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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鳄鱼的眼泪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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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陪同的没有上午那样多人,只有易跟木,带了个年纪跟他差不多的中年人来。易介绍是民族事务管理局的副局长弥。何马上有些印象,说:“哦,你就是那个跟女人一道洗温泉浴的弥五谷吧?”

弥五谷个子瘦高个,普通的平分头,脸也是那种带点马脸的长形,斜跨着个大挎包,跟着易书记他们整个人显得有些单薄,听何局长这么说,他也有些奇怪,何局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对这种事都不以为忤,问:“哦,还有这种事?”

他一直是江州地区工作,对景云地方的民族风情没有过多了解,上任匆忙,就更加没有时间查看这里的详细资料,摆在他面前的是要稳定,加快地方经济发展。这才是他到景云来的首要任务。

易书记显然也听说了这件事,微笑着解释:“梁市长是这样的,弥局长是本地人,刚到民族事务局担当领导职务到凤凰村去检查工作,正好赶上凤凰村民的节日,那里人们作兴七月二十五在一起温泉男女共浴。这不,他到了那里,地方领导认为赶上了,就一道去。就有了这档子事。”

他有点明了,这里的MOSUO族是唯一搬迁到景云来的一支,是跟白族,苗族他们一同过来的,几百年来藏在这大山里面,跟外界接触不多,直到解放后才走出深谷,人们才逐渐对这些民族有所了解,对他们的民族风情更是感兴趣。其中MOSUO族的风俗更是令饱经汉文化熏陶的人们大开眼界。

易书记所说的七月二十五其实就是格姆女神祀日,即“格姆过”。格姆就是MOSUO族人们心目中的山神,这一天,树内的人都会自发地聚集在一起,男女老少身着盛装,与达巴和喇嘛一起,成群结队地到周围山上朝拜。盛装的摩梭男女围绕格姆山祭祀完毕后,便开始野餐。接着男女老少围在一起跳甲搓舞、狮子舞、荡秋千、赛马、对歌等纵情欢乐,有兴趣的还去结识姑娘们,以便日后结交阿肖。

到了晚上,他们在有温泉的地方,人们在沐浴之前先要找一块地方烧起篝火,架好锅灶烧水,杀鸡割肉,把鸡块和猪膘肉一起下锅烹煮。等食物煮熟后,人们先享用美味的食物和自制的苏里玛酒。酒足饭饱后才去洗温泉,MOSUO人保持着男女共浴的古老习俗。男人们大都不动声色地脱去衣裤,走进水塘,女人也脱光衣服进入水里。男人们在水里悠闲地抽着烟,擦洗着自己的身体;妇女们坐在温泉里,梳理自己瀑布般的长发,擦洗光洁的肌肤。有时人们还*着全身在温泉里嘻笑、打闹、互相挑逗,彼此之间没有任何遮掩,也丝毫不觉得窘迫和尴尬。但是,不是所有的男女都可以共浴,同血缘的家庭洗温泉时,男子不能和女子同池,却不用避讳外人。

他笑着说:“这也是尊重民族风俗,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呀,弥副局长就这样出名了?”

何局长浅笑着说:“要是仅仅跟他们洗个澡也没什么,问题是,我们的这个弥局长在那之后真的带回来一个MOSUO族的老婆。梁市长大概还不知道吧,弥局长的少数民族老婆据说是他们一族人里面的大美女哟。”

“还有这么一回事?弥局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参加就参加么,这没什么的,可是,这样做,对你的影响可就不大好了。”事情都过去很多年了,他大概也知道那事对这位弥局长的影响,带点开玩笑的意味说。

“是啊,要不,以弥副局长跟梁市长您一样的农学院毕业的正经本科大学生毕业的人才,哪里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木县长很有感叹的说。

“哦,弥局长也是省农学院毕业的?哪一届?”他有些亲切感了,下意识的问。

一问才知道,弥五谷比自己还早了一届,心里是有些为这人抱委屈。要不是有了那种事,应该说面前的弥局长怕早就是弥市长了,当然,这一切都只能是按说,一个人的成长道路都是没有一定之规的,谁又能预料到自己会走到哪一步呢?

