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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试花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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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急奔,刚进大门,就见丽姨站在那里,直觉告诉我,有不好的事要发生。果然,丽姨一见我,就拉着我回了房间,然后递给我一个红红的小本子。疑惑的接过来,一看封面上的四个字我就傻眼了——试花战书!下面还有两个更恐怖的小字:花俏。

“這,這……”呜,看着丽姨我只想哭,我什么都説不出来了。

“怎么了?”随后回来的花媚刚进来,就见我一副大祸临头的死像。

“這?”花媚拿过我手上的东西一看,也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説,“想不到她动作是如此迅速,看来,她把你列为危险对手了。”

“你,你还笑?”我气呼呼的瞪着她,説出另一个担忧。“她的战书都来了,接下来是不是还会有更多的?那可怎么办呐?”

“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是被花俏下了帖的,别人都不会再碰。”丽姨拿过战书又看了一眼,説道,“现在战书都接了,是无法逃避的。你就准备准备,明日花俏会来挑战。”丽姨抬眼心疼的看看我,叹息一声,“若是你能胜她,便是最好的扬名之机;若是败了,唉,那也是命,只当是我的一次失误。”説完走出了房间,留下发愣的我。

“媚姐姐,我可不可以不接呀?”我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好希望她可以救救我。

“不可以。战书都来了,你要逃就是丢尽了我们‘玉兰花家’的脸。”花媚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説道,“虽然我们是花姓女子,但是,起码的自尊和骨气是不能少的。這次你一定要迎战。”

“我,我……”我不行呐。

花媚看了我两眼,转身拉着小莲也出去了,説是让我一个静静。头痛呐,我是真的很怕啊。要不跑路吧,只是自己人生地不熟,也没钱能去哪里?要是有人救我出了這里就好了,突然,脑子里“哗”的闪过一个影子——乔若风!

我盼呀盼,天可终于黑了。因为每晚照例要唱一曲,所以早早准备妥当。唱完之后,本想立刻就回房间去等人,可却出现了意外事件。

“爱儿,有人和乔公子抢价!”丽姨有些紧张的对我説,“不知道该怎么办,另一个看起来也是非富即贵,不好惹。两人都不肯让步,现在僵在那里了。”

“不是吧,我还等着乔公子有事呢。”气的噘起嘴,恨恨的向事发地点走过去。這家伙,我倒要看看是谁,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人家等着救命的时候出来捣乱。

在靠近窗户的雅座上,乔若风与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的男子相视而立,气氛很是沉重。我扫了那人一眼,火就冒起来了。坏我好事,我才不管你是什么人物,猛的挡在乔若风前面,我狠狠的瞪那男子。“你……你?”刚对上那人的眼睛我就愣了,嘴巴张的老大。乖乖,這眼睛好熟悉,這,這不是那天在客栈的那双眼睛?现在,他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炽热,這一发现,让我整个人回来神,再晚点怕是又干出让人恐怖的事了。

“你就是爱儿小姐?”他的眼中一瞬间有震惊,是因我漂亮吧,转瞬又有疑惑,又是开心,再后来似乎出现了一丝坏坏的笑意。哦,我的天呐,直觉告诉我,有這么复杂眼神的男人很危险。

反射性的我退后与他保持三步距离,见他皱了下眉,我赶紧收起自己的失态,尴尬的笑笑答道,“对,我就是花爱。”见他依旧是迷茫的表情,正想仔细的探究时,乔若风走到我的身边,一见他我想到了正事。“哦,這位公子,听説你和乔公子抢价,爱儿在此多谢你的眷爱。我本不想参与你们之间的事,但是,我今日与乔公子有约。还请公子你改日再来,爱儿定当诚心恭候。”

“……”明显的他眼中闪现一丝不快,但随即又换上一副笑脸,“既然如此,我也不坏了你们的约定。就如爱儿小姐所言,我改日再来,到时还望爱儿小姐不要再推辞。”説完,又是一个痞痞的笑,這人,不好对付。

