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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没有希望就没有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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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了。”严诺站在童衫身后为她梳着头发,悠悠的说道。

童衫看着镜里的自己,然后目光又定格在严诺的身上,镜里的他还起来有些瘦了,她盯着他为她梳头时专注的脸,心里有些难过。

“真的有好久了”,童衫说。

严诺笑了笑,手指停留在她的发上,他说:“一直都喜欢为你梳头发,喜欢摸着你头发时的感觉,很安心。”他抬头看着镜里的童衫,继续说道:“可能是以前在医院我照顾你时留下的习惯吧,现在竟成了一个癖好,我想我这一辈子都改不掉了。”

童衫一怔,她默默地看着严诺,没有说话。

严诺放下了梳子,说道:“其实你不是在三年前出的车祸,你是在五年前……”

童衫蓦地抬起头,她回头惊诧的看着严诺,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严诺似乎早已意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只是微微一笑道:“出车祸之后,你睡了整整两年才醒过来的……”

童衫突然听到这样的真相还反应不过来,只觉得是晴天霹雳。

严诺继续说道:“难道你一直都没觉得以自己的年纪来推断,一切都显得很不合理吗?因为你漏掉了两年,而这两年是你不知道的,直到你清醒之后又失去了记忆,所以你只记得醒过来的那三年。”

童衫抱着脑袋,突然想到了第一次发现父亲的死亡证明的时候,当时没有注意年份,只是着重的看了日期是四月二十八号,所以她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她清醒过来的时间是五月三号,原来这两个看似相近的日期却相差了整整两年的距离!

严诺说道:“虽然你记起了过去的事情,但你沉睡的两年却是永远都想不起来的,因为你就像个植物人一样,眼睛一直都紧闭着,像没了知觉,也没了听觉,你自然不知道那两年里发生的事情。所以啊,其实你还是失忆了,只是和过去相比,你失去的记忆是两年,还好,并不是很长。”

童衫直视着他,“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严诺道:“因为瞒着你也没有了任何的意义,那两年对你来说只是空白的,对我而言,却像是一把整容刀,把我给整成了另一副摸样。”

童衫沉默着,听着严诺继续说道:“你的记忆一直到高中,也就是在你出车祸的时候,那个时候美川和溪慕去了加拿大,你父亲也因为车祸去世了。当时正临毕业季,我也快升大学了,你父亲生前曾说过,希望我大学毕业后能到公司帮他的忙,可我因为一些原因没能去念大学,你母亲就直接把我安排到了业丰任职。你出车祸之后就一直没醒,加上又有心脏病的原因,所以你母亲向董事会辞去副总的职位,并极力把我推上去做了总经理。我初出茅庐,又没有上过大学,所以在业丰很受排挤,当时又有林鹏在背后捣鬼,反正那两年我受到的挫折蛮大的。坚持了几个月之后,易风也到业丰来帮我,随着我们的努力,在那短短的两年里,业丰也算是被经营的有声有色,董事会那边也才认同了我。后来……后来直到你醒了……”

“然后我醒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了三年,而我一直都以为我是出车祸之后几天清醒的?”童衫道。

严诺默默地点了点头,说道:“之所以没有告诉你实情,也是因为那两年里我们的确做了准备,为了隐瞒当年的事情,也为了不让你知道溪慕的存在,我们用两年的时间打点好了一切,就是希望把溪慕从你的世界里移除的干干净净。”

“你们……真是用心良苦啊。难道就不怕有一天会被拆穿吗?”

严诺道:“自从你出车祸后,我们就封闭了所有的消息,所以外界只知道你失忆了,其他的一无所知。当时医生说你的丘脑受损,很可能会失忆,而且当时我一直在和美川保持着联系,得知溪慕在加拿大醒来之后忘记了所有的事情,我就更加肯定绝不会有被拆穿的一天,于是在那两年的时间里,我们都在秘密的安排着一切。我假意是你的未婚夫,散布着我们已经订婚的消息,本来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可没想到美川会狠不下心,竟把溪慕给带回来了……”

“所以……我们根本就没订婚?高中毕业后还发生了一些事情,只不过我全都不知道?”

严诺点了点头,道:“难道你一直都没觉得,从高中时开始推算,时间上根本就对不上吗?”

童衫摇了摇头,苦笑道:“一直忙着找记忆,谁还能注意到这个问题”,然后又看着严诺,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如今我也想起溪慕来了,你告不告诉我其实都无所谓了,难道你就不怕我会更讨厌你吗?”

