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玄幻巫穹章节

第二百七十七章 洞船

推荐阅读: 系统逼我做皇帝暗黑系暖婚我投篮实在太准了我的细胞监狱夫人每天都在线打脸首领宰今天也想被咒术师祓除我在足坛疯狂刷钱将进酒三国从救曹操老爹开始宦妃还朝

如此过了几日,两人感情日笃,日哭鬼对弦亦是爱护有加,不但细细解这一路的风土人情,更挑些江湖中有趣的事与他听,令弦大开眼界。若是一般不明究竟的人见了,必以为他们是父子一同游山玩水了。

船沿江东下,倒也迅,一路行经江津、渝城,这日清晨便将至涪陵城。涪陵为蜀东重镇,是位于金沙江边的一个大城。其时蜀道难行,内6与川中的物资交换多走水路,涪陵城得天时地利,是以来往客商十分频繁。此刻离涪陵城尚有七八里的水路,江面上船只就已渐渐多了起来。金观江岸两边奇岩巍峨,峰cha入云,远眺弥漫水天中帆樯林立,舳舻相连,和着飞腾涌浪、浩荡江声,于七分的繁华喧闹中缀着三分的雄阔激扬,不由令人豪情上涌、胸怀舒畅。

「船家,船加快了么?」日哭鬼立于船头,遥望着晨雾中隐约可见的涪陵城,突觉到船加急,故对那姓刘的船家问。在船尾操舵的船家一面挂起帆篷,一面对着日哭鬼道:「客官得不错,因为前面江道狭窄,巨石横卧,水流湍急,不但有漩涡,还布有许多暗礁,常常有船于此处翻侧,因此得个名目叫做锁龙滩……」弦奇道:「既然如此,更应放慢度才对呀,不时有句话叫‘心驶得万年船’么?」他想出这句俗语,而且用得正是地方,心中好生得意。船家手上动作不停,对弦呵呵一笑:「兄弟你有所不知,这金沙江的漩涡乃是吃软不吃硬的主,若是船过慢,经过时便似坠了千斤重物,越行越慢,最后便被水力吸住,打着转儿陷到江底去,落得船沉人亡之祸;只有保持着高行驶,一鼓作气冲过才可履险若夷。」

日哭鬼早见那船家身手矫健、行动敏捷,似是怀有武功,已略有疑虑,此刻听他谈吐不俗,更是暗中留意。只是他不甚熟识水性,听船家得也算有理,再加上此处已属擒天堡势力范围,是以虽然觉得其人可疑,却亦不怕他玩出什么花样,不予细究,心头暗品「锁龙滩」这名字,若有所思。

「原来行船竟也有这许多学问。」弦望着江中间一个漩涡道,手中比划不休,「这么大的一条船如何能从这么的漩涡中坠下,真是令人想不透。」船家耐心解释道:「这些漩涡自然没什么危险,到了前面水流湍急处,那漩涡足有丈许方圆,若是行船不得法,别是这个船,便是那可载百人的大楼船亦难免被他吸下去。所以这里方有‘锁龙滩’之名,意指即便是一条神龙陷入那大漩涡中,只怕亦是无计可施。」

弦听得津津有味,又是害怕又是好奇,心想待会儿可要好好见识一下那可锁神龙的大漩涡。又觉这一路上见了不少新奇事物,以往呆在家中的平淡生活与之相比真可谓判若云泥,虽是日后自己的处境尚不明朗,却已颇有些喜爱这种处处都透着神秘与凶险的「江湖生活」了。

船家见弦不语,只道他心惧,轻声安慰道:「兄弟莫怕,待得过了锁龙滩,便到涪陵城了。」弦坐了几日的船,早觉得气闷无比,此刻听船家即将要到涪陵城,自然想上岸走动一番。再看到两岸边零零落落的数户人家,更是心痒难耐,只是见日哭鬼立于船头沉思的样子,不敢直接提出来,便讪讪搭言道:「齐叔叔你在想什么?」日哭鬼回眼望向弦,低声叹道:「你记住了,到了擒天堡后,可不能告诉任何人我姓齐,以后我们也就当不认识罢了。」原来他知将至涪陵城,离擒天堡只有一日的路程,想到将要与弦离别,心中不免有些依依不舍的惆怅。他行事一向慎重,到擒天堡之名时都是放低语声,不愿让船家得知他的来历。

那擒天堡总坛位于川东丰都城左近的狮子滩边。那狮子滩凭崖临江,正处于湖广入川的水路要道上,川内各帮派常常为此地归属惹起许多争执。直到数年前龙判官凭着手中两只「幻梦笔」慑服川内**帮派的脑,这才将川内各势力统一起来,一举成立擒天堡,龙判官自封堡主,总坛便设在狮子滩头的地藏宫中。龙判官亦因此扬名江湖,与明将军、雪纷飞、风念钟、水知寒、历轻笙并列为邪派六大宗师。

