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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国燕贤绝路 黑松林飞豹展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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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娃一行骑于鹤背,凌空翱翔,旦闻耳际风声掠过,蓝天白云近在咫尺。俯看身下,晴川历历,丘壑纵横;千里江陵,排闼而展;沧海桑田,如铺如陈;时而廖廖农舍缀于田野,时而村镇之合辨其人间。放眼前方,渐见紫霞浮动,云呈万彩,金银生晖。流霞被天光所染,雾霭随风动而涌门,好一派天上人间之景!

吉娃等众孩子于此时之景,虽觉心胸开朗,但也不为鲜也!因于此前早已在雁难飞山骑于鹤背观之过了。而对于渺空飞豹,却又是另一番感慨——天荡荡,地浩浩,徒见飞腾之妙;情激激,思无暇,换了人神之身。眼前景如开神之画卷,身所处正是风云聚会。怎比了人间境勾触斗心,又堪忆,作煞时搅了人间!渺空飞豹此时此境情何堪耐,不由得又感恩于风尘二侠饶其死罪,追随吉娃同赴正义!飞豹作词而道:

浩浩天上与人间,别了旧时尘缘,岂堪忆,昨梦如幽!自在逍遥废百感,无边哀愁一时空,换却肖小作豪雄。

——摊破浣溪沙听松斋词话

渺空闻其词,心生万感而道:“贤弟之词妙哉!正道出我之心话。我等纵然此去万死千灭,拙骨扬灰,亦不枉受之父母血肉,在人间走一遭!生之为雄杰,死而动地哀!人活百岁终有一死,千年之木,亦有枯时!生之长短,岂足以论有意乎!皓首之徒无益人间,青发之死撼天动地,生死孰重,何需费评!”

吉娃与众孩子闻听渺空飞豹之言,心中顿生莫名感触,想起在吉布村时私

塾先生于清明时的话。

此时的白鹤正载着众人向东方而去。

正当那白鹤正载众人飞行之际,却于前方云中现出无数天将。为首者是一黑熊挡路,手持镔铁枪,竖耳站立。

“来者何方神圣,敢在此南天门横过!”那黑熊道。

飞豹坐于鹤背,正自畅想,不期惊于一问,忙回道:“我等云游之人,路过宝地,要去科历罗山。万望贵手高抬,饶我等过去。”。

“科历罗山在尔之东,却为何横撞南天门?”那黑熊怒道。

飞豹闻言,忙观左右。此时云霞掩映,如何能辨东南。

这时,那黑熊身后云中众将齐齐擂鼓,声震灵霄。云涌雾腾,杀气袭人。

书中暗表,这黑熊原为世上一妖,因误盗唐僧伽沙,被观音点化,收入佛门,遣于天门之上,自此礼佛,省心尽责。然而,此黑熊本不当出现在此天路之上。今于此路相阻,是为蹊跷。

渺空闻言,本欲相辨,却不及那黑熊手中之快,将手中镔铁枪往空一扫,口中道:“世间俗子,安敢在此路横行,与我去吧!”,那云中鹤一时失重,坠入凡尘,勉强将吉娃一行人等与那狗与虎降于尘埃。

众人降落之地,正是一城之外。

吉娃一行恍恍惚惚,如若梦中醒来。观其左右,俱是山莽丛林。不一时,有三五农人商旅负担而过,往城中去。而那白鹤已不见踪影。

众人随之进城之北门。因那吉娃骑于虎背,守城之兵虽刀枪林立,亦不敢相阻,惊惶惶让其过去,这虎无形中倒也成了通关文牒。

进得城来,众人正路过一府院,旦见门如朱雀,红墙苍松,气度非凡。飞豹不禁惊奇:此院怎有王者气象!再往前行,旦见街肆闹腾,商号接彼,酒旗高挑。众人于一酒肆而坐。吉娃身旁那虎那狗引起一阵惊慌。

此时旦闻楼上歌舞声起,一女子手弹琵琶,一男子酒后吟道:

痛饮狂歌意气高,浓妆淡抹最无聊。千金一掷何足惜,可怜韶华负了。柳永词工,俊笔沦落烟花巷;杜甫高才,空怀报国之望。秋恨春愁,只与玉女同消。铁蹄响处,踏破一池春浪。

——听松斋词话

一阵喝彩之后,又有一女子应琵琶之声而唱道:

