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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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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兰籍没回京, 而是在京郊的一处别庄里, 他的身份敏感,在庄朝的自由度不低,只要不离开庄朝视线范围, 就算是四处游山玩水也不会有人多嘴。

他坐在高台闲听雨打芭蕉,手底下编着一个蝈蝈笼子, 等着那个能陪她听雨的人, 不过他等到黎明将至也没等来,反倒是手下人来报道:“殿,殿下, 在离京约莫六七十里的地方发现了铁云婆子的尸体,还有车夫和几个伺候的丫鬟, 也死了。”

李兰籍手一顿:“她呢?”

下人知道她问的是谁, 低声道:“没瞧见尸首, 好像是被人带走了。”他踌躇了一下才道:“貌似是被庄朝四殿下带走了。”

他记得她和薛见的关系并不是非常好,甚至薛见还曾对她起过杀心。

“薛见...”李兰籍轻声重复, 手顿了下, 随手把快编好的笼子放在一边:“回京。”

.......

面对薛见的诱哄,阿枣还是很坚决:“我娘说了,好姑娘不能住在男人家里。”

薛见无所谓:“违反一条和违反两条有什么区别?”

阿枣:“...”她小声道:“气的半死和气死了的区别。”

薛见:“...”

他正要说话, 申妙在外面报道:“还有四十里。”

她话音刚落,就听‘笃’一声,一直利箭穿透马车,幸好薛见眼疾手快及时把她拉到怀里, 不然阿枣的脑袋都得穿个窟窿。

申妙厉声道:“他们又来了,戒备!”

又听‘笃笃’几声,驾车的马瞬间乱了,阿枣身子一晃,差点没从马上跌下去,薛见重重一脚,直接把车门踢飞,拽着阿枣骑到了马上,马儿乱跑,直接把两人带到官道旁边的林子里了,又是一阵密集的箭雨,他那一行人不留神就被冲散了。

阿枣那马技就别提了,半个身子挂在外头,薛见见势不好,用力一蹬马背挂到了粗枝上,阿枣自然也被带了上去,不过她进过一番颠簸,差点没吐出来,没忍住干呕了几下,身子一晃,险些从树枝上掉下去。

薛见立即伸手拉住她,听见一阵脚步声越来越急,本想叮嘱她别松手的,但话到嘴边却变了:“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阿枣也听见了脚步声和马蹄声,吓得脸色惨白:“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薛见对她的身份差不多十拿九稳,见她还嘴硬,眯了眯眼:“别拿刚才那些片汤话敷衍我,老老实实说实话,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稳。”

他不过是吓唬吓唬她,嘴上说着要松手,却把她的手攥的越发紧了。阿枣吓到飙泪,死鸭子嘴硬:“我,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

薛见疑心病那么重,她现在要是说了,指不定以为她和刺客一伙呢!

薛见见她死到临头还嘴硬,故意把身子往下一低,吓得她吱哇乱叫,抿唇道:“你究竟说是不说?”

阿枣怪叫了声,仍旧嘴硬。薛见没想到两个人里最先败下阵来的竟是自己,眼看着淡淡火光越来越近,手臂一振把阿枣拎了上来,冷冷道:“你好自为之。”

阿枣心头别别乱跳,眼看着底下不少蒙面黑衣人四下搜寻,捂住嘴不敢发声,等他们走远了才轻声问道:“究竟是谁想杀你?”

薛见冷眼看过来:“为什么不是想杀你?”

阿枣:“...”

他挑了挑眉:“早知道把你交给那些人,没准现在就没事了。”

阿枣不敢再多话,薛见闭目细听,确定那些人走远了才跳下来,阿枣看了看到地面的距离,哆哆嗦嗦地道:“我,我怎么办?”

薛见本来想伸开双臂接住她的,听她这么一说又收回手,淡然道:“我为什么要帮一个来历不明之人?”

阿枣差点指天发誓:“我真的出身清白没有害人之心啊!!”

这话还是没说到点子上,薛见略感焦躁,见她一脸可怜巴巴,又熄了逼问的心思,伸手道:“跳下来。”

阿枣白着脸往下一跳,可惜位置不太对,薛见一只手正托在她臀上,绵软饱满,富有弹性,他心里暗哼一声,她还跟自己装傻,这饱满的手感除了沈入扣谁还有?