“一定,一定。”所谓时时务者为俊杰,他看起来很强耶,当然是背景很强的那种,旁边站着两个脸色硬邦邦的男人,一看就是保镖。這样的人,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爱儿,你还是先回房间去吧,等下我去找你。”正研究着面前的男人,乔若风却走过来搭上我的肩。爱儿?他是第一次這么叫我,还做這么亲密的动作,为虾米呢?突然猛的一颤,那双眼睛在瞪我,是那个男人,死命的看着搭在我肩上的那双手。搞什么,两个男人是以我来相互炫耀吗?无聊!本想狠狠回瞪他,但一想到他可能存在的显赫的家世,我忍住了,算了,谁要我只是个可怜的花姓女子呢,唉~~~

“那我失陪了,你们自便。”我无奈的苦笑一下,不再理会那两个男人,回了房间。还是等着乔若风先救救我当前的燃眉之急。

怎么还不来呢,都过了那么久了,他不会失信不来了吧。有可能,他可是个商人呢,商人都奸诈的。不对,不对,商人也重信用呀,他説了就一定会来的。不安的房间里跺来跺去,急的都要虚火上升了,“砰”正转身却撞在一个人身上,没好气的吼道:“谁呀,讨厌!”一抬头,是乔若风!

“哇!你可来了,等死我了。”像是见了救命稻草,我一下扑上去,紧紧抓住他不放。我的动作显然在他意料之外,他站着好半天没説话。直到我抬头看他的眼睛,叫他的名字,“乔公子?乔若风?风风?”

“厄,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他蹙着眉头,焦急的问我。

从他身上下来,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然后一脸严肃的和他説,“赎我吧,你昨天晚上不是説要赎我吗,就今天赎我吧!”

“怎么了?”听我這么一説,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差不多是了,弄不好我就死翘翘了。你一定要救我啊!”我怕他不答应,急的抓住他的手,惟恐一个不留神他就跑掉了。

“放心,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紧紧握住我的手安慰道,“但是,是刚刚那个男人吗?”

“不是拉,管他什么事。厄,那个是,是……”看看他,欲言又止。吸口气我以无比凄惨的声音説道,“我被‘芙蓉花家’的花俏下了‘试花战书’,明天就比试了。”想到這里,我不禁又满脸痛苦。

“就,就這样?”看他那是什么表情,什么叫就這样?

“這样还不够吗?那你还想怎么样?你知不知道我会死的很惨的!”我皱着一张脸哀戚的説道。

“想临阵退缩?别怕,我相信你可以赢的。”他见我不认同的摇头,又説,“即使我现在赎你,你们‘玉兰花家’的花主也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就拜托你多给点钱嘛,大不了以后我还你。”我哀求的看着他,有钱能使鬼推磨嘛,多给点钱,丽姨自然就放人了。

“现在不是钱的问题了。”乔若风认真的説道,“你被下了试花帖却不敢接,还以赎身逃避,不説外人,就单是你们本家就不能答应。這是丢尽脸面的事,做为花家是绝不做這种事的。”

“那,這么説来,我是死定了。”呜,为什么我這么命苦啊。为什么這个世界的妓院比大户人家讲究还多。

“你为什么那么害怕,我不觉得你就比那个花俏差,要对自己有点信心。”看我郁闷伤心的样子,他只是温柔的安慰。

這时门开了,小莲端着盘子进来。看我這样什么也不説,只是放盘子。乔若风有些奇怪的看着小莲,小莲笑着説,“乔公子不用担心,有了這些小姐很快心情就好了。”

废话,当然会好拉。桌上摆满了各种小点心,都是我爱吃的。哼,什么嘛,抓住我的弱点。不满的看了小莲一眼,小莲笑笑退了出去,我开始对美味的点心进攻。有我的最爱绿豆糕,好好吃,还有玲珑虾饺,好香!

