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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缘起 第十章 重逢不相识 雪落泪沾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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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霆轩哥哥。”

“情儿,我们找个没有江湖,没有打打杀杀的地方过完这一生。”

“恩,没有打打杀杀……”华斩情呢喃着答道。

“情儿,我一会儿去见义父,你先自己四处逛逛吧。”

华斩情刹时泪眼模糊,想説“不要去。”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去去就回,别担心。如果不想出去,就在这里乖乖的等我回来。”

华斩情想伸手拉住柳霆轩,手臂却似有千金重一般,费尽气力亦抬不起半分。

“情儿乖,我一会儿就回来。”

看着消失在光芒中的身影,华斩情泪已决堤……

“霆轩哥哥!”华斩情呐喊出声,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少妇关切的眼神。

骆蓉双手握着华斩情冰凉惨白的手,激动的道:“情儿,你终于醒了!胸口还疼得厉害吗?”

华斩情想要起身,才抬起头来,胸口便传来巨痛,直痛得一阵眩晕,重又倒回床上。

“孙神医説你伤得不轻,还不能起身。”

“我……”

华斩情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沙哑之极,喉间干涩灼痛,难以成言。

“这几天孙神医、绝色姑娘跟你父亲还有白煞几乎天天都守着你,我看他们都太辛苦了,便来换换他们。我这便去告诉他们你醒了。”骆蓉言罢便要起身。

“不!”华斩情气虚的喊道。

骆蓉先是一愣,而后神色一暖,柔声道:“那我先倒杯水给你喝。”

华斩情才喝完清水,便见白霜白雪端着托盘走到近前。

“教主,你终于醒了,可急死我跟雪儿了!”白霜双目晶莹的道。

华斩情惨白的脸上扯出一抹浅笑,“孙大哥説我非短命之相,一定不会早死的。”

“教主!都这样了,你还有心説笑?”白雪轻蹙着秀眉嗔道。

华斩情不再言语,只是浅笑着任白霜、白雪伺侯自己用完清淡爽口的一餐。

“我至今还未来得及问,您是?”待白霜白雪退下后,华斩情向那美貌少妇轻声问道。

骆蓉笑得分外暖人,柔声道:“我是骆千峰独女骆蓉,也是……也是你身上那枚白玉指环主人的亲生母亲。”

华斩情双目骤然睁大,猛然坐起身,不顾胸口的巨痛,促声问道:“你説什么?你认得这白玉指环?是指环主人的亲生母亲?”

骆蓉未想到华斩情会如此激动,赶忙扶其躺下道:“孙神医万分叮咛不能让你起身的,都怪我急着提这件事,你快躺下休息。”

华斩情摇头道:“我没事,骆前辈,请你把话讲清楚。这指环是一个对我非常重要的人送给我的,他是个孤儿,如果……如果真的跟您有些渊源,实乃喜事一桩!”

骆蓉无奈的道:“好,你先躺好,我便把这白玉指环的事讲给你听。”

华斩情乖乖躺好,期待的目光紧盯着骆蓉。

骆蓉轻叹一声,在床沿坐稳,握着华斩情的双手,缓缓道来……

这一天,苍穹灰暗,一大早便阴恻恻的扰人心神。

华斩**寻白煞却不见其踪影,心中起疑,逼问白霜、白雪后方才得知,白煞出谷应战。再问应何人之战,白霜、白雪却是铁了心的不讲。

“教主,教主!您重伤未愈,不能出去的!”白雪已急得流下泪来。

华斩情原就无血色的面庞,又罩上了层寒霜,“白霜这丫头已经去向我爹他们报信了,我再不动身,就更加不能去看谷外的情形了!”

“白坛主身上之毒已清,外面的小事难不倒他的!如果坛主大人知道奴婢未照顾好教主,一定会责罚奴婢的!请教主回房歇息吧!”一路追出斩情园的白雪已跪倒在华斩情身前。

华斩情锁眉道:“你如此阻挠于我,定是谷外之人不想让我见到,是也不是?”不待一脸慌张的白雪回答,华斩情又追问道:“是煞神教的人,是也不是?”

“教主!”

