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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平静中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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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大庆城的天空雪花飘飘扬扬,大庆皇宫御书房里,一身着龙袍的英伟男子背着双手,注视着窗外的雪花,正是当今圣上皇甫君烨,只是他双眉微皱,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庆皇帝,你派人叫本座前来何事?”书房内突然传出一个yin冷男声,书桌旁同时现出了一团黑影,待看清楚,正是一黑袍男子,腰上挂着不知装着什么的几个黑漆漆的小袋子,只见他毫不在意地走到龙椅边上,坐了下去,扬着头,似乎带着些不耐烦。

“竟是仙长亲自前来,朕……在下这皇宫实在是蓬荜生辉啊。”正望着窗外的皇上听得声音,急忙转过身,似乎并不因那黑袍人不敬不满,反而有些敬畏地说,“仙长不知,我这国内有一股庞大势力无法掌控,本来我已想好方法制服他们,不曾想昨ri……”

“行了行了,你直接说需要让我干什么吧。”黑袍人不耐烦地打断了皇上的话。

“还请仙长能助我扫平此势力,若是……”

不等皇上说完,黑袍人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不可不可,我等修仙之人自有仙规,虽可以对世俗亲人有些扶持,但绝不可过度,更何况直接灭一股势力,若行此事,非但我自身难保,纵然是我师门,也会受到牵连,换一个换一个!”黑袍人挥了挥手,表示不能答应。

“既然如此,那么不知仙长可有一些蒙人心智的仙药,不需太多,只需够让一个婴儿平庸一生即可,无需太多。”皇上敬畏不减,见黑袍人说的坚决,便换了一个要求。

“桀桀桀桀,看来你这皇帝做的也不仁慈嘛,”黑袍人邪邪地笑了笑,眼神中似乎有些兴奋的样子,只见他从腰间那黑袋中取出一个玉瓶,“拿去,里面的药丸可镇人灵魂,若是婴儿,只需一粒就可,桀桀,好了,若是没其它事我先走了,记住,我答应你皇甫家的三个请求已应其二,最后一个,你自己好好把握吧,嘿嘿。”

“多谢仙长赐药!”皇上恭敬接过,抬头一看,便没有了黑袍人身影。

“来人,把这瓶中的药物让那小子吃下去!注意,一定不要让人发现。”

“是!”

“莫要怪我,这就是政治啊。”皇上喃喃,语气中带着一些狠厉和冷淡。突然书房外传来侍卫的通报声。

“皇上,莫大将军派人来说小公子出生了,请皇上能准皇后省亲几ri。”

“知道了,让他回去通报,就说下朝后朕和皇后一同前去。也好,就让我也去看看这小家伙吧。”后面声音低不可闻,也不知是对谁说的。

“来人,派人告诉皇后,说侄儿出生了,下朝后我陪她去看看。”

御书房的灯光忽然暗了,而窗外,雪花已经把地面覆盖了,檐下的青石板似乎也带了一丝冷意。

*************

莫府大厅。

“莫将军,恭喜恭喜,一看小公子这面相,就知道莫小公子将来必定是人中之龙啊……”一个三品大员使劲地拍马屁。

“是啊是啊,看小公子长得可真英俊,这小手多有力啊,将来一定是个大将军!”一个家伙满嘴胡诌。

“可不止呢,你看看小公子这眼神,多灵动呀,将来一定是宰相,文武双全啊!”这马屁拍得越来越没边了。

“……”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突然一声公鸡也似的嗓门响了起来,大厅里的文武百官都静了下来,连忙跪下,就连莫老爷子也赶紧行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老公爷何必如此,朕不是许你见朕不跪的特权吗,快些起来,”厅内进来一人,身着明黄sè锦袍,正是当今皇上,见此景赶紧将老公爷扶了起来,又对着跪下的文武百官说到,“众卿平身,今ri朕只是作为莫家姑爷来访,无须如此多礼。”又转头对着抱着小无辰的老夫人说到:“快些让我抱抱这小家伙,看这孩子,双目灵动,来ri必是我大庆栋梁啊。不知小家伙取名了吗?”这却是问的呆站在一旁的莫大将军莫啸。

