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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章 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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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花瓷送回墨家行馆交给项景佾照料,墨叔若急匆匆直奔居于苍穹的天海城。有了爷爷给的墨家令牌,一路并没受到阻拦。只可惜到达天海城外,并没人在大殿,她转头又去了雪域天宫,最终却是被守卫拦在大门外。

墨叔若将令牌拿出来,“我是墨家少主墨叔若,今有急事求见宴绝城主,还望两位大哥替我禀报!”

“城主在青顶闭关。”

“那上主呢?”

“上主有令,天目峰一切事物交由妘夭姑娘处理,外人来此一概不见。”

墨叔若急得原地踱步,她该怎么办!随行医师说,花瓷内脏机能已经迅速衰败,怕是再醒不过来了。坚持到天目峰已经是用完了最后一口气,可能连今晚都熬不过去。

“我真的是有要紧事求见,不然,麻烦两位大哥帮我禀报妘夭姑娘?”

“你等着。”

墨叔若松了口气,“好的,谢谢大哥。”

守卫转了几个楼阁庭院,到其中一间屋子。进门抱拳,“墨家少主墨叔若在外求见。”

“墨叔若?”妘夭此时正闲得无聊在作一副山水画,听到禀报便停了笔,“她有说什么事?”

那人摇头,“只说是要紧事需求见扶窨上主。”

她想了想,搁下毛笔收拾几上的东西,吩咐:“带她来见我。”

“是。”

守卫出去不到一会,妘夭刚倒上一杯清茶,墨叔若就慌慌张张走进来。

墨叔若心里泛嘀咕,虽然经常听宴绝提起妘夭,但仅有刚才的一面之缘,也实在算不上熟络。不知这女子好不好说话。

面前少女看起来比自己还小上几岁,身体面貌却是长得极其标志可人,倒是墨叔若天生骨子小,又瘦弱,反而像个小孩子。

妘夭瞟了她一眼,“有什么要紧事,说与我就行?”

身为女子又天赋异禀,加上年纪轻轻就被两位城主重用,不止外人惊叹,就是她自己也是十分自负的。

妘夭四五岁时就懂得为自己争取,生来霸道性子孤傲,又自命不凡。说起那些仰仗别人而活的人,就像路边蝼蚁,她实在看不起。

上次百越的事她知道得比墨叔若还清楚。本来就不喜欢她自不量力的样子,又见宴绝对她极为在乎,就连扶窨师傅都要救她,妘夭心里不痛快。

这人是有什么好的,搞得大家都要帮她!

墨叔若说了原委,只将花瓷的姓名隐瞒,相求玉华扶窨救命,谁知妘夭根本没听进去。见她发呆,墨叔若声音大了个度,“性命攸关,烦求姑娘带我去见上主一面。”

妘夭回过神,喝了口茶,“扶窨师傅每每这个时辰都是要休息的,为了个不相关的外人,你要我怎么带你去见他?别说我不通情达理,你这表妹已经无药可救,见我师傅也是没用的。”

“只一会,一句话的时间好不好?”她急得都要哭了,医师说,如果过了戌时,那就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窗外夕阳半斜,离戌时只有一炷香不到。墨叔若在她惊诧的眼神里跪下来,“就当我求求你。上主如果知道,肯定会救她的。”

墨叔若神情悲恸,看得妘夭心里怪不舒坦,别开眼神站起来,冷着一张脸,“算了你起来吧,我是看在小宴师叔的份上才帮你的,跟我来吧。”说完迈步越过她出门去。

墨叔若连谢谢都来不及说,爬起来追出去。

两人在通红的晚霞里一前一后穿过晶莹剔透的亭台楼阁。远处有大雁人形飞过,难得一见的美景却是连一眼都顾不上看。见到玉华扶窨时,他确实是不安稳地睡着。

妘夭上前蹲在榻边,轻轻摇了他一下,“师傅,有人要见您。”

香炉上轻烟袅袅。妘夭给他身后放了个枕头扶他坐起来,玉华扶窨隔着纱帐瞧了她一眼。

“你找我何事?”