看白雪的表情,华斩情更确定了自己的猜疑,加快了出谷的脚步。

黑竹林外,空旷的草原上,只有一身白衣的白煞与一身黑衣的修罗公子相对而立着。一阵寒风袭来,吹乱了那桀骜的银色长发,却吹不散绝美俊颜上的寒霜。

“亮兵器吧,我不杀空手之人。”白煞冷冷的道。

修罗公子的银色面具后传来两声冷笑,“我从不使兵器,以免对手死得太惨。”

白煞扯出一抹寒人浅笑,“好大的口气!今日我便空手取你性命,以报我教主的一掌之仇!”

阴沉沉的天空下,白煞挥掌带起阵阵雷鸣之声,攻向不动如山的修罗公子。

待白煞单掌袭至胸前,修罗公子忽地伸双指点向白煞掌心。白煞即时化掌为爪,抓向修罗公子手腕。修罗公子亦不怠慢,手腕一转,双指弯曲扣向白煞脉门。二人互施擒拿之法,未分胜负,即而同时收手。

白煞浅笑着道:“你我这般儿戏斗法,哪里像生死之搏?”

修罗公子负手道:“白虎煞神有何高见?”

白煞笑得更深,“不如我们不躲不避各接对方一掌。”声音平静好似在谈论阴霾的天气。

修罗公子微一沉吟,而后闷笑着道:“果然是人不轻狂枉少年哪!如此轻言生死,枉费了老天爷给你的这副好皮囊!”

“你胆敢只身前来叫阵,不也轻狂得紧吗?”

修罗公子缓缓道:“我来探你教主生死。”

“托公子的福,我教主安好。我要与你生死一搏,便是为了替教主报你那一掌之仇。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便休息活着离开这里!”白煞抬手道:“受死吧。”

华斩情跑到圣女花海时,已气喘吁吁,满头豆大的汗珠如雨滑落。见小宝正与其母白虎于花海中玩耍,心中一动,将其叫至身边道:“小宝,负我到黑竹林外去。”

小宝的虎目望着华斩情惨白的脸,眨了眨,而后矮下身子。

华斩情大喜,侧身坐在了小宝的背脊上。刹时,小宝如离弦之箭,向出口方向冲去。

到得巨石门前,华斩情本欲前去拍开机关,却见小宝并未有丝毫停下的意思,竟直冲向开门机关处,虎掌连拍,轻轻巧巧的开动机关,而后退到一边,不待石门完全落地,便腾身而起,奔出绝色谷,冲进黑竹林!

华斩情惊喜不已,圈着小宝的头颈问道:“你怎么会开机关的?你不会要修炼精了吧?”

小宝低鸣一声,也不知是何意思。

华斩情只见一根根黑竹飞也似的向后移动,劲风直刮得面颊生疼。片刻间,便要出了这黑竹林。

狂风骤起,吹得长草乱舞,黑色、白色的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唯有抵在一起的两双手掌、对视如火的两对眼睛,不为风动。

白煞与修罗公子二人的内力之拼已至各人之极限,若无一方先行败在对方掌下,则必定两败俱伤。而先行败下的人,性命是决计留不下了。

甫一冲出黑竹林的华斩情,看到的便是这番景象。还不及上前説话,便听白煞大喝一声,就要以死相搏。

“白煞!不能伤他!修罗便是我霆轩哥哥。”华斩情无法确定自己虚弱的喊声是否被狂风吹散,而未传到白煞耳中。

只闻一声如惊天炸雷般的巨响,而后,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分向两边倒去。

华斩情心间刹时抽紧得无法呼吸。

白虎小宝如与主人心灵相通一般,飞速奔到那二人中间,停下脚步,左右看看,不知该转向哪边。

白煞捂着胸口,缓缓的抬起头,看向华斩情,“你……”一个字还未讲完,便喷出一口血来。

华斩情大惊,跃下虎背,蹒跚着跑到白煞身边,却又不敢动他半分,只怕一动分毫,又会有何闪失。“白煞,你怎么样了?伤得很重吗?”