薛见强忍着捏一捏的冲动,把她放下来:“走。”

他肩上本就有伤,这么一动荡伤口裂开,又开始往外冒血,阿枣看了都呲牙,想给他包扎,发现自己身上就剩下肚兜和亵裤了,那几个老梆子连中衣都没给她,开口道:“公子等等。”

薛见脚步一顿,她从外面披着的披风上扯下一条布给他扎紧,这个动作使得里面的大红鸳鸯袔子若隐若现,虽然明知道时候不对,他脑海里还是不自觉冒出许多旖旎的念头来。

两人往林子外官道上跑,恰巧遇到正在找他们俩的申妙:“可算找着您了,那伙人也在找您,方才我们在林子里跟他们交手过几回,留了三条人命,不过摸不清他们有多少人,您又不在,我们也不敢贸然行动。”

她又沉声道:“我们又发了信号,京城的巡城守备已经闻讯过来了。”

薛见点了点头:“先回京再说。”众人策马狂奔,往前走了一段之后,终于跟巡城的将士接上了头,右他们护送回京。

薛见见到她之后最上心的已经不是刺客问题了,他骑在马上垂眸想着让她自己主动交代的法子,想着想着终于平安到了京城。阿枣本来想趁机开溜,被薛见强行留下了。

阿枣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带入了薛见府上,薛见倒是没如她想的这样这样那样那样,而是着人安排了一间客房让她暂时先住下,她松了口气又一脸莫名其妙,小心探问道:“公子是宗室子弟吗?”

薛见挑了挑眉:“你又知道了?”

阿枣低声道:“我瞧见了门口的薛字,薛是国姓。”

薛见哦了声:“与你何干?”

阿枣给噎了下,闹不明白他的态度,此时马车停下,薛见先下了马车,阿枣跟着跳下车,申妙翻身下马,走过来笑问道:“殿下晚上要幸这位姑娘?”

阿枣脸色发白,薛见皱了皱眉:“我已经说了,把她暂先安置在客房。”

申妙眼里兴味更浓,薛见带回来一个貌美女子却什么事都不干,实在是值得玩味:“殿下府中也不方便,不如就让这位姑娘和我住?“

薛见瞥她一眼:“你今天话很多。”

申妙识趣地耸耸肩退下了,薛见也没再搭理阿枣,让手下一个女管事把阿枣带到客房,这个管事阿枣是常见的,行事一向规矩,今日把她带到客院,帮她收拾好床单被褥,还拿来了寝衣和干净衣裳,躬身道:“这两件都是我没穿过的衣裳,咱们身量差不多,姑娘先将就一二,我这就让绣房赶制衣裳。”

阿枣正要说不必,管事就笑了笑道:“这是殿下第一次带姑娘回府,姑娘好福气,不过也别多心,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行。”

这话的意思就是薛见对你动心可以,但是你要是起了攀高枝的歪心,那就不大好了,阿枣现在有种换个角度看世界的感觉,新鲜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然后钻被窝里怎么都睡不着,想着家里得多担心。

她睡了,薛见却还醒着,平川恭身沉声道:“殿下,您这回遇刺非同小可,那帮人敢在京城边上动手,绝非小可!要不是您及时下令放火烧船,咱们只怕回不来了,请您定要严查此事。”

薛见点头,平川又道:“我为您请太医来吧,那箭上难保不会有毒。”

薛见道:“你请太医回来的时候顺便把沈入扣一并叫回来。”

平川一愕,不过很快点头,薛见却难得踌躇起来,轻叹了声:“罢了,让她睡个安稳觉,明儿早上再叫吧。”

......

可惜阿枣睡的一点都不安稳,李氏和沈入扣更不安稳,沈入扣一直跟王总督论策论到傍晚,脑子已经开始阵阵发蒙,眼看着就要再发病,忙对王总督告了罪。

王总督现在真信了他是抱恙在身,见他面色苍白,忙起身告辞。

沈入扣一直咬着嘴唇,等他带人走了才闭眼晕了过去,李氏暗叫不好,忙架着他上床休息,忙活了半天才想起来闺女没回来,她顾头不顾尾,出去找到半夜,急的都快晕过去,又怕家里沈入扣出事才回了家。

幸好沈入扣此时醒了,而且难得是清醒状态,自然十分焦急,陪着她一起出去找寻,还跟她说:“实在不行咱们就报官,就算被发现也比小妹下落不明强。”

两人正准备出门,平川就在门外喊道:“沈长史,开门!殿下有事找你,让你去见他。”

李氏现在只想着女儿能平安回来,哪里管什么殿下不殿下的?她不耐回道:“我家儿子病着,没功夫见人!”

平川只认薛见的吩咐,可不管你是谁,在外头喝道:“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婆婆妈妈的,殿下说了一定要见你,指不定是有什么大事呢,病了大不了殿下给请太医!”