墨叔若道:“叔若知道上主身体一向不好,希望我说出来您千万保重身体。”倘若听得花瓷不行的消息,他再一命呜呼,那就是帮倒忙了。

他没说话。墨叔若低声哽咽:“小瓷熬不过今晚了,你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妘夭刚递到他手里的茶杯瞬间摔了个粉碎,他声音颤抖,连指尖都苍白起来,“你说什么?”

“你是不是以为她的隐疾好了?三个月前她自己其实已经察觉到不适,是不想你难过才离开天目峰的。她说你生她气,定是不肯再见她,所以求我偷偷带她回来,只为看你最后一眼。”看着纱帐后朝自己慢慢走过来的人,墨叔若一字不差的将医师的话告诉他,“她已经不能动了,只有些微听觉。她现在在墨家常住的行馆,你还有半柱香时间能见她……”

玉华扶窨脚步发软差点坐在地上。

“扶窨师傅!”妘夭连忙扶住他,“你没事吧?”

玉华扶窨惨白着一张脸,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镇定吩咐妘夭,“去叫阿绝,叫他把华莹石送到墨家行馆去,还有……速传医圣人同去……”

“我知道了。”妘夭点头,匆忙出门。

“你过来。”

墨叔若走过去扶住他,才发觉他整个身体都是凉的,完全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扶我去见她。不着急……来得及的……”他喃喃自语,像是自我催眠。

两人到达墨家行馆时,天色已经黑透。遣退墨家医师,墨叔若和项景佾对视一眼,悄悄退出去关上房门。

玉华扶窨站在门边望着床上的小身影,面如死灰。

脚步慢慢挪过去,坐在床沿上。

“小瓷……”将她已经僵硬的小手握在掌中,玉华扶窨声音颤抖,“爹爹在这呢,你别害怕。我想到个法子救你,若是救不了,爹爹就来陪你,爹爹知道你最怕孤独了,定然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一轮残月挂在半空,风声呜咽,实在令人不安。

墨叔若守在屋外院中担心的不敢离开,方才着急过来没觉得难过,这时候安心下来,倒是掉了满脸的眼泪,“他会救她的,花瓷肯定会醒过来的。”

项景佾拍拍她的肩头,安慰到:“没事的。”

门口传来匆忙的脚步声。两人抬头看去,正是宴绝三人。

墨叔若幻想过很多次再见到宴绝的场面。无论是高高在上,还是在哪偶然遇见,不管哪个场景,他都是对她视若无睹。有一次从梦中醒来,墨川守在床边,顶着一张胖脸满是鄙夷,也不知是不是梦中说了什么话被他听到,接连好几天都被他嘲笑说成傻子。她当时还觉着好笑,倘若能见宴绝一回,做次傻子也无所谓。而如今,他披着雪白的斗篷,脚步匆匆从她面前路过。

墨叔若低下头,笑得苦涩。

也确实是视若无睹了。

“天目峰医圣人的医术堪称华佗在世,起死回生不在话下,想来是不必再担心的。”

墨叔若勉强笑了笑。虽然在天目峰待了五年,可自己终究是个外人。看着紧闭的屋门,她眨了眨有些湿润的眼睛,“师兄一路辛苦,你也累了,先回去吧,我自己等就好。”

项景佾道:“我知道你担心花瓷,但你也要保重自己身体。不久前伤寒才好,这几天你都没怎么吃东西,可别又饿出毛病,我先去找点吃的回来。”

她确实有点无力,点头道:“也好。”

屋内,三人等着医圣人把完脉,就迫不及待问:“情况怎么样?”

医圣人摇头叹息:“她从小患有隐疾,今日十年期限已过,五脏俱损、神经衰弱,老朽也是无能为力啊。”

玉华扶窨捂住胸口,身形晃了晃。

妘夭扶住他,担心道:“师傅!”

