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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怅言千里自今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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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辛经过平宗的时候脚步不停,像是没看见他一样,一路飞快地往后园湖边行去。平宗怔了一下,拔脚追过去。

府中的人都在前面聚集,偌大的园林里一个旁人也没有。平宗跟着晗辛越过北边的桥,穿过小岛,上了一座小山,越走越是心惊。他的王府占地广阔,府中人却不算多,除了几房妻妾和三个儿子之外,没有太多家人。原先靠北边山上的一片青砖楼台便荒疏了下来。他这几年忙碌不堪,连家都难得回来几次,这里就更是六七年来未曾踏足过。如今信步过来,才发现印象中本应是荒凉冷落的地方,却收拾得井井有条。

这里本是他妹妹平安的居所,所有房屋楼台都依山而建,山林苍翠,即使是寒冬里,山上松柏成荫,房前屋后一簇簇冬青簇拥环绕,令人行到此处不禁神清气爽。

晗辛行走非常快,襟带当风,在树间时隐时现。平宗却因为想起平安在时的种种往事,不由自主放慢脚步。刚才责打平若时紧绷着的心情到现在才略有所缓解,他深深吸了口气,柏枝香气沁人心脾。再睁开眼已经不见了晗辛的踪影。平宗索性放慢脚步,缓缓而行。此处与六年前相比竟没有太大的不同。想到妹妹远赴大漠,已经多年没有音信,想到前尘过往的那些如梦一样的恩怨,自然而然又将思绪转到了平若身上。

这些年,他威权声望都已达顶点,只要再有一件开疆拓土辉耀千古的大事,他此生也就圆满了。南朝内乱,柔然西撤本是最好的时机,然而却不防最该支持自己的人给了自己一记算计。平宗的怒火憋在心头,举目四望却发现无人可以倾诉。朝中家中,无论手足家人还是朝臣部下,一律分为两派,或是等他严惩平若震慑朝野,或是求情劝解想让他放平若一马,但最终决定始终要他来做,杀子还是徇私,他被两条都走不通的路逼在了死角。

风突然大了,漫山松涛阵阵,如同天籁吟唱,平宗回过神来,长长长长地舒了口气,忽觉掌心刺痛,原来刚才看着平若挨打时,不知不觉被自己的指甲掐出一道血痕来。风送来了腊梅的香气。他抬起头四顾,自己所在是一处山坡脚下,面前就是一排青砖石阶,石阶上有一间砖房。房前一株腊梅,淡黄色的花朵悄然绽放,在风中微微摇曳。

突然房门打开,一个白衣女子出现在门口。

山风浩荡,她身上只穿着一件曲裾,宽大的袖口被风鼓荡着,在身侧欢然翩飞,她瞧着他,似笑非笑。

平宗没有察觉自己也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意,只是两三步跨过台阶走到她面前。风太大,将她的头发吹乱,发丝在脸畔飘舞。她的脸色苍白,一双眸子却灿然有神。

“你不是死了吗?”他悠然问着,多少天以来紧绷着的心情豁然松快下来,居然有心情调笑。

她唇边又出现那种带着轻微讥讽的微笑,淡淡地说:“永德早死了。我又不是永德。”略带挑衅地看着他,两人不约而同几天前那场在雪地里的对峙。

“嘴真硬。”他说着,到底没忍住将乱飞的发丝别到她耳后,借机更进一步,缩短两人间的距离,“身体好些了吗?”

她笑起来,“多谢晋王殿下惦念,还好没在宗正寺冻死。”

“我知道,你这种人一般没那么容易死。”他说着话,手捏上她的耳垂,轻轻摩挲。她的耳垂圆润小巧,被冻得冰凉,在他的指尖下渐渐绵软。“但你何必如此折腾,兜兜转转,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不终归还是落入我的手中?”他说这话时几乎带着炫耀的口吻。丁零男人骨子里对烈马有着特殊的喜好,越是无法驯服的,就越是想要收入掌中。平宗也不能免俗,她的倔强狡猾,激起了他前所未有有的征服欲,他想看她向自己认输妥协。