李氏怒了,沈入扣听他砰砰敲门,大有不进门不罢休的架势,皱眉高声道:“稍等,我这就去。”他记得亲妹跟自己讲过几个易容的技巧,他生怕出昨天出王长史那档子事,用艳红的脂粉给自己脸上点了许多密密麻麻的小点儿,这才出去开门。

平川见他的脸吓了一跳:“你脸怎么了?”沈入扣敷衍一句,取了个斗笠给自己带上。

沈入扣在路上想见了薛见不知能不能向他求助,此时就算被发现也不重要了,现在小妹的安危最要紧。

薛见在花厅里等着他,他昨天把那女子扣住,十拿九稳沈家再找不出一个沈入扣来,见这又来了个‘沈入扣’,面露疑色:“你带着斗笠干什么?”

沈入扣比阿枣高,不得不弯着腰跟他说话,又压低了声音:“卑职脸上长了疹子,有碍观瞻。“

他身形还是跟易容后的沈丝丝有细微差距,薛见下巴一扬:“摘下来。”

他根本没给人拒绝的余地,沈入扣手指动了动,摘下斗笠,露出一脸能把密集恐惧症吓死的红点,多的让人根本看不清脸。薛见惊了一下,一瞬间把之前种种都忘了,托起他下巴沉声道:“你脸怎么了?有人给你下毒?谁暗害你?”

沈入扣:“...”

他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直男,被男人托下巴还是头一次,脸色极为难看,这位殿下也太变态了!!

他忍了又忍:“回殿下的话,卑职犯了樱桃藓。”

“你明知自己不能吃樱桃,怎么又吃了?”薛见一手捏在他的肩上,已经从方才的惊怒状态退了出来,眯眼细细打量他:“你弓着腰做什么?“

沈入扣忍着踹人的冲动,不着痕迹地退开几步:“最近劳于案牍,腰有些不好了,一直起来就腰疼。”

薛见又坐回原处,用绢子一根根擦着自己的手指,拖长了腔:“我昨天回京的时候遇到一位女子...”

沈入扣的心提了起来,他不急不慢地道:“我总觉着她相貌轮廓和你有些相似,你要不要瞧一瞧?”

沈入扣虽然知道自己入了套,但还是没法抵挡诱惑,咬咬牙道:“卑职还真想瞧瞧。”

阿枣就被带了上来,看见亲哥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压抑住惊呼。薛见瞥了两人一眼,忽的道:“我府上这位沈长史说他认识你。”

沈入扣一惊,阿枣咬了咬牙:“实不相瞒,这位是我兄长!”

薛见面色不动:“哦?”

阿枣还能怎么办,只得继续瞎编:“其实他...是我表兄,我父母双亡家中又无亲戚,只得来京城投奔表兄,昨日就是在赶来的路上遇到了歹人...我不敢跟公子说实话是因为...我怕公子是歹人,知道我家中父母俱在就不敢轻举妄动...”

虽然她说的合情合理,但薛见却面色越发冷淡,隐隐还有几分失望:“原来如此。”

他面色冷淡,本想直说,但转念又不知道想起什么,唇角微微一挑:“既然如此,那就恭喜你们兄妹相认了。”他又瞥了眼沈入扣:“你有病在身,这几日就不用当差了,先在家歇着吧。”

阿枣没想到这样都能给自己混过去,心里一喜,双腿一软,心里又觉着十分对不起薛见,一时间百般滋味。

平川等他俩走了才一脸懵然:“殿下,我怎么没瞧明白?那姑娘是沈入扣的表妹?您叫沈长史来是为什么?”

薛见道:“为了做一件事。”

平川茫然;“您方才做了?”薛见神情转淡:“我已经知道了。”

这对话十分的莫名其妙,平川听不大懂,主动道:“昨日您让我查您不在这些日子沈长史的动向,有人传出沈长史当年科考舞弊,她又迟迟不肯见对他十分赏识的王总督,皇上起了疑心,流言四起,要不是王总督求情,皇上已经下令捉拿沈入扣,严加审理了。”

薛见只听这一段就知道背后多少牛鬼蛇神在作怪,本来还恼着她,现在又不悦起来,他才走了没几日这帮人就骑在他的人头上作威作福,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她才跑到荒山野岭?

他面色沉凝,忽抬头问平川:“你觉着沈入扣怎么样?”

平川犹豫了下:“说实话,对您是十分尽心的。”他原来也怀疑沈入扣是不是作秀,但作秀又作不出这样的。

昨天他见到那伤口起了五分的疑,真正让他确定八成的,就是她知道他受伤时,满脸的关切和挂怀。他这般想着心底不由得一暖,寒寒暖暖交替,不由轻叹了声。

......