有了同学关系,他破例跟校友喝了一杯啤酒。晚餐相对比较少了点拘束,他也没有像上午那样板起脸喝酒,如果跟上午他们喝酒相比,这顿晚饭可说是谈笑风生了。

太谷县委安排的住所是太谷县最高档的酒楼——积炉居,靠近县委招待所后面的一栋清雅的别墅,这里一般是县委用来招待重要领导才会开放的地方,要不就是县委主要领导在这里休息,别的人是没有资格进来看一看的。

他被安排在积炉居单独一间房里,何局长他们都是楼房。对这种环境,说实话,他心里还是很满意,清幽,适合人居住,可是,单独对领导这种服务,却又是叫人心里不舒服,这一切都是因为特权才衍生的福利,没有权力,不可能有这些。

安排的服务员地方显然也是做了苦心,前来的几个年轻服务员竟然都是太谷少数民族之一的白族少女,独特的民族服装,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单独照顾他这几天生活起居的白族少女就是这样。这位叫扎米的姑娘头戴的是白族独有的风花雪月,所谓风花雪月就是指:白族少女的帽子,垂下的穗子是下关的风;艳丽的花饰是上关的花;冒顶的洁白是苍山雪,弯弯的造型是洱海月。垂下的发辫缠绕着花头巾,露出侧边飘动的雪白缨穗,点染出白族少女头饰和发型所特有的风韵。穿一袭长及脚踝的米黄色右襟圆领长衣,腰间一条绣花腰带,浑如蝉翼的轻纱给人一种仙女飘飘的感觉,加上衣边都是染成白色,更是加深了这种如同仙女下凡的味道。

晚上他谢绝了地方想要安排的节目,把自己听到的汇报进行梳理,对明天要去调研的地方——凤凰煤矿进行初步的了解。下午,在太谷乡镇企业局跟全县的企业家走拢开会,听取汇报。

对太谷的支柱产业,煤矿业增加了进一步的认识,这些私营企业家大部分都是靠山吃山致富的,可说是都是一些撑死胆大的人才有这种富起来的一部分,这些人大都没有什么文化,而今有了钱,想做的事情无非享乐,根本没有加大发展的愿望。从今天下午的座谈就可以看出来,一个个赚钱赚的脑满肠肥的,说话嗓门够大够粗,真正有眼光的人却没有半个。

明亮的台灯下,他的背影被拉得有些孤独。房门被轻轻敲响,他皱了皱眉头,也不是很深,有谁会到这里来呢?拉开房门,却是傍晚见到的校友弥五谷。弥五谷谦恭的说:“梁市长,打扰您了,我,我有些事想跟您说说。”

见是校友,他心里还是有些亲切,微笑着说:“嗯,看了一晚上的资料,正好我也想松弛一下,进来吧,咱俩慢慢说。”

弥五谷背着个大挎包,还是有些拘束的坐在茶几一边的沙发上面。他主动的打破这种尴尬局面,问:“师兄,你想喝什么茶?我给你泡。”

弥五谷忙说:“梁市长,我,就不用麻烦你了,要喝茶我自己动手。”

说着,站起来,要抢过他手中的茶杯,他一让开,笑了笑说:“在私下里,我俩是校友,就不用太过客气了,叫师弟也没关系。”

弥五谷表情堆笑的说:“是,是,梁市长说的是,可是你是市长,我,我不敢那样称呼你。”

“那有什么不敢的,虽然我是市长,可跟你校友关系改不了啊,你是师兄,这是谁都要承认的,是吧?”他微笑着说,一边把泡好的茶递过去。

弥五谷双手接过茶杯,感激的说:“师,嗨,我还是称呼你市长好一些,市长,我到你这儿来,是,是想为我的一些事情跟你说说的。”

“哦,好啊,师兄有什么话,不放敞开跟我说说,如果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师弟还是愿意出面说说的。”他不知道弥五谷会说些什么,但是,现在对自己来说主动权全部掌握在自己手里,给点甜头也无妨,很是轻松的说。

“市长,你也听说了,我呢,到今天还是这么一个破局长,还是个副职,都是因为那个事情呀。那时候自己不大懂事,就那么稀里糊涂的跟人去了,一时禁不住诱惑,跟人发生了关系,我当时又不知道那里的风俗,要是知道了,就是发生了关系也没什么,就不会有想负责的这种可笑的想法,对人家说自己会娶她的,叫她放心。这样一来,我就怎么也逃不脱男女关系有问题这顶帽子的嫌疑,几任书记县长在提到自己提拔的事情,都会有人拿这事说话,我,我就这样一次次给刷下来,成了原地踏步哇。”弥五谷说到自己的事情,禁不住有点激动,更有股内心的不平。

