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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初到北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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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说得好听,可要实实在在的按照他所说的去完成,这可有点难度,既要完成任务,还要让交钱的老百姓心里服气,没啥想法,那哪能够做得到?难道这世界上还有那样的傻子不交钱心里头不痛快,自个的钱拿出去了才舒坦?

固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目前的情形是,重赏没有看见,倒是需要勇夫去做的事情已经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这个理大伙用心一想,就明白了,要想这口饭吃进嘴里去,不是那么轻易的事情。

民兵连长林可卫,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说出大伙心里的疑问:“梁镇长,侬说的大伙心里都想这样做到,可大伙想破脑袋还是想不出有啥好法子,能够让老百姓心甘情愿从口袋里掏钱出来?”

他缓缓的四周看了看,在座的干部包括镇里跟他一道同来的都是在等他说出那样高明的方法,这样的好方法哪个当干部的不想学一招呢?没哪个人愿意和老百姓闹得红嘴白脸的,都想和和气气的跟老百姓打成一片,只是有时候没法子打成一片,只有对不住老百姓了。

其实说穿了,他有哪里有啥子妙招,只是对老百姓能够如同对待自己家里人一样,很多事就很有可能化解于无形,这回他说的意思也是大同小异:“侬这话问得好,咋样做才能够使老百姓心甘情愿的交钱呢?俺刚才说过俺们做干部的要先带头交税,这只是一个方面,最重要的还是要让老百姓相信,政府做事的公正公平。”

“税收对每一个人都是必须完成的义务,每一个人都是一视同仁,没有谁有特别优惠,这不是买卖东西有价可讲,更不会出现两种标准对人,除非这种情况是全大队的人都同意这样做,比如军属烈属和低保户等这些需要照顾的人群,否则任是谁也甭想有不交的念头,但是如果家里一时间有困难稍稍迟缓一点上交也是可以商量的。因此这就要求大队干部把全大队每一户人家的收入情况摸得一清二楚,这样收税才能做到心中有数,才能更好的做工作。”

“在摸清全大队每一户人家的底细之后,侬可以以小组为单位集中开展收税工作,对每一户人家需要上交的税收当众公布,当众交清,当众办好交税手续;也可以一户一户上门做工作,做到耐心说服,手续明白,以便老百姓能够有据可查,不但自己要交多少可以看得见,而且整个大队每一户人家的交税情况都可以在大队账簿上面查出来,从而使每一个老百姓心里都信服。”

他要求大队干部所做到无非两点:一要摸清每家每户家里收入的底细,能够及时的收上税,农户家里有钱你总不能说没钱不交,那样大队干部就可以以事实说明问题;二是要求大队干部收税一定要做到手续明白,不能让老百姓有丝毫的怀疑,收税不会因人而异而是每个人都必须交,也都是一把尺子量该交多少就得交多少。

这时在座的大队干部才弄明白,这事好办。农户家里的情况都是左邻右舍的,这点大家心里都有数,谁家今年卖了多少钱棉花多少钱芝麻说出来不会错半点,谁家今年家里出了事情遭了不幸也都是团近人都知道,问题是人家家里有钱也不一定交啊?有人担忧。

他对这种情况有两种意见:一如果确实有困难先可以交农业税,统筹提留稍后,或者是先交一部分,只要大家收税手续清楚,到时可以以收据为准来核帐;二是明明家里有钱,却存在观望心里,看看别人交了多少自己跟样,不能做人太老实一下把钱全部交清,这样的人家就必须耐心的做工作,对他们把税收的用途和意义讲清楚,只要道理讲清楚了,相信老百姓也不会不支持。

这个时候也是最能够体现俺们工作人员的素质的时候,一定要把道理讲清楚,使老百姓从心里头接受,也让他们明白他们这样做就是配合镇里的工作,就是为国家做贡献。

有人提了个人,说那一家人就是侬说破了嘴皮子,怕也是不管用。他就问那是谁?是不是家里确实困难?有人马上回答他:“困难?困难个鸟!要是那样的人家都还叫困难,俺们在座的都可以说是困难户了,人家是仗着有个好哥哥在市里头当官。”

