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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行酒通肝沥胆 道玄机群雄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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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吩咐厨下备些可口的饭菜,招待贵宾。”墨仙吩咐道。那童子应声而去。

“众英雄到此,想必已历尽千难万险啊!”墨仙待众人落坐后说。

“嗨,也没什么,具是有惊无险!”吉娃答道。

“这二位世外之人不知是何方高人?”墨仙眼望着渺空与飞豹道。

吉娃明白墨仙的意思,便回道:“这是天荡山一僧一道,愿随我们同去亚克帝国夺龙珠救我父亲。”。吉娃没有说出渺空与飞豹的劣迹,“这僧人法名渺空,道人道号飞豹。”

“哦,这想必是风尘二侠的主意了。”墨仙似有所悟。

“风尘二侠?”吉娃小声重复着这个名字,“他们可是那一男一女吗?”吉娃问。

“正是他们二人。自你们离开普济寺后,我便传信与此二人,要他们暗中相助你等。此二人可是当今中原武林中一对少见的恩爱夫妻。那男的本名陆逊,女的本名杨萍。此二人本是江湖中独来独往的剑客,后在峨嵋剑会相识,最后结为伉丽,从此二人如影相随,永不分离,因此江湖中人送他们二人一个绰号——风尘二侠。因天荡山二煞恶名远播,他们曾也追杀过渺空飞豹。而今却令其改恶从善,与小英雄们共赴险地,想必也是风尘二侠的主意了。侠之行事,自有侠之精神,由此可见也!”墨仙侃侃而谈。

此时众孩子才知道那小船主人与那翠花蓝底上衣女人的来历,而那渺空飞豹在一旁羞得面红耳热,几乎无地自容,为过去的所作深为自恨!

“恭喜二位改恶从善,匡护正义。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英雄迷途,不必追悔从前。道家言:‘大器晚成,大方无隅’,二位已然洗心革面,将来必成一段佳话,垂范后人!”墨仙转而对渺空飞豹说。

“惭愧!惭愧!”二人羞愧难当。

此时墨仙突然问吉娃道:“小英雄,你们来时必然经过郭庄,不知那郭家之事可曾了结?”。墨仙此问,引起吉娃与众孩子兴致,便你一言我一语将那郭庄之事讲得轰轰烈烈。墨仙听罢,十分高兴,道:“我于一月前路过郭庄,去见好友尚可喜,听说了郭庄郭家之事,深为此事鸣不平!这才告述那朱老太,说不久后将有一群从吉布来的少年英雄打此经过,让她求助于你们。如今此事已了,奸人授首,正义得张,我也可心慰了!”。

“墨仙大叔,您不是在普济寺与普济禅师一起么,怎么会到这里?”吉娃终于有机会问出这个问题。

“哎,那日在普济寺与众小英雄相会,普济被小英雄们的勇敢与真诚所感动,又知你们俱是俗子凡胎,手无寸功,又如何能做得那万难之事,遂而才将他毕生功力化为食物,让你们身负内力,以便完成壮举。而他自己内力尽失,已成废人。你们走后,我陪着普济渡过了近一月,待他身体逐渐稳定后,才匆匆起程,追赶众英雄,于此地租此草居,候君久也。我走后,觉能陪着师父普济,想必此时已无大碍,只是毫无功力了,如同寻常村夫。”墨仙一气说来。

“我们在乘大船去天荡山时,那壮汉大叔于船上所诵词句是您作的吗?那词作得真好!”阿斌问道。吉娃又将那词背诵了一遍,要说吉娃天资聪慧,由此也可一见。

墨仙朗笑起来,说道:“想必又是那翻江龙李胜在传我丑名了。我乘他船而下,于船中顺口而诵之词,浅陋得很,何需盛赞!如果不是他,又如何有人敢送你们去天荡山。也正是他告诉我你们去天荡山之事。”随后,墨仙又将落雁村之事告诉众人。孩子们此时才知那落雁村所遇的老者乃为“清虚隐者”,从墨仙处得知五少年之事后,感其诚,才指点孩子们上山得宝弓。

渺空与飞豹对于天荡山之前的事毫无所知,只好在一旁静静听着他们闲谈。

吉娃又将广汇镇四海酒家门柱上的那幅对联问于墨仙。墨仙道:“那是我在去普济寺寻访普济时,路过广汇镇,因见其店主为人豪爽,颇为仗义,才题写于店中的”。在得知店主大憨之死后,墨仙颇为伤感。

