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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杀马特仇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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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暂时住在一家不需要身份证的小旅馆。因为要找一个距离林裕果学校不太远、又经济适用的房子也不简单,便暂时留宿在这旅馆中,还算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由于放寒假,宋亚泽几乎是白天黑夜都在ktv打工,只有凌晨才踏着沉重疲惫的脚步回到家,倒下头呼呼大睡,连ktv的总管都可怜他,给他派少点的活。

他每天回到家,一头栽到床上,累得连鞋都不想脱,真的只想阖上眼睡觉,上了一天补习班的林裕果心疼得给他脱了鞋,倒上洗脚水,他才在些许烫人的水中迷迷糊糊地洗洗脚,再一闭眼不省人事。

他从不抱怨累,因为他可以得到比原来多一倍的钱。可正是这样的隐忍让林裕果更加心疼了,他开始恨自己没出息,让哥哥受苦了;而让哥哥不再劳累的唯一途径是他手中的课本。

是啊,他太小了,别说是只手遮天的本领,是只遮住哥哥一人,都无力做到。

每当看着宋亚泽劳累地睡去的样子,他心中无限酸楚,却又无计可施;连他自己都要依靠哥哥生活,怎还有能力去保护他呢;一想到这,他将学习看作成解脱的途径,即使他厌烦学习,他看起来也像是一个上进生。

这天夜里,风比平时似乎刮得更猛了,山城的雨也是淅淅沥沥地下着,给这本来潮湿的空气带来又一层冷意;地上的泥水比往日都要多得多,走起来容易溅脏了美女帅哥的裤脚;天空又是这样低沉沉得下坠,像要把人拧得窒息。

而即使是这样的天气,也改变不了各大夜场的歌舞升平。人们像是要把被冷冬压抑着的热量悉数爆发出来一样,对着高清的屏幕疯狂地吼叫,拥着美人入怀,在酒气和光影交织中表现出鲜为人知的另一面;他们是这夜晚的王,对着房顶大唱;是啊!生活多么令人疲惫!也许这吼叫能带走些许劳累和无奈。

宋亚泽是在这样的地方工作。

“小宋!307号要两份爆米花和水果拼盘,给人家送去撒!”

徐主管神色匆匆地对宋亚泽说道,他手里还提着一箱啤酒,额头上都出了汗。他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主管,对员工也很人性,在他身边工作的人都愿意留在他身边。

“主管,刚才您还说15催啤酒了,307让别人送吧!”

宋亚泽手里捧着啤酒,用手背抹掉头上的汗水,脸色红红地说。他忙得像一只陀螺,在如迷宫般的ktv走道里不停地转动着、穿梭着。

“15让别个去撒!317点名要你去!”徐主管一口重庆话,在嘈杂的走道中很难听得清。

“点名要我去?!为什么?”

宋亚泽奇怪不已,毕竟客人记住一个ktv服务生的名字,还点名道姓地要求其服务,这种事太罕见了。

“说是你上次做得好,这次还要你过去撒。别问为撒子喽,赶忙去那儿,回来客人等急喽!”

徐主管催促着宋亚泽,还把他手里的啤酒拿下来,让他去端水果拼盘和爆米花。

宋亚泽疑惑着端起拼盘,上了三楼。

在三楼的,都是豪华包间,空间很大,价格比普通包间贵很多,里面甚至还配有小提琴、吉他等乐器以作背景,看起来颇有音乐氛围,但仍改变不了它金钱导向的性质。

宋亚泽轻轻推开317沉重而闪亮的包间门,里面很黑,光感的变化让瞳孔迅速放大的他一时间什么也看不清,只能通过亮着的电视模糊地分辨出是一大堆人,有男有女;包间的声音又极大,震得人耳膜发疼;里面的热浪扑面而来,宋亚泽感觉自己像把脸投到热蒸汽一般,闷热得很,难受得很。

他忍着反感,挺直身子,颀长的身影被黑暗隐没;而包间里看到有外人进入,似乎更加欢腾了,那热潮和噪声席卷而来,搅得他心脏都要加快频率了。他将水果和爆米花放在滑溜溜的桌上,收起托盘准备赶紧逃离这个类似群魔乱舞的地方。

“去!给我们老大拿瓶红酒!”