“哦”,他有点明白,第一天来的路上好像也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是这么回事,正好,他带人到这里来,就是为大队解决这样钉子户的问题,给大队做这样的坚强后盾,便道,“如果真是家里有钱,而仗着背后有人,故意不交的,这样的人就绝对不能任其硬抗过去,那样的话,村里的老百姓会咋样想,肯定会说‘侬看,政府就只知道拣软的柿子捏,碰上硬的就溜一边’这样做,无论谁心里头都不会服气,俺们镇里下来的人,干啥来了?也就是为侬们大队的干部,做这些钉子户的工作来的,不然还要俺们干啥呢?”

杨书记马上附和:“梁镇长,侬这话说得太好了,俺心里听着就有底了,要是镇里能够把这户人家的税收上来,那大队的工作就要好做好多了,很多人就是跟着那一家人的样,叫侬有话也不好说,说啥呢,人家一句话撑得侬老远‘有本事到那里去收税啊,别老盯着俺家里’。”

“这还是说得好听的,那些难听的话,侬梁镇长要是听了,真正气得心里头冒烟,可又说不得人家,谁叫大队是这样做的,人家确实没交钱哪。”

他双手往下一按,坚定地说:“不管如何,只要是属于正当的税收,任何人都没有权利说不交,如果有这样的情况,大队可以把这些人的名单交给镇里来处理,俺会亲自出面来帮忙侬们大队解决这件事,大队还有没有这种情况的人家?”

杨书记摇摇头,说:“梁镇长侬只要把这户人家的税说服上交了,俺保证今年俺大队的税收完成一定不会差于别的大队。”

杨书记这样说,他心里就有点警觉,这可不是一般的情况,难道这一户人家竟然有这样嚣张,使得整个大队的工作都难以开展?还是不像这些人表面所说,不光是县里有人?不是叫王干部吗?难道是那个人自己在大队当干部?

看来得先摸清人家的情况再做决定,贸然从事,带来的后果可不是动动嘴皮子,说说就可以过去了的事,这可是自己初到北湖镇主持工作干的第一件大事,要是开头就弄砸了,今后的工作开展就会更加的不顺利,必须要做到开弓没有回头箭,箭已上弦就得射穿目标,一炮打响。

想到这里,他没有冲动地说要把人家怎样怎样,而是开始冷静的仔细询问这户人家的具体情况以及历年来交税的态度完税的多少。这一下,让傍边一直做旁观者的程副镇长不由心里暗暗叹服,看来这个梁镇长虽说年轻,可做事并不毛躁,而是有章有节处事老练,怪不得人家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镇长,看样子人家确实凭是自己的真本事。

从大队干部给他介绍的这户人家的情况看,这个名叫王大用的农户家里头并不是很困难,计划生育超生户倒是名副其实,接连生了五个女儿才好不容易最末了得了个宝贝橛,儿女多自然有点不是那么容易养活,以前家里头确实是难过,可是自打王大用买了机米的机子来,全大队开始只有这一家,都是到那里去机米,家境就慢慢的好起来,人家机米要交电费,这王大用可是连电费都给省了,没人敢去收。

大队干部说了缘故,那是几年前,电管站见王大用欠费欠的太多,可是人家愣是拖着不交钱,要交也是意思意思,从没有交清过。派人强行去收,也许请的人是个二愣子不知道深浅,竟然说着说着在王大用家里头闹了起来,那个二愣子一恼之下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动手把个一向不把电管站的人看在眼里的王大用着实打了一顿,钱是照样没收到,电却给停了,你不交钱好说,我就停你的电,让你做不成生意,机子放家里头做摆设。

