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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秘而不宣的“官场奥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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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坎,北坎,劁骟匠一万”。无论春夏秋冬,周围几百里,甚至上千里的村庄,都有自行车上挂着红布条的来自南坎、北坎的劁骟匠在转悠。“劁猪——骟驴——打马掌——”一声悠长的带有蒙古长调或秦腔、或上党梆子的呼喊后,总会有抽着烟袋的庄稼汉子,上了年纪的老太太,结了婚、有了孩子、什么也不在乎了的媳妇们把他们引到家里,给自家那些不好好吃食、不长个、不长肉、不愿拉套干活,只知道到处追雌配对的小公羊、小叫驴、老骚猪来上一刀,而后把拉下来的东西洗净、切开,泡在拔凉的井水里去去腥臊气,放上辣椒炒一盘,给孩子们解解馋,或者给自己那当家的当一次下酒菜。

这伙人组织性极强,嗓门很大,一个村活多的时候,往往是一声招呼,就会有附近的劁骟匠赶过来。经过了这么多朝代,这么多年,劁骟匠这个行业既没消退,也没扩展,一直在南北坎,成了嘉谷的一张名片,也算是比较兴旺的传统第三产业,一年也能往回挣个百八十万元钱。邻县的嘉禾也有个传统产业叫张箩匠,就是到四乡收购马尾,带着箩圈,现场给人们做筛面的箩。后来发展成了用机器织造铁丝网、铜丝网,成了县里的支柱产业。一次开会汇报,市里一管乡镇企业的副书记问当时还在管乡镇企业的张二牛说,过去,你们县的劁骟匠曾经闯江湖,嘉禾县织马尾箩的也是走四方,现在人家已发展成了一个大产业,你们为什么还和原来一样呢?张二牛说,织马尾箩的可以搞成机械化织网,但劁骟牲畜不可啊!不能从这边进去的是能上母的身上去发孬的,从那边出来就没蛋了,那不就都死了吗?一句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汇报也就结束了。

别看劁骟匠们经济贡献不大,但名声绝对比织马尾箩的大。尤其是在抗日战争期间,那时南北坎是抗日的三区,劁骟匠们常闯江湖见识广,组织性强,胆大身手又敏捷,在共产党人的引导下成立了区小队,但他们手里只有几支土枪。为搞武器,他们半夜通过地道进入了鬼子一个据点。由于他们常年割牲畜的卵子,身上带着杀气,两条东洋大狼狗见了他们也不敢叫。顺利地进了炮楼后,白天穿着笨重的牛皮鞋,在庄稼地里跌跌撞撞奔跑讨伐回来的鬼子们正在呼呼大睡。劁骟匠们都手脚麻利、眼疾手快,两脚一蹬,蹭地上了炕,双手带着柳叶刀、小铁丝钩直扑小日本的下三路,和对付牲畜一样,先抚摸他们的**。这些东洋兵常年离家,睡梦中以为回到了自家的榻榻米上,老婆正在伺候自己,感到非常舒服。等拉破了他们两个**之间的皮后,他们双手不是去拿枪,而是不约而同,不由自主地去护裆部的宝贝。劁骟匠们手里的小钩子往外一提,二十多个鬼子的四十多个蛋子带着血丝划着美丽的弧行线飞到了窗户外面,便宜了那两只大狼狗。在众多鬼子捧着自己没了**的男gen哼叫的时候,劁骟匠们拿走了三八大盖和一挺歪把子轻机枪,外带两把王八盒子。从此,第三区小队名声大振,成了全县乃至全军分区装备最好的武装力量,打了几次硬仗,每次都立功受奖。后来,跟着大部队出了县的人,有的战死了,尸骨埋在异国他乡,有的到北京做了解放军将军,也有的随大军南下过黄河,越长江,在水网密布的江南做了军区的领导或地方官员。

据说那队倒霉的鬼子虽然在军医的治疗下痊愈了,但**进了他们自己养的狼狗的肚子再也找不回来了。男人的命根没有了,这队小鬼子也就没了精神,从此后谁也不愿调出,成了一帮没有了蛋子的生死弟兄,出去扫荡总打败仗。尤其是他们出来的时候,一群小孩子们总是跟着他们喊“无蛋鬼,无蛋鬼”。搞得当时的鬼子大队长很是恼火,后来这队鬼子被调到南洋去了。据说,攻陷新加坡的时候,就是这个小队的鬼子占领的一条街上妇女没被糟蹋。

方囊历来认为,事情办不成是方法不对,有了方法还没办成是支持系统不够。他看了,回忆了南北坎乡劁骟匠的材料后,又翻开了本县的抗洪历史资料,仔细地钻研起来,看着,看着,不由得面露喜色。他派自己的亲信薛秘书到各段看看了看情况,特别了解了堵决口的进度,又给省委自己平时用钱、用物交下的几个在核心部门工作的朋友打了电话,在哈哈的问候声中得到了几个有用的信息,心中有了主意。

