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婉骄傲矜贵的模样，演活了她作为清尔台董事长这个女强人的身份。

苏寒斋没有吭声。

“你知不知道，你是清尔台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个在试用期就破格当上了酒店总统套房贵宾贴身管家的服务生？”

李凤婉没有急着催问自己到底要说什么事，反而突然说起其他的，这份隐忍和城府心术就让苏寒斋吃了定心丸。

看来，她抛了韩长明，选了李凤婉，没有错。

苏寒斋莞尔一笑：“是集团和酒店给的机会，真的多谢董事长。”

李凤婉饮了一口咖啡，冷笑：“你倒挺有自知之明。毕竟威林斯不是一般公司，国际互联网巨头。祁道寅不是一般贵客。所有关于接待这位贵宾的服务方案，我虽然没有全部出面制作，但集团都是召集了各路专业人才设计，并由我签字的。因此，你被选为他的贴身管家的经过，我同样清楚。”

苏寒斋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揣度她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乃至每一点语气。

“这个祁道寅，也许他不但身子有缺陷，可能脑袋还有点问题。他让一个小屁孩用围巾做凭借，选了一个没有任何贴身管家经验的你来进行服务。哪怕你在次次考核里都排行第一，都不能掩饰你的实践性和经验性的缺乏。”

李凤婉抬头看着她，明明是坐着的人，却是那般高高在上咄咄逼人。

“所以，小苏啊，你得清楚，你被选上贴身管家，不是你本人厉害，而是运气好。”

苏寒斋坐的端端正正，模样乖乖悄悄，像极了上课听老师训话的三好学生：“是，我很清楚。”

李凤婉笑：“但这也说明了，你天生不是一个会招霉运的人。”

毕竟你和韩长明就是我此生最大的霉运，我再霉，又能霉到哪里呢？

苏寒斋长长的睫毛下，是抹不开散不去的阴云。

李凤婉道：“也许你听孙芷娴说过，那晚浣花池饭局之后，我要了你的简历、档案。的确，我看了，还不错，是干酒店这一行的料。好好干。”

苏寒斋起身，恭恭敬敬鞠了一躬：“谢谢董事长夸奖。”yyls

李凤婉伸手示意她坐下：“说正事吧，我现在可以给你十分钟，你想说什么？”

明知自己有料，她却先抑后扬，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比起韩长明的直白，这老巫婆真的将女人的机灵发挥到了极致。难怪在最后的董事长之争里，她能把韩长明干趴了。

苏寒斋也没拐弯抹角：“韩董找过我，他想让我出面，说服席幕恩将恒中集团今年的技术研讨分析会的举办权交给清尔台。虽然我办不到，显然，他太高估我的面子和能力了。”

李凤婉似乎并不意外：“能说说，他为什么会找到你？”

苏寒斋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不过，依我看，韩董应该对我和席先生之间的关系有些误解吧。”

李凤婉道：“你和席先生之间，误解不误解，我可能比较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