白煞半睁开眼睛,有些恍惚的看着华斩情,缓缓的摇了摇头,动了动唇,却终未説出话来。

“小宝,快回去找人来!”华斩情已满面泪水,咽哽着向小宝喊道。

小宝歪歪头,顿了顿后,才转身奔向绝色谷。

华斩情轻抚着白煞胸口,叠声道:“白煞,白煞……你先不要动,有什么话,等你好了再跟我説,好吗?你不会有事的……”

见白煞微微点了下头,华斩情总算安心了些。又看向倒在另一边的黑衣修罗,缓缓的起身,一步一顿的走了过去。

修罗公子此时已恢复了神智,稍一运气便知自己伤得不轻,四肢已无法动上一动。见一脸惨白、哭得梨花带雨的天地教教主华斩情走近自己,不禁目放寒光,咬牙道:“我修罗可杀不可辱!而今落到你们手中,要杀要剐,来个痛快!”

华斩情闻言,珠泪涌得更凶,跪坐在修罗公子身畔,屏住呼吸,伸出颤抖得如风中柳枝般的双手,笨拙的取下了那精致的银色面具……

立时,一切都静止了。没了狂风的呼啸,只见片片晶莹洁白的雪花翩翩落下。一滴残泪,滑过雪白的面颊,沾湿了胸前的衣襟。

华斩情紧握着银色面具,昏厥在修罗公子身上。泪痕未干的憔悴容颜上,浮着一抹惹人心疼的浅笑……

华斩情再次醒来,已是五日之后。

睁开眼睛,便见孙思邈正坐在床沿,深沉似海的朗目凝视着自己。

“孙大哥……”

“有什么话,等把这汤药喝了再説。”孙思邈轻柔的扶着华斩情坐起身,由身边矮几上端过一个白瓷碗。

华斩情顺从的将一碗苦涩汤药一饮而尽。

孙思邈满意的含笑点头,柔声道:“情儿还是那么乖。”

华斩情苦笑一声,道:“孙大哥还把情儿当孩子看呢。”

孙思邈轻抚着华斩情的秀发道:“不,情儿已经身为一教之主,有了担当,已经长大了。”

“白煞怎么样了?伤得重吗?”

“他与人比拼内力,于紧要关头,正欲全力一击之时,忽然受外事所扰,收回了大半功力,不仅未力创对手,反落了个两败俱伤。心脉受损,没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华斩情刹时脸色白得泛青,哀叹一声,双手掩面,喃喃道:“都怪我,都怪我……”

“你不想知道另一个人的安危吗?”

“霆轩哥哥?”华斩情猛然抬头看向孙思邈,“霆轩哥哥也伤得不轻吗?”

孙思邈摇摇头道:“他倒没有白煞伤得重,但……谁也不认得了。只説自己是修罗,不知柳霆轩是何许人。”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到了西域,如何成了煞神教的修罗,但从我的诊断来看……他是被下了蛊。”

“蛊?”

“对,蛊。”

“可使人忘记过去的蛊?”

“通常的蛊毒只是令人身体产生各种疼痛,且只是在下蛊之人摧动之时才会发作。是否有令人失忆之蛊,我便不知了。”

“无论如何,我都要医好白煞跟霆轩哥哥。”

孙思邈目光柔似春水,轻声道:“你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身体再想其他的事吧!”

华斩情愁眉纠结,“我这身子也忒不中用……孙大哥,我这一睡,又是几天了?”

孙思邈放好药碗后,不知从哪里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整整五天了。”

华斩情哀叹道:“五天?!天哪……那这些天里,可有什么事?”

孙思邈舀起半汤匙的白粥,吹得不烫时,递到了华斩情嘴边,道:“你们教中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但其他门派的人都散去了只有几位掌门和千峰派的几个人担心你的情况,还没离去。”

华斩情喝下孙思邈递到嘴边的粥后,浅笑着道:“是南宫大哥他们吧?”

孙思邈继续把白粥吹温了送到华斩情嘴边,“对,还有关大侠、风云二位掌门和柳家庄的人。”

“哦?我还以为他们会是最先离开的呢……”华斩情所指的自然是柳家庄的人。

待喂华斩情喝完了一整碗白粥,孙思邈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精雕细刻的木窗,让和煦温暖的阳光和透着花香的新鲜空气进入房间。

华斩情醒来后的第二天,便撑着虚弱的身子由白霜白雪搀扶着到了白虎宫。

虎卧阁中,白煞平躺在铺着白色貂皮的大床上,静静的沉睡着。那绝美的俊颜上少了冷酷与暴戾之色,安祥美好得如天使一般。

一直在白煞榻边伺候着的毕月乌向华斩情福身施礼,尊道:“教主。”

