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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缘起 第三章 夜谈遇偷袭 千里追魔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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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斩情自下了擂台,从被众人簇拥着再度进入已摆好酒席的聚义厅;到被众人恭贺、颂扬,也不知被灌下了多少美酒佳酿,对众人都只是混混沌沌的应付着,脑海中满满都是如何善后的念头,直到意识不再清晰……

头痛欲裂!

这是华斩情醒来恢复意识后最为强烈的感觉。缓缓睁开有些灼痛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纱帐,转头再看向四周,原来自己正处在一间清雅小屋,而此时正躺在一张软榻之上。

华斩情费力的起身、下床,身体还有些摇晃,有些艰难的走到离床不远的圆桌前坐下,提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茶,触手——茶已凉。一杯凉茶入腹后,华斩情已清醒了许多,头痛也轻了许多。可还未等整理思绪,便听敲门声响起。

“请进。”华斩情匆忙整理了一下衣衫,一抬头,便见一身白衣的南宫弦推门走了进来。

华斩情起身施礼道:“南宫大哥。”

南宫弦笑得像与“华虎”初识时一般儒雅,“华贤弟不必多礼,快请坐……”南宫弦顿了顿,歉然一笑又道:“华贤弟,都怪你太多礼了,弄得我都反客为主了。説起来再过月余华贤弟便会与柳小姐成亲,如今已经是柳家庄半个主人了。”

“什么?与柳小姐成亲?”华斩情大惊,如果説她本来还有些醉意,有些精神恍忽,如今则已经完全清醒了!婚期都已经定了?这笑话可真的闹大了。

南宫弦对华斩情的表现颇为意外,“此乃大大的好事,怎么从华贤弟脸上看不出半点喜悦之色呢?”南宫弦一转念,笑道:“贤弟放心,你南宫大哥不是心胸狭小之人,就算之前你否认是为柳小姐而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不是。何况以贤弟的才智功夫,还是配得起柳小姐的!南宫弦输得心服口服!”

华斩情想要解释,却又觉得有口难言,挣扎片刻后,只得挫败的叹息一声,拱手道:“南宫大哥过奖了,不过小弟绝对不是为了柳小姐而来的,这一点丝毫不假。南宫大哥若不信便罢了,日后自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南宫弦凝视着华斩情,半晌后才道:“好,我等着那一天。不过我此次前来可不是为了追究此事。除了受白天离去的各位少侠之托,来向华贤弟道贺外,还有一件事想向华贤弟讨教。”

“白天?那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了?”华斩情一脸惊讶的问道。

南宫弦笑着摇了摇头道:“华贤弟,你昨晚大醉倒下后,柳大侠便亲自送你到这里。你至今已足足睡了一夜又一天了。”

华斩情大窘,白晰的面颊上已浮上了两朵红云,又想到让霆轩哥哥看到了自己的丑态,不禁直想找个地缝钻了进去,小脑袋越垂越低。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弦忍不住轻咳了两声,华斩情终于如惊醒一般抬起了头,但小脸还是红红的,纳纳的道:“对了,南宫大哥不是説还有事要问小弟吗?”

南宫弦摇着羽扇道:“不错。华贤弟,昨日我见你所用的剑法似乎……似乎与卓寒的青龙剑法有些相仿之处。虽然卓寒所使的剑法以刚猛为主,而华贤弟的剑法则以精妙轻灵为主,但其中却实有相通相似之处。”

华斩情看着一脸思索状的南宫弦吞了吞口水,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道:“不瞒南宫大哥,我自己也惊奇的很!琢磨来琢磨去,猜想可能我姐姐教我的剑法跟卓寒的青龙剑法,就像南宫大哥的八卦掌与风大哥的旋风掌一般,五百年前是一个师祖吧……”

南宫弦轻皱眉头,思虑半晌后道:“这也不无可能。但万幸的是华贤弟的剑法比之卓寒的青龙剑法更为精妙!但不知这剑法是何名堂?还有华贤弟的贴身软剑,看来亦非凡品。”

华斩情抓抓头发,傻笑着道:“姐姐説这剑法名为飞雪剑法,而我腰上的软剑也原是姐姐的,送于我时只説这剑陪了她二十余年,却未説出软剑的名堂。”