他摆手示意没事,对宴绝道:“阿绝,东西取来了吗?”

“在这呢。”宴绝拿出一个锦盒递过去,“我前些时意外找到了华莹石,圣人看看可否能用?”

医圣人闻言,惊得立刻站起来取了盒子打开。那锦盒中装着的正是京楼雪胸口掉落出的那颗泪滴。天目峰传闻中失散的七件宝物,没想到居然还能找回来,医圣人惊喜得老泪纵横,“华莹石乃上百种药物汁液凝聚而成,对人体有奇效!”他转身看着玉华扶窨,“上主,速速将玉石植入心脏,说不定能发生奇迹啊。”

妘夭道:“化石凝针极耗内力,师傅,让我来吧。”

“不必,我自己来。”他握住华莹石,走到床边坐下,看着那张已无人气的小脸,皱眉闭上眼睛,暗下提气摧力,一道青绿色光芒在他拳头里发出,有血从紧握的手里慢慢滴落,玉华扶窨却像没事人似的。他睁开眼,拳头缓缓松开,原本形状如泪滴的玉石已经变成一根比针还细的活水。

医圣人转过身避开,妘夭解了花瓷胸口的衣裳将她扶坐起来。

玉华扶窨旋转手掌压近,控制半空的玉石活水渗入胸口。直到全部进去,青绿色光芒才慢慢消失,而她的胸口上只留下个被蚊子叮了一样大小的针孔。

妘夭重新将花瓷放平。玉华扶窨站起来,双手再次聚气推动华莹石效用游遍全身,不到一会,原本呼吸微弱趋于平缓的胸腔,忽然又开始一上一下。

妘夭扶着站不稳的玉华扶窨坐到一边,医圣人连忙再替花瓷号脉,半晌后,听得脉象稳下来才放心一笑,起身朝椅子上的扶窨抱拳,“恭喜上主,姑娘已经无碍。华莹石确实神奇,再等一两日过了融合期,想来就能好全了。”

玉华扶窨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轻松,“那就好……”

宴绝没有说话,只示意两人离开。

玉华扶窨是个极稳妥的人,根本无需别人说那些没用的关心。

三人刚出来,院中坐着的两人就已经起身,快步走过去。

墨叔若傻愣愣地望着宴绝。

再一次见到他,她几乎忘记了呼吸。

天目峰城主都有一种不同常人的空灵,似神非鬼,仿佛天生的,让人有下跪拜服的冲动。御寒诀修习越高,人就越显得飘渺无形。月前分开时他还稍有人气,今日近距离一看,五官轮廓变得立体,脸上消瘦得十分厉害,就连周身气场似乎也更加冷了。想必他的功力又进了一个阶层。

“小瓷怎么样了?”墨叔若望着他,若不是及时开口,他可能又要从她身边视若无睹地走过。

宴绝没有说话也没动,他只是站在那里。妘夭看了她一眼,道:“小瓷没事了,你放心吧。”

墨叔若含泪低喃:“我就知道会没事的。”

宴绝静静站在那,头也不曾回,“这里没什么事了,去休息吧。”说罢三人走出院门,又迅速消失在黑暗中,好似从来没出现过。

项景佾看着出神的墨叔若,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提醒:“走吧。”

月上中天,屋外风紧。

墨叔若躺在床上,睁着眼睛面无表情掉眼泪。

一夜无眠,实在难过。次日双眼红肿又精神萎靡,没办法只能项景佾代去了宴席。

墨叔若也没曾想到自己对宴绝用情至深已经到这种地步,仅凭对方的态度就能难过得不能自已,也是挺能耐的。

墨叔若走出院门,失魂落魄四处游荡。

她也不明白,只不过是月余不见,心中的感情怎么数倍增加了似的……

百越分开时就算是她不对,他也不能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本来自责就已经够折磨了,没想看到他,心中更是折磨……

