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悟南

本卷终章第九章雁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买卖之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但郑南却感觉无比孤寂，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世界被抛弃的弃儿，被历史无情的唾弃。

“我生前碌碌无为，但也曾向往那南天大道，但既然已经死去，为何历经悠悠岁月，还要让我又从墓中爬出？让我人不人，鬼不鬼，家破人亡，无家可归处。呵。”

天空中飘过一大片红色的乌云，天色立刻暗淡了下来。

“轰”

一声炸雷过后，街道两旁的店铺纷纷关门，街上行人欲断魂，不一会儿工夫大街上便冷冷，只剩下郑南一个人孤零丁的站在街道中央。

天雷滚滚，大雨磅礴倾泻而下，冰凉的雨水淋湿了郑南的衣衫，这衣衫是老仗所赠，却湿了，郑南眼色如刀，看向苍穹，一只单手轻举，口中言一字，轻声而过。

“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

郑南嘶吼，愤怒的咆哮，似在发泄这万载无穷无尽的怨恨，好似一只厉鬼重生，本就为了人而死，却又要为了人而活。命，始终身不由己，苍穹只知狗眼看人低，何曾言我法，言我意。

天地雨幕，郑南孤单的身影的在街道上茫然无措，时而疯癫，时而咆哮，时而冷落，时而跪倒在地，十指紧紧扣着地上的泥土，任雨点雨打风吹去的打在身上，郑南好累。

万年前，郑南出身于一个武学世家，在修力方面有着极高的天分，被所有人看好。然而，后来一个噩梦开始了，他修炼的家族玄功不进反退，竟然从力师的大乘之境跌落到了力犊境。

当时他的父亲已经屹立在力道颠峰，这样的一个家族，必然被八方关注，郑南面对的压力可想而知。

在那段灰暗的日子里，冷嘲、热讽、冷漠、无情、唾弃、离弃、风言风语、每一个冷漠的眼神……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令他无所适从。

不过，有一个人始终坚信着，有朝一日他必然能够大放异彩。想起那个“她”，郑南一阵咆哮，心中咽血，黯然神伤，心中涌起难言的痛楚。

“雁儿，你知道吗？我郑南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没有对你说出那三个字：我爱你！”郑南拼命的捶打着地面，任拳头都已经见骨，依旧捶打着地面，向着苍穹咆哮，郑南恨，恨意滔天。

韶华易逝，红颜易老。

雁儿是郑南心中永远的痛，也是他一生唯一的遗憾。

郑南不计方向，跌跌撞撞地冲进了一条小巷，他只知道向前向前，他感到胸中愤懑异常，一股血腥味自腹中涌了上去。

“噗。”

“噗。”

“噗。”

他张嘴一连吐了几口郁血，双眼布满血丝，不甘的合上了眼睛，双手满是血泥，森森的白骨暴露在外，雨水冲刷着郑南的手骨，血水混合着污泥，不断冲刷，郑南倒在一片泥水地之中。

这天空好似笑了，也有一抹云轻轻动了一下。

“雁儿……”郑南终于再无意识，失去知觉，任这老天爷随意玩弄他郑南的命运。

老天爷也好似听见了郑南的心声，有一丝绘改之意。

某人的脑海中一阵阵的呕吐感，一阵阵的昏昏沉沉，脑海中的记忆被删除重组，灌入与原先完全不相容的东西。

或许是一方大世，或许是一处古国。

又或许是一族本该荣耀的种族。

再或许是一段原原本本的爱情。

至或许是一个新的文明。

最或许是一处守护的村落。

亦或是一道轮回。

再者来是一方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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