“他……好些了吗?”华斩情看着毕月乌泪光晶莹的美目,心中一颤。

“孙神医説坛主已无性命之忧,属下伺候坛主喝完汤药,他才刚刚睡下。教主要吩咐什么吗?”毕月乌恭谨且疏离的答道。

华斩情心知毕月乌怪自己害白煞伤成这般,不禁愧疚更甚,低柔的声音道:“有你照顾他,我便放心了。你也休息一会儿吧。”言罢,转身离去。

“毕宿恭送教主。”毕月乌再度面无表情的福身施礼,恭送华斩情离去。

困仙阁。白虎宫中软禁高等俘虏之处,由白虎七宿率各自精英弟子轮番守位。

“参见教主。”今日当班的参水猿拜倒施礼。

“修罗公子在里面?”华斩情的声音有些轻颤。

“是。不过……”参水猿欲言又止。

“没关系,我自己进去。”华斩情咬着下唇,推门而入。

温暖柔和的阳光,洒满整个简洁雅致的房间。一身桃红色衣衫的柳如嫣端着瓷碗,坐在床沿,一汤匙、一汤匙的将褐色药汁喂到半躺在床上的男子口中,细心体贴之极。

华斩情甫一进门,看到的便是这番景像,沐浴在阳光中的柳如嫣,满脸幸福的微笑,而已祛了面具的的修罗公子,那与柳霆轩一般模样的男子,正满目柔情的看着眼前悉心照顾自己的娇艳美人。

直到将一整碗汤药喂给柳霆轩全部喝下,起身将药碗放到白玉石桌上的柳如嫣才发现已矗立在门前许久的华斩情。那一直挂在嘴边的美艳微笑一僵,淡漠的道:“你没事了?怎么进来也不説一声?就算是你的地方,也不能这般无礼呀。”

无论从柳苍还是柳霆轩,华斩情与柳如嫣已注定了要对立一般。

华斩情无力的道:“我只是来看看霆轩哥哥。你怎么在这里伺侯呢?白虎坛的人没有安排婢女吗?”

柳如嫣傲然一笑,重又坐回床边,道:“霆轩是我柳家庄的人,我来照顾是应当的。而且,霆轩与你天地教有血海深仇,不会让你们的人伺候的。是吧?霆轩。”

修罗公子轻蹙剑眉,道:“如嫣姑娘,我已经再三言明,我并非你们口中的柳霆轩,或许容貌相似,但也不能便成了那个人。”

华斩情与柳如嫣同时神色一黯。

“让我单独跟他説几句话可以吗?”华斩情走到床边道。

柳如嫣看着修罗道:“华教主不是磊落之人吗?有何话还须背人讲吗?”

华斩情为之气结,一时説不出话来。

修罗公子柔声道:“如嫣姑娘,你也累了,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

柳如嫣闻言,嘟起樱唇,一拂罗袖,顿足而去。

“华教主,此地已只剩你我二人,有何话,请讲罢。”修罗漠然道。

华斩情心中一紧,看着那与柳霆轩一般无二的俊颜,却再也找不到对着自己时的款款深情。

“你……你真得忘记以前的事了吗?”

“没有,我记得很清楚。我便是在黑雪山长大的,不曾忘记。”

“不!你是被柳苍收为养子,在柳家庄长大的柳霆轩!不是什么修罗公子!不久前,你还在飘柳山庄要为我向柳苍问清当年日月山庄之事,而后便失了音讯……”

“够了!不要再説了!”修罗忽然厉声喝止,“你们当我是三岁孩童吗?尽编些胡话来骗我!那个什么柳霆轩,我听都未曾听过!”

“可你明明就是柳霆轩!我不会认错的!我也不信霆轩哥哥会这般轻易的忘掉情儿!”华斩情哽咽着喊道。

看着盈然欲泣的华斩情,修罗心中莫名的一阵抽紧,有些激动的撑起身子道:“也许你的霆轩哥哥不会忘记你,但那是他的事,与我修罗无关!”语毕,修罗忽然坏坏的笑了,“如果你只是想做我的女人,倒不必这般曲折,我修罗绝非不通情理之人。那如嫣小姐美则美,却没有你的英雌之气。大不了,我两个都要了!”

