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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成败一念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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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聪明的张二牛当然明白了格处长的意思,同时也不愿在宾馆和方囊以及上面来的那帮记者瞎搅和,所以欣然同意,叫司机找宾馆经理要了一箱烈性老白干装在车上,拉着二人到了老字号“好再来”。这里正处在大堤拐弯处,几棵绿柳下矗立着一座白墙红瓦的小二层楼,一楼和大堤平,二楼正好高出堤面。一面酒字令旗挂在一棵钻天杨的树杈上,迎风招展,很有些《水浒传》里快活林的味道。

三人直接上楼,选了一个临河的雅间,几根柳丝从房顶上垂下来,晚风轻拂,枝条摇曳,和满河的庄稼相映成趣,倒是别有一番景致。分主次坐定,上了菜后,按当地规矩,三人同干三杯,张二牛站起来恭恭敬敬给每个客人端三杯,而后坐下来自饮三杯,接着轮番转圈打通关,不一会儿一瓶老白干就见了底。张二牛和格处长一边喝一边望河里看,老时不高兴了,说:“看什么,那里有水啊,快喝酒。”提出用筷子敲杠子、虫、鸡斗酒,虫咬杠子,杠子打鸡,鸡吃虫,谁输了谁喝一杯。又下去半瓶后,已经是繁星满天了。趁着两位处长敲筷子时,张二牛借着微弱的星光发现河道里亮亮的,忙喊“来水了!”三人一齐挤到窗前看,那亮亮的水是慢慢漫上来的,刚刚淹没了玉米棵的尖,也就少半河的样子,而且上得很慢。张二牛很想打电话问问各段的情况,又怕老时不高兴,就吩咐端菜的梳着大辫子的农家闺女让司机去问,一会儿司机上来说沿线都是半河水,他才放了心,挽起了袖子,和两位处长猜拳行令抄起了大杯。

看着喝得满头大汗的张二牛,醉眼惺忪的时处长使出了杀手锏。他叫梳大辫子的农家女拿来十个小酒盅,一字摆开,一一倒满,说:“张县长,你想不想把你们县的大堤修得棒棒的?”

“想啊,做梦都想,省得每逢来水提着个鸟过河,加着天大的小心。”

“河坡都用石头砌起来,800号桥梁水泥灌缝,百年大计,一劳永逸。”

格处长插话说:“这你就外行了,水土,水土,水不离土,要那样的话,就破坏生态平衡了。”

时处长说:“就算你说得对,把大堤加高加厚,堤顶上铺成柏油路,跑汽车总可以吧。”

张二牛说:“那当然好了,可他娘的没钱啊,你小子给啊?”

“对,我给,就看你喝多少酒了。”

“你有吗?你是不是喝多了啊?”格处长疑惑地说。

“当然有,中央某部计财局的诸葛局长是我的铁哥们,至于怎么铁的就不告诉你们了,反正最近我从他那里发了一笔小财,都是预算外的。咱们的局长用了一部分,剩下的让我看着办。”

格处长不说话了,他知道这种事在管人、管钱的处长那里和一把手的默契是经常的,自己既不能问,更不能瞎掺和。张二牛的眼睛发亮了,通过上一次和柳枫到国家某部跑项目才知道,千把百万在那些大员眼里是手指头缝里撒芝麻,连一碟小菜都算不上,他把外衣一脱说:“咱一个唾沫一个钉,你说怎么喝吧。”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时处长也站了起来,“就凭你这豪爽劲,100万垫底,剩下的一杯10000,谁不喝是这个。”他用五个手指头作出乌龟状。

张二牛兴奋了,看着他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要不相信,看!”时处长拿过随身带着的印着外国字的皮包,拿出了支票本,局里的财务章、局长的私章一应俱全。

张二牛到底是嘎子牛,哈哈笑着说:“咱哥仨是弟兄,这好酒叫我当大哥的一个人喝了也不合适,当哥哥的喝,也不能让兄弟看着啊,这样吧,我喝十杯,二位小弟陪一杯。怎样?”两位处长欣然答应。张二牛把十小杯倒在一个大玻璃杯里,一口干掉,二人也每人喝了一小杯。

最后,也不知道张二牛喝了多少个10杯,两位处长喝了多少小杯,张二牛说80杯,时处长说60杯,三星正南的时候,三个人喝的、吵的一塌糊涂,临散的时候,酩酊大醉的张县长还没忘了让时处长开了一张190万的支票,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自己的内衣兜里。至于河里的涛声、水声,一概没听见,回去就吐了个七荤八素,害得老婆直骂他是个驴日的,是个见了酒不要命的老王八蛋。

此刻,站在大堤上的张二牛,看着从决口里往外汹涌奔腾的洪水,心里那个悔啊,真恨不得自己把自己投在水里淹死。他一连抽了三根烟,从车里拿出了一个军事望远镜,叫过正在加固断堤两头的几个民工,让他们抬脚举屁股,帮着自己爬到了一棵高高的白杨树上,站在树杈上顺着水流看了半天,下来后脸色不那么难看了。

柳枫下了车,满身泥水、眼镜片也摔出了裂纹的石三柱县长拉住他的胳臂,涕泪横流地说:“柳书记呀,我有罪啊,你要救救我啊。我对咱县里工业发展是有贡献的啊,可控硅的设备已经正常运转了啊。”

“你嚎个××啊。”张二牛厌恶地将他推在一旁,“还做梦想将功折罪,你等着挨了处分回你的大学教书去吧。当然,我他娘的也跑不了。”

柳枫递给石三柱一支烟,先安慰了一番,问了问决口的情况,回头对张二牛说:“到底损失有多大?决口怎么堵?”

一问到这个,张二牛黑红的脸上竟然出现了笑容,并连着“哈哈哈”的笑了好几声,好像曹操赤壁大战败北后在华容道遭到第一次截击逃出后的笑声。说刚才自己在树上看清楚了,那水也就是淹了七八个村的地,满打满算那些庄稼也就价值0—50万块钱,水都顺到嘉米县的东大洼里去了,那里老常年就是滞洪区,能存几百万立方水。说着掏出一张淡绿色的支票说:“我承认我醉酒失职,但我要来了190万,就是赔老百姓50万,咱们县还他娘的赚140万呢。你知道嘛,咱们这么长的河道,省里每年给我们的防汛费才0万呐。当然,我这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的算法,还不知道于大头和省里、市里那些官们怎么琢磨呢。官场凶险啊,兄弟。”说完,叹了一口气。

柳枫不愿在这时和他讨论这个话题,继续问:“那这口还堵不堵,怎么堵呢?”

“那要看上面还放不放水了,你不是把那个林老黑聘为你的顾问了吗?你聪明啊。他家的小三子在水库,让他问问就行了。要是真堵,省里、市里的那些大领导还不兴师动众?方囊不是说已经来了部队了吗。还得再调民工啊。到时候你看吧,上万的人吃马喂,谁拿钱,还不是吃咱们,到堵上决口那一天,嘉谷县穷得连一根柴禾毛也没有了。”张二牛淡淡地说,“不过,那不是我的事了。柳书记,你是个好人,面相也好,遭劫的时候准有人帮。对了,方囊说省、市都来了大官,一会儿就开紧急会,我是参加不上了。”

柳枫看这越升越高的太阳若有所思:有人说,太阳每天都是新的。其实,太阳每天都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生活在太阳底下的人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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