“哦,是这种情况,师兄就没有其他的理由叫领导不敢重任吗?如果仅仅以这么一个理由叫你受如此待遇,确实有点那么说不过去,你的事情不是跟当地风俗有关吗?组织已经有了结论,没必要一再提出来,更不应该成为你成长有妨碍的理由么。”他不知道面前的校友的以往政绩如何,只是客观的对这事给与评论。

“师,市长,要是你早来几年,我就不是这种样子了。”弥五谷感动的说,有股遇到知音的神情,“可是,就是这样,有人总就这事说话,好像这是我一辈子的小辫子似地。要不是那人别有居心的想这么做,我也不会就这样总被压着没有翻身的机会,幸好,现在那个一直压着我的人被易书记给晾到一边去了。”

“嗯?你原地踏步是跟有些人与你过不去有关系?而不是仅仅因为是受了这件事的影响?”他敏感的听出话里面的问题。

“是啊,市长,不是我想跟你告状,而是我的遭遇实实在在都是拜这个人所赐,要不然,我肯定不只是目前这个样子,到四十来岁了,还是一个副科级。也难怪我老婆埋怨我没用。”弥五谷一说起自己的事情又有些难受。

“那你跟我说说吧,就当作是说说,对师兄的遭遇,我还是很想了解一二。”他鼓励弥五谷把事情说下去。

“我,我在这里还真的不好开这个口。”出乎意料,弥五谷说到这个话题,露出羞涩的神态,有些拒绝的说下去。

“师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不能说出口。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么?”他被弥五谷搞糊涂了,如果真的的涉及隐私,自己倒没有想继续追问下去的意思,你既然不说,我自然要尊重你的个人意思,但没有想到这只不过是弥五谷的欲擒故纵的伎俩,为的是要吸引他的注意力。

弥五谷说了,而且说得痛心疾首,声泪俱下。

据弥五谷说,事情还得从自己的老婆扎西说起。扎西是MOSUO族人,本性一向开放,特别是对男女之防不大注重,这跟人家自小的观念有关,可是有些人就借机占老婆的便宜。(这当然是因为扎西在太谷县这些当官人的老婆当中,可用天仙来形容的缘故)这其中就有那个调上来的副县长富某,富副县长是弥的顶头上司,那时候的弥刚刚提拔为县政府办的一个副科长,前途一片大好,要是按照那种发展势头,自己超过富副县长绝对很有可能。

由于是下属的关系,弥跟富副县长相对走得近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把富副县长带回了家里,两人在自己家里吃了一顿晚饭,就是这一顿饭,把富副县长的胃口给吊起来了。时不时的,这个富副县长对自己提出到自己家里吃饭,说我老婆扎西做的风味菜,到哪里都吃不到,实在令人回味无穷。

弥没有听出富的回味无穷四个字内里隐含的深意。直到一天,富副县长在喝了酒,借着酒意拉住扎西要她陪着自己喝杯酒,过后,又对自己暗示,如果自己能够主动让扎西跟富,这个富副县长睡觉,自己的前途就包在富的身上。

这些话虽然是富副县长酒后说出口的,可是在自己家里当着自己的面,这不是想打自己的脸吗?虽然自己是很想有出息,可是谁又能够忍受这种活生生的乌龟生活?自己当时想都没有想,就把富副县长给骂出门了。

从这之后,两人的关系就势同水火了,每次,有人提议提拔自己,富副县长就会攻击自己,说什么工作没成绩,个人没能力,每次,别人都因为富副县长的面子不敢为自己的事情去争执,自己也就这样成为了太谷县的笑料,都说自己是管不住上面的东西,从而导致自己官场的不得意,这不是天大的冤枉吗?

看着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当着自己的面这样肆无忌惮的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可想而知,要不是这心里够委屈的,又怎么会失态到如此境地?他心里很有些同情,声音就格外温和问:“这个富副县长现在到哪里去了?退休回家了?”