这下好了,捅了马蜂窝。王大用跑到市里的哥哥家里,哭着不回来,*着哥哥给自己解决这件事,说是不解决今后咋好见人,吃亏竟然让人家吃到了自家大门口。

当时还不是市里当部长的王大有打了一个电话给县里。马上电管站的那个二愣子被辞退,接着电管站的那个倒霉的站长也被调离,据说站长的帽子也因此弄丢了,你说人家冤不冤,就为这事,谁以后还敢不长眼睛?就这样,电管站再也没人敢到这一家来收费,人家愿意交点就交点,不交也没法,电还得照送不误。

虽说后来大队里又有人开了家机米的,生意是分了些,可是王大用对村子里的人还是很和气,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小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滋润。

日子滋润了,交税做事的派头却仍是那个样,要他一分钱比人家求爷爷告奶奶借钱都难,一来二去,就只有随人家自己自愿,这一年要是王大用收入大发了,心里头高兴了,或许就会到大队交点钱,反正没一次交清过,年年总要留那么些尾巴,你也不能说人家没交钱,王大用也是那句老话,俺又不是不交钱,只是手里头不宽裕,先交这一点先交这一点。

听大队干部说起王大有,他当时心里一惊,那不是组织部的王部长么?一问果然,才知道所谓的王干部,不是指人家王大用是个大干部,而是说人家市里当大干部的哥哥,心底不禁感叹,这个地球真是太小,随随便便都能碰上个熟人,而且还是个需要去感激的一定程度上的恩人。

他在县纪委的黑房子里面,可是人家王副部长发了话,上面一句话远远抵得过下面的万民书,他接着就县委毫无错误的解放平反,并且公开表态:梁安邦同志是一个经得过考验的党的好干部。

现在是人家的亲弟弟带头抗税不交,影响镇里收税的工作,这看真是一个大难题,不怪大队干部不敢,历届镇领导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哪个不长眼睛的领导去动这尊大神,为了公家的事情去冒这样大的风险,那不是犯傻就有可能是得了失心疯。

现在,可谓箭在弦上的他是不是要去做众人眼里的那种傻事或者疯子才会去干的事呢?干吧,人家堂堂的市委组织部的副部长,不是你这个档次的人所能仰视的,人家随便一个小指头也能够捏死你;不干吧,那不是自个打自个的嘴巴,刚刚自己明明说出口,不管是谁,都没有权利不交税,得一视同仁公正公平。

这时候他算是体会到了万众瞩目的滋味并不一定好受,几乎大队办公室里所有人的眼光都瞧向他,那就是在无声地告诉他,这事得你拿主意了,收税的工作是不是要进行下去,就看你这时的表现,你这个镇长是不是有能力,也要看你怎么去处理这事。

他这时不知为什么忽然想到了《红楼梦》里面的一个情节:门子问贾雨村上任带没带本省的护官符来?自己到北湖镇来,不也是双眼一抹黑搞不清楚东西南北吗?唯一有区别的是,自己到北湖镇来并不需要有人指点这样的迷津,更不会带这样的护官符前来上任。

他心中并没有对这样的无知感到半分后悔,碰上这样的情况更是对自己人格的一种考验。只是这位王部长自己还真的亲自去做做工作,争取对方对自己工作的支持,万一不能两全,那也只能是没法子的事情,不愿意面对也必须去面对。

他没有露出丝毫怯意,更不会表现出半分,坚决而且谈定地对众人道:“既然这个王大用同志有这样的觉悟,知道交税是天经地义,任何人都不能逃避的,那俺们是不是应该去会会这个人,更加争取人家的觉悟提高,进一步配合大队干部的工作呢?”

众人明显一愣,看样子这个新来的镇长还真是个不怕死的二愣子呐,为这事敢去碰这个几任领导都没敢去碰的人。程镇长第一个反应:“应该是去会会这个大伙口里说的这个人物。好歹是在咱北湖镇,再咋样还是俺家乡人,更不是地方一霸,俺们工作人员应该去人家家里看看,工作都没做,咋知道人家心里头是不是愿意不愿意交。”

程副镇长一开口,大家都马上觉得应该这样做,对梁镇长的话表示百分百赞同,一致同意都去这个王大用同志家里去看看,好歹也应该知道知道人家到底是啥意思,今年不比往年,收税的任务严重了许多。一行人可说浩浩荡荡地往王大用家里走去。

王大用在小王庄,跟杨家庄隔一座山坡,是一个位于落凤山山坳里面的小村庄,全村人口加起来不过几十户人家两三百人,在全镇都是比较小的村子,可就是这样一个小村子偏偏能够诞生大人物。沿着弯弯曲曲的山间小路。他骑着自行车都用了将近半个钟头,来到村子中间的一栋青砖瓦房,前面围了个大院子的院门前。杨书记带头下来,摇了摇大院门,大声叫道:“有人在家吗?”

