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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与君论素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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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平衍留在晗辛房中。

到了天将明时,才停了下来,在她身旁躺下。一时直觉畅快淋漓,竟是从未有过的愉悦。他将晗辛搂在怀中,在她额头上亲吻着,拨开她被汗水黏在颊边的散发,问道:“还好吗?”

“嗯。”她慵懒地哼了一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手从他的胸膛拂过,触到一样冰凉坚硬的东西,这才睁开眼去细看,原来是他颈间的一个白兔玉坠子。她托起坠子仔细打量,一边吃吃地偷笑。

“笑什么?”他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手指落在她如凝脂一般的皮肤上却再不愿意离开。

“这兔子……”她拎着绳子微微一晃,“刚才就一直这样在我眼前。”

“哦。”他抿着嘴偷乐了一下,突然翻身到她的上方。那枚玉兔子自然垂下在她的眼前。平衍挨着她磨蹭,故意加大幅度,让兔子摇晃得越发剧烈:“是这个样子?”

晗辛被他磋磨得喘息连连,哪里还能说出一个字来,只是哼了一声,翻身推开他,用被子蒙住脸,任他再如何纠缠再也不肯露出脸来。

平衍历来听人说男女之情如何风光霁月,却从来没有过切身体会,读着古人那些荡气回肠的诗句,彷如幼时听丁零人传说中阿斡尔湖仙女的传说一般,又是向往,又是不可思议。到如今切身有了感受,才觉得原来书上所云重重滋味,实在不及切身所感受的愉悦万分之一。

他之前总觉得堂堂男儿,马上征战,与同袍畅饮,与手足同游才是人生至乐,如今才明白原来男女之情的缠绵欢悦便如陈年佳酿,初尝虽也美妙,却难抵之后沉醉其中的快乐滋味。

平衍有了内宠之事很快从乐川王府传进了晋王府。一日议事即毕,平宗特特将平衍留下,找了个理由打发走寸步不离的楚勒焉赉,太宰府的官廨中就剩下他们二人,平宗亲自去将门关好,转身瞧着平衍也不说话,只是无声地笑。

平衍被他笑得心里发毛,低头打量自己一番,见并无不妥,才问道:“阿兄你笑什么?”

平宗招呼他坐下:“来,陪我喝杯酒。”

平宗平衍兄弟平日就亲厚,两人素日也经常往来酬唱,虽然在书房中喝酒并不常见,但平衍并未多想,走过去在平宗身畔坐下。平宗斟好一杯酒递给他:“这是你嫂子专门送来让我请你喝的。”

平衍一怔,愣愣地问道:“嫂子有酒为何不当面请我喝?”

“因为她让我问你一句话。”平宗看着平衍喝了一口酒,才慢条斯理地说:“她问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

平衍被他问得猝不及防,登时脸红了一大片。平宗看了一眼,忍着笑仍旧慢慢地说:“她还让我告诉你,你时咱们家的凤凰,跟别的野小子不一样,你若能看上哪个小娘子,那一定时天人之姿与众不同。她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见?又打算什么时候给人家一个名分?”

“我……”平衍满面通红,平日伶俐的口吃也突然笨拙起来,期期艾艾地吭哧了半天才道:“我还没想过这么远。”

“我就是这么跟你嫂子说的。”平宗几乎就要笑出声来了。“我说你现在只怕连自己姓什么都不打记得,哪里还能考虑旁的事情。切让你去再欢腾几日再说。你嫂子却不干,说咱们丁零男儿就没有年过二十还没有成婚生子的。你辈分本就高,过两年阿若娶妻生子了,总不能让我们的孙子七八岁了还要管你的没出生的孩子叫叔父吧?她让我转告你,咱们贺布部勾连八部的任务都给了我,你就愿意娶什么样的新妇尽可以自己做主。”

平衍听得惊喜不已。他本来考虑到自己在平宗身边特殊的身份和地位,生怕自己还是得要被迫娶一位丁零八部的女儿。最有可能的就是贺兰部大人之女。其实以晗辛的身份做他的正妻门不当户不对,本来没有多大可能。但如今听平宗的意思,竟然似是对他的婚事并无强求,令他不由得不去憧憬,也许纳晗辛做自己的正妃并非全无可能。

