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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魔踪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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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山石,俱皆雕裁成相同模样的尺度,长十丈,宽三丈,深逾数尺,一块一块铺向鹰愁关内,直若用泥浆浇注一般,当真稳若磐石。由远处望去,但见一条青色的长龙,冷冷地将来人吞吐,又若一柄巨阙长剑,斩断每个来犯敌军的咽喉。

四人一路行来,碧晶柔娓娓谈论,大都是些鹰愁关过去的光辉历史,三人听得颇有趣味,只觉似乎已置身古战场,身边一连串金戈铁马,鏖兵荡寇的杀伐之声响起,于心灵中产生强烈的震撼和撞击。

清儿赞道:“未料到柔姐竟对此关如此了解!”庄采儿亦点头称是。

碧晶柔谦虚地道:“我只是对华山之地较为关心而已,若是别处,我却是说不上来。三位可知我为何对华山如此关心麽?”说罢回首看了李坏一眼。

庄采儿与清儿齐皆摇头,李坏心道:碧晶柔对华山如此了解,自然是因为毕风寒之故,只不知魔门齐聚于此,究竟有何谋动,连碧晶柔身为灵邪宗主的身份,都亲自前来。

碧晶柔轻叹一声,又看了李坏一眼,不再言语。四人忽忽已行至鹰愁关前,但见一座天关傲峙,有若雄鹰之首,冷冷地注视着关外之地。关门外守备森严,铁甲无数,枪戟如林,显是驻有重兵。

李坏三人均不明其意。清儿问道:“柔姐,这是何故?”

碧晶柔道:“三位都是读书人,想必对当朝之事应有所知晓。自前太子标病死,允文即皇太孙位后,天下便风云暗起。朱元璋老弱年迈,不复当年之勇,而皇太孙虽有心削藩,但毕竟年幼无知,难成大事,几个有势力的各藩王无不暗自操练军队,以谋后动,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此关便为晋王势力范围之内,晋王权高势大,为争夺皇位的热门人选。”

四人向关内行去,但见道路两旁,标枪一般各立着两排全副武装的铁甲战士,俱面如铁石,虽对来人不闻不问,但仍看得李坏三人暗暗心惊。

行得数里,路上的武林人士渐渐多了起来,随处可见执剑背刀的豪迈大汉,凛然前行。此时,华山诸峰已为冈陇所蔽,再也看不真切。又行十馀里,忽然,仰首见芙蓉片片,自天而下,不但朝阳、落雁、莲花三峰秀绝,傲立苍穹,而东西拥攒诸峰,亦皆片削层悬,蔚为奇景。只有北面迥然有异,时有土冈,尽脱山骨,却也另有一番特色。

碧晶柔忽道:“游览胜景,结伴同行固然美矣,但独自前行,却也有另外一番意趣,华山就在眼前,不若我们就在前方酒店饮酒作别,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清儿这时却有点不舍了,极力挽留,但碧晶柔只是推脱,李坏道:“不才以为柔姑娘所言极是,我们就到前面小饮几杯,暂时小别,重逢之喜,便留待来日了。”

碧晶柔神秘一笑,说道:“如此甚好。”清儿见李坏不顺其意,反拉后腿,伸出右手便捏了李坏一把。

言语间,已行至一家酒店之前,但见一根三丈高的旗杆上挑了一个大大的招牌,上面龙飞凤舞地书着“太白遗风”四个草体大字。

庄采儿问道:“这莫不是有‘诗仙’之誉的李白所书?”碧晶柔道:“传闻李白游览华山时,便下榻此处,却不知是否属实。”

四人要了酒菜,小饮小酌,不再说话,碧晶柔、庄采儿、清儿皆为女子,吃相极为斯文,只李坏一人正自豪饮,连呼痛快。这“太白遗风”的酒菜虽无大家之气,却也别具风格,尤其是酒,香气醇厚,入口辛辣,极合李坏的胃口。李坏一口一杯,直倒了十数杯,便嫌不够痛快,抓起酒坛,咕噜噜一阵猛灌。