一边叫着,一边带头往里面走去,梁安邦自然被众人有意无意地簇拥着走在杨书记的身后。这时从大院西边上的一间低矮的瓦房里走出一个年纪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面色跟大多数的农村人一样,因长期在田地里风吹日晒,黝黑粗糙,国字脸,配上主席式样的头发,如果不是作田人具有的那种脸色,估计谁一见面都要认为眼前的这个人一定是那个单位的领导,用乡下人的说法就是官态十足。

这人见这么多干部进来丝毫不以为意,照样不慌不忙的迎过来,倒是杨书记一见来人的面马上热情的上前拉着对方的手大声介绍:“大用,这位是镇里新来的梁镇长,今天头一次到俺大队里来搞收税工作,这不一来就想到侬这个来看看,想和老弟侬拉拉家常。”

从院子里的情况看,这一家人确实不是那么可怜,在农村应该可以说是家境中上等的一户人家,而面前的这个叫王大用的中年人也不像是个耍无赖的人,人长得和和气气的,很有一副容人之态。当下,他不等王大用招呼,主动自我说明来意:“俺叫梁安邦,听说侬是王部长的亲弟弟,俺跟王部长有半面之交,想过来看看情况,同时就收税的事情要跟侬唠叨唠叨。”

这话说得直接,不容人多加猜测,直奔主题。王大用略微一愣,立刻热情的说:“侬就是新来的梁镇长,欢迎欢迎。听说过侬的事情,一来就答应杨五畏说要给个说法,不知道今天来是不是给了人家的啥说法呢?”

还真不是一般的人物,梁安邦心里头暗想,对着这么多明显是来收税的人,竟然说起这事情,口里说是欢迎却丝毫不见人家欢迎的诚意。不等他回答已经有人抢着把这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个清清楚楚。王大用听完,脸色连变了几变,最后才是真正地热情对大伙招呼:“侬看看,俺这哪是待客之道,让大伙都站在院子里说话,请,请,请到厅里坐下喝杯茶再说正事,好歹大伙是到了俺家里,俺是主人不能给大伙难堪不是。”

王大用这样说,有表明态度的意思,更有邀请大伙进屋里坐坐的意思。

梁安邦这时是走在杨书记前头第一个跟着主人跨进了这家倒了水泥的大厅里。房子是乡下人普通的五树屋,只是柱子、屋梁和隔板都是用杉木做的,楼上装了楼板,地面倒了水泥,比一般人家里就要整洁清爽许多,也显出主人的经济能力在农村里面应该不是那么拮据,或者说主人手里头很富余。

王大用亲自给大伙倒茶,大伙都客气说不用,这么多人也倒不过来,大伙自便吧,有谁想要喝茶的自己会倒,见大伙都这样说,主人便没坚持,只是给为头的梁镇长和程副镇长各倒了一杯,递给两人。

等众人都坐下,王大用随意拖了把椅子才坐下,主动接着他方才的话题道:“梁镇长,侬刚刚说跟俺大哥有过半面之交,不知是啥意思,难不成侬认识俺大哥?”