“看不出,你這么爱吃!”吃的正上瘾,就听见乔若风含笑的声音。

“爱吃也不是什么罪过嘛,能吃是福哦。而且,最最重要的一点,我会吃,还会做。”得意洋洋的边吃边説,看他有些不信接着説,“不要小看我哦,等有机会我做两个菜给你尝尝,你肯定会心服口服。”

“好啊,在下还真是想试试小姐的手艺!”他还是一脸春风的笑容,只是這次也笑进了眼睛里。

“你怎么总是‘在下,在下’的?你叫着不累我听着还别扭呢。”摇摇头又捏起一个饺子放进嘴里,“还有啊,你怎么又称我小姐了呢?刚才在外面,你不是叫我爱儿吗?我觉得這样就很好啊,不要总叫我小姐,我又不是你的小姐。”這个世界的人还真有点先见之明呢,在现代,做這一行的不都叫“小姐”。

“恩,好,就叫你爱儿!”看他倒是很利落的就答应了,不像南宫默,总是羞答答的。不知道南宫默现在怎么样了,説什么我不信他真死了。

“对嘛,我叫你若风,多顺口的。”收回心思,对着乔若风笑笑,“你也吃呀,不要总是看着我吃,我可不觉得我的吃像有多文雅,还值得欣赏。”看他笑笑低头吃东西,我不禁担忧起来。

唉,吃饱了烦恼又来了,总在想着那个花俏,想着她的试花战书。這女人,听花媚説的很厉害呀,這次十有**惨死在她手中。

“别怕,明天我会来陪你的。”看出了我的焦虑,他這么説是要给我加油吧。

“你不是商人吗?每天占着你晚上休息的时间就够不好意思了,白天你应该很忙才对,哪有时间?”年轻的商人一般都是很勤奋的,何况他這种被人夸奖的青年才俊。

“這个你不用担心,也不是每天都有事,偶尔休息一下,也无妨。”説着,他从袖子里摸出一支笛子走到窗边,看我一眼,吹起了一支曲子。

曲毕,我不解的看着他,“若风,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还藏着一支笛子?你那曲子是什么,听起来感觉苦涩涩的,又有点甜蜜,好怪!”

“呵呵,你听的不错。這支曲子是我随口吹的,刚才看着你就一时兴起,你给取个名字吧。”看他那支笛子蛮漂亮的,还可以藏在袖子里,有点奇怪。

“那,我可不可以看看你的笛子?”説着不等同意就从他手中拿过来,玉制的,精致,看着不禁有丝疑惑。“若风,不是通常只有江湖中人才将這样的东西藏在身上吗?一般都是做兵器使用,你一个商人干嘛這么怪!”

见他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笑着説道,“好玩而已,没什么用意。”今晚的月色很好,听着“落花街”的阵阵喧闹,反倒觉得夜更静谧。

“若风,你方才的曲子我想到了一个名字。”他不语的笑着,等着我説,我故意清清嗓子看了他一眼説道,“你那曲子的感觉就像是,男子爱着某位女子,酸酸却又甜甜的感觉,似乎只在夜深人静时才能表达。所以,我觉得《夜的约定》這个名字很适合。你觉得怎么样?”説完,我得意的看着他。

“《夜的约定》?”他的脸上有些讶意,眼中有困惑,惊喜和失望。這里的男人都怎么回事哦,一个眼神也搞這么复杂。他又笑了,有点无奈似的,“确实很适合,很好的名字。”拿过笛子,他又吹了起来,还是《夜的约定》。突然感觉很闷,伤感多了很多。我呢,一头的雾水,也懒的去想,免得伤神。

最害怕的时刻还是来了,第二天一大早丽姨就把我从床上拖起来。“爱儿,今天可就全靠你了,你可要为我们‘玉兰花家’争口气呀。你要知道,你如果输了不只是你做不了花魁,我们整个‘玉兰花家’都要在同行面前没了脸面……”我浑浑噩噩的坐着,透过镜子看着身后一边忙着为我打扮,一边喋喋不休念经的丽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猛猛的叹口气。