南宫弦面有恭色的道:“华贤弟小小年纪功夫便如此了得,想必华小姐更是功夫绝顶的绝世人物,不知何时才有幸能一睹其风采。”

华斩情笑得有些无奈,本来冲口而出的是“绝色姐姐可不姓华”,但到了嘴边还是收住了,知道此话一出,就更加的解释不明白了,改口道:“我也想让南宫大哥见识一下的,可姐姐她不喜欢陌生人,更不喜欢男人……但总有机会的,南宫大哥放心!姐姐那么疼我,下次我偷偷带你去见她,她定不会怪我的!”

南宫弦连连点头道:“看来华小姐果然是世外高人。但不知她芳龄几何?”

华斩情脸颊滑过一滴冷汗,怪笑道:“嘿嘿,南宫大哥,你不是看柳小姐没希望了,就想打我姐姐的主意吧?我跟你讲,姐姐她虽然容颜绝世,不见半点岁月痕迹,但现今至少也三十几岁了!”

南宫弦拍手道:“如此奇女子,南宫弦拜见之心更甚!”

华斩情挫败之极的拍了拍脑门,一副无语问苍天的模样。

南宫弦见状,笑吟吟的起身道:“看来华贤弟已困倦了,我便不多打扰了。明日再详谈。”南宫弦走出两步后忽然又转身道:“对了,风云门云二当家的也托我向华贤弟道谢了,説多亏了贤弟所赠的奇药,风大当家休息一晚后已可走动,真乃仙丹也。”言罢才推门而去。

华斩情笑着摇头道:“没想到孙大哥给的金创丹我没用着,却救了别人。不过,依孙大哥的济世之心,定会高兴得很吧?呵呵……”

推开窗子,看着繁星点点,月华如水,深深的吸气,再吐出,华斩情已没有半分睡意。

忽然一声悠悠轻叹由这小屋所在的院落深处一凉亭内传出。华斩情好奇心起,轻轻一窜,便由窗子出了小屋,向着凉亭走去。

四角小亭中,一个挺拔的身影背对着华斩情负手而立着,听到脚步声临近,方才缓缓转身。

华斩情一见此人,难掩欣喜之色,“霆轩哥哥”四个字险些脱口而出,但终究还是狠狠吞了回去,拱手道:“柳大侠,昨晚让您见笑了。”

柳霆轩摆了摆手道:“贤弟不必多礼,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必这般客气。”

华斩情身子一僵,愁绪再度爬上了眉头。狠狠的甩了甩头,看向柳霆轩道:“柳大哥伤口怎样了?好些了吗?”

柳霆轩笑道:“皮外伤而已,包扎过了,不碍事的。”

“不知柳大哥适才因何事叹息?”华斩情与柳霆轩同坐于石凳之上,隔着石桌相望着。

柳霆轩苦笑的摇了摇头道:“去赴一个十年之约,却没见到想见的人。这份抑郁,又岂是一声叹息就舒解得了的?”

华斩情刹那间,只觉得心潮澎湃如海,而那海浪仿佛就要从眼眶绝堤而出一般。而嘴角却是不自觉的上扬着,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着:“原来霆轩哥哥一直在惦记着情儿,也跟情儿一样苦苦等了十年,原来……”

同样陷入回忆中的柳霆轩并没有留意到“华虎”的异样,直到一阵凉风袭过,才拉回了柳霆轩的思绪,歉然的向“华虎”道:“贤弟莫怪,适才我忆起了些往事,失神了。本来想明日再去探望贤弟的,既然今夜遇上了,就现在跟你説了吧。”

华斩情早把一切愁绪抛到了九宵云外,欣喜若狂,一时忘情的道:“霆轩哥哥要説什么呀?”

柳霆轩如遭雷击了一般,浑身一震,有些颤抖的声音,一字一顿的问道:“你—叫—我—什—么?”

