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虚妄，老衲看上你了
众人之中，乌龙和尚眼明手快，凭着对佛经的熟悉，在经书柜子里第一个摸到了《心经》，刚刚捧在手里，读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只觉得脖子一阵发寒，周围几对眼睛幽幽地盯着自己，特别是龙凡带着个银色面具，面具后面的那俩瞳孔盯得自己心里更是有些毛毛的。
“把经书给我”只听得周围几人齐声大喝道，纷纷伸出爪子来，抢向乌龙和尚手中的那本经书。
“靠贫僧还没看完干嘛给你？”乌龙一看不妙，把经书紧紧地抱着怀中，同时也声色俱厉地吼道，希望能在气势上吓退这几个家伙。
“乌龙你个贼和尚，在少林寺混了那么多年，每天早上念经都念到烦了，竟然跟我们抢”
藏经阁内，几人闹哄哄打成一片，揪耳朵的，搔痒痒的，戳眼睛的，几乎什么下流的打架手段都用上了。零零黄胳膊腿细，身子板又不结实，还没有习练过武艺，不一会儿就被众人殴打得鼻青脸肿，不知被谁一脚踹在屁股上，直接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脱离了争夺经书的团体。
“你，你们，你们拳头大就可以欺负人吗”零零黄无比的气氛，孤零零地靠在一旁的经书柜子边上呻吟着，眼珠子一转，嘿嘿笑了笑，伸手探到百宝箱内摸啊摸，掏出了一个小瓷瓶，紧接着用棉塞将自己的鼻子堵上，很贼很贼地拧开了小瓷瓶
砰砰砰砰
一阵粉红色的烟雾弥漫开来，正在抢经书的几人只觉得头晕目眩，接着身体一软，重重地砸向了地面。
“哈哈哈哈——哈”一长一短极富有韵味的笑声响起，零零黄双手叉腰，施施然地用脚拨开地上那几人的身体，弯下腰捡起那本《心经》，摇头晃脑地开始诵读起来：“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零零黄还没读得畅快，脑袋后面似乎被人拍了一掌，咕咚，整个人向前扑倒在地，身后露出了龙凡带着银色面具的脸孔。
“师父啊，貌似你这个面具似乎能过滤空气防毒啊，本来看到您老掏出棉塞，我也就跟着掏出棉塞，没想到这面具竟然能防毒，真是太感谢您老了”龙凡面具下的嘴咧了咧。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心经》不长，龙凡念完一遍后，瞧见地上的几个家伙还是趴着的，于是不客气地继续念第二遍。
七天一眨眼功夫就过去了，龙凡、乌龙和尚、零零黄都胸有成竹地等着方证大师的到来，只有虚妄一人哭丧着脸，这七天，他一次都没有抢到经书。
“阿弥陀佛”方证大师口念佛号，在众人的期待中出现了。
“几位施主背诵的如何？”方证大师微微一笑，“老衲可要检查了。”
眼睁睁瞅着前面那几个家伙一脸的得瑟，在那开始摇头晃脑，十分娴熟地背诵起《心经》，虚妄满脸黯然，垂着脑袋，闭口不语。
“这位施主为何不背？”方证大师眸子里透出疑问，开口询问道。
虚妄摇了摇头，意思是我不会背，心情沮丧之下，一语不发。方证见此情景，眼里却是一亮，继续问道：“你不想背？”
虚妄点了点头。
方证目光中的嘉许之意更胜，接着问道：“老衲是多此一问了？”
虚妄再次黯然地点点头。
方证大师满是赞赏，从怀中掏出那本《千手如来掌》递给虚妄道：“施主看来颇有慧根，《心经》不长，背诵易，体悟则不易，既然已经意会则何必言传？五蕴皆空，问是空，答自然为空，老衲自是多此一问，施主不答，仅以点头，摇头来示意，看来施主乃是与我佛有缘之人，老衲便把这本《千手如来掌》给施主修炼吧，请施主随老衲前往达摩堂修行，待老衲把这套章法传授给施主后，再让施主回藏经阁。”
方证说罢，洒然一笑，示意虚妄跟上，转身离去。
两人走后，龙凡、乌龙和尚、零零黄三个大眼瞪小眼，在那里发呆了好半饷。
“这都行？”龙凡恶狠狠地咬着牙，“我们背了那么多天，为抢那本经书耗费了不少脑细胞，虚妄一个字没看，摇摇头，点点头就通过了考验？乌龙，你是混过和尚的，你说说，这究竟是什么狗屁道理？”
“南无**欢喜佛，”乌龙和尚的目光有些空荡，飘忽，在空气中彷徨了一阵，收了回来道：“这就是佛法啊，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贫僧咋就没想到呢。”
“这就是佛法？”零零黄眨巴着绿豆小眼睛，“那我不点头不摇头，是不是只要笑笑就算是领悟了高深的佛法？”
“南无**欢喜佛，”乌龙和尚看着零零黄叹了口气道：“大人你说得是啊，要是方才贫僧这么做，方证就该夸奖贫僧有慧根了，唉，真可惜”
三天后，虚妄双目神光奕奕地回来了，整个人也瘦了一圈，两只手掌看起来也变得粗大了不少。
“施主，千手如来掌的要诀贫僧已经尽数传授于你，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修炼了。”方证大师双手合十对着虚妄道。
“诸位施主，”方证说完后转身面对着龙凡等人，又从怀里掏出了三本泛黄的小册子，微微一笑道：“这是《龙爪手》、《大力金刚指》、《袈裟伏魔功》，诸位施主接下来，有谁若是能第一个把《金刚经》、《般若经》、《功德经》娴熟地背诵出来，它们就归那位施主，老衲依然是七天后再来藏经阁检查。”
方证大师宣布完事项后，飘然离去。
这回龙凡三人对视了一眼，直接坐在地上，没有一个去搜找经书，更别说抢经书了，他们三个纷纷坐在地上开始练习起了面部的表情。
虚妄的心里却是大喜，第一次莫名其妙地蒙混过关，还不知道为啥，这回那几个家伙竟然不跟自己抢经书了，于是虚妄扑到了经书柜子前，把方证指定背诵的三部经书一一寻找出来，开始了奋斗
七天后，方证瞧着三人傻傻地看着自己在那乐呵，不由得眉头一皱，耳畔听着虚妄流畅的背诵经书声，却是心花怒发，只听得方证说道：“佛祖不只有大智慧，还有大毅力，施主你不光有慧根，还能在短短七天内，将这三部厚厚的经书背诵下来，你果然与我佛有缘”
“施主，这三本秘籍老衲就给你了。”方证呵呵一笑，递过那三本小册子，问道：“老衲现在还未知道施主的名讳。”
“在下虚妄。”
“虚妄，好名字”方证目中奇光一闪，又道，“佛曾经说过，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虚妄施主，老衲看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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