弥五谷见校友完全关心起了自己的问题,忙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激动的说:“还不是他自己作孽多了,被县委给撸下来,扔到政协那里养老去了,表面是升了,政协主席么。”

说到这里,他心里渐渐有些清楚了,这个富是谁了。自己还没到景云来,就接到了这个富同学的电话祝贺。党校毕业几年,大家都没多少机会相聚,可是有事要联系还是能够联系得到的,都有同学的通讯录,这些事会有人记住给及时办理。

富副县长相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运脚。副县长当了若干年,到后来在此次的换届选举当中被上级提拔到了太谷县政协当一把手去了,可是谁都心里清楚,到政协去的一帮家伙都是政治前途到头了的老头子。以富才四十开外的年纪到政协,这是明白宣告富的政治前途在太谷已经没指望了。

因太谷跟章水很接近的关系,两县还有些关系往来,对富的事情多少风闻了一些,说是得罪了领导,做事不能叫领导满意,此次换届才有这种安排。想到这里,他对面前的师兄就不由得有些佩服了,要是知道自己跟这个富副县长关系更不一般,不知道这个弥还会不会这样跟自己告人家的状,便笑了说:“哦,你说的这个富副县长,是不是富前有哪?”

弥五谷有些迷茫的点点头,他更加欢笑了说:“还真的是这个富前有呐!师兄,你可不知道吧,这个人可是我那年在党校的同学,怎么,这人品质就这么混账啊?”

“啊,这,这富副县长竟然是师,市长的同学?”弥五谷惊讶的说。

“是啊,你看,你这边呢,咱俩是校友,富那边呢,是党校同学,咱仨可都是有交情的,不是叫我为难吗?”他故意搬出非常世俗的姿态说。

对不了解的人,没有哪个傻瓜会才见面就全部抛心,话到嘴边打个转,逢人未可一片心。他现在也是这种心思想看看对方有什么反应。弥五谷惊讶,更感到不可思议,也有些惶然,人家两人的同学关系,而自己跟面前的市长却只是才刚见面的校友,两相比较,孰轻孰重一目了然,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弥五谷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彻底干,这会却没了心思顾及形象,吞吞吐吐的说:“师,市长,我,我刚才的那些话就当作是没说,没说,我告辞了。”

“呵呵,师兄,刚才说出的话,哪里能够就当作是没发生这般简单呢?我不是那种一边耳朵进,一边耳朵就出的人,既然听见了,过问肯定是要过问的,如果事实真如你所说,我不会袖手旁观,要是有假,可也不会偏袒哟。”他带着半真半假的语气。

“市长,这你可以放心,我说的事情千真万确,没有半点污蔑。这个富副县长,在当副县长的时候,就打过我老婆的注意,很多人都知道的。”弥五谷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没有虚假,就没有多加思考的说。

“哦,”听弥五谷说得这么斩钉截铁,他心里动了一动,不由问了一句,“很多人都知道?这种事?”

“这个,嗨,怎么说呢?”弥五谷心里有些暗恨自己多嘴,一下没有管住,就给对方抓住了漏洞,忙解释,“是这样的,你也听说了,我老婆的家族,是没有我们这些人的观念,在他们那里,对男人的这种做法,嘿,没有那种耻辱的意思,反而觉得呢,觉得这个女子有本事,能够把一个比自己优越得多的男子给俘虏了,让这个男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是叫所有人感到佩服的。”

他呵呵笑了,说:“我懂了,师兄,娶这么一个老婆在身边,你压力可不小噢。”

弥五谷有些尴尬的笑笑,有些自嘲的说:“这个,嗨,这就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是真的做到了这一点哪。”

说完,弥五谷告辞说:“市长,今晚我要反应的就是这些问题,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走了。”

见弥五谷站起来,座位下却留下一个小包,里面鼓鼓的,他马上说:“师兄,你是不是拉下什么东西了?”

弥五谷茫然的说:“没有啊,市长,我没带什么东西来,不会拉下什么的,我走了。”

见弥赶紧要离开,他上前一步,指了指沙发上面的小包,说:“那不是你拉下的吗?你带回去,到我这里来,绝对不能有任何不好的举动噢。”

弥五谷神情有些像是小偷被人给捉住了一样,牵强的笑笑说:“市长,这,这不是你刚来太谷,咱俩第一次见面吗?见面礼,见面礼,下次绝不会这么做了。”

“好一边下不为例哟!师兄,我这里是没有什么下不为例的说法,实话给你说了吧,你如果回去有心对我的事情多了解一些,就会明白,我说的这些话都是真心话,以我家里的财富,根本就瞧不上这些东西,钱财对我来说已经没了什么概念,懂么,所以,你这样做,只会叫我对你这个人产生不好的看法,起到的作用就恰恰是相反的了。”他对弥五谷有些推心置腹的说。

“拿回去吧,拿回去!把东西拿回去了,咱俩或许还会有机会再联系,你仍然是我的师兄,不然的话,你在我的心目中就只有打入黑名单了,我说不定会对你个人的事情进行严查哟。”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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