过了一个时辰,终于丽姨觉得可以了,我也觉得要虚脱了。有必要吗,迎战比第一天登台弄的还紧张,往照衣镜前一站,我的眼神也恍惚了。天仙一般的人儿,雪色轻纱,露出白皙的脖颈,手臂在白纱下若隐若现,裙摆飘逸。看来本小姐就是最适合白色的衣服。

“你若不赢,估计所以人都要失望。”丽姨眼圈红红的盯着我,我不禁好笑。

“丽姨,看你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上断头台,你哭什么呀?没事的拉。我会尽力的拉。”都走到這一步了,要死也死的好看点。

到了比试的大厅,那壮观的场面吓的我腿一颤。我的神呐,不用這样吧。左侧全是男人,右边全是女人,当然是花姓女子。全都是来看热闹的,等于都是来看我出丑的,我又想哭了。

那个传説中的花俏已经站在台上了,打量了她一眼,是个绝色美人,举手投足间魅力四射。看她那自信满满的笑容,我更是胆怯,要知道我从小缺的就是信心。在丽姨的催促下,我硬着头皮走了上去,刹时四下皆是一片寂静。我僵着脸,不知所措。

正在這时,在看众台上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乔若风。他正笑望着我,用眼神告诉我不要紧张,我刚想回他个微笑,蓦然看到了那双熟悉的眼睛。他怎么也来了,郁闷。這家伙活像要看我笑话一样,笑的一脸贼像。我就恶狠狠的瞪他,用眼神杀把他杀了千万次。

“你就是‘玉兰花家’的新花魁——玉兰花爱?”正杀人的我被花俏一句话拉回了现实,只见她用袖遮了嘴羞涩一笑,我敢用人格保证,那笑是轻蔑的笑,“都传闻‘玉兰花家’的新花魁是神仙一般的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只是,這神仙流落到此,怎么只会发傻呢?”

袅袅的破女人,居然敢嘲笑我?火了!我怕你不代表会任你欺负,我露出一个甜美的笑。满意的听着台下众人的惊叹之声,然后缓缓説道,“這位姐姐可是説笑了,姐姐你是老前辈了,阅力丰富,识人无数,在您面前后辈怎敢发傻,以后还要前辈多多指教呢。”台下的人在捂嘴偷笑,嘿嘿,我厉害吧,本小姐可没説错,你的确比我早几年出道,肯定陪过不少男人拉。

“你……”看花俏满脸通红,我面上一脸平静,心里却早笑翻了。原来传説中的花俏這么不经气,枉我担惊受怕了一场。

“妹妹好口才,”花俏正了正脸色,説道,“就是不知妹妹技艺如何?下面我们依照规矩比试吧,望妹妹拿出真本事,不要让着姐姐。”

按照规矩,每一项比试都是由下帖的人开始。第一项是舞蹈。切,看你能跳多好。主试的是一老者,还有四个从教坊请来的裁判。一声锣鼓响,花俏舞上了台,不得不説,她的舞姿真的是不错。柔媚妖娆,每个眼神,每个笑容都恰到好处,果然是真功夫。台下的人,看的也不住叫起好来。

舞毕,花俏得意的看着我,“姐姐舞姿拙略,还请妹妹指正。”

我晕,故意想损我是不是,好撒,赢不了你也要把你气死。我天真的笑着説,“姐姐你真是太谦虚呀,既然你都這么説了,那我就给你指点指点吧。”在她气的牙齿打架,台下的观众觉得我口气狂妄的时候,我开始跳起来。

我也不过是随着熟悉的音乐,随心所欲的乱跳一通,反正怎么都赶不上专业的。跳完之后,全场一片安静,不是吧,這么不给面子。就算跳的再差也该意思意思给点掌声呀,那个乔若风不是来给我打气的吗,這时候也不出声了,郁闷,全是没良心的,都……