华斩情“哎呀”一声,一时之间心中挣扎不休,不知该当如何解释。张了几次嘴,还未等发出声音,便听一声尖叫破空,由相临院落响起。

“如嫣!”柳霆轩轻呼一声,随即飞身而起。

华斩情先是一愣,不及多想便随柳霆轩向柳如嫣所居的院落而去。

二人到得“如嫣阁”前,只见一个丫鬟跌坐在地上,见到柳霆轩与华斩情后指着西南方向,颤声道:“红衣,昨日那个红衣女子,她,她抢了如嫣小姐,向着……”

不等丫鬟説完,柳霆轩已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丫鬟所指方向而去。华斩情轻叹一声,留下一句“快去禀告庄主”后,也随之而去。

华斩情随着柳霆轩直追出太原城,追到东方泛白仍未见到那红衣女子的踪影。

柳霆轩停下脚步看向“华虎”,眼神中写着“有何高见?”

华斩情耸耸肩道:“一是武天瑶轻功了得,或是早备下了千里宝马;二是我们追错了方向。”

柳霆轩点点头道:“不错,我也认定那红衣女子便是魔教朱雀魔头武天瑶。不过……”

“不过什么?”

“我想不透魔教妖人为何要虏走如嫣。”

华斩情思索片刻,亦理不出头绪,见晨光中一队赶路的商旅行来,华斩情上前向一位看似头领的老者施礼道:“敢问老先生,可曾见过一个红衣女子和一美貌女子经过?”

老者有些防备的上下打量着眼前清秀的少年,沉吟了片刻后道:“有,那红衣女子骑着匹骏马载着另一个女娃儿。”

华斩情大喜,向老者连连道谢,而后看向柳霆轩。

柳霆轩笑着向离去的老者拱了拱手,随后向“华虎”道:“华贤弟,赶了一夜的路,也累了,我们休息片刻,去前面的城镇买两匹马再追吧。”

华斩情诧异道:“怎地柳大哥又不心急了?”

柳霆轩随意的坐在路旁的草地上,看着“华虎”也在身边坐下后才道:“如果武天瑶想对如嫣不利,如嫣现在早已没命了。既然武天瑶还未加害于她,就证明如嫣还是安全的。我们若追上了她们,难免就是一场恶战,与其追个筋疲力尽,倒不如养精蓄锐以备恶战。”

华斩情敬佩的点点头,注视着西南方向半晌后,悠悠的道:“我总觉得,他们不仅仅是为了如嫣小姐。”

柳霆轩只是直直看着“华虎”晨光下的面庞,默不作声。

华斩情与柳霆轩二人骑马一路南下已数日,虽然总是追不到武天瑶与柳如嫣,却又总有蛛丝马迹令他们断不了追踪的线索。

这一日,二人已追到明阳郡。

柳霆轩牵着黑色的骏马与牵着枣红马的华斩情并肩走在明阳城中,二人早已没了当初急于救人的紧迫,反而每到一城便游览一番,好似就是出来游玩的一般。

柳霆轩脸上挂着欣赏地方风情的笑容,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清的声音道:“此处是玉剑派的地界,如果她还在城中,便有将她一网擒获的机会了。”

“玉剑派?”华斩情努力回想着,却没什么印象,“他们有去此次的比武招亲吗?”

柳霆轩摇头道:“没有,如今的二代掌门玉德隆已有家室,并有一幼子,哪会在受邀之列?”

“柳大哥与玉掌门亦是挚交兄弟吗?”

“不,此人心机深厚,行事颇为诡异,虽以正道自居,却与我辈非同道中人。表面上过得去罢了。”

“这样啊,那柳大哥可还要去向他打探消息吗?”

“无妨,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能打探一下的话,总比我们乱撞的好。”柳霆轩指着闹市中一处颇为恢弘气派的院落道:“那便是玉剑派总堂了。”

华斩情审视着精雕细琢、气派非常的玉剑派‘迎宾厅’,那毫不掩饰的奢华,张扬得令她心中一阵厌烦,而迟迟不出现的玉剑派掌门更令华斩情心生反感。柳霆轩倒还是波澜不惊的品着香铭,投给华斩情的眼神亦是“少安毋躁”。

终于,在华斩情两杯茶下肚后,一身华服,比华斩情还矮上几分,身形消瘦,笑得好似抽筋了一般的玉德隆由后堂走入厅中。

玉德隆一见柳霆轩便是一阵嘘寒问暖,仿若二人是久未见面的好友一般。而柳霆轩仍旧不温不火的应对着,淡淡的向玉德隆介绍着“华虎”,却并未提到他技压群雄,成为柳如嫣未婚夫婿一事。

经过好一阵子令华斩情头皮发麻的虚情假意后,玉德隆端坐主座之上,向着柳霆轩道:“柳大侠怎么有空来到我这偏僻之所呀?”