“禀皇上,家父已取名为无辰。”

“无辰?周天无光,莫要无辰?好名,好名字哈哈。”皇上似乎很是开心,笑了起来,只是双手却是越发地紧了些,后边老公爷的身子却似乎颤了一颤,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

“陛下,让我抱抱无辰,你们这些大男人也真是不会抱孩子,看把小家伙憋得脸通红的。”旁边的皇后莫莞见得无辰小脸通红的样子,瞪了自己丈夫一眼,急忙把孩子抱了过来,捏了捏无辰的肉肉的小脸,逗得小家伙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皇上可曾用过午膳,不如就在臣府内用饭?”说这话的却是一直呆站着的莫啸,看来是好不容易机灵了一次,只是看着他不住地揉着自己的后腰,再看看他身边羞恼的林欣儿,想来也不是出自他的想法。

“如此甚好,伯父,朕可就叨扰了。”微一颌首,皇上便答应了下来。周围文武官员听得这话,哪敢与皇上共食?要知道纵然是皇上于宫中设宴,那也是商谈国事居多,哪会当真把皇宫当作用餐的去处?只是走吧,小公子刚刚出生,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似乎也说不过去,可留吧,能在京都混的官员哪位不是老狐狸,纵然皇上刚才说过只是以莫家姑爷的身份前来,可没得皇上应许,岂敢在这与皇上同室而食,于是都在那愣着,也不知该走该留。

皇上似乎也看出了他们的尴尬,扬声道:

“诸位即是来给我这侄儿无辰祝贺,无须拘谨,似如此岂非扫兴?”

“谨尊皇上旨意!”依旧是一片山呼之声,却也没了刚才那般声势,只是行了个参拜大礼。

“皇上请移驾这边。”

“走吧”

*************

这ri下午,皇上便回了宫中,而皇后则是留了下来,毕竟出来省亲一次不容易,便请了几天宫假,在莫府里呆几天。

深夜雪sè包裹的皇宫,一切如往常一般,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宫内的气氛,却是有些沉重。

“那药下去,也无需冒险行事了,毕竟准备还未完全,南方的叛乱还未平定啊,可恨朝中能打仗的将军只有莫啸一个,否则岂能让那些盗匪如此嚣张,如今若是还让莫啸出征,他在军中的地位便更难撼动了,也罢,缓缓也有更多时间准备,把握更大,便再给你们几年时间吧。”御书房内的身影变换,愈加迷蒙了。

而此时的莫府,却因小无辰而热闹了不少,老公爷也不似平ri那般严肃,却也与儿子喝了几杯。

莫府的一处房舍里,小无辰美美得睡在一个小小地摇篮了,莫夫人紧挨着也已经睡熟了,今天莫大将军喝得太多,林欣儿可不愿让儿子这么早就闻这酒气,硬是不让莫啸进房,无奈,莫啸也只得另寻房间了,好在莫家虽然力行简朴,但几间客房还是有的。

突然一道黑影越过窗户,站在了摇篮旁,轻轻地弯下腰,将手中一颗小小地药丸猛地放进小无辰的嗓子了,然后黑影骤然消失,无辰被弄得痛了,哭了起来,林欣儿立刻惊起,赶紧把无辰抱了起来,却是不小心把小无辰轻轻翻了一下,正好让那化了一半的药丸哽住了小无辰的嗓子,小家伙剧烈咳嗽,半丸药就这么顺着咳出来的唾液滑到地上,消无声息,林欣儿温柔地看着怀里的无辰,眼神里满是宠溺,“小家伙真调皮,娘亲在旁边呢,不哭啊乖。”

林欣儿又拍拍小家伙,很快,小家伙便又睡着了。

皇宫御书房内。

“皇上,药已经喂了。”

“嗯。”便再无言语。

这个夜晚便这样平静地度过了,雪花飘洒,洒入了不知谁的梦境,大庆城便在这一片静谧中睡去,四周都只是一片茫茫的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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