庄采儿与清儿停住用箸,看着李坏,四目之中,俱是情意。清儿忽觉一道热辣辣的目光从旁边流过,心胸没来由的一紧,抬眼一望,却见碧晶柔亦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李坏,目光内亦是大有情意。

清儿大是惊诧。碧晶柔似是有所察觉,连忙收回了目光,正待说话,忽然,几声清脆的掌声从店门外响起,李坏毫不理会,兀自喝酒,三女回首望处,但见一个衣着华丽的锦衣公子,手执碧玉扇,施施然走入酒店之内,举止之间,极显高贵。身后跟着三人,前面一人似为仆从打扮,身形威武,一对虎目,神光湛湛,顾盼生威,显然内功极为深厚,。面为一对青年男女,男的一袭素衣,面目含笑,风度甚佳,女的面容明媚,秀丽绝伦。

庄采儿等人吃了一惊,这一对青年男女,竟是武当郑青松和展宁琪。

那锦衣公子进得店来,向着李坏几人打量了几眼,抱拳道:“这位仁兄饮酒之豪态,小弟朱无邪真是心仪已极。常言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既然如此,何不一起饮个痛快!”随即大喊道:“店家,还不去楼上准备大酒席,我要好好与这位仁兄喝上几杯。”这位公子虽然举止大方有礼,却语气却显阴柔,少了一股男子应有的豪气。

店家似乎对这朱无邪十分熟悉,面上现出又敬又怕的神色,恭声道:“三公子吩咐,小的马上去办。”

李坏闻得有人要陪他一起喝酒,大喜过望,灌完一坛酒,随手将酒坛丢在桌面上,抬起头来,看了锦衣公子一眼,喜道:“这位无邪兄真是快人快语,小弟正嫌一个人无聊饮酒,极不痛快,哈哈!”

朱无邪合掌笑道:“如此甚好。”说完又看了碧晶柔、庄采儿几眼,赞道:“仁兄真是好艳福,两位美眷貌若天仙,小弟真是羡慕。”

庄采儿并不辩解,碧晶柔道:“我与这位千水兄亦是刚才认识,遂结伴同行,正要分手。”

朱无邪笑道:“真是好缘份。”说罢回首向郑青松、展宁琪一指,向李坏说道:“来来来,小弟先向仁兄介绍两位好朋友。”

郑、展二人走向前来,正待相见,待见及庄采儿的容貌,顿时面色一变。由于李坏装扮甚妙,错非若碧晶柔这般熟悉之人,旁人极难认出,但庄采儿却未乔装,是以一见之下便被郑展二人认出。

郑青松道:“原来庄姑娘竟赶到了在下之前,来到华山,却不知为何这么快就成了这位仁兄的家眷?”说罢目射厉芒,向李坏灼灼打量。庄采儿于少室山之上随李坏而去,武林中人亲眼目睹,郑青松虽认不出李坏,却也心存怀疑。

展宁琪也看了李坏一眼,神色极为奇怪。李坏心头一震,知道此女已看出自己的真面目。这确是让人费解,不过,女人天生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这一点李坏却是深有所感。

展宁琪忽道:“庄姑娘千里跋涉,却不知可曾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说罢又看了李坏一眼。

庄采儿站起身来,施了一礼,淡然道:“千水是采儿自幼便指腹为婚的夫君。”

朱无邪笑道:“原来各位均是素识,真是巧极,巧妙之极。这位仁兄,莫非就叫千水麽?”清儿忽然有了一种怪异的感觉,这个锦衣公子说话的口气,竟然跟李坏相仿。

李坏道:“小弟李千水,CD人氏,乃一介读书人,今日华山一游,不想认识了这么多青年才俊,真是幸何如之。这位老伯虽打扮普通,却有一种大将气度,真是失敬。”这位老伯指的自然便是那朱无邪身后的仆从了。

朱无邪闻言一怔,随即道:“仁兄真是好眼力。李千水,千山万水,任我遨游。真是好名字,果真痛快,痛快之极,哈哈!”