柳霆轩淡笑道:“玉掌门説笑了,这闹市之中,哪有半点偏僻?实不相瞒,此次登门拜访,是因在下义妹柳如嫣遭魔教妖人武天瑶所掳,我与华虎贤弟追踪至此,不见了其踪影,便想劳烦玉掌门施以援手。”

玉德隆作大惊之色状,道:“什么?柳小姐被魔教所掳?这还了得!有何用得着玉某的地方,柳大侠尽管吩咐便是了!玉某必定鞠躬尽瘁,肝脑涂地。”

柳霆轩笑道:“玉掌门言重了,在下只是想请玉掌门动用些人脉,查探一下那魔教妖女的形踪去向便可。”

玉德隆大笑道:“小事一桩,小事一桩!柳大侠便请在客房稍息,静待佳音即可。”

柳霆轩起身道:“如此,便有劳玉掌门了。”

玉德隆摆摆手道:“柳大侠客气啦。”而后便命一名弟子带领柳霆轩与华斩情至客房休息。

华斩情随柳霆轩于玉剑派客房之中方一落坐,便有玉剑派中弟子送上酒菜糕点,説是玉掌门的吩咐,请二位远来之客尝尝明阳城中的小吃。

柳霆轩跟那玉剑门弟子客套了两句,待他们退去后,关好房门,由腰间拔出一枚银针插入各盘碗之中。

华斩情惊道:“玉掌门会下毒害我们?”

柳霆轩道:“江湖险恶,虽不可有害人之心,却须有防人之心。”

华斩情虽觉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却又不得不承认“江湖险恶”,因为,她已嗅出酒中被参入了mi药。“这酒中有mi药。”

柳霆轩看着华斩情的目光闪过一丝璀璨的光芒,但转瞬即逝,快到华斩情并没有察觉到。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华斩情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

柳霆轩将银针收回腰间,压低了声音道:“我怀疑玉剑派已投靠魔教了。”

“什么?”华斩情大惊,随即也压低了声音道:“那我们此时不是身入虎穴了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柳霆轩看着“华虎”笑了,笑得令人迷醉。

华斩情看着柳霆轩那令人眩晕的笑容,面颊微红,吞了吞口水后才结结巴巴的道:“那,那武,武天瑶与柳小姐也在这里吗?”

柳霆轩玩味的看着“华虎”的表现,心中仿似正推测着什么,而他的心也为这个推测的结果莫名狂跳着,半晌后才找回一切如常的口气,道:“这我便无法肯定了。如果在,我们更要小心了,那妖女是使毒的高手。”

华斩情昂起小脸,淡淡一笑道:“好啊,那我便跟她斗上一斗!”

柳霆轩含首隐藏着眼中奇异的光彩,低沉的声音道:“听南宫贤弟説,华贤弟精通医术,自幼便与兄长行医?”

华斩情的小脑袋正飞快的运转着,干笑了两声道:“是啊,没想到南宫大哥还挺爱説人家贤话的嘛。”

柳霆轩摇头笑道:“是我奉义父之命向南宫贤弟打探你的情况的。毕竟你是柳家庄的未来女婿,虽然是以精妙功夫力压群雄,但总要……”

华斩情连忙摆手打断了柳霆轩的话,连声道:“我明白,我明白。不过其实我与南宫大哥也相识不久的。”

“这个南宫贤弟也讲了。”柳霆轩再度深深的看向眼前的“华虎”。

华斩情直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好像一切都被霆轩哥哥看穿了一般。左顾右盼了半晌后,才僵硬的笑着道:“早晨到现在都还没吃饭呢,这饭菜不是没问题吗?我们先填饱肚子再説吧。”言罢,已心虚莫名的将小脸埋入饭碗之中。

柳霆轩再度醉人心魄的笑了。

黄昏时分,不知何时已睡着的华斩情被柳霆轩轻声唤醒,“玉德隆派弟子来过了,説已经找到她们了。”

华斩情赶忙起身下床,红着脸道:“我怎么睡着了……让柳大哥见笑了。”

柳霆轩温柔的笑道:“想是连日赶路累坏了吧?”

