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窗子，这可是十六楼高，掉下去绝对是摔成肉饼一块的。不过乔凡可不是在找死。他跳出窗子之后，虽然人也是在垂直往下掉，不过在半空之中，乔凡却是双手的食指与中指紧紧夹紧，捏成了一个剑指，然后在空中化了两个圈。然后乔凡的身体下面便是出现了一道强风。

这道强风不足以让乔凡飞起来，但是却是让他下降的速度大大的减缓，落到地上的时候，几乎是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落地之后，乔凡看了看惠风雅苑的门口。郝芳的身影早就不见了，不过乔凡却是已经猜到了她去了什么地方。

所以他并不着急，慢慢的出了大门，然后向着江海三中走过去。

此时已经十二点了，江海三中的大门早就是已经关闭了。所以乔凡来到三中之后，并没有走向大门。他在三中周围转了一圈，然后便是发现了郝芳的身影。

郝芳站在围墙外面，乔凡看了看，那堵围墙后面似乎是住宿楼。郝芳站在下面，然后用几块石头摆了一个小桌案，此时那小桌案上面有几个纸人，而郝芳正在念念有词的念着什么。

不一会那几个小人突然从那小桌案上飞了起来，然后慢慢悠悠的飞进了三中。没过多久，三宗的宿舍楼里面便是发出了几声尖叫。

这大半夜的，大部分学生已经睡了。不过刚刚过十二点不久，还是有一部分学生没有睡了，这尖叫声顿时便是引发了骚乱。

不过随后便是有晚上执勤的老师与管理员出现，很快骚乱便是平息了。不过却是有几个学生说自己见到鬼了。

这种话自然是没有几个人相信了，都觉得是他们自己做恶梦了。而那几个学生在众人的劝说下，也觉得可能真的是自己神经恍惚了。

然而若是有人注意的话，那几个说自己遇见鬼的学生，便是今天白天郝芳遇见的张迢一群人。

而在学校再度安静下来之后，几个纸人却又从学校里面飞了出来。而且他们出来之后还带出来了几根头发。

郝芳将那几根头发拿到手中之后冷笑了一下，然后一脚将那几块石头搭成的临时小桌案破坏，便是准备回家了。反正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得到了东西。

而乔凡看到这里，却是皱起了眉头。今天白天的时候，乔凡便是发现郝芳身上流露出了术者的气息。所以他知道，白天那几个人肯定会倒霉的。

但是他原以为郝芳只是吓唬吓唬几人也就算了，不过见到郝芳手中的那几根头发，乔凡知道，郝芳并不打算轻易的放过此事。

在他的印象中，需要用别人毛发来发动的术，只有南洋那边使用降头术的术者才会使用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降头术这玩意阴险歹毒，不仅是被害的人会倒霉。连降头师本人施展多了都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过乔凡记得南洋的降头术一般不会传给外人的，郝芳怎么会学会的？

而且，降头术动辄要人性命，虽然白天的事情，乔凡也觉得那几个小子有些欠收拾，但是却不至于要了他们的性命。

再说了，郝芳年纪小小便是学得如此阴毒，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乔凡不知道郝芳的师傅究竟是什么人，但是既然遇见了这种事情，他还得管上一管。

所以，郝芳往回走到半路的时候，乔凡现身了。他直接从一个路口突然出现，用一种苍老的声音说道：“小姑娘，做人可不能这么歹毒。为何要用降头术害人？”

而郝芳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正想着要如何整治白天那几个家伙。哪里知道半夜三更的突然冒出来一个穿着古里古怪的老头子，而且还一口便是说中了她的所作所为，郝芳一时间有些心慌。

“你，你是谁，你说的什么，我不知道。”郝芳有些紧张的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发丝。并且还将握着发丝的手藏到了后面，这是她下意识的动作。不过在乔凡看来却是有些欲盖弥彰。

乔凡摇摇头，然后慢慢走向郝芳说道：“不用藏了，你手中拿着的头发。还有你刚才施展的纸人偶，正是南洋那边的做派。”

郝芳没想到自己刚才以为隐秘的一幕竟然是被人撞见，她知道是躲不过去了。便是狠狠的说道：“你个死老头，关你什么事情。这是对那几个家伙的惩罚，他们活该。”