回去之后沈入扣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是还没张口又犯病了,半昏半睡在床上,李氏见她回来的时候去了易容,衣裳也变了一身:“你昨晚是不是...”她又怕问出来惹女儿更加伤心。

阿枣哭笑不得,又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只得含糊过去,她在家歇了几日,沈入扣病情又开始反复,她只得继续易容去给薛见干活,不过见到他都觉着底气不足。

薛见神色如常:“听说王总督前几日过来向你问治水之策了?我跟你相识多年,想不出你竟有这等才干。”

阿枣干笑道:“一点雕虫小技而已,比不上殿下的经天纬地之才。”

他挑了挑眉:“你表妹安置的怎么样了?”

阿枣道:“额...还好,她还有个近亲,所以几天都在外面找人,我就派了个下人跟着她了,别的不大清楚。”

她提前打了个预防针,省的薛见要见她‘这位表妹’。

薛见微微一笑:“我上回无意中瞧见了你表妹身子,不过你放心...”他漫声道:“我会给她个名分的。”

阿枣:“???”

阿枣给自己捏了把冷汗:“不,不用了吧...”

薛见皱眉,拉长了腔调;“不用?”

阿枣定了定神:“那个...表妹自知高攀不起,从不敢有此念想,只求日子平安顺遂即可。”

薛见挑了挑眉:“是么?可是那日我们在马车上的时候,她可说她对我一见生情,哪怕无名无分也要跟在我身边。”

阿枣:“...”

她什么时候说这话了!你得妄想症了吧殿下!阿枣很郁闷,而且最郁闷的是她居然没法反驳。

她嘴巴张合几下才皮笑肉不笑地道:“这怎么可能,我表妹家教最是严格,殿下说这话不是毁她名声吗?”

握草啊,薛见居然真的看上她了,阿枣的心态有点崩了。

薛见慢悠悠道:“所以我决定给她名分,此事自然可没过去。”

阿枣就是这么活生生给他绕进去的,半晌才道:“殿下要什么美人没有,干嘛非惦记我表妹呢!”

薛见一笑,竟也不再纠缠此事:“乞巧节申妙他们戏班要演出,晚上还有放孔明灯的,你表妹同我说她喜欢看戏,你届时让她过来。”

他改主意了,与其想法让她自己承认,倒不如陪她玩几日,逼得她不得不承认。

她又突然想到一件事,薛见在书里没看上沈丝丝,是因为她一直站在薛见对立面,但是她就不一样了,她跟薛见毫无关碍,这张脸的吸引力毋庸置疑...这麻烦可就大了

阿枣刚张嘴想要推脱,薛见目光不经意般的落在她手掌处,疑道:“前几日瞧你这伤痕不是好了,怎么现在看还有痕迹?”

沈入扣手上当然没有这道伤疤,她忙用袖子遮了遮:“一直都在呢,您昨日指定是瞧错了。”她怕薛见还要再问,忙把话题转回去:“您要叫我表妹出来看戏是吧?我回去帮您说说。”

薛见道:“我不想听到拒绝。”

阿枣讷讷道:“可是她,她要是肚子疼呢?”

薛见:“...乞巧节在五天后。”他眯起眼;“你为何百般推脱?”

阿枣还能说什么,只得答应了。

乞巧节那天她卸下易容换好衣裳,幸好沈入扣醒的及时,两人的身份还能换回来一阵,她想着容貌太过扎眼,要不要戴斗笠出去呢,薛见就十分贴心地派了马车过来,她上了马车被带到聚宝街的一家戏园,戏还有小半个时辰才开锣,但是人已经坐了小半。

乞巧节就是七夕节,不过此时还没被赋予情侣节的含义,不过对于喜欢玩乐的庄朝人来说,任何节日都是他们翘首以盼的。

阿枣容色惹人注目,有不少人扭头看了过来,薛见一身宝蓝色直缀,颇有几分儒雅倜傥,他在雅间里冲她招了招手,她迈着小碎步跑上去,小声抱怨道:“我娘说了,好姑娘不能单独跟男人出来看戏,您以后别让我哥叫我出来了。”

薛见神色不改,眯了眯眼:“你这是在命令我?”

阿枣:“...”

她给薛见突如其来的霸道总裁的画风震了一下:“不敢不敢...”

实际上薛见对这张脸颇为陌生,看了会儿陌生感才淡了点,手指点了点桌面:“坐下。”

阿枣被他若即若离唬的一愣一愣的,薛见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本来以为他是瞧上自己这张脸了,现在看来也不像,他对自己的态度还没对当沈入扣的时候好呢!