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响起,似乎在调笑。

“对咯!还得是你拿!”周围的男男女女像听到笑话似的,“轰”得一声炸开。

“请问需要什么牌子的?”宋亚泽尽量保持礼貌地问。

“别管什么牌子的!最贵的那个行!”

另一个同样痞气的声音说道,像是在瞧宋亚泽的笑话。

宋亚泽点点头,便拿起托盘出去了,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瓶红酒和几个酒杯。包间里还是如刚才那般热浪滚滚,像煮了开水似的;嬉笑声、*声不绝于耳。

宋亚泽将红酒打开,刚放下酒瓶,听到一个嗲嗲的女声说道:“去给人家拿包蓝莓干!”

这时,另一个同样娇滴滴的女声响起:“还有一包情人梅!”

话音一落,周围又是一阵调笑声。宋亚泽仍是点点头,没有理会这些,去拿了两包话梅送了过来。

果然,又有人开始提要求了:“给我拿包牛奶!”、“拿包纸巾过来!”、“我要鸡尾酒!”、“我饿了,给我拿点面包”……

碰上故意刁难的客人,服务生只能忍。

宋亚泽来来回回楼上楼下跑了七八回,都有点气喘吁吁了。不过,他是真的好脾气,并没有生气,也许是他的心理年龄以及在饭店兼职的经历把他的心量撑得说不出的大。

听声音,那些人也是群十多岁的孩子们,比林裕果大不了多少。他们的声音虽然痞子气重、吊儿郎当,却仍是稚嫩的。宋亚泽没想和一群孩子过不去,也当作是一堆不学好的孩子的恶作剧,忍过去算了。

他拿着两袋棉花糖,有些微微气喘地进了包间,但仍是挺直腰背、保持着风度翩翩的样子,这让他的身影很是挺拔修长,又举止得体,脸上有点汗珠,很是红润。他的五官是好看的,却不柔弱女气,容易让年轻女孩的目光忍不住停留几秒再转向别处。

这回,包间的灯打开了,却仍是不明亮,因为只开了一处,但已经让宋亚泽看清楚里面的情景了。

一排穿着暴露、打扮性感、浓妆艳抹的女孩坐在包间里豪华俗丽的真皮沙发上,她们都眨巴着眼睛,盯着宋亚泽,目光或是嘲笑,或是欣赏;女孩前面是几个像是地痞流氓一样的杀马特少年,他们嘴里叼着烟,头发五颜六色,像妖怪一样。

而坐在女孩中间左拥右抱的是一个同样打扮很是杀马特的少年,打着耳钉和鼻钉,白皙的脸很是匀净,却硬是被那白紫相间的公鸡头给破坏了干净青春的模样;他鼻梁很高,为他的长相多少还加点分;他的嘴唇颜色有些暗紫,可能是故意涂抹了颜色特殊的口红。

总之,宋亚泽看到一众像鬼一般的杀马特齐刷刷地看着自己,身上不由得起着一波接一波的鸡皮疙瘩,头顶上的头发也像被电击般一根根都想要竖起来;他忍着不适,将零食放在已经堆满食物的桌上,便礼貌地抬腿要走。

“慢着。”中间的男孩说话了,他的年龄对于宋亚泽来说的确只能算男孩了。他的声音明明清亮,却在裹着杀马特的外衣下显得极其不和谐。

宋亚泽定住,礼貌地看着男孩,等着他的吩咐或是刁难。

男孩看到宋亚泽的眼神依旧平静如水,没有任何怒意。他愣了愣,才轻咳一声说:

“既然来了,唱一首再走吧!对了,清唱!”

说完,他的嘴边挂上了狡猾的笑,像是看笑话似的看着宋亚泽,似乎等着他出丑一般。

他话音一落,旁边响起了一阵乱哄哄的起哄声,有的男孩大力地拍起掌来,拿着话筒塞到宋亚泽手里,搂着他的肩,像和他很亲近似的;女孩们则更多是看热闹。

宋亚泽瞥了他们一眼,淡定地说:“公司有规定,不准服务生……”

“客人让你干,你得干!”

男孩很是嚣张,他高昂着脖子,似乎在用下巴指着宋亚泽:“不然叫来你们主管,看他让你唱是不唱。”

宋亚泽沉默几秒,也痛快答应了:“好。”

说完,他走过桌子,拿起了被搁置在点歌台旁边作装饰品的吉他,拨了一下试音,稍作调整,便对着竖起的话筒说:

“清唱的话我容易走音,还是弹吉他当个伴奏吧!”