华斩情摇了摇低垂的头道:“没,没那么娇贵的。”

柳霆轩眼中闪过疼惜之色,轻轻拍了拍华斩情的肩膀道:“收拾一下,我们走吧。”

明阳城外。

月光下,柳霆轩与华斩情跟在玉德隆身后,停在一间破庙前。

玉德隆压低了声音道:“就在里面。”

柳霆轩向华斩情使了个眼色,要其小心,随后运功挥掌,以雄厚的掌风推开了破庙的两扇木门。

随着木门吱呀一声敞开,足有百支黝黑的羽箭疾飞而出,柳霆轩与华斩情也早有防备,分向两旁飞身躲开,而玉德隆早已没了踪影。

华斩情走近柳霆轩摇头叹息道:“哎,全被柳大哥料中了,人心怎会险恶如斯?”

柳霆轩苦笑道:“你初涉江湖,要学的东西还多得很。既然玉德隆走出了这一步,就不会让我们活着离开这里的。”

话音未落,二十余个黑衣人由周围树木上同时跃下,将柳霆轩与华斩情围在了当中,玉德隆也再度现身,在圈外笑看着圈内二人道:“多谢柳兄助给我一个向神教献功的机会!”

柳霆轩作惊讶状,道:“玉掌门怎地投靠了魔教?不怕毁了一世的英名吗?”

玉德隆不屑的冷哼一声道:“成王败寇,今日要丢了一世英名的恐怕是柳大侠你了。”言罢,寒光一闪,一柄清亮玉剑已握在玉德隆手中。

二十四个黑巾遮面的黑衣人也随之纷纷拔剑,黑夜中登时剑影闪动,杀气腾腾。

柳霆轩与华斩情背对着,各自拔剑。柳霆轩低声道:“小心应对,先发制人。”

华斩情低声道:“好,看我的擒贼先擒王!”言罢,已飞身而起,跃过众人,软剑直攻向玉德隆。

柳霆轩也已舞起柳叶剑与众人斗在一处。

这二十四人虽均是玉剑门中的精英,却无一及得上柳霆轩。但面对着二十人,有伤在身的柳霆轩亦讨不去半点便宜。柳叶剑舞得攻守具备,转瞬间便已取了三人性命。

华斩情展开飞雪剑法,与玉德隆及四个黑衣人相斗。飞雪剑法虽精妙,但华斩情毕竟初出茅庐,又不忍伤人性命,一时之间不禁险象环生。

玉德隆本未将这少年看在眼里,直至如今动起手来才知此人实乃劲敌,急欲除之而后快。展开翠玉剑法,绿光闪出,剑气逼人,招招狠辣。

华斩情心知如此缠斗下去于自己极为不利,心念一转,向玉德隆虚晃了一招后,一个筋斗翻到那四个黑衣人身后,急攻起四人。一式飞雪漫天,便见到处皆是剑影,华斩情却无伤人之意,只是趁四人惊诧闪躲,疏于防犯之际,点了四人穴道,令其动单不得,而后便与玉德隆单打独斗。

玉德隆赞赏的问道:“好小子,是何人门下?”

华斩情讥讽一笑,道:“家师没有玉掌门这等过人才智,没找到好乘凉的大树,未能创出什么名号来给小子我炫耀。”

玉德隆闻言大怒,挥玉剑连刺华斩情咽喉、心口、小腹三处要害。华斩情不敢怠慢,一一挡开,紧接一招暴雪扑面,剑花朵朵绽放,攻得玉德隆一阵眼花瞭乱,倒退数步。玉德隆恼羞成怒,直气得哇哇大叫,玉剑挥得更猛,身形疾转如风,将华斩情围在绿盈盈的剑光之中。

