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只炼制火蛇法符、土遁法符、金钟罩法符等一些常用的凝光期符箓，随着不断的从失败中找寻经验，他如今的成功率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四十左右，这种成功率已经高的惊人了，就是那些职业的炼符师，最多也就不过如此。

他盘算了一番，炼制十张火蛇法符需要的符纸、丹砂，大约需要七枚十年灵币，他卖一灵币一张，利润虽然少了一些，可每个月还是可以赚上二十多枚十年灵币的。

赚来的灵币，莫歌就去购置一些纳灵丹，用来精进修为，只有自己修炼到凝光中期，才能有足够的法力，去修炼几门凝光境施展的中级法术，才能够炼制出相对应的法符来。

时光匆匆，两年过去了。

莫歌已经习惯了这种枯燥乏味的炼符生活，这两年里，他对落日仙市的一切更为熟悉，还认识了几名长期在他这定购法符的低阶仙士，不时还在一切聚聚，一同交流凝光初期的修炼心得，日子久了，大家也就熟悉了。

不过，他这两年交往最多的，除了购置炼符原料的几个商家，就是蓝素素了，通过相处，莫歌才知道，此女竟是一名炼丹师，两人经常一起摆摊，日子久了两人的关系也更加要好。

原来蓝素素所在的，落日山脉之西的天岚部落，只是一个极小的修仙部落，小的几乎都算不上一个族群。除了她和母亲，就只有一个妹妹与一个表姐身具仙骨，全家四名仙士，还都是凝光境界，她的母亲也是一名炼丹师，却只能炼制几种低阶丹药，但也算一门技艺了，按期为逐月派炼制一些丹药，也能有一定的灵币收入。

实际上称呼蓝素素为炼丹师还是有些勉强的，毕竟她只能炼制最初级、最便宜的纳灵丹，尽管如此也算不易了，毕竟炼制丹药比炼制符箓的成本要高出很多。

比如炼制一炉纳灵丹的成本费用，少说也得二十枚灵币，若是成功了，能得到十颗丹药，一颗能卖到五枚灵币，可以让蓝素素大赚一笔，若是失败了，整炉的材料全部赔掉。

这与莫歌每月都有稳定收入不同，蓝素素的收入很不稳定，若是这个月运气极佳，多炼制出了一炉丹药，一下子可以让她赚上五十多枚灵币，若是下个月连续失败，不但分文收入没有，反而浪费不少材料，不过总体来说，她每个月赚的灵币，还是高出莫歌一些的。

这就是需求量的问题了，这种可以增进修为的丹药根本不愁买主，而莫歌炼制的法符虽然用处极大，但却不是时时需要，一个月也就能卖出二三十张。

不过，倒也有一次，蓝素素接连两个月炼制丹药失败，不但赔了个精光，还欠了一些商家购置材料的钱。最后，还是莫歌帮她还的。

在纳灵丹的帮助下，他成功的踏入到了凝光第四境，成为了中期之修，可随着修为的进步，他发现纳灵丹的助益已经微乎其微了，他需要高一个层次的升灵丹。

虽然一颗升灵丹的价格要三十枚十年灵币，但是增进修为的效果明显，他也只能用每个月辛苦赚来的灵币去购买一颗。

在这一点上蓝素素却不如他，虽然她赚到的灵币比莫歌多一点，但她挂念家中的小妹，每月都要将赚来的部分灵币积攒下来，每年年末都要回家一次，给小妹购买一些丹药和衣物。所以，就算升灵丹对她凝光中期修为的帮助很大，她也舍不得每月购买，除非这个月运气超好赚得多，她才会买上一颗。

突破了修为的莫歌，之前所修炼的五行术只有初期篇，好在这种基础功法哪里都有，很容易的就让他买到了一部完整的《五行术》，只花费了五枚十年灵币，这是他在仙市的地摊上买到的，若是去专门出售功法典籍的天书阁，则需要八枚灵币。

天书阁莫歌还是去过的，并且还买了两本书籍，且都是对他炼制符箓有极大帮助的。

一本是炼符宝典，专门讲解了凝光期中级法符的炼制要领，对于提升自身炼符技艺有极大帮助，虽然这本典籍价格不菲，需要六十枚灵币。莫歌还是毫不犹豫的买下了。

另一部是本合集，前面记载了几种凝光中期可以修习的法术，后面则是上古仙士留下的各种心得，因为价格便宜，在莫歌讨价还价之后，他只用了十枚灵币买下。

莫歌进入凝光中期之后，也就具备了修习中级法术的条件，除了炼符之外的时间，他就开始修炼这几种中级法术。

他本打算最先修习金罡盾这种防御法术，然后就开始炼制“金罡法符”，因为防御性的法符，照比攻击性的价格更高一些，也较为好卖，比如说中级的金罡符，可以卖到七八枚灵币，而同为中级的火莽符就只能卖到四枚灵币。

可当他刚开始修习中级法术后才知道，中级法术消耗的法力，相比初级法术多的难以想象。

他凝光第三境时施展初级法术轻而易举，但是当他踏入中期时，修习“金罡盾”后，才发现自己的法力根本不够，修炼起来甚是困难，几乎没有可能练成。

于是他也只能暂时放弃炼制中级法符的想法了。

年初的一日，莫歌依旧和蓝素素一同在仙市摆摊，可他明显感觉到，对方神色凝重，似有些心事。

按理说，蓝素素这段时间气运很旺，连续成功炼制出二十多颗丹药，换做平时的她，必然会一脸喜色，请莫歌吃着吃那，高高兴兴才对。

难道是她家中出了什么事情？

此女是个直性子，未等莫歌去询问，便将心中的烦事说了出来。

果然，还真就让莫歌猜着了，前不久她的母亲捎来书信，信中说逐月派的跃凡境仙士关谷，看中了蓝素素，要纳她为妾，并且已经下了聘礼。她的母亲不愿，但也不敢当面拒绝对方，只能用女儿不在家中来拖延时间。

而后蓝母托人打听，这位跃凡境强者的人品，差的无法形容，在逐月派是公认的色修，依仗自己强大的修为，在门派内糟蹋了不少低阶女仙士，就是一些凡人婢女他也从不放过，妻妾成群不说，此人的手段狠毒，只要是他看上的女子，就是得不到，也要将其毁去。

这一次，蓝素素被此人看中，对她与家人来说无疑是个劫难。

莫歌听了之后，心中也是极为气愤。

“真是人渣、败类、禽兽不如，难道这种恶人，就无人惩治么？”

莫歌双手握拳，愤愤说道。

“惩治？那恶人是跃凡境强者谁敢得罪啊，修仙界就是这么残酷，强者面前，我们好似蝼蚁一般，连生存的权利都没有。”

蓝素素露出苦笑，神色中充满了委屈。

蓝素素话中含义，莫歌又岂能不懂，在这个弱肉强食，实力为尊的世界，他们这种低阶仙士，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那你要怎么选择？难道真的只有应允了么？”

“我不知道如何选择。但是，跃凡境强者绝不是我们能够得罪起的，一旦迁怒对方，我的整个部落都会被灭，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我马上嫁给另一位跃凡仙士，对方顾忌之下，或许不会动怒。”

蓝素素话落，一双明眸定睛的看着莫歌，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莫歌不知如何是好，过了好一会，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过头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