朱无邪向郑展二人一指,说道:“这二位乃武当冲虚道人千金展小姐及高足郑青松郑少侠,想必各位都已认识了,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说罢看了碧晶柔一眼,随即目光转向清儿,又道:“这位小兄亦长得如此眉清目秀,小弟真是喜爱之极。”

清儿闻言,心中颇不舒服,正待发作,却发现自己目前男儿打扮,实在没必要发这没来由之火,只得闷住。

碧晶柔娇笑数声,将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的身上,说道:“妾身李柔,诸位有礼了。”随即指了指清儿,又道:“这位小哥,其实也是女儿之身,正是这位千水兄的爱妾。”

此言一出,展宁琪脸上的神色更加奇怪了。朱无邪面上一片恍然,叹道:“如此倒是小弟失言了。千水兄真是艳福齐天,携娇妻美妾,畅游天下,真是羡煞旁人哪。”

李坏笑道:“哪里哪里,无邪兄真是言过其实,言过其实啊。不知这位老伯怎麽称呼?”说罢,目光视向朱无邪身后的威猛老者。

朱无邪笑道:“这位是小弟家的武师,叫做朱启,外号‘开碑手’,有机会大家亲热亲热。”那朱启点了点头,以示为礼。

这时,店家已准备好酒席,朱无邪右手略伸,说道:“各位请了。”说罢当先而行,迈步上楼,李坏等人随之而去。庄采儿忽然将嘴凑至李坏耳边,压低声音道:“这朱无邪来历颇不简单,从他的言行之间,可见明显的贵族气质,再加上那朱启,内力高深莫测,外形威武雄迈,似有一种久经沙场之感,显不是平常武师,此二人均系国姓,可以断定,此二人与晋王有莫大关系。”

李坏亦低声道:“采儿说的不错,那朱启叫什么‘开碑手’,江湖上闻所未闻,显然是信口胡诌。”

一众人等上得楼来,刚坐下身,正待举杯,楼下忽然传来一阵骂骂咧咧之声,随即“稀里啪啦”一连串响,显然是有人正砸桌扔碟,击椅甩杯。朱无邪眉目一皱,叫来一个伙计,吩咐道:“你去看看发生了何事?”那伙计应了声是,转身奔下楼去。

不一会,那伙计慌慌张张地奔上楼上,满脸惊惶之色,向朱无邪禀道:“三公子,有几位客人因不满公子一个人用了整个二楼,发起火来,正大闹店堂,客人都跑光了,孙老板正在调解,好象――好象――”伙计嗫嗫嚅嚅,显然是这孙老板调解不住。

朱无邪喝道:“孙老板不管用是不是?哼,什么人如此大胆!”话音未落,一声粗豪的声音传上楼来:“他奶奶的,什么鸟人窝在楼上,把整个楼都占了?就算是朱元璋在上面,老子也要上去瞧瞧,他奶奶的,你这老儿东推西拦,老子把你剁碎了丢出去喂狗。”

众人听得眉头大皱,朱无邪与朱启更是面现震怒之色。

朱无邪拍桌而起,喝道:“大胆!”朱启亦猛起站起,拔腿就要下楼。郑青松身形一闪,已拦至朱启身前,说道:“两位不必动怒,待青松下去教训教训这一帮无礼之徒。”话音未落,身形又闪,已至楼梯口之前,并不依楼梯而行,却凌空一步踏出,向楼下一步一步走去,直似走在实地之上,正是武当名震武林的轻功绝技“梯云纵”。

这一手轻功固然巧妙,但显是心存卖弄,朱无邪眉毛一轩,面现厌恶之色,连展宁琪都没有喝采。朱无邪道:“李兄,三位姑娘,我们也去看看。”说罢快步向楼下行去。

一众人又走下楼来,但见三个长相丑恶之人,当先一人枯瘦若柴,一对三角眼满是凶狠之色,双手如同鸟爪,将店东孙老板提在手中,正自喝骂,其余二人四处乱砸,片刻之间便将楼下砸了个遍地狼藉。

郑青松斥道:“贼子,休得无礼!”

