为贵,至于张填,就请大人念在他知道悔改,所犯情节也并不严重,从轻发落。”

“掌柜,谢谢掌柜。”张填当即向吴福磕头谢恩。

吴福的话也引起了所有人的好感,当然不包括周财。

感到大家赞许的目光,吴福趁热打铁,“大人,不论怎样,这群客人是在我们酒楼中的毒,我们云来酒楼应付全部责任。所以请大人批准我代表酒楼,向中毒的客人道歉,顺便每位给一百两银子作为补偿。”

“好,不逃避责任,反而勇于担当。在对手面前还有这么博大的胸襟,不愧是云来酒楼。至于张填就打三十大板,作为教训。周财嘛……”

“大人,小人愿意支付云来酒楼要支付的一半赔偿金。”

周财这句话一出,大伙都更加相信他才是真正的主谋,未来碧轩楼的名气,肯定大减。

方明德听了周财的话,眉头一皱,“那就让碧轩楼赔偿全部的银两,并以云来酒楼的名义给每位中毒到的客人,周财,你看如何?”

周财暗骂了自己一句,听着府尹不容拒绝的语气,只能点了点头。

这样其实就是在侧面判定了碧轩楼是罪魁祸首。

至于这次官司,最大的赢家,自然就是云来酒楼。不仅挽回了酒楼的声誉,还还打击了自己的对手,更是分文不出的为自己博得了美名,真实大快人心。

这次之所以这么胜利,都归功于陌云的计策。一夜的时间想要找出凶手,自是不大可能。于是陌云让吴福找个够机灵够忠心的员工,演了这出戏码。

至于这真正下手的人,相信以吴福的能力,还是能很快的查出,不过这些问题许和是不会再考虑了。

这次的大获全胜,也为云来酒楼的发展制造了无限的可能。

云来酒楼的事情过后,没得闲的陌云,手里碰到了更为麻烦的事情,那就是,萧赫与叶酥彩的婚事,将在七夕之日举行。

接下去的几个月来,陌云和叶酥彩之间的几次单独相遇,都充满了火yao味。

陌云估计叶酥彩也快要忍不住出手了,决定给她制造机会。

晚饭过后,陌云打发了冬儿,鬼鬼祟祟的在叶酥彩眼前晃过,去了后院,把一张纸条放进鸽子脚边的竹筒里后,放飞了鸽子。

之后,陌云见到自己的鸽子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知道事情成了。

没错,叶酥彩见到陌云的样子十分可疑,就跟了出去,见陌云放了鸽子,就把它用石子射了下来,取出纸条。

纸条上写着,“三日后晡时,行动。”

叶酥彩将纸条放进手里,笑了一下。在黑夜里,她的笑带着点阴森和恐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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