“所以我最早也没说错,你就是想带我进你的晋王府来,不是吗?”她笑吟吟地顺口回应,眼睛游走在他的周身,像是在说另外一件事。

平宗几乎快要忘记最早那一夜过后,她直接戳破他的身份。仿佛这一刻的所有纠缠都印证了她的说法一样。“认输吧,你终归要在我的羽翼下,受我的保护。即使你是叶初雪,女人不能没有男人的护持。”

“说的对。”她似笑非笑地回应,像个好脾气的大人不屑于跟孩童多费口舌一样,眼神分明在宣告她的口是心非。她的目光从他肩膀挪到正对着自己双眼的喉结上。他身穿绣有缠枝葡萄暗纹的黑色圆领窄袖袍服,上下一体,长及小腿,腰间束着蹀躞带,整个人看上去修长矫健,与江南那些身着着的广袖博带俄冠的名士大异其趣。

叶初雪伸手探上他颈侧的脉搏,平宗一惊,向后让了一下,却没有躲开。她的手指冰凉,搭在他的颈子上,让他对自己的脉搏的跳动也有了清晰的感受。她凑到他的耳边,吐气如兰,气息落在他的耳中仿佛羽毛在心尖上拂过:“心跳得这么快?死里逃生似的?”

也就是刹那,电光火石,须弥芥子,如同混沌中劈裂天空的一道闪电,平宗惊觉自己所有的左右为难纠结担心恼恨羞愧都在她的指下一览无余。她压住了他的脉搏,知道他心底最隐秘的私心,也是他唯一的破绽。她从不会浪费良机,几乎是从最早知道原委的那一刻就已经为自己找稳了退路。他的一切在她眼中无所遁形。

几乎是恼恨地,平宗捉住她的手将她扯进自己怀里,低头恶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叶初雪双臂勾住他的脖颈,大胆地迎了上去。他解决难题,她暂脱险境,从叶初雪出嫁之夜到现在,不过二十天不到的时间,却天地翻覆了好几轮,漫长得像是有一百年。令这两个机变无俦的人也都感到身心疲惫,必须要以一场放纵来缓解缠绕在全身四肢深入皮肤腠理的紧张感。

他拥着她进了屋,将她用力推挤在门上,头埋入她的颈子,恶狠狠地吸吮,并且轻而易举在南方女子才有的细嫩皮肤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叶初雪呻吟出声,大胆热烈,主动去解他的衣带。缀满了金银饰物的蹀躞带锵然落地,在青砖地面上发出叮叮当当好听的声音。

“你的铃铛呢?”他想起当初在长乐驿的那一夜来。当她随着自己起伏摇动的时候,脚腕上一只银铃铛一直响个不停。那声音仿佛有魔力,以至于每次不经意想起她的时候,耳畔都会想起铃铛的声音。

“逃命的时候弄丢了。”她忍不住笑起来,似乎觉得这样的话很好笑,“我现在连贴身衣服都得别人施舍。所有家当丢得精光。”

“不怕。”他放慢节奏,一件一件将她身上的衣服脱掉,目光在她胸前流连,两手抚上她的腰肢,轻轻一握,恰好握满:“你太瘦了,省布料,我还供得起你。”

她的胸却一点儿也不瘦,因着寒冷空气颤巍巍挺立起来,桃子一样鲜嫩水灵。平宗忍不住低头去咬了一口,刺激得她连连吸气,嘴上却不示弱:“我说了要你养吗?”她捧起他的脸,像是要在这个时候得到答案。

平宗哪里容她如此放肆,搂住她高高举起,叶初雪惊叫一声,双腿已经不由自主缠上了他的腰。平宗得意地笑着,转身抱着她走向屋里那张大床。叶初雪缠绕在他的身上,低头与他缠吻,在他要将自己摔进床里时紧紧勾住他的脖子,将他一起带倒。

红浪翻滚,锦被缠绵。一个充满欲望的长吻之后,两人衣衫褪尽,她被他压在身下,两人额头都开始冒汗。平宗却一时没有进一步动作,而是深深凝视着她,手在她胸前腰间缓缓游走,直到吸引将她惹得也停下来回望他。

“怎么了?”她问,有些急切地去握他。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心里话:“谢谢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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