晚上,在装有空调设备的舒适的小餐厅里,省纪律检查委员会书记楼宇吃着自己最爱吃的大饼熏肉卷大葱,喝完了一碗熬得稠稠的小米粥,心满意足地点燃了一根烟。这几天他的心情是又喜又忧。喜的是由于起用了张二牛,他还真出了好主意,找到了堵决口的新方法,被洪水冲垮的地方新堤扎下了根基,开始有了雏形。据省委办公厅传来的信息,常委们的学习即将结束,一把手可能要来视察,来的还可能有中央部委的领导。可以说他们来得适逢其时,自己的成绩正好显摆显摆。看决口处是一点问题没有,人欢马叫,红旗飘扬,又是部队,又是民工,场面壮观,绝对能感动人。忧的是沿线的其他堤段差点,这几天水流平缓,民工们有些懈怠,看不到热火朝天的劲头,没有震天动地的干劲,没有红旗飘扬、歌声嘹亮的动人场面,恐怕对他的印象会扣分。

就在这时,方囊进来了。他是深懂官场奥秘的人,几十年的磨炼与钻营,知道在直接伺候领导的时候,要以失去智慧的方式让智慧显现,以失去名字的方式让自己的名字在领导心中刻上烙印,要让自己的一切才华与主意都变成领导在众人面前的智慧。他悄悄把楼宇请到一旁,告诉他这几天可能还要下大雨,各段要加强力量。他查了一下过去的抗洪历史,最有效的方法是1米一个人,10米一个锅,有了浪窝先扣住再在周围充填草袋。0米一个汛棚,全体吃住在工地,实行大兵团联合作战,确保万无一失。说完,就赶紧走了。

方囊的话正中楼宇的下怀。他马上叫来了于茂盛和各段的负责人,连夜召开紧急会议,按照方囊的建议,短促提了几条要求,最后强调说:限8小时之内,人员物资全部到位,明天早晨统一检查,谁完不成任务,给予党纪、政纪处分。看着省委的纪委书记包公似的黑脸,听着他那冷酷的语调,众人诺诺连声散去。心满意足的楼宇真是觉得这个方囊越来越可爱了。

当官的动动嘴,下边跑折腿。出了宾馆的大门,天果然下起雨来,雨点打在吉普车的帆布篷上,嘭嘭响着。柳枫坐在副驾驶座上,吸着烟,注视着车灯光柱里的雨帘和远处的河水,头也不回地命令在后座上的牛木耠抓紧回村调人。

老实的乡长发着牢骚说:“他们这是胡日鬼哩,哪里需要这么多人啊。林黑根不是问了他家的小三子了,上边根本就不放水了吗?这点雨下到这么宽的河面里,是小孩尿尿,添不起秤来啊。再说,马上就要秋收了,老百姓总得准备准备啊,哪来的这么多人。这纯属是搞形式啊。”

柳枫打断了他的啰嗦,说:“必要的形式还是要有的。段上还需要多少人?”

牛木耠说:“按他们胡说八道的要求需要000,就是糊弄他们也得弄个一千五六,反正也没人具体去数。人是活的,就是数的话,就说去高粱地里尿泡去了。”

柳枫问:“那你能调来多少?”

“最多800到1000人。”

“那你马上去调吧,其余的我来想办法。”柳枫说着,拨通了刘华仑的电话,说明了情况。刘华仑没等他说完,就保证说明天早晨6点以前900工人到位,自带工具与装备,并特别说明不穿工作服,完全是老百姓打扮。柳枫挂断电话,推开车门上的玻璃,把烟蒂狠狠地扔到了泥水里,想,既然欠他就欠到底吧,账多了不愁,实在不行就找杭维萍还。

柳枫段上的人员问题解决了,欧阳书记那边可作了难。南坎是劁骟匠的故乡,世世代代走江湖外出的多。男人外出劁猪,孩子在家读书,妇女种地喂猪。这是那一带农村家庭的常规形态。这几年政府又组织劳务输出,青壮劳力顺着祖辈劁骟的路或原来拉上的关系出去打工的不少,这次抽调河工,就来了不少妇女。欧阳和书记、乡长商量了半天,都觉得上级得罪不得,连夜派了二十多台拖拉机,各村支部书记带头,乡书记和派出所长坐镇,继续到村里拉妇女劳力以及在乡的男中学生,外加60岁以下的男丁。

“夜投石壕村,有吏夜敲门”。夜色下静谧的南坎乡的农家,似乎重现了唐代“安史之乱”的一幕。村村狗**跳,手电筒乱闪,敲门声、呼喊声此起彼伏。

南坎村付春梅的家门首先被敲响了。春梅的丈夫在天津一家屠宰场打工,家里就她和公公、一个未出阁的小姑种着七八亩地。儿子程小刚在市里的农校读书,年底就毕业了,现在是实习期。说是实习,实际上就是回家帮家里干点活,等着拿毕业证,以后再托门子、扒窗户找工作。由于今年雨水多,日照足,庄稼长得好也成熟得早,尤其是那几亩大黄豆,秋风一起就黄了角,再一刮,就咧开嘴笑了。时令不等人,再不收,这些到春节能磨出上好的大白豆腐的饱满的大黄豆粒子可要糟蹋了。今天爷仨在地里忙了一天,拉回来一半,正在院里收拾,大门哗啦拉被推开,支部书记程三多进来就嚷嚷着说:“快快,你们家再出两个河工,管吃管住。”

程老爷子一脸无奈:“我们家程刚他娘不是去了吗?”

“不行,又要下大雨,来大水,上级说加强防洪力量。”

“净说没用的。咱们这里闹天历来水是七上八下,你没看见都快进九月了,哪来的雨下。都走了,我家的豆子谁收?不去。”程老头倔巴巴说完,低头拿起了棒槌,扯开一捆豆秧就砸,有几粒豆子跳起来,蹦到了程三多的脸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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