此时已至掌灯之时,夜色已然合围,屋外的天空疏星点点。白鹤将屋内灯火点亮。烛光透过薄薄的窗纸,与天空的星星相呼应。小院顿生寂静温馨之感。

就在众人谈话之际,白鹤进得屋来,问道:“主人,饭菜已就,请问置于何处?”。

墨仙朗声道:“就放此处吧!尽是豪爽英雄,何需那些客套。”。

不一会,有一二粗仆进屋,将大台之上茶俱撤去,一桌丰盛的饭菜放于其上。有仆人抱来两坛好酒。

众人净手后,二度入座,谈笑再起风云

第二十七章壮行酒通肝沥胆道玄机群雄受益

无数火烛在室内闪烁,将大室照得通红。

墨仙抱酒在怀,将封口取下,一股甘甜醇烈的酒香扑鼻而来,迷漫在室内。

“此酒乃我平生珍藏,仅有十坛,专供两用:其一,专为匡世济国者壮行;其二,待英雄凯旋时庆功。今日此酒为其第一用也!”,墨仙感慨地说。

孩子们与渺空飞豹相互看了看,顿觉一阵无以名状的激情涌上心头。

“来,众英雄,今夜都来痛饮!”,墨仙给每人面前都倒了一碗。

那渺空推辞道:“我已潜心向佛,遵循佛戒,不再饮酒了!”。

墨仙道:“佛家有言:酒、色、財、气四大皆空。酒为僧家第一戒,这话不假。可佛家又言:‘心平何劳持戒,行直何用修禅。清心不在口上,成道非由施钱。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听说依次修行,天堂只在目前。’,修禅修心,佛在心中。况今日之酒与众不同,非你从前那浇愁之酒,也非他人色欲之酒,乃为通肝沥胆之酒,英雄壮行之酒!此去亚克帝国,凶险万状,生死两茫。诗仙说:‘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此酒当饮!”。

渺空与飞豹听完墨仙之言,顿觉毛塞顿开,再加之此二人本也散漫惯了,嗜酒如命,一时要戒,又何其痛哉!更何况墨仙之言激情万状,渺空与飞豹不由得浩气盈胸,遂将袖口挽了,举酒在手。

众孩子虽年纪尚轻,也从未饮过烈酒。但听了墨仙那番宏论,也觉此酒当饮。遂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众人碗来碗去,好不痛快!酒入肝肠,燥动热血,让人豪迈无限,全身通透!

那渺空飞豹本是爱酒之人,倒不需说。而那五个孩子却怎的也能如此豪饮,而无醉态!书中暗表,此五个孩子皆受普济内力,自能敌过那酒力。

“墨仙大叔,你真名即是墨仙么?”吉娃喝下一碗酒问道。

“人世沧桑,再难回首。只知今时,莫问前身!”,墨仙将碗中酒倒入口中。

吉娃知道这问题触到了墨仙伤心之处,便不再下问。

上文书交待,这墨仙本非中原人士,原本也是亚克帝国的名们望族,又与帝国禁卫军都统屠龙私交甚厚。在亚斯统治帝国时,也曾风光无限。但自拜斯篡权夺位之后,帝国内部大清洗。屠龙举兵讨伐拜斯,兵败于京城之外,屠龙自此下落不明,而墨仙一家也受牵连。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被拜斯满们抄杀。墨仙乘乱逃脱,自此漂游中原,结交侠士名流。因仰慕中原文化之灿烂辉煌,又羡诗仙李白之号,故改名墨仙,自此天下人不知其真姓名也!

“仙者,虚幻之相也!生于心中。老子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地之无疆,天之无际,即成永恒。仙者,飘乎于物外,不以躯壳之存亡而暝灭;神游于太虚,不以物寄其精神,是为仙也。”,墨仙借着酒兴,侃侃而谈,大有酒逢知己的味道。“诗之仙者,夺文字之美,有神助之思。天下万物,莫不精于笔下;世间百态,莫不酣畅淋漓。得天地造化之功,有超俊脱俗之才!故以诗仙而号。墨之仙者,以墨趣而谓也!笔墨之道,取于心景,而非物寄所托,形之上也。书为胸气,画为心声。心中所思,即为画中所见,此为画之圣也!画有三别书有三境:求于形似,而无我意,此为临景;取其形,造物酷似,浓艳有余而少意趣,此为匠心;不拘于物似,取其神,挥毫泼墨间见其精神,此为大家之笔。书为工整,笔送毫端,摩前人之作,此为临学之书;精心于点划,取巧于布局,或大如斗,或小如蚁,此为做作之书;融于我心,意气贯通,虽飞白浓淡随其自然,断而可续,倒而能起,通幅之内灵动跃然,使人见之亦能激情彭湃,此为擅书者为,书家之妙!古来大家之作,又岂能尽善尽美,庭坚之书,长枪大戟;米芾之书,流于随意;怀素之书,狂放有余而愧于行止;张颠乱法,笔划倒错,却尽不失为大家也!此所谓书见性灵,书法之道,书者之气也!在下学浅才疏,妄揣精义,故当作其酒后狂语。而其墨仙之号,也无非欲得水墨灵动之气而以墨仙之号自勉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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