乔凡见到郝芳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的凶悍，摇摇头说道：“也不知道你的老师是怎么教你的，不知道术门之法不能乱用吗？这降头之术害人害己，施展太多连施术人本身都是大有危害，小姑娘，你还这么小，回头是岸啊。”

而郝芳看了看乔凡，当然她并不知道眼前的老头就是她有些讨厌的乔凡。不过她在听了乔凡的话后，却是看了看乔凡问道：“你说什么？这降头术对施展的人也有害？”

乔凡愣了一下，他见郝芳刚才的纸人偶用得那么熟练，还以为她是那个降头师的弟子。不过郝芳连这种降头师的大忌都是不知道，看来不是正经降头师的弟子。八成是那种半吊子教胡乱教出来的。

“你竟然不知道这件事情？你的师傅是谁？怎么教你的？”乔凡一连问出三个问题，如果郝芳真有个师傅，不管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乔凡都觉得要好好的教训一下那个家伙。

若是故意的不说，那定然是不安好心的。而无意的就更是可恶，为人师表自己都搞不清楚，还要去教人，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乔凡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两个合适房客，他可不希望两人出点什么事情。当然，乔凡有些激烈的态度是受了他师傅的影响的，因为乔凡的师傅对待乔凡，颇有些如师如父的感觉。乔凡就觉得，师徒之间便应该是这样的关系。见到不负责任的师傅，他自然是看不惯了。

不过乔凡想了许多理由，但是郝芳的回答仍然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我？我没有师傅啊。这些都是我自己看书学来的。那个，施展这个降头术真的会对我自己有伤害吗？”郝芳想起自己以前曾经施展过好多次纸人偶，不禁一下子冷汗大冒，要是这事是真的······

而比起郝芳此时的担心，乔凡听了她的话以后已经是完全凌乱了。心里头五味陈杂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就好像看到一个人正在吃鱼翅，你上前一问，那人原来是将鱼翅当成了粉丝的荒唐感觉。

降头术虽然在术门算不上一流的门派，但是也不是什么随处可见的大陆货。竟然是自己看书学会的？乔凡突然有一种难不成降头术已经变成了菜地里随处可见的大白菜了么的感觉。

过了一会，乔凡才是看着郝芳问道：“你，真的是自己自学的？”说实话，乔凡有些不信的，当初乔凡有着师傅教授，施展出来第一个术也是足足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就这样他的师傅还说他是术门难得的天才了。

然而若是郝芳所说的是真的，那他这天才又天才到什么地方去了。

但是郝芳的回答彻底的毁灭的乔凡的信心：“真的是我自学的，你还没有回答我呢，这降头术用多了真的会对我造成很大的危害？”

乔凡彻底无语，过了一会才是说道：“施展降头术会消耗施法者的精气。一旦你不会修习精气，又施展过多的术，会造成身体精气枯竭。严重者会造成死亡。”

“啊？”郝芳顿时有些慌乱了，这降头术确实是她通过一本古籍研究出来的。不过她只学会了纸人偶与诅咒娃娃两个术，而且诅咒娃娃还是没有用过。

这一次收集了那几人的头发，其实就是想要施展诅咒娃娃的。不过听了乔凡这么一说，她自然是没了那个心思。一时间小脸有些发白。

不过她突然想起眼前这个老头，说不定他可以帮自己呢？郝芳顿时看向了乔凡，说道：“老爷爷，你可以帮帮我吗？”

乔凡现在的样子，称呼一句老爷爷也无可厚非。其实乔凡观察了一下郝芳，她身上的精气并没有太大的流失，其实问题是不大的。

“你只要从现在开始不再施展降头术，就没有问题了。我看你以前似乎也没有施展太多的降头术吧。”既然郝芳是不知道降头术的危害才施展降头术的话，那么知道危害之后自然不会轻易施展了。

既然是这样，乔凡也就放心了，说了两句便是准备离开。

不过郝芳得知了这么一个奇妙的世界，要让她放弃，她怎么舍得？她见乔凡似乎准备离开，立马说道：“老爷爷，你知道很多这些事情吗？收我当徒弟好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