初试罗裳韵偏消,恼却斗红妆。笙歌响处幽思,几曾遇心郎。风乍暖,日初长,可恨春花开早!春未尽,颜衰了,折断几根柳条。而今沦落在风尘,忍将残华作冰消。

——听松斋词话

歌舞起处,俱是琵琶相邀,一阵喝彩,多闻娇奢柔浪。吉娃闻听此唱之妙,欲上楼观之,被渺空阻了。

是日,吉娃一行宿于“迎来客栈”。

半夜无话。至直三更时分,旦闻有悍妇怒道:“公子该交店费了!”。继而一男声应道,似曾耳孰:“欠几许银两,何必如此相逼!”。

那妇人道:“站要站钱,坐要坐钱,投宿几曾不收费!你已欠我半月店钱,今日总该了了。”。

那男人道:“所欠银两日后加倍奉还,何欺我今科不中,羞辱至此!”。

那妇人道:“哎哟,相公高才,自是与凡人不同!一旦高中,玉马得骑,铜锣开道,千金亦不在话下。只可惜今榜无名,叫我怎生信了!钱是现实货,人情如纸薄。这欠下的二十两纹银今夜必得取了,否则,任你龙王女婿,宰相之门,也羞再夸耀!”。

那男人道:“哎,真是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想我父为官作宰之时,也不曾薄待于你,没想到如今却是如此狗眼看人!”。

那妇人道:“哎哟哟,休要再提从前!过去之事已随烟消,今日所欠却是银两。礼归礼,钱归钱,岂可两相混淆!若你父还是当朝宰相,我又怎敢问你要银两!这不人去茶凉,恩怨两消。公子,拿钱来!”。

那男人似乎无可奈何,道:“也罢,我将这随身玉佩押在你处,足抵那二十两纹银。”。

只听那妇人道:“啧啧,这区区之物,好生价高!”。

那男人道:“这是先皇赐于我父之物,漫说二十两纹银,即是千两也不舍得相抵!只于今,落魄至此,无可奈何。”。

继而那妇人道:“也罢,有总比没有好!看此物也能抵几两银子,今日就当老娘打个六折吧!今夜就算过了”,随后又听那妇人道:“落架的凤凰不如鸡,真正如此!”。

随后听见关门声。

再其后,便闻那男人言:“龙陷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想那姜尚助周之前也是如此!英雄未第,无非草莽,何独我一人乎!”,遂而旦闻房中杂声,少顷归于寂静。

此夜无话。

次日,吉娃一行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秋阳高照。旦闻店门前人声鼎沸:

“这是何人所书,竟然满壁纵横!”有人言道。

“何处一屏风,分明怀素踪。虽多尘色染,尤见墨痕浓。早闻唐之怀素狂草了得,今此之书,又何逊于斯也!”另一人道。

众人称奇之声将吉娃一行引至店门前。旦见那粉墙之上,满壁纵横,飞白浓淡俱是相宜,十数行字如龙走凤起。渺空念道:

落魄江湖尽生哀,金风萧瑟叙愁怀。

豪门今作尘埃变,皇城又似玉门关。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涌蓝天马不前。

岂堪回首空眺望,何期泪洒在朱栏。

空怀报国一腔血,枉却济世只渺然。

堪羡刘伶作酒颂,一醉何忍与世言。

——听松斋词话

渺空念罢,围观者尽皆佩服,佩服其文词之妙,佩服渺空诵之抑扬顿挫之声。诗配诵声,感人至深。

那店主也在其列,闻听后,面有愧色,忙叫众人散了。

吉娃一行结账而去。临行前,渺空问那店娘道:“这题诗者何人?”。那店娘道:“此为失势公子,不说也罢!”。渺空见状,不便再问,遂与众人去了。

众人出得城去,径直往东进发。已过响午时分,一行人等来到一丛林边。忽闻黑松林中有人叹道:

“哎,世间多寡义,人面论贵贱。

一朝覆云雨,失势岂堪骄。

金枝变蒿草,凤不如鸡傲。

掩面遮羞苦,不忍遇故交。

可怜七尺躯,今朝便去了。

家中老父母,恕儿不能孝。

日月为我影,青山作魂消。

高堂多珍重,九泉再蒙教。”