那瘦子闻言,将孙老板一把扔了出去,顿将楼下最后一张完好的椅子砸烂,转身向郑青松走了过去,狞笑道:“我道是谁这般嚣张,原来是臭道士张三丰的徒孙。”

郑青松闻言大怒,此人辱及武当先师,郑青松身为武当门人,自是有若辱己,不再答话,拔剑在手,向着瘦子当胸便是一剑,这一剑去势极快,瘦子一不留神,一对爪子差点被剑势斫断。

瘦子大叫:“点子硬,并肩子上。”此三人言行举止,直若强盗无异。那二人听到瘦子呼喝,“啷呛呛”一连串声音响处,已将兵刃持在手里,一个使一根长长的铁链子,另一个持双刀,一左一右向郑青松逼去。

郑青松“唰唰唰”三剑,剑势起处,已将三人逼退几步,喝道:“汝等可是魔门妖孽?”

那瘦子骂道:“你奶奶的,是又咋的,不是又咋的?”

郑青松朗声道:“既然如此,魔门余孽,人人见而诛之,本少侠说不得要替天行道了。”说罢剑光骤然大亮,一式“逍遥无极”,一式三剑,分袭瘦子等三人,每剑又幻出剑圈无数,圈中有圈,绵绵无休,已将三人的攻势及退路完全封锁,一出手便是杀招。郑青松这一剑已颇得太极剑法的神髓,只是杀气太重,实有失侠者风范。

瘦子等三人一时狼狈万状。李坏等人未想到来人气焰掀天,手底下却如此差劲,实感无趣。只听得三声惨呼,那瘦子已身首异处,其余二人仰伏在地,胸前一个大洞,鲜血正兀自直流。

郑青松哼道:“胆敢辱及本门先祖,实是死有余辜。魔门之人如竟然此不成气候,此番定能于华山一举奸灭。”

忽然,一声冷哼由店外传了进来,随即一缕阴冷的声音响起:“黄口小儿,如此大言不惭,冲虚老道是你什么人?”声音异常尖锐,众人只觉耳膜有若被根根钢针刺入,十分难受。

郑青松大声喝道:“什么人?”但见店内空空荡荡,店外人影全无,不再有声音响起,只听得郑青松的声音在店内回荡。

郑青松又喝道:“如此龟缩,又何必多说废话?”

那尖锐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当年冲虚老道都不敢对着我大声说话,你又是什么东西?”声音飘忽,竟似响在众人头顶之上,李坏心生警觉,转首向上望去,但见二楼之上,一个清瘦的老者正大刺刺地坐在酒席之上,头发极长,整张脸都几乎被蒙蔽住,看不清楚。此人正双手并施,目中无人一般喝酒吃菜。

众人回过头来,心中俱感震惊。以众人之能,竟未发现此人何时到了楼上,真是诡异之极。

郑青松见此人对恩师大为不敬,刚才杀得性起,眼中全是轻视之色,喝道:“魔门妖孽,只会装神弄鬼,本少侠就再超度你一个。”忽地身形纵起,大鸟一般向二楼扑去。

那老者又吃了口菜,喝了杯酒,抹了抹嘴,见郑青松身在半空,蓦地大喝一声:“滚!”声音响处,气冲屋顶,众人身在几丈开外,只觉心头“篷”的一声,似被铁锤击了一锤,面上俱皆失色,而老者旁的酒席上,杯碗筷碟刹时间来回摇晃,当当作响。

郑青松首当其冲,身形随着那一个“滚”子,于半空中停滞下来,只觉全身上下被两块巨大的石头挤压一般,随即身子向下急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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