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还有她召小红不好意思干的事?
叶飞觉得实在搞笑,可他并没有把真实的想法表达出来。
召小红报了电话号码,叶飞敷衍的输入手机里边,然后就开车走了。
这大清早的,哪怕方家岩住在古槐村的小洋楼里,估计他也没有醒,所以说,叶飞也没开车往村里去。
叶飞开车驶离了古槐村,还没容他安静下来,一只握住方向盘的手就热辣辣的疼痛起来。
记忆中,这只手曾与凤卿依依相牵过。
叶飞方向盘轻轻一打,找个地方将车停了下来,然后舒开手掌仔细一看,上面隐约留下几条印记,指骨的形状。
靠,是真的!
叶飞的脸登时就黄了。
惊魂未定的他紧接着就打了个喷嚏,又禁不住打了个寒颤,鼻子抽了抽,感冒了。
“凤老师啊凤老师,你跟我讲的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真有那么多的不幸,我情愿相信你在撒谎。”
叶飞还是有些怀疑,想起凤卿跟他说的话,自言自语道。
可是,如果楼九夜和赖贵真要那么歹毒,恶魔真的横行人间,他叶飞又不想自欺欺人的饶恕他们。
财迷心窍,尼玛财迷心窍,凤老师已经给他完美的诠释:世界上最大的财富是匡扶正义。
由此叶飞慢慢厌倦了平庸的生活,放手一搏,笑傲江湖,这些埋在心灵底层的东西,在青春的张力无限放大的时候,它们悄悄萌芽了。
驶入唐州市区,太阳冉冉升起,昨夜的全城大停电恢复了正常,一切又都是生机勃勃的样子。
叶飞却是感觉身子越来越冷,他也无心给唐晶送木耳了,等他回到温馨花园的新家,往被窝里一钻,已经冻得不行,就算盖着两层被子也不顶事,就好像快要死掉似的。
亏得夏柳条听到他的求助电话及时领来了医生。
“你怎么啦,叶飞?”
进门看到叶飞,夏柳条满脸的忧伤,好像世界上最关心叶飞的人永远都是她夏柳条,无可替代,纵然栾晓芸也不行。
医生询问叶飞昨夜一些情况,叶飞没敢说出他与凤卿诡异的遇见,只说夜里可能受凉了,这样一来,医生就认为是由感冒引起的急性发烧,也就只当普通感冒治了。
一瓶点滴还没有输完,情况果然好了许多,看来真是冻感冒的。
夏柳条松了口气,等到打完点滴,她说道:“今天的班你不用去了,请个假使劲睡吧,中午我给你带好吃的过来。”
叶飞赶忙摆手,说道:“别来了柳条,忙你的吧,你的理发店才开张不久,可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样容易弄丢顾客的。”
夏柳条却是说道:“顾客再重要,也没有你重要呀。”
“真的不用来了,挺远的,谢谢你带医生过来,天不早了,你快去忙吧。”叶飞还在催。
夏柳条坚持说道:“可别这么客气飞哥,你一直帮助我,我早晚帮你一次是应该的。”
叶飞也知道夏柳条挺倔的,也就不再说什么,目送她离开,心里暖暖的。
到了中午,夏柳条果然给叶飞带来好吃的盒饭,问叶飞感觉怎么样了。
叶飞不想麻烦夏柳条,就谎称好了。
望着叶飞苍白的脸,夏柳条不相信,晚上,黑天之前,她又过来一次,这次,她买了排骨,还亲自下厨煲汤给叶飞喝。
吃完饭,看了一会电视,夏柳条又问叶飞感觉怎么样,叶飞笑着说没事。夏柳条犹豫了一阵,感觉快到睡觉时间了,像这样孤男寡女在一起不好,她也就起身要走。
叶飞送她,一前一后,刚要放开门,忽听一声巨响。
艾玛!
夏柳条吓得惊叫一声,一把抱住叶飞,“是哪里发生爆炸啦?”
叶飞却不慌张,镇静的说道:“是雷声。”
“哦。”
夏柳条慌忙离开叶飞的怀抱,红着脸撩动几下好看的空气刘海,正不知道走还是不走,窗外忽又亮起一道闪电。
“快,电视关上!”
夏柳条花容失色的慌忙捂住耳朵,告诉叶飞快关电视,而她呢,楚楚可怜的模样也不知道有没有故意的成分。
与夏柳条从小一起长大的,叶飞知道夏柳条怕打雷,这时他也不管电视会不会被雷电打坏了,双臂一张,就把夏柳条收在怀里,下巴颏牢牢的抵着她的悸惊。
“咔嚓——轰——”
就好像天崩地裂一样。
“别怕,柳条,有我在。”叶飞安慰道,然后又说:“要下雨了,你还是等会在走吧。”话还没落音,就听噼里啪啦,黄豆粒大的雨点密集的敲打着窗户。
夏柳条弱弱的束手垂臂,不敢搂抱叶飞,却是感觉到一种不一样的东西,说道:“你的烧还没退下去呀?”
叶飞只得承认了,可又补充道:“白天退了的,这又起了。”
然后又说:“要不然,你别走了柳条,在这陪着我吧,我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今晚好像有事要发生。”闻着夏柳条脸颊天然的香气,叶飞的声音很轻,带着试探的小心。
“嗯。”
听到叶飞说这些,夏柳条也害怕他出什么事情,贴着叶飞的怀,也就点了点头。
可这一轻微的摩擦,又蹭的叶飞心里痒痒的。
人不留,天也得留。外边雷电交加,雨又下得无敌大,叶飞再一发高烧,好几个原因促使她很快答应下来。
然后,她羞答答的挣脱叶飞的怀,说道:“咱们去看医生吧,还是去大医院心里踏实。”
叶飞摇了摇头。
如果药物治不好,他相信,那一定是邪气在作怪。昨天夜里他看见银娃娃,结识凤卿,又有冥界一些奇特见闻,不可谓之不惊心。
可是,别说世界上没有鬼,即使有鬼,被他叶飞遇到了,他也不能告诉夏柳条啊,因为夏柳条一个人住在店里,他不想让她害怕。
想了想,叶飞说道:“算了吧,估计睡一觉就好了。”
“那你先到床上躺着着,体温计在哪,我帮你量量体温。”
“在床头柜上。”
“正好,走,你先躺到床上去。”夏柳条说。
叶飞打开卧室的吊灯,一张双人床立刻映入夏柳条的眼帘,睹物思情,让她不能不多想。
这张床,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叶飞借给她住过,直到她后来搬到店里去住。
更为重要的是,她跟叶飞共同睡过这张床,那时她煤烟中毒,浑身无力,叶飞带她来这里,把她抱到床上,然后守护她一夜。
两个人睡一张床,盖一条被子,却是没有碰一下身子,纠结里带着小小的甜蜜,那种特殊的感觉,夏柳条至今念念不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