梁安邦微微一笑:“准确地说,是俺听说过王部长的名字,还没见过面,但是,上次俺被纪委叫过去问些事情,是侬大哥出面说了话,俺还没时间过去表示感谢,俺说半面之交应该只是俺个人的想法,套套近乎吧,”

见他这么坦然的说出跟王部长的半面之交,在场的人都有些愕然,这是哪跟哪呀,敢情两个人连面都没见过就敢说有半面之交,这个近乎也拉得太快了些吧,更要命的是这个梁镇长竟然还傻乎乎的自己说出来,明着说是想跟人家套近乎,真不知是真心想套近乎还是想耍耍人家。王大用一副明白的神情:“敢情梁镇长心里头还纪念着俺大哥的恩情啥,到俺家里来看看俺嘞。”

他笑笑:“刚才俺说了,知道侬是王部长的弟弟,肯定得过来看看侬,这只是其一,还有就是侬也明白,这么多人一同来,是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关于侬家的税收问题,想征求侬的意见,看侬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想必对收税的意义和重要性侬也应该清楚,不必俺多说了吧。”

“这个,杨书记应该清楚啊,对大队要求交的税收,俺好像每年都没有不配合政府积极交税的吧?”

杨书记无语,只是尴尬的点点头,他有点不满,对杨书记这个做事没立场的人,但是心里也明白杨书记的内心,对王部长的亲弟弟谁敢轻易得罪,再说人家说的也有道理,确实每年都交税嘛,只是人家从来就没交清过一次,年年留尾巴,一年一点积累到现在变成尾巴都比今年的税收要多得多,真正的尾大难掉哪。

心里明白这一点,他脸上也就没了丝毫的怒色,平静地对王大用讲明来意:“王大叔,这样叫侬没事吧,俺呢,清楚侬每年都交税,这说明侬是一个非常讲道理的人,这才想到侬家里来坐坐,跟侬聊聊这事,按照侬今年应该交的农业税是两亩七分地加两亩四升田共需一百五十六块钱,另外统筹提留应该上交二百一十四块钱,两项加拢合计侬今年该要交的钱是三百七十块整,不知道这样算有没有算错?”

这一下算盘,叽里呱啦打得十分的清楚,大队会计对他的记性不由感到佩服,才看了一遍就记下来了,分毫不差。刚才还在拉交情,转眼就不讲情面了,显然王大用还没有从这里面转出来,张了张嘴想说点啥,有没有开口。

这个场合没第二个人帮忙,他索性做到底:“如果王大叔认为俺计算得没有错误的话,不知道大叔侬打算啥时候交清这些钱呢?俺想大叔不会因这些钱而导致洋湖大队的税收任务而完不成吧?”

这话有点重了,王大用明显有些不高兴:“梁镇长,侬咋这样说话呢?俺王大用是这样的人么,俺大哥虽说是市里的干部,可并没有叫俺借他的势仗妨碍政府的工作,侬哪时候见过俺抗税不交的哪?俺可是遵纪守法的大好良民。”

他呵呵一乐,敢情这个大叔也很有幽默细胞,忙道:“俺没这么说过,只是说大叔会支持俺们的工作,积极主动地协助大伙完成税收任务,俺想就是王部长在也会是这样想这样做的,支持税收工作也就是支持俺们这些国家工作人员。”

王大用没有再就这个问题纠缠,只说要不俺这两天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把这钱凑齐,侬知道农村人哪个一时间手里头会有这么多的闲钱。

这话合情合理。梁安邦没理由不答应。在场的其他人都没话说,一行人毫无所获的原路返回。杨书记好像应验了在大队部说过的话,跟众人叨叨:“侬们大伙看,这王大用就是用这一招,不知拖过多少的税款,说是凑钱鬼才相信,要是他王大用家里头没钱,整个大队的人家那就都得哭穷了。”

梁安邦没有应和杨书记的话,更没有对大伙附和有啥表示,心里只是一直思考这事解决的根源问题。找面前的情形,要想王大用心甘情愿地交税,除非市里的王部长点头答应,否则人家一个电话打到县里,县委刘书记还不得答应人家的话,多大点的事情还惊动上面的领导,到时候不但税收不到,恐怕还要挨顿刘书记的批评。

这事得有个法子,决不能任由这种形势发展下去,不然镇里的工作根本没法子干下去,看这杨书记今天的嘴脸就已经说明了问题的严重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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