——听松斋词话

此声低婉如诉,从林中传出。

渺空闻听此声,似有八分耳孰,遂让吉娃等人立于道旁,与飞豹入林。

此时旦见一青衣人正将颈脖套入树上衣带之内。飞豹见状,紧勾腰间飞轮,一轮打出,将那衣带削割,那人重重坠入尘埃。渺空与飞豹紧紧上前,将那人掺入怀中。

“绝路之人,救有何用!在人间受白眼奚落,何如一死万消!”那青衣人道。

渺空回道:“英雄受困,自古一笑。想那姜尚得志之前,万般无用;杨志落魄之际,桥头卖刀;宋江穷途之时,装疯吃屎;寇准无聊之间,携妓而饮;李白放狂之时,力士脱靴,贵妃斟酒;纵玉环飞燕也为尘土!人世无常,自当淡看!足下文采,天地无双,何期一榜不中,而自寻早夭。想那勾践苦心,卧薪尝胆,终成伟业。英雄受困,岂能因一时之窘而失将来之天地!涛生云灭,惊浪平流,恰如人生之戏,只作戏剧观了。青山不老,绿水长流。英雄肝胆,足比朝阳之露,折射霞光!足下既有去死之心,又何必如此了了!岂不闻生有豪凡之别,死有泰山鸿毛!足下高才,岂可如此负了!”。

渺空与青衣人之言,已被林外众孩子们听见了,遂而入林中与之相见。

那青衣人闻渺空之言,不觉黯然神伤!

渺空所以道出上述之言,皆因他与众人都已暗晓眼前之人便是昨日于酒肆狂歌、于夜晚被索店资、后又于粉墙题诗之人。

此时那青衣人已徐徐站起。吉娃一行人见了,不觉暗生惊奇!此人身长七尺有余,面如冠玉,青俊之极。眉目间一缕正气,一袭青衣,更显儒雅。年不过二十五、六,正值青春年华。

飞豹问道:“公子家事似有万般凄苦,可否道来?”。

那青衣人长叹一声,又坐于树下石上道:“此地乃为岭南国地界,亦为岭南国国都之所在。我乃此国先朝宰相燕雄之子燕贤。曾几何时,家道鼎盛,门若客栈。日废千金,如拔一毛。生于富贵之家,怎知世态炎凉。承家业之盛,空怀经论,放浪形骇,春江花月。日日莺歌燕舞,几曾知发奋图强;富贵而骄,几曾知功名可望,终将韶华付于花柳之巷。我父深恶之,曾作书道:

天下父母未有不爱其子女之理,然,一洼之田,非苗苗茁壮;同国之人,非个个皆好,所以然则何!其抗害力不一!教,教可教之人;励,励可励之器。不是梅花,何加严霜,不是栋材,何作中柱,人各有志,何需强求!

古人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杰于群,众必毁之。我父如日之盛终有阴云袭来。一朝突变,家道中衰。先皇驾崩,一切具无常态。兵丁入门,家业尽抄;仆去人散,门可落雀。故友难寻,欲投无门。此时才知何为人世之间。遂发奋攻读,日穷万卷,力图家业重振,报效朝庭。却怎知二科不中,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而今囊中物又作了然,走投无路,只寻短见。哎,书生落魄,举步维艰!”。

众人闻罢,不免心生伤感!一代豪门,而今落魄至此,情何堪伤!

飞豹道:“公子之府原在何地?”。

燕贤道:“就在此城之北,苍松之下。门似朱雀,院砌红墙。进出六门,游廊亭阁,湖架小桥。取江南之景而建,蔚为大观!四季应景之花不败,清渠流水通幽。只可惜而今已被王氏占了。”。

飞豹听罢,猛地忆起昨日进城时经过的那座府院,心中似有所悟,遂掐指而算。

渺空此时又道:“公子文采蜚然,诗成珠玉,怎的会二科不中?莫非是那考文之故。今科之文名为何来?公子可否道来?”。

那燕贤道:“休再提那考文!若说其错,也许就在此文之上。”。

吉娃闻言,更有兴趣,忙问道:“哥哥何不诵来听听。”。

那燕贤道:“今科之题名为‘政革’。我因其家之故,感触颇深,更兼书生意气,正遇可抒心话之际,万难抑止!古人言:仗剑行千里,微躯敢一言。曾为大梁客,不负信陵恩。故思如泉涌,笔墨如倾。虽尽道心话,却或已得罪朝庭,故才又不得中,名落荒丘,哎……”。

飞豹道:“公子诵来听听,以悦其耳,开其顽愚!”。

燕贤这才将那考文诵出,渺空飞豹听罢,心中大惊!却原来这考文竟然真的惹出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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