墨叔若行尸走肉般,无知无觉竟然晃到了雪域天宫,若不是门前守卫架兵器拦住,她可能直接就晃进去了。

“墨家叔若求见城主。”

听到这句,守卫居然连问都没问,就收了武器放她进去。

墨叔若其实对这地方一点都不熟悉。小时候的误闯,再加上昨日,统共就进了雪域天两次。只听说这是城主的寝宫,里面有多大,具体该去哪找宴绝,她也是不知道的。转了好几个庭院回廊,也没见着一个人影。天目峰居于海上,一般都是沿海的十二宫守卫森严,七府管理闲杂人等,护卫也是日夜巡查,上到五宫地段,守卫基本就只在某些必要经过处设置,而到了苍穹处的天海城,连婢女都很少见了,更别说守卫。以至于迷路时想找人问个话,也无处可寻。

不过幸运的是,在湖心的八角亭里,她忽然就看到了宴绝的身影。只那么一眼,心中就像山花开遍,春风十里,忧愁瞬间烟消云散。脚步迅速地穿过湖上九曲廊,奔向终点。

尤姜看了眼背对的宴绝,又看了眼不远处奔来的墨叔若,懂事地朝另一边迈步离开。

除了妘夭花瓷,难得还有第三个女人能在雪域天自由行走,他也是觉得挺有意思。

墨叔若气喘吁吁停在亭外,不敢再近。

宴绝靠着矮几休息,一手撑着头,像是睡了。几上酒杯杂乱,应该是喝了不少。

墨叔若心中忐忑,不知该不该过去,也不知该不该出声。因是背对着,又看不清他表情。

“你来找我,莫非就是为了要在那站着?”

突然一句,吓得墨叔若差点跳起来。

“你知道我会来找你?”做了错事肯定是要负荆请罪的,墨叔若瞬间觉得自己这话问得太傻。“上次在百越说的那些混账话,是叔若昏了头,还望城主见谅……”

“我并未放在心上。”

她愣了下。昨夜相见,明明就不像没放在心上的样子,可既然他自己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城主不予责罚,叔若感激不尽。”她在挎包里翻了翻,“我……”

那边他已下了逐客令,“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刚好摸到装有扳指的锦盒,听到这话忽然就愣住了,霎时间整颗心像被捏住一样,连呼吸都觉得疼。好半天才回过神,慢慢抽出手来,“哦……好、好的……属下告退。”

“墨叔若。”

刚转过身,那人一声呼喊就让她再也迈不动脚步。

“百越侯和百越敬不是我杀的。”

她眼角落下一颗泪来,不知是喜还是悲。

“我知道。”

她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是嘲讽她多疑还是在乎她误会?她到底也是看不懂他的心。低头看着手中的白玉扳指发呆,不知这一去又要到几时才能见面,这个代表自己心意的小东西,怕是没机会送出手了。

“今日午时,遥遥闻得殿中歌舞升平,想来宴席是极热闹的。叔若身体不适,又因家中无人看管,明日一早便想先行离开,还望城主应允。”

彼此沉默良久。

“小瓷醒了。”宴绝慢慢睁开眼睛,“离开前,要去见她一面吗?”

墨叔若转过身去,宴绝已颤颤巍巍站起来,也不等她就自顾自往前走。

花瓷送回玉华扶窨身边她就已经没在担心,只是难得还有能相处的理由,哪怕只是这几刻钟的路程,墨叔若想都没想拔腿追上去。

宴绝在这雪域天住了那么多年,即使眼睛看不见,也是比她这个外人熟的。

他今日实在喝得有点多,步子不似往常一样轻飘飘的,走得一拐一斜,看得墨叔若内心焦急。奈何她这人生得又木讷,总要顾着那些规矩,只能在三步外小心跟着。

两人一前一后,隔着点距离,在长廊上无声走过。

下石阶时,宴绝忽然往前倾斜了下身体,吓得墨叔若跑过去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她红着脸低下头,却又死死抓着不放,“城主……可是醉了?”