平衍总以为晗辛在柔然定然遭遇了许多不堪回首的事情,对她额外地小心体贴。后来知道原来她还是个处子,惊喜之情难以言表。丁零男人虽然对女人的贞操并不看重,但知道她并没有遭遇女人最不堪的噩梦,还是打心底为她高兴。

此后便益发地对她好,这一两个月两人同食同寝,便如夫妻一般相携起居,平衍根本就不将她当做是下人,府中其他人也都知情识趣,不会为难晗辛半分。但毕竟没有名分,晗辛的身份若说出去,也不过是一个侍妾。

这一段时间,平衍都在心中斟酌要如何为晗辛谋一个身份。北朝制度,郡王内眷,有妃,夫人,良娣,善才,美人五等。其余皆为侍妾,无品阶,身份低下,只充做奴仆而已。而若要封品阶,即使是八品美人也需要有个说得过去的家世和父祖五代传递宗谱。

平衍一直拖着没有为晗辛请封品阶,便是因为怕问起家世惹她伤心。而晗辛似乎也总是或有或无地回避说起自己以前的事情来。

所以今日听到平宗这一番话,平衍心头雀跃非常,从晋王府一路回家,只觉沿途风光无不明媚旖旎,佛塔流云,城垣屋角都似乎镶着喜色。他胯下的天都马,天上伴飞的鹰隼,马后跟着的细犬,似乎都在为他欢悦雀跃。进门时管家相迎的笑脸,池中群聚的游鱼,甚至庭院中已经亭亭如盖的槐树,结满了果子的梨树,簇在一处随风沉吟的修簧也都对他招展摇摆,恭贺好事。

管家见他面上的喜色禁都禁不住,便凑趣地问道:“殿下今日如此高兴,是晋王又有了恩赏么?”

平衍从天都马背上跳下来,神秘地一笑,只是问:“晗辛在哪里?”

“应该在后面带人收槐花呢,说是要蒸槐花糕。”管家也猜到所谓喜事多半与晗辛有关,便问:“殿下是对她又吩咐?我让阿寂去叫她来。”

“不必!”平衍将手中马鞭向管家一抛,大步向管家指点的方向走去:“我自己去跟她说。”他走开了两步,又想起旁事,转回来笑道:“对了,让他们置席摆酒,我与晗辛就在水边吃些东西。”

平衍寻到晗辛时,她正与几个女伴手执长竹竿,将槐树上一串串白色的花往下勾。平衍兴冲冲过来,到了近前,见晗辛举头瞧着树梢,阳光落在她的面上,将她额角渗出的汗水映得晶亮剔透,益发衬得她肤色白皙而细腻,笑容比天色还要明朗。平衍停下了脚步,一时竟不愿去相扰,只觉便是如此静静在一旁欣赏她天然而纯净的快乐,就已经心满意足。

这样炽烈的目光,晗辛很快便察觉到,回头见是平衍立在树荫下看着自己发笑,禁不住面上一红,低低垂下头去。

她如今才懂得了珍色与图黎的深情,明白了那两个人整日如胶似漆的浓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滋味。珍色比她要热烈果敢,当初对图黎一见倾心,便不顾一切地代价和亲,为了图黎的汗位九死一生而不悔。晗辛在旁边看着,总觉得珍色是鬼迷了心窍,到如今才知道原来不是鬼迷心窍,而是情之所至,不由自主。

她不敢去看平衍的目光,怕自己也会像珍色那样沉入其中不可自拔。她有她的顾虑,有她无法言说的秘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与平衍不可能天长地久地在一起,她随时都有可能被迫离开,即使她的身份不被拆穿,也没有人怀疑她的来历和目的,她也终将会因为无法承受越来越沉重的秘密而溃败。

平衍却将她的躲闪当做了羞涩。喜讯太过重大,他迫切地需要与她分享,连一刻也等不得。“晗辛!”他轻声喊,期待她听见了自己过来。然而半晌不见她有所动,想来是没有听见?他耐着性子又叫了两声,终于再等不得,大步过去,抓起晗辛的手就往回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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