弦这些日子过的悠闲,确是从没想过去擒天堡后会是如何情形,听日哭鬼如此,不由撅起嘴:「快到擒天堡了么?我可不想做那个龙堡主的儿子……」日哭鬼低声笑道:「龙堡主天纵之材,威名远震,做他儿子有什么不好。若日后你行走于江湖中,只要抬出龙堡主的名字,便处处有人打照应,无比风光。」弦心想以日哭鬼的高傲,语气中却明显表1ou出对龙堡主的尊重,不由问道:「他很厉害么?他叫什么名字?」日哭鬼缓缓道:「龙堡主的大名唤做龙吟秋,只因他使一对判官笔,而擒天堡又是位于一向有鬼都之称的丰都城边,所以江湖中人都称其为龙判官……」

「原来,他就是龙判官呀!」弦大叫一声,惹得那船家亦变了脸色,朝他看来。「我听爹爹起过,龙判官是天下六大邪派宗师之一,武功定是非常高了。你也不早,害得我还一直想这个龙堡主是什么人呢。」原来梵溟轩自便给弦讲了不少的江湖典故,弦生吞活剥硬记下来,却只道这所谓的宗师云云必都是神龙见不见尾的人物,何曾想过这名动江湖的人物竟就这么轻易与自己生了联系,不由欢呼雀跃起来。日哭鬼失笑道:「你自己记不住又怪地谁,整个江湖中龙姓堡主怕也只有他一个。若是起他的本名龙吟秋,只怕还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呵呵一笑,「你既然知道龙堡主的来历,自是愿意做他儿子了。」弦摇摇头,一脸正色:「不行不行,他既是身为邪派中人,我若做了他儿子,只怕日后也会被江湖唾骂。」日哭鬼想不到他年纪虽,对正邪观念却是极强:「你这话对我不打紧,若是对龙堡主谈起,只怕立时就有杀身大祸。」叹一口气,「有道是各花入各眼。所谓正邪之分,无非是江湖上每个人眼中的不同看法,谁又能有定论?昔日当朝太祖起兵的时候,还不是被人认做邪魔歪道,可一朝得势,便成正果。待得你年纪大了,就知道正邪原只存于心中一念之间……」他知道弦外表温顺,性子却是极倔强的,是以先用言语服他,免得到时与龙判官起了争执,怕是会大大不妙。

弦挠挠头,低声嘀咕:「为什么你们也不问我是否同意,便争着要我去做那个龙判官的儿子,天下莫非就我一个孩子么?」日哭鬼闻言倒是心中一动:自己擒下弦的本意虽非是要献于龙堡主,但最终阴差阳错仍是和吊靴鬼想到了一起,原因其实都是看出了这孩子极佳的根骨,若是有名师指,日后成就当不可限量。那吊靴鬼当初提及将弦送给龙判官为子乃是为了自身的前程,而日哭鬼却是这一路来与弦有了深厚感情,就当他是自己的儿子一般,希望他能有一个好归宿,这其中的动机虽有分别,结果却是一样。只不过这江湖中不知有多少人想与龙判官交好而不得,而这天赐的好事送与弦面前,他却视为苦差,也真算是造化弄人了。

日哭鬼正想得出神,确突觉船身一轻,转头看时,却见那船家一个猛子扎到江中,翻起几朵浪花,再也不见。而船尾已被凿开一个大洞,江水正源源不绝地涌了进来。日哭鬼这一路本是暗中防备着那船家,却仍料不到光天化日之下他亦敢在擒天堡地头上突然难。他身为擒天六鬼之,一向只有他去找别人的麻烦,此刻一时疏忽被人算计,不由心中大怒,踏前几步来到船尾,却只见江水滔滔,那还能见到船家的影子……而船上的桨支亦被那船家不知丢到什么地方,而此时正是顺风,船极快,竟是无法停下来。

弦手忙脚乱地拿起一块破船板去堵漏处,却那里堵得住,此处江水甚疾,不多时水已漫上脚踝。弦急得大叫:「叔叔快来帮我,船漏水了,就要沉了……」日哭鬼将弦抱在手中,柔声道:「弦不要怕,反正不是我们的船,沉就沉吧。」弦道:「叔叔你会水么?我可不会游泳……」日哭鬼摇摇头,眼神冰冷:「放心,这事难不到我。」

话虽如此,但日哭鬼眼见船只正行驶在江心,离两岸皆有三四丈距离,自己独自一人尚难一跃而过,带着弦更是无法平安到达岸边,他一指前方数丈外稍窄的水路:「到得那里我便带你跳到岸上去。」

相关小说:九魂吟乌纱独倾黑枭百谷王圣杯记妖颜倾天:绝色倾城拳皇之梦龙祠天乾至尊魔机装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