“哗哗哗”,正在心里愤愤不平的时候,掌声响起来了。搞什么,都是后知后觉的么?更意外的是,那主试的老头走上台説道,“经过我们一致商定,第一回合‘玉兰花家’的玉兰花爱胜出。她的舞姿轻盈潇洒,以心为念,动作自然流畅……”后面的我都没听清楚,不是因为我太惊喜,而是下面那群女人的叫声实在太大。只是赢了第一场而已,干嘛激动成那样。台下的乔若风依旧笑着,另一个人还是满眼贼笑,我杀杀杀,只可惜了他一张俊脸。而站在一边的花俏,仍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第二项是比唱歌,也没什么悬念,从第一场的判断看来,我还是会赢的。为什么呢,因为我的歌新颖呀,我的嗓子也不错呀。在欢呼与惊叹声中,我只是看着一旁的花俏,她肯定觉得很没面子。突然她望向我,笑的一脸诡异,“妹妹果然好才华,下面的文采比试,妹妹想必更是厉害。”

“哦,文采啊。”切,我还不知道你葫芦里卖什么药么,就依着你一次好了,装做有些害怕的説,“我文采肯定不如姐姐,都説姐姐的文采在‘落花街’无人能及,甚至比有些读书人还强,还请姐姐口下留情。”

没想到我這次是這么的谦虚,她愣了一下,随即得意的笑布满了眼睛,却仍谦虚的説道,“妹妹哪里的话,姐姐也只一般,像妹妹這样的人文采自是不差的。”切,自认为胜券在握了,倒大方的夸起我来。

第三项比试,唉,説实话,我心里只打鼓。説不好会很丢人的。那女人先出题,肯定会刁难我。我求救似的看向乔若风,他却只是笑着向我点头,我晕,我都要死了,你还点!其他人的眼睛里都满是期待,期待个鸟,期待我死呀,我在心里狠狠的骂着。

只见花俏款步走至正中间,微启红唇念道,“日落香残,洗却凡心一点。這一谜语打一字,还请妹妹猜猜。”説罢挑衅的看着我。

切,這也不是很难嘛。“秃!”毫不犹豫的张口答道。还以为是什么高难度呢,不过就是猜字谜而已。台下的看众们“哦”了一声,鼓起了掌,我笑了扫了一圈。

“妹妹聪明,还请妹妹出题。”咬着下唇,花俏不甘的説。

哦,到我出题了,一样出个谜语好了。既然她這个厉害,要想她不那么容易猜到就得出个刁钻的,歪歪脑袋,我笑着説,“知道姐姐文采出众,还请解下妹妹的小谜。左一片,右一片,两片东西不见面。打一物。”

“厄……”她听完后明显的愣住了。一会儿低头思索,一会儿又摇摇头。唉,也难为她猜不出,估计我説出谜底的话,她会气的吐血。看向乔若风,见他皱着眉头,他也没猜出来?那个眼睛,這会儿倒是不热了,满是思索,一会儿又挠头摸脸的,都在猜?都是笨蛋!

过了一刻,花俏还是没猜出来,主试老者提醒时间到了,花俏败。花俏眼睛红红的,不会是想哭吧?正准备进行下一项,台下吵起来。

“爱儿小姐,你那个谜底是什么?”

“是啊,説出来看看我们猜的对不对?”

“连花俏小姐都没猜出来,必定是难的。説出来我们听听吧。”……

這时,主试的老者也説话了,“爱儿小姐,不瞒你説,你這谜语我们五位也是思索了很久,却想不出合理的谜底。不妨説出来,解了我们的疑惑。”

“哦,呵呵,真要説啊?”尴尬的笑笑,我不是不想説,我是怕説了你们這些文人才子们受不了刺激。“谜底就是——耳朵。”説着,我用手摸摸自己的耳朵,真不敢去看那些人的表情,可不要向我丢鸡蛋白菜。

我所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那些人还一个劲我夸我厉害,我真是哭笑不得。不过,看花俏一脸羞怒,倒是蛮开心的,谁要你老想着欺负我,让你自作自受。

