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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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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江若愚已经回家,其父子相见谈话在即,这情况令赵红愈非常高兴,差点没有蹦起来。豹哥精心设计、大获全胜的一战已经过去五天了,而“打草惊蛇”计划中的草是打了,却迟迟不见蛇惊,不见结果。以致这五天以来,他像冯九一样很期待,甚至比冯九更期待,更焦虑。因为这监听,毕竟是他赵红愈想到并操办起来的,如果就这么长期蔫巴着,长时间不见效果,那他赵红愈的脸面往哪搁?为此,这几天他内心总有一种莫名的忐忑不安。其实,赵红愈这份担心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和冯九要的结果,是对手心理方面的,是重创重压之后对手的恐慌;要的是摧毁江家父子心理防线,要的是其自乱阵脚。

可这目的能达到吗?

江仕航其人心思缜密,是个真正老奸巨猾而又十分沉稳的角色,这种人的心理素质绝非等闲,他会不会因为遭受打击就恐慌就上套呢,这的确都是个未知数。时间,特别是时间——是人遇事都有个心理防线,而人心理防线上的溃败,多半溃于突然,溃于猝不及防时;相反,时间又能使人冷静,使人找出事发根源和应对方式。

可这时间都过去五天了。五天时间,一百多个小时呀,这段时间江仕航能够想清楚很多问题,那种突遭打击的恐慌,还能在他身上起作用吗?

不过事已至此,管它呢,好赖马上即可见分晓。

赵红愈想到这里,为了摆脱此刻无谓的担心和思考,他问左云道:“机器都正常吗?”

左云说:“正常。放心,不会误事的。”

“很好。”赵红愈说,“那趁这会儿没事,抽这段时间,我向你汇报一下今天外面的情况?”

左云故显诧异道:“汇报?你今天怎么这么客气呀?听你‘汇报’不敢当,高兴的话,说个大概我还是愿意听的。因为你带去的窃听器有问题……”

“真的?”

赵红愈居然陡生一种莫名的高兴,原以为自己带去的窃听器“泄密”了重要机密,才有担心左云的那份心情,那种顾虑,这下好了,原有的担心,这会儿像是拧松了泄气阀似的,咝咝地排放着。但他知道这份高兴不能过分明显,为了掩饰,他找出一枚窃听器,端详着道:“奇怪噢,这玩意儿也有假货?”

左云为赵红愈,也为冯九的关心感动着,感激着,却又有一种不被人十分理解的委屈而憋屈着。因此,她此刻没好气地说道:

“少见多怪。一点质量问题,很重要吗?”

“不是,不是,”赵红愈支吾道,“反正那颗哑子没有放进江公馆,没啥重要不重要的。”

赵红愈这句本无多少意思的话语刚一出口,倒是顿时打开了双方都认为的僵局。因为左云的思想又重新回到了工作上。

她说:“红愈哥,提到江公馆,我今天发现了一个问题:这几天,我们之所以没有获得有价值的情报,很大程度上,与你在那里安放窃听器时的考虑不当有关系。”

赵红愈一愣,道:“是吗,问题出在哪儿,是安放的方式不对,还是有哑子?”

左云叫道:“你笨呀,什么哑子不哑子的,捡根棒槌就当针哪?我是说,应该安置的地方你没安放,而可放可不放的地方,你倒是全安装了。”

赵红愈明显听出了左云前一句话别有含义,但他却无暇顾及地追问道:“嗷,这个问题很重要,你快说明白一点,是哪些地方应该安放,我没安放,哪些地方又算安置多余了?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去补救。”

左云说:“比如,你在四姨太、五姨太那里安放的东西,除监听到了一些男女之间风流中的乱七八糟,还有什么?”

赵红愈摇头道:“这个,也不能一概这么说吧,事实证明曲兰花那里还是很重要的。一是我们可以通过它掌握曲子良的内心动态;二是没准什么时候,还可让曲子良按照我们的旨意,从曲兰花口中掏出一些有用的东西。还有呢,哪里是应该安装,我没安装的?”

左云说:“我们安装窃听器的目的,是要监听到江仕航的内心秘密,或说听他招供,对不对?”

赵红愈说:“对呀,当然对。”

左云问:“可一个人的内心秘密,正常情况下他会对谁说?”

赵红愈想了想说“自然是他最亲近,最信赖的人喽。怎么了?”

左云嗯了一声说:“可是你想,作为人,作为一个正常的人,江仕航最亲近、最信赖的人应该有哪些?”

“这还问,自然他的独生子江若愚呀。”

“还有呢?”