严诺想了想,然后说道:“不知道。也许是为了能在你的心里存留一点好感吧。”

童衫突然握住了他的手,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我不怪你。真的。诺,谢谢你。”

严诺怔了怔,然后抽出了自己的手,略显哀伤道:“我只希望能在你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你只要记得我是真的对你好就够了……也别给我太大的希望,否则我会舍不得放下的。”

严诺说完便走了出去。童衫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眼前有些恍惚。

曾经那么高傲的严诺,那么桀骜不驯的人,即使在商场上犹如神话般的存在,终究还是在童衫这里一败涂地。童衫在他的心里,就像净土里守护的一株草,他希望经过他夜以继日的灌溉可以开出花来,可是经年之后,当发现自己的守护已然成为童衫的负担之后,他即使再小心翼翼,也难以抽身而退。

…………

溪慕靠在床沿上,静静的看着桌上的玻璃球,脸上淡淡的。

球里的雪花沉寂在底部,像一个渺小的停了雪的世界,静悄悄的,透着股死亡的气息。

“天气更冷了,今年的雪,什么时候会下呢?”他自言自语道。答应过衫要和她一起看初雪的,可现在自己的身体那么差,如果等不及了可怎么办……这是他闷在心里未说出来的话。

眼睛一直盯着玻璃球看,看的出了神,连美川多久进来的都不知道。

只见一双手托起玻璃球,然后用力的摇晃着,再放到他的眼前。他有些诧异,只见玻璃球里的雪花又翻飞了起来,像找回了灵魂,又重获新生般。啊,多么神奇啊,可惜,人不是雪,不能做到死灰复燃。

“一向开朗的溪慕也开始害怕了吗?”美川道。

溪慕暮然抬头,忧伤的琥珀色瞳孔印到美川的眼里,像一根针,刺痛着美川的神经。

“胡说什么呢”,溪慕倒在床上,一脸轻松的模样说道:“我现在连死都不怕,还能有什么能让我感到恐惧的呢。”

美川背着身子坐到他身边,脸色有些苍白道:“你怕自己孤单的来,如今又要孤单的去。你不怕死,可你怕就算自己死了,也是一无所知的死去。世上最可怕的,就是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楚。总听到别人说你的以前,可是那个‘以前’里有你吗,你不敢问,也不敢想,只有装作一副快乐的模样,装的简简单单,装的很无所谓……其实你很怕,你比任何人都要恐惧。”

溪慕躺在床上,脸朝内,一动不动,像一个熟睡的人,也像一个刚死去的人。

也许真的被美川说中了,两个人都沉默着,时间突然变得很漫长。

美川往溪慕那边靠了靠,她把背着的手放到前面来,看着手里的笔记本,她突然没有勇气把它交到溪慕的手里。

溪慕仍然背对着她,眼睛微微的闭着,此时此刻,心里净透如白纸,真的就像美川说的那样,他的确是个一无所知的人。

美川感受着从溪慕身上散发出的悲伤味道,然后紧紧的盯着手里的笔记本,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般,不再迟疑的把它递了过去,说道:“看看吧,这就是你的从前”。

溪慕疑惑的抬起头,然后翻身靠在床沿上,看着美川手里递过来的笔记本,封面已是斑驳的岁月的痕迹,再抬头看着美川,疑惑道:“这是什么?”

美川抬起头的时候已是满脸泪痕,她压抑地啜泣道:“你应该很好奇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吧,如果不想做个一无所知的人,那就看看它吧,这些……里面的一字一句,都是你……”

溪慕接过了那几本笔记本,指尖在封面细细摩挲着,看上去保存的很好,但闻着有一股经过岁月沉淀后的腐旧味,应该也有些年头了。

溪慕轻轻的翻开了第一本笔记的封面,带着一丝探寻的神秘感。只见扉页上写了一行字,那是他自己的笔记,上面写着:留给忘了从前的我。

溪慕蓦地心口发紧,难道这些都是以前自己做的笔记?可为什么自己从来都没有看过?他抬头看着美川,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像一不小心就会错过什么似得。

美川被看的有些心虚了,她低着头,眼泪溢了出来,却不敢哭出声来。

“对不起”,美川说,“我承认我很自私,甚至妄想着可以在你失忆的时间里代替童衫,所以我痛恨过去的每一件东西,我更害怕它们会在你的面前出现,我自私的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想起来……可是这几年,我一点都不快乐,我也知道你跟我一样,我试图绑架你的灵魂,宁愿你变成一个木偶也要呆在我的身边……我太自私了,对不起!”

溪慕的嘴唇微颤,喉咙嗫嚅着,可终究还是说不出话来,于是索性低着头,继续翻看着笔记。

美川虽然就在溪慕的身边,可刹那间像是隔了好远,她静静的看着溪慕的脸,沉默着。

溪慕翻到了第一篇日记,时间是008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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