下面像是被点燃一般,一下子像爆炸一样,口哨声、起哄声猛地涌了上来,他们都在看着好戏,等着这淡定的少年能有什么做派。

宋亚泽拨着吉他,调整好话筒,便开口唱歌了。

“rdaedsofaraay……”

他唱的是甲壳虫乐队的《rday》,这是他大学时为了联谊晚会的演出,花了五天时间夜以继日硬是给学会的曲子。当然,天赋不高的他也只会弹这一首曲子,是被当时身为外联部部长的室友以一个礼拜的早饭为代价换来的。

他想念他的大学生活。那时的他,虽负兼职,却仍未尝人生的艰辛和无奈,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向往。大学时光,是宋亚泽最细细品尝的一段时光,因为大学,因为身边的一帮好兄弟,因为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他上了重庆这座城市。

“ly,ibe……”

他的歌声的确比一般人出众,绝不是五音不全、破音嘶吼的,否则也不会被室友生拉硬拽地上了台充个数;可也绝不是绕梁三日、余音袅袅的。他的歌声,是普通的,一如他这个人,像万千宇宙中的一粒尘埃,是那么渺小。

这首《rday》,是真的成了昨日。但他每次去唱k,或是应酬,或是假日玩乐,或是自我放松,他的最后一首歌一定是这首经典曲目。和他亲近的朋友开玩笑说这首是不是记录了他的初恋,他也是笑着回应:

“当然!我的初恋是我的大学!”

“rday……”

他真的很劳累,或许外表上看不出来,但他心里对生活的担忧让他的大脑像个永动机一样停不下来。这种累是无形的,会逐渐让人窒息、把人压死;他从来没有抱怨过累,可嘴上不说,不代表心里不这么想。

他真的太需要安定和休息了。也许这首《rday》是他在被多次刁难后发出的吼声,这吼声却是这么柔和,充满了怀旧的味道,像镀金一般,永垂不朽。

哼完最后一个调子,宋亚泽拨了拨吉他弦,结束了全曲。

演唱时,他仿佛看到周围的一群杀马特都消失了,代之的是衣着朴素干爽的大学同学,他们都快乐地笑着,手里拍着节拍,还有不大不小的欢呼声。

那一刻,他甚至感觉鼻子有些酸了。他真的想念他们,想念那帮好同学。

唱完的那一刻,好同学又被闹哄哄的杀马特代替了。他对着话筒用低沉干净的声音对着嬉笑怒骂着的黑压压一片说了句“谢谢”,轻轻地放好吉他,准备离开。

“慢着!”

为首的男孩发话了,他翘着二郎腿,搂着身边的女孩,直直地看着宋亚泽说,语气有些急促。

宋亚泽停下离开的动作,淡定地回视着他。

男孩看到宋亚泽的目光,眼神有些躲闪,说的话也吞吞吐吐:

“那个……你……给我拿瓶冰啤……你唱得难听死了,我听着都上火!”

“好。”

宋亚泽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便从容地去二楼的超市拿了瓶冰镇啤酒上来。

可刚一推开门,还没看清里面的状况,他被两个人嘻嘻哈哈地架着胳膊连拖带拉地带进包间中间,然后扔在地上。被半跪着拖拉时,他手里的冰啤已经掉在地上,所幸地上铺着厚实的毯子,瓶子没碎。

宋亚泽惊诧无比,他知道这群人今天是故意来找麻烦的,得逞之前是绝不会放过自己。

他收起惊讶的心思,也懒得和一群孩子计较,便平静地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眼睛微微下垂,看着所谓的“孩子王”,像哄小孩似的问:

“请问您有何贵干?”

杀马特孩子王眼睛盯着宋亚泽,慢慢说道:“记住我的名字,我叫仇英。”

他那傲慢的语气夹杂着他稚嫩的声音,听起来滑稽无比。

——仇英?

宋亚泽忍俊不禁,嘴角上扬起好看的弧度,卧蚕像睡醒一样充盈起来,眼睛弯着,很是温柔的样子。

孩子王愣了愣,脸色似有点红了,他气恼着说:“你……你笑什么?!”