“还有,”赵红愈迟疑一下说,“恐怕就是、就是曲兰花了吧。”

左云哼了一声道:“那除非,除非江仕航就像你一样,是个不着调,是个不够十分正常的人。”

赵红愈一愣道:“嘿,你这话啥意思啊?”

左云鼻子哼了一下,说:“啥意思?我担心,你将来就是个不正常的人。”

赵红愈似乎敏感到了左云的又一层意思。他想了想说:“那还有,如果还有,大概就是他的大夫人了。可是……”

“可是什么?”左云追问道,“可是她人老珠黄,已经不再是江仕航最亲近、最信赖的人了是不?所以你才认为,大夫人房间没有安装窃听器的必要了,是不?”

或许是心情原因,左云话锋如刀。她这会儿很想说“这是意识问题,是一个人本质注定而产生的意识问题”。但她又觉得为人不能凡事都这么上纲上线,那样不仅太伤感情,甚至有可能与人本意相左,落得屈枉人。为此,她话到嘴边又忍了回去。努力平静下来,按照自己的理解说道:

“可是我认为,那位大夫人毕竟是江仕航的原配结发妻子,是他儿子的亲生母亲。所以在那个家庭中,除了江若愚,她才是江仕航最亲近、最信赖的人。当江仕航的儿子不在身边时,他能说出内心话的对象,也只有那位老夫人了。换一句话说,也只有那位老夫人,才有资格经问江仕航的事情,才会真正关心和经问与她儿子相关的许多事情。”

赵红愈恍然大悟地点头说:“有道理,很有道理。这是我的失误啊!如果我在那老夫人起居间,或卧室安放一枚窃听器,没准儿,这几天都已经得到了有价值的东西。至少不会耽误这个四五天,至少不会因为这个耽误造成有可能的功亏,功亏……”

“功亏一篑。”

“对对,功亏一篑。”赵红愈后悔莫及道,“我的个天耶,这事儿要是办砸了,全是我的罪过!”

“不会那么严重吧。”左云叹一声说,“不过失误是存在的。因为我们可以想象,江若愚险些丢了性命,负伤住院,最心痛、最担心的肯定是他的母亲,而他母亲能不经问、能不纠缠着江仕航问长问短吗?”

赵红愈痛击手掌道:“我该死,竟然白白地错过、放过了大好时机!”

左云见赵红愈痛心疾首的真情后悔,不由又劝说道:“算了吧,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谁能把事情做得十全十美?”

赵红愈说:“你想想,需不需要我设法再进江公馆?”

左云摇了摇头说:“现在谈补救,恐怕已经无及于事了。具体,还要看江仕航父子待会儿见面之后,话题的涉及范围。如果,他们的谈话能透露出我们满意的内容,自然大功告成。不过我总觉得,男人之间,特别是父子之间谈话多半是点到即止,泛泛而过,不会像老太太那样不厌其烦,纠缠不休。所以,我担心江仕航父子今晚的谈话,未必能让我们十分满意。”

“是啊,不厌其烦,纠缠不休中才能掏出一些真东西,可惜呀。”赵红愈感叹道,“左云说真的,早知道你思想这样细腻,我真该多抽些时间,多和你探讨很多事情。”

左云叹一声道:“算了吧,在你红愈哥心目中,我只不过是位无知淘气的傻丫头,甚至是个经不起风浪,只会撒娇的弱女子。”

“不不,丫头妹子你这么说,可就太冤枉我母猴子了。”赵红愈由衷道,“说真的,自从在兰溪女子中学见到你,再到你陪我上九龙山,到江城,我早就看出你是个女人中的大拇指,是个很聪明、很坚强,很有正义感的女子呢。如果说你淘气、撒娇么,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可是我从来没有把你看成无知的、经不起风浪的弱女子呀。”

“是吗?”左云一歪头道,“既然我左云那么好,那么坚强,请问你赵红愈先生,我父亲断臂负伤的事情,你怎么就不敢正面地告诉我呢?”

赵红愈惊怔道:“啊,你,你都……窃听器没有问题对不?哎哟,这不是两码子事儿吗?”

左云眼圈突然发红道:“我看就是一码事儿,是你和冯九都一样,你们小看人、小看我,是我在你们心目中只是一个不能经事的弱女子。但我得郑重地告诉你红愈哥,我是悍匪赵黑虎的女儿,是那位为驱逐外强、敢于横刀立马,能够英勇杀敌者的女儿!我,我……不是弱女子!”

左云忽然失声痛哭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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