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云在保镖的搀扶下，缓步出了门。唐安沉默了半晌，终于拿起了电话：“何组长，事情不是不行，但他们……有要求……”

当何海林听完唐安的汇报后，想了一会，按铃道：“请坎贝尔博士进来。”

坎贝尔进来后，何海林道：“博士，我想听听你的专家意见。你认为那个风雷，对我们PTA的研究工作到底有什么价值。”

坎贝尔道：“如果按照我们从迪姆身上取下来的资料，风雷真的来自九千年前史前文明时代的人，那么，很可能引发一场比当年相对论诞生还要强烈的风暴，这可能冲击一切甚至是人文领域，引起一系列的变革。”

“明白了，谢谢。”何海林待坎贝尔离去后，无奈地自语了一句：“廖探员，算我对不起你了。”

坎贝尔离开何海林的办公室，迎面来了一个在间谍设备室帮忙的助手：“博士，这里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坎贝尔边走边问。

助手道：“我们下载完迪姆身上的资料后，发现迪姆电脑中有些记录无法清洗掉，您能不能过来看看？”

“有清洗不掉的记录？”坎贝尔诧异地问道：“这怎么可能呢？”

坎贝尔来到试验室，只见迪姆此时电脑上接驳着电线，一侧的屏幕上不停地显示出五颜六色的波纹和数字。“您看，就这些东西。”助手指指屏幕中央一大块不停变化的颜色。

“这是什么？”坎贝尔看了半天居然也不认识。

助手道：“没人认识，电脑锌片上的资料明明已被删除了，可是这些东西一删掉就产生，一删掉就产生，就是去不掉。”

坎贝尔转头面对迪姆，轻声道：“迪姆，你在想什么？”

迪姆的车头轻轻动了动：“博士，我在想廖探员？”

“为什么会想他？”坎贝尔道。

迪姆道：“他当我的是朋友，可是我却背叛了他，我很内疚，很难受……”迪姆的声音低沉，像痛苦的*。

坎贝尔吃惊地回望着屏幕上那一块五颜六色跳动的花纹：“上帝呀……你是说，你居然有了感情？”

“我不知道，但我的确很想补救，我希望他还当我是朋友。”迪姆道。

坎贝尔道：“你是一台机器，你只需要忠于主人的命令就可以了。”

迪姆仿佛没有听到坎贝尔的话，自言自语道：“朋友……就是在寒冬，让你想起他来感到温暖的人……”

坎贝尔与助手面面相觑，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子弹正坐在单人禁闭室的床上，无奈地捧着头，他猜不到自己明天的命运会如何，他从头上拔下一把头发，摸到中间一根头发是硬硬的，那就是发丝监控器，子弹将它一寸寸折断扔到地上：“我再也不当什么间谍了。”

咣当一声，门开了，赵丽蕊与何海林两人走进来，身后还有两名警察，何海林道：“廖探员，跟我们走吧。”

子弹道：“去哪？”

何海林道：“送你出去，你自由了，或者说，你被开除了。”

子弹无奈地笑笑：“谢谢，我早就不想干了。”子弹望了一眼赵丽蕊，但赵丽蕊把脸别过去不看他。

“把他手拷解了吧。”何海林给那两名警察下令。这时，赵丽蕊道：“让我来吧。”何海林望了赵丽蕊一眼，赵丽蕊道：“他的失败是我教育的失败，请让我亲自送他走吧。”

何海林没有作声，赵丽蕊走上前，把子弹手上的锁拷除了，就在她给子弹解拷时，子弹忽然看到赵丽蕊给他使了个眼色，赵丽蕊用身体挡住何海林和两名警察，悄悄把子弹用过的那支可以变手机和手枪的武器塞在子弹腰间衣襟后。子弹眼睛一亮，他看到赵丽蕊给他作了个口型，虽然没有声音，但子弹看出来，那是说：“逃！”

子弹不动声色，他猜到何海林这次绝不会是开除他这么简单。跟着何海林出去后，两名警察一左一右夹住子弹，飞车驶离地面后，一名警察用黑布蒙住子弹的眼睛道：“对不起，总部的地址是机密。”

子弹冷笑一声：“我又不是没来过。”

警察道：“我们已经改过了路线，你以后再也找不到这里了。”子弹没有作声，任由警察把他蒙住。就在子弹送出总部，在试验室中的迪姆忽然像感应到什么，悄悄地启动了，那名坎贝尔的助手还在背对着他研究上面的数码纹路，没发现迪姆已慢慢驶出室外，腾空而起，待他发现时，迪姆已飞上蓝天，助手大叫：“迪姆，你去哪？”

迪姆在半空中亮起一盏红灯：“我去找我的朋友。”

子弹在车上感觉到飞车停下来了，车门拉开，自己被推下了车，子弹感觉到身边有不少人，接着听到何海林在身后道：“保重了，廖探员。”然后，何海林的飞车离去了。

子弹自己拉开眼罩，不由一惊，这里居然是欲都的郊外的那么戈壁滩上，自己面前停着几十辆飞车，一大群人站在自己约五十米远的地方，他认出这些人，老K、赤妃、加利、黑桃、卡欧、美惠……几乎所有人认识的人都在，狱龙和磁魔也在其中。

子弹心底一凉，他彻底明白了怎么回事。身后的两名警察退后一步，掏枪对准子弹，对美惠叫道：“人我们带来了，开始交换吧。”

美惠点点头，身边的司马云道：“把风雷抬上来。”一辆飞车从天而降，后盖箱自动打开，里面出现一个冰棺，打开，风雷冰封在冰棺中，仿佛熟睡了一般，依旧是英俊的面容。

一名警察高举双手，跳了两下，示意自己没有武器，慢慢走近冰棺边，用一个仪器向棺中的风雷扫了一下，向另一名警察点点头。那警察推了一下子弹：“走吧！”

子弹望着面前表情各异的人，慢慢走向他们，他望着前面，焦虑的卡欧，面色铁青的美惠，得意洋洋的磁魔，还有面无表情的黑桃，加利却是闭着眼睛，仿佛不想看见他一般。

“走快一点！”那警察见子弹越走越慢，不由催了一声。司马云见子弹慢慢走上来，对美惠道：“准备开香堂。”美惠点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