柳霆轩以日月剑法已伤得黑衣人死伤大半,剩余几人已不成气候。眼见华斩情渐处下风,急攻数招伤几个黑衣人持剑的手腕后,便冲到华斩情身边并肩而战。

华斩情得柳霆轩强助,当即反弱为强,二人连攻数招,逼得玉德隆已有守无攻,颇为狼狈。

柳霆轩一剑划过玉德隆右臂,登时血流如柱,玉德隆险些连玉剑也把持不住。华斩情见状,扯了扯柳霆轩衣袖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柳霆轩点点头,向玉德冷哼一声道:“今天就饶你一命,你日后好自为之罢!”言罢,与华斩情飞身离去。

玉德隆大怒,正欲追击,却被一个柔媚的女子声音喝住。

“饭桶!尽出一派所谓精英都活捉不到两个毛头小子,还有脸去追?”破庙内,一个红衣女子缓步而出,不是武天瑶又是何人?

玉德隆虽面色难看之极,却只是卑躬屈膝的向武天瑶施礼道:“是,属下无能,有负朱雀坛主吩咐。”

武天瑶走过玉德隆身边,看也不看他一眼,一对媚眼瞪着柳霆轩与华斩情离去的方向,秀眉轻锁,自言自语的道“教主非要此人活口做甚?”

柳霆轩与华斩情飞奔出十余里后见无人追来,便放缓了脚步。

华斩情关切的问道:“柳大哥,此番动武可曾牵扯到背上的伤口?”

柳霆轩笑道:“不碍事的,那伤口已好了大半。倒是华贤弟你,没被玉德隆所伤吧?”

华斩情这才放下心来,对柳霆轩的关心直觉得暖进了心里,摇摇头以示没有受伤。思索片刻后问道:“那接下来我们往何方而去?”

柳霆轩回首看了看来时路——明阳城的方向后,説道:“既然那妖人已引我们至此,不会就此罢休的,等着她留下线索就是了。我们正好将计就计,一探魔窟所在。”

华斩情见柳霆轩如此英雄气概,心中不禁亦豪迈之气大增。

轰隆!

一声炸雷响起,华斩情一惊,抬头看天,只见乌云骤聚,已遮去月华星光,眼看着一场大雨将至,“柳大哥,我们还得尽快找个可容身避雨的所在。”

柳霆轩指向南方不远处一座小山道:“那里应该有可容你我暂避的山洞。”

一道闪电划破沉得好似就要压向地面的天空,倾盆大雨随即流泻而下,落地有声。

华斩情坐在山洞中的巨石上暗自庆幸着早一刻找到了这个山洞,否则非淋成个落汤鸡不可。而柳霆轩收罗着山洞中的枯枝干草,聚到一处,点起火来,山洞中登时亮了起来。

火光中,二人无声对坐着,华斩情白净的面颊不知是因火光倒映还是其它什么原因,泛着淡淡的红晕,目光在火堆与土地间流转,就是不敢看向对面。柳霆轩则正与华斩情相反,双目如炬,毫不遮掩的直视着对面的华斩情。

“你今年正满二八年华吧?”柳霆轩忽然开口道。

华斩情依旧没有抬头,细若蚊蝇的声音道:“是。”

柳霆轩犹豫了片刻后才轻声道:“可遇到了许心之人?”

华斩情一惊,看向柳霆轩淡然如昔的俊逸面容,挣扎了片刻后答道:“有,幼时便已有了。”

柳霆轩一瞬间目光温柔如水,险些溺死沉醉其中的华斩情,幸好那目光只一闪即逝,柳霆轩收回目光,看向燃烧的火焰,淡淡的道:“如此的话,为何还要来争柳家庄的婿位?”

“我……”华斩情一时语塞,“反正那非我本意……”

“你离家可曾告知家人?”柳霆轩状若无意的问着。

华斩情心中一阵叫苦,睁大了双目也看不透柳霆轩的心思,心虚的道:“当然告知过了。”随即决定不再面对“危险”的霆轩哥哥,在巨石上躺倒,“柳大哥,小弟累了,先歇息了。”

柳霆轩笑着道:“岩石阴冷,须以内力抵卸阴寒潮湿之气,以免伤身。”

“哦。”华斩情随口应着,心中却好似吊着十五桶水,七上八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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