华斩情气得原本惨白的脸色微微泛青,颤抖着道:“你的确不是我的霆轩哥哥……霆轩哥哥决计不会説出这种话来!”言罢,愤然离去。

修罗公子看着消失在门口的纤长背影,一颗晶莹由眼角滑落,却不自知。嘴角的笑意更深,却满是苦涩。

满面沮丧的华斩情回到斩情园便见厅中已有人等待。骆千峰、孙思邈、关天阳、南宫弦、风不停、云不住见华斩情进来,同时投来关切的目光。

“大家怎么都来了?有事么?”华斩情惨白憔悴的秀颜上强扯出一抹微笑。

南宫弦待华斩情落座主位后道:“本来我想在谷中多陪你些时日,可是家中传来急讯,不得不前来告辞。”

“南宫大哥家中出了何事?小妹可有帮得上的地方?”华斩情轻蹙秀眉,关切的问道。

南宫弦在这凉爽时节,依旧轻摇着羽扇道:“具体何事,我也不甚清楚,如有需求,不会跟妹子见外的。”

华斩情安慰的笑了,“有南宫大哥这句话,妹子就放心了,有何用得着妹子的地方,一定不要见外。风云二位当家呢?”

依旧是云不住当先开口道:“我和风大哥与南宫兄一样,收到家中急讯,这便要告辞还家了。多谢华教主救命之恩,来日定当报还。”

华斩情摇头道:“云大哥説得哪里话?这么见外,可不比南宫大哥来的直爽了。我等而今也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什么谢不谢的?你曾救我于水火,我又岂是见死不救之人?”

云不住点头微笑,拱手道:“今生得交华氏斩情,乃我三生之幸。”

华斩情赧然道:“云大哥过奖了……”

风不停豪爽大笑,起身摆摆手道:“好啦,我等都乃江湖豪侠,别这般婆婆妈妈了!华小教主,后会有期!”

华斩情跟着起身拱手道:“各位大哥,后会有期!”

南宫弦、风不停、云不住三人这便起身离开了斩情园,离开了绝色谷。

目送三人离去后,华斩情看向一直未曾言语的骆千峰、孙思邈与关天阳。

“骆老前辈、大师伯、孙大哥,你们找我什么事?”

骆千峰和蔼的笑道:“华小友,老夫家中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处理,也得告辞了,不过我那女儿和女婿,还有宝贝外孙女説还有事要留下来。”

华斩情点点头,道:“晚辈知道了。待一切安妥后,晚辈定会前往拜会骆老前辈!”

“好好好!”骆千峰欢喜非常的道:“那老朽便在千峰山等小友喽。”

华斩情一鞠到底,“晚辈在此恭送骆老前辈了。”

“好!咱们也后会有期了!”骆千峰豪迈飒爽的道,而后挥袖,大踏步而去。

关天阳待目送骆千峰远去后道:“情儿,煞神教的事已暂且平息,听孙神医説,你身上的伤只要悉心调养便可痊愈,我总算放下心来……如今大仇已报,再要做的,便是重振日月剑派。你即已挑起这天地教的重任,我便须延续师父的心血。”

华斩情连连点头,道:“不错!这实乃当前至重之事。大师伯如何打算的?”

关天阳负手踱步道:“我先要招集散落各地的几名弟子,而后回黔山,重建日月山庄。”

华斩情黯然道:“当真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大师伯,我这教中人与财倒还充实,对重建日月山庄,总有些用处。”

关天阳摇头谢绝,轻拍华斩情的肩膀道:“情儿,若不愿做这教主了,便回日月剑派来。”

华斩情双目含泪,笑着道:“情儿知道,那永远是情儿的家……大师伯……”

关天阳深吸口气,道:“不过情儿,你既已担此重任,便不可轻言退缩……你可明白。”

华斩情坚毅的点点头,道:“情儿明白。”

孙思邈温和的道:“关大侠。”

“孙神医有何赐教?”关天阳对孙思邈着实敬重有佳。

“不敢不敢,小弟只是想问关大侠,既然大仇已报,为何还带着面具?”