他扭头看她,忽然笑了,“没醉,就这样扶着,挺好。”

宴绝的身体虽然也是凉的,但相比玉华扶窨如死人一样有些僵硬的肌肉,他算是正常状态。

两人继续往前走,墨叔若却觉得心脏都要从胸口跳出来。走到一个拐角庭院,他停下来,“到了,你自己瞧去吧。”

墨叔若依依不舍地松开手,“多谢。”

目送宴绝离开,墨叔若走到房门口。

屋内小瓷靠坐在床头,玉华扶窨正在给她喂药。

“爹爹,爹爹——”

她一直叫他,他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

花瓷拽着他一方袖角撒娇,“小瓷知错了,小瓷再也不骗你了……爹爹你倒是理我啊……”

玉华扶窨吹了下勺子里的汤药,递到她嘴边,轻声道:“快喝药。”

“爹爹!”她扑入他怀中,脸上笑容幸福难耐,“我就知道爹爹是不会怪小瓷的,爹爹可心疼小瓷了!小瓷这辈子再也不会离开爹爹,爹爹也不会离开小瓷的对不对?”

玉华扶窨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背,“不会的,爹爹会一直陪着你。”

“爹爹,小瓷好喜欢你啊,要喜欢一辈子。”

“说什么傻话。快喝药,不烫了。”

到最后墨叔若也没能迈动脚步进去,只微笑着转身默默离开。小瓷好歹是守得花开见月明,有了好结局。只有自己这个傻子,依然是深陷泥沼不能自拔。

不知不觉走到那年的青顶雪峰。

时值傍晚,周边有些乌云滚滚。走到尽头处,竟没想到宴绝也在那里,墨叔若慌忙躲到石头后。

听闻御寒诀只能在极寒之地修习,不能有外界打扰,修习者必须排除一切杂念,静心打坐,不然,轻者内伤,重者入魔。当年就是因为墨叔若突然冲上去打扰,宴绝才受了内伤。想到那年的事,墨叔若眉目间露出愧疚和心痛,转身准备离开。

那边不知为何,宴绝突然大叫了一声,近旁两棵松树瞬间被内力折断,哐当倒地。墨叔若吓得小脸煞白。

宴绝抱头大叫,样子痛苦莫名。

她心里担心顾不得那么多,跑过去蹲在他身边,满脸焦急,“你怎么样?”

宴绝猛然回头,一双白色的瞳孔死死盯着她。墨叔若吓了一跳,慌忙松手站起来。

不知缘由,只觉得他样子有些奇怪,周身气场让人害怕。宴绝往前走一步墨叔若就往后退一步,看着他雪白的瞳孔,墨叔若浑身起冷汗,“宴绝?你怎么了……”

可明显是不会得到回答的。

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对即将到来的危险都是特别敏感。墨叔若虽然没啥能力,逃跑却是知道的。只不过才刚转身,就被他一把拽住拖入了怀里。

墨叔若先是惊得都忘记反应,随后猛烈推搡,“你在干什么……放开我……”他竟然在解她衣服。

她伸手推开他,吓得浑身发抖,没跑两步又被他从身后紧紧抱在怀里。

墨叔若拼命挣扎,眼泪直掉,“宴绝,你清醒点。”

宴绝浑身发抖,嘴里直念叨:“冷……好冷……”

脖子上忽然被他冰凉嘴唇触碰,她却瞬间觉得那处起了火,烫得厉害。

她绝望大吼:“不要这样,宴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宴绝!”

明明男女间肌肤之亲应是快活的,可落在此时此景,绝对不会发生、不应该发生的事,不应该做这事的人,莫名其妙,突然就发生了,这并不值得开心,反而令人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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