阿枣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默默地坐到薛见身边,薛见似在跟她闲谈:“你在京城还有近亲?找到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找寻一二?”

阿枣汗了下:“不劳烦殿下了,民女自己来就行。”

薛见笑了笑:“你在京城无依无靠,想过彻底安定下来吗?”

阿枣就怕他又提给名分的事,咬重二人的称呼:“殿下,民女没想到那么多。”

薛见瞧出她的想法,猝不及防地伸手,捏了捏她两瓣嘴唇:“我不想再听到民女两个字。”他见阿枣不答,语调微微扬高:“嗯?”

阿枣:“...是。”

此时戏已经开锣,烛火微微暗淡下来,只能听见咿咿呀呀的唱腔,阿枣凝神仔细听,发现唱的就是她写的那出《鸳鸯记》,这曲调她自然是十分熟悉的,手指跟着轻轻打拍子。

在她全神贯注的时候,薛见的声音忽的传过来:“沈表姑娘。”

阿枣一个激灵,两人座儿本来搁了一张桌子,但是薛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她耳边,她下意识地侧开头,脸颊恰好被温润的薄唇贴住,从耳根滑到脸颊,她生生地打了个激灵。

薛见不动声色地回味,阿枣觉得十分尴尬,把椅子挪远了点:”殿下有什么事?“

薛见道:“我突然想起来,咱们也算是相识了,可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阿枣在心里呸了声,低声道:“我小名丝丝。”

薛见轻笑了声:“丝丝,我觉着不及阿枣好听。”

阿枣身子一僵:“阿枣是谁?”

薛见一本正经:“我一个姘头。”

阿枣:“...呵呵。”姘你奶奶个嘴。

此时一曲演完,底下有几个爷们起哄着什么,本来只是几个人,但是很快就响成了一片:“让芳老板出来,我们要听她的《春江花月》,乞巧节了芳老板还不打算露个脸?!”

底下闹哄哄一片,阿枣不禁小声问道;“殿下,芳老板是谁啊?”

薛见没什么兴致:“一个歌女。”

底下吵成一片,抬手唱名的人和申妙商议一番,决定把那位芳老板请上来献艺,阿枣定睛一看,见有个姿容婉丽的女子走上来手里还抱着琵琶。申妙的美胜在妩媚,方如是的美胜在清丽,而这位芳老板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她眉间的阴郁和忧愁。

阿枣开始回忆起来,按理来说有这般出众的人物应该出现过啊,薛见见她目光一直落在芳老板身上,起身道:“走。”

阿枣忙站起来;“不看了?”

薛见神色冷淡:“没意思。”

两人出了雅间,芳老板忽的抬眼往这边瞧了眼,目光一直追随两人出去,这才把心思收回到琵琶上。

街上早已经是人来人往摩肩接踵,阿枣这小身板一入人.流就给挤的东倒西歪,薛见见状回身握住她的手:“跟在我后面。”

阿枣并不是第一次碰薛见的手,但是跟他手拉手走在大街上还真是第一回,那别扭劲就别提了,她手心冒汗,忍不住想抽回手:“殿下能不能松手,让人瞧见了对您的名声不好。”

薛见的名声无所谓啦,反正他以后可是要万花丛中过的,她的名声可就糟了。

薛见握的紧了紧,侧头问道;“不喜欢我牵着你?”

阿枣点了点头:“我跟殿下非亲非故...”很想哔哔几句,但是为了维持沈丝丝的人设她忍了,她已经毁了一个沈入扣,不能一错再错了!

他眉眼一弯:“好啊。”阿枣正琢磨他今天好说话的不像话的时候,就觉得手腕上一股大力传来,她整个人直接被带到他怀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脸已经贴着他胸膛,人被一阵好闻的兰香包裹住。

薛见低头看了眼她的发旋,轻拍她的肩安抚,手又下滑握住她的细腰,轻轻一笑;“不想牵手,那就抱抱吧。”

阿枣:“...”她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皱着眉拼命推拒:“殿下自重。”

薛见勾唇一笑:“我答应过你兄长今晚要好好照顾你,这里人那么多,你若是磕了碰了,岂不是陷我于不义?”

阿枣:“...”

她把这话努力理解了一下,也就是说她自己让薛见调戏她自己?!

这他妈是什么神逻辑!

作者有话要说:  _(:3∠)_这是二合一章节嘤嘤嘤,感觉前几张情节把控不是很到位,所以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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