关天阳顿了半晌,轻叹道:“我当初遭柳苍所害,不仅身负重伤,这张脸,也跌了个面目全非……带着面具,只是免得吓着旁人。”

“恕小弟失礼了。”孙思邈躬身施礼道。

关天阳洒然一笑,道:“不碍事,我本未在乎过这副皮囊。”

华斩情不舍的问道:“大师伯打算何时动身离去?情儿相送……”

“不必了!我明日一早便走,你好好的休养身子,不必送了,徒增伤感而已。记住,天大的事,也总会有个了结的。”关天阳意有所指的道。

华斩情深思的点点头。

又送走了关天阳,厅中便只剩下了华斩情与孙思邈。

“孙大哥,你不会也是来辞行的吧?”华斩情难掩落寞的问。

孙思邈嘻笑着道:“呵呵,本来是想的,这么一看,便不想凑热闹了。”

华斩情不禁被孙思邈难得的调侃给逗笑了,“孙大哥,怎么连你也逗弄起情儿来了?”

孙思邈轻抚华斩情披散着的垂直秀发,柔声道:“不学学别人的油嘴滑舌,哪能让我的小情儿笑一笑啊?以前的情儿,就算跟着孙大哥吃苦,也整日欢欢喜喜的。”

华斩情闻言,昔日往事如潮水涌向心头,嘴角虽还含着笑,珠泪却已涌出眼眶,簌簌落下。

孙思邈如昔年一般,轻拥华斩情入怀,轻拍着那纤弱却又倔强的背脊,轻声安抚道:“想哭就哭吧,情儿,哭出来会好过些……”

“孙大哥……”华斩情将脸埋在孙思邈胸前,已失声痛哭……

静立在门外的绝色,看着房内的一切,令天地为之失色的绝美容颜上,看不出半点情绪波动,闪亮的黑蓝色美目如大海般深不可测。无声无息的回转身,披着清新的暖暖阳光,走出斩情园。

恍惚间,又是月余时光流逝而过。

华斩情先后收到了南宫弦与风云二位当家的书信,説家中只是遇煞神教人挑畔,一切安好,让华斩情总算放下了一桩心事。

身子已近痊愈的华斩情仍旧未能唤回修罗公子柳霆轩的记忆,与同样忧心的凌逸风、骆蓉夫妇,只能眼睁睁看着柳如嫣事无巨细的照顾着柳霆轩,收拢那颗本该属于自己的心。当柳家庄众人辞去时,柳如嫣仍坚持留下照顾柳霆轩,最后又留下了卓惊鸿陪伴柳如嫣,其余人回返柳家庄重整家业。

白煞的伤也已好了五成,可形动自如,却仍旧对毕月乌的深情视而不见。

这一日,华斩情正于天地宫大殿中独自沉思。孙思邈与绝色同行而至。

“师父、孙大哥。你们……”

“情儿,我听闻各处遭受灾害、瘟疫,想前去看看。”孙思邈满面担忧的道。

“师父也同去?”华斩情不舍的看向绝色。

“我原就未打算在此久居,诸事已了,我自当离去。”

原本陷入离愁的华斩情突然双目一亮,喜道:“好!知道师父跟孙大哥都已远走天涯有人同行,情儿也安心了!”

孙思邈先是一愣,而后无奈的苦笑着摇摇头。

绝色则板起脸,屈指敲了下华斩情的脑袋,道:“小鬼头!胡乱説些什么!”

天地宫大殿上,升起了一派难得的轻松气息。

“师父不带白虎走吗?”华斩情与绝色相偎着拾阶而下。

“不了,让它们母子团聚吧,虎儿也很喜欢这里。”绝色淡然的道。

“我也想与你们同去……”华斩情撒娇似的道。

孙思邈在旁含笑道:“等你养好了身子,处理好了这一大摊子事,再去也不迟。”

“孙大哥。”华斩情忽然正色道。

“什么?”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何事?”孙思邈不解的看着一脸郑重的华斩情。

“我想……如果当年孙大哥同意入朝为官,辅佐皇帝,或许……如今的天下不会这般纷乱。”

孙思邈朗声大笑,拍拍华斩情头顶,道:“傻情儿!一代枭雄,又岂是孙大哥左右得了的?况且,事有天定,孙某自认,无力回天。一个朝代,有兴便有衰,自古更替至今,是天理循环,是不断延续的规律。只可惜连累了无辜的百姓,白白跟着受苦……”

作别了一时的纷乱,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平静。静得,令人有些心神不宁,就像那暴风雨将至前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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