本来這样就算比完了,结果都有了。正当主试老者要宣布结果时,花俏走上去拦下他,要求继续比完所有赛事。搞什么哦,用得着這样吗,太过于执着是没有好处的。不过,我心里还是有点明白,她不想全输着回去,那样就脸面全无。她想胜一场,只是我没那么善良,她先挑衅我的,我没道理让她。

花俏走到我面前,勉强撑起一个笑容,説,“妹妹果然是冰雪聪明,姐姐十分佩服,下面姐姐有一联还想请教一二,还望妹妹不吝赐教。”我晕哦,明明气的都要吐血了,居然还笑的出来,还有勇气再比。

走了两步,她定住念了句,“日在东,月在西,天上生成‘明’字。”

此联一出,下面的人又开始小声嘀咕。我叹口气,正当花俏刚想笑的时候,我开口道,“子居右,女居左,世间配定‘好’字。”看她一脸的哑然,我只能摇摇头。显然她是不服的,随即又出了一联。

“天上月圆,地上月半,月月月圆逢月半。”這次她没笑,而是冷冷的看着我,“這是绝对,还请赐教。”看的出,她的笑已经被磨光了。她发狠了,眼神看我就像一把剑似的。

台下的看众们都紧张了,都认为我对不出,行外人也知道,是个绝对。看花俏那个样子,心里一软,笑笑説道,“算了吧。既然都説是绝句了,我是对不出的,這一场姐姐胜了。”

“哼!原来‘玉兰花家’的花魁也不过如此。”花俏得意的勾起唇瓣,向我瞥了一眼,满眼的不屑。

“花俏,我给你台阶下,不要不懂得收敛!”我眯起眼睛看着她,像這样的事我很少真正动怒的。但是,她説话太不知轻重,偏偏提出“玉兰花家”,若不是为了這个名声,我何苦和她比。

“呵呵,是吗?那你就对出這一联,你若对出,我就是全败,我花俏也输的心服口服。”她卸下了伪装,语气里满是愤恨和鄙夷。

“好,那你就听好了!”我盯着花俏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对她念,“今宵年尾,明朝年头,年年年尾接年头。”

“你,你……”花俏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颤抖着説不出一句话来。“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一定是你从别的地方听来的,你不可能对的出的。”她眼神有些呆涩的摇头,看的我于心不忍,我就是听来的,但是這个世界怕是没人知道。這时,下面有人説话了,就是那双有着炽热眼神的主人。

“既然她如此説,不如爱儿小姐出上一联,若是她对的出便罢了,若对不出,可不能再不认输了。否则,今天的试花会就完没了拉。”他刚一説完,其他人立刻附和。就连花俏也从眼神中透出点希望。她还没死心呐。

“好吧,那我就出一联。”对着乔若风的眼睛,见他点头,我便説出一联,“我也出一绝对——乾八卦,坤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卦卦乾坤已定。”

没人説话,都是愣愣的看着我,是不是我出的太难了?看花俏脸色苍白,额上都出汗了。嘴里不知道喃喃自语些什么,突然大叫道,“乾坤已定?哈哈,乾坤已定!啊——”在众人诧异的注视下,花俏抱着头跑了出去。随后有几个女人也跑出去,估计是“芙蓉花家”的吧。

片刻之后,大家都回了神。主试的老者清了清嗓子宣布,“今日试花会由‘芙蓉花家’的花魁花俏,下帖给‘玉兰花家’的花魁花爱。经轮番比试,‘玉兰花家’的花魁玉兰花爱通赢!”老者説完,转头看向我,问道,“不知,小姐那句联如何应对?”

看向下面似乎都期待的眼神,我不好意思的笑着説,“呵呵,那个联也没什么。下联便是——鸾九声,凤九声,九九八十一声,声声鸾凤合鸣。”

“果然绝对呀!”

“是啊,是啊,果然是冰雪聪明。”

“‘玉兰花家’的新花魁果然不同一般,连一向有赢无输的花俏都输的一败涂地。”……

听着别人的夸奖只有尴尬的笑着,這些东西都是偷来的,被人夸还真是有点心虚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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