说完,还瞪大眼睛,一脸期待地等待答案。

“没什么,只是您的名字和明代一个和唐寅齐名的人重了。”宋亚泽笑着解释说。

“唐寅?唐寅是谁?”孩子王不解地问道。

“……他还有一个名字叫唐伯虎。”宋亚泽无奈地说。

——这哥们,连唐寅都不知道!这是多无知啊!

“噢!我知道!是那个娶了八个老婆的嘛!切!”

孩子王大声叫着,似乎在证明自己很博学多闻。

宋亚泽也懒得跟他纠正什么了,便应酬般地笑笑,准备转身离开。

“等一下!”孩子王又叫了一声,面色通红。

——果然!

宋亚泽停下脚步,等着他的吩咐。

孩子王搂着美女的胳膊收了回来,他抓耳挠腮一番,才支吾道:

“那个……你……记住我名字了吗?”

“记住了,您叫仇英。”

宋亚泽点点头说。此刻的他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很想笑,作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面对一个中二少年的中二举止,是不会真的生气的。

“嗯……”

男孩挠挠头,脸色更红了。他虽然强装霸道,可脸上要滴出来的红色却出卖了他,也让旁人尴尬得很。

“那个……我……不是法盲……也不是老年痴呆……”

男孩害羞地说着,目光躲躲闪闪,声音越来越小。

宋亚泽先是愣住了,接着他感到似有一声雷在耳边炸开,轰得他大脑一片空白,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杀马特孩子王,居然是担保公司的老板?!

那一刻,他的第一反应不是麻烦来了,而是奇怪担保公司落到这个打扮像妖怪似的孩子手里,居然还没倒闭,真是奇闻!

正当他因为震惊而愣住时,旁边的一群人却炸开了锅:“老大!他骂你,你怎么不骂回去啊?!”、“老大!给他点颜色看看!”、“老大!弄死他!”、“老大!让他跪下喊爹!”……

仇英似是觉得自己在一众小弟面前失了面子,便尴尬地轻咳一声,故作气愤地说:

“所以!你骂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台下又是炸开锅一样一阵喧哗,附和的、调笑的、看热闹的、添油加醋的……

他们在期待宋亚泽被整的样子。人性中那市侩、幸灾乐祸的一面,此时,被这群懵懂少年演绎地淋漓尽致。

宋亚泽看到对方是个孩子,震惊之余更多是宽心,因为眼前这个仇英实在是像个无脑少年,意志薄弱,又冲动易变,比那些老谋深算、油腔滑调的老狐狸要好对付得多。

“父债子还已经没有法律依据,你找我还账,是因为你根本不懂法律。”

宋亚泽抬着下巴,面色冷峻地说,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温柔耐心。

“我……我当然懂法律!”

仇英赶紧接话道,有些面红耳赤:“我只是找人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开玩笑?开玩笑能把我弟打得青紫一片吗?”宋亚泽冷冷地反问。

“那你还骂我呢!反正扯平了!”仇英说得速度很快,似乎有些自认理亏。

“既然扯平了,以后不要再来找麻烦了。”宋亚泽拾起啤酒,稳稳地放在桌上,抬腿要走。

“等一下!”仇英有些急了,声音也大了很多。

宋亚泽停下脚步,有些不耐烦地看着他。

“那个……”仇英抓抓头,脸红红地吞吐道:

“我现在允许你……做我的小弟……”

那一刻,宋亚泽又气又想笑,他很想上去踹这自以为是的小男孩一脚。

“不好意思,我从没做过小弟,怕做不好,还是不要给你添麻烦了。”

他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听上去似乎真的是为了仇英考虑。

而仇英的脸更红了,他赶紧摇摇头,解释道:“没关系!我喜欢养新人!”

而台下却是不乐意了:“老大!他怎么能做您的小弟!”、“他打扮土死了,根本不!”、“老大!他做您小弟丢了您的脸!”、“老大!他不配和我们站一起!”……

宋亚泽趁着乱哄哄的形势,赶紧跑到包间门边,正等他打开门时,他隐隐约约听到在喧闹的人群中传来的一声“等一下”,但是他没有理会,赶紧拉开门落荒而逃,像背后是一片地狱火海,里面拥挤着夜叉罗刹似的。(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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