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法赛帮忙把嫌疑犯的范围缩小后，就直接拉着妙子走人了，但纪凌歌并不满足于此。因为嫌疑较重的人还剩六个，而刘警官交给她的任务是把这个范围缩小到五个。

所以她和秦启鸣彻夜奋斗，把这六个人中的五个都仔仔细细询问了一遍。

这五个人分别是：

白盛秋老师，男；

金阳同学，男；

杜南海同学，男；

葛丽丽同学，女；

张添同学，女。

多出的一个是死者的男朋友成舟，他一直在哭，没办法回答问题，迄今为止还有人一直在帮他稳定情绪。

遗憾的是，在询问中他们都回答自己停电时什么也不知道，五个人的表现全部正常，都是无辜者的反应，没有露出一丝破绽。

纪凌歌认为，才二十岁左右的学生一般不会有这么优秀的心理素质，在杀了人后还能装得跟没发生过一样。就算现在能勉强伪装，但时间一长，外加这几天被警察一再逼问，还是会暴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吧。

然后是唯一一名老师，白盛秋，是凶手的可能性也不高。首先因为他在停电时的位置离死者实在太远，也有人证明停电前后白老师一直在那里没动过，甚至在停电期间还和他聊过天。其次是因为白老师的发言相当诚恳，他聊道自己花了很多精力培养吕逸欣，这次让吕逸欣领舞也是他的主意。吕逸欣不在的话，他都不知该怎么继续排练下去，边说还边叹气，那副愁色也不像是能装出来的。

既然这五个人都能暂时排除嫌疑，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人。

那就是成舟。

可是他叫了救护车，还哭得那么伤心……

如果是一个自己蓄意杀害的人死了，怎么可能装哭装那么久。成舟的眼泪一个晚上都没停过，除非是在玩“杀了你我再自杀”的殉情。

纪凌歌搞不懂了，难道是昨晚法赛挖的坑有问题？不可能啊，在那些尖叫的女生们离开后，她还派警员跟踪调查过的，没有发现她们有疑似作案的迹象。她传唤成舟，可成舟却依然拒绝回答问题。他说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吕逸欣，想见她，想她活过来。

所以这天上午纪凌歌独自去了医院，见到连夜从外省赶来的吕逸欣的母亲。这位悲伤的母亲的说法也大致和同学们一样。她说吕逸欣这孩子和同学关系不太好，主要是因为她太自我主义，常常把事情做得很过分，可自己却浑然不觉。也许是因为吕逸欣不知不觉得罪了谁，才会有人想要杀她吧。

如果杀人动机确实如此，那么成舟的嫌疑可以排除了，因为恋人之间相互不满顶多吵架打架，不至于计划杀人。白盛秋的嫌疑也不高，因为吕逸欣和白盛秋是师生关系，老师整学生的法子太多了，何必杀她呢。

另外的四名学生，二男二女，他们中间的人才会产生这样的动机。

可是光听他们的发言，根本看不出当中有凶手啊。

回到案发地点名海大学，纪凌歌琢磨着，现在该去调查一下吕逸欣这些日子做过的事了，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过分的地方。

该从哪儿查起呢？吕逸欣的母亲并不太了解她最近的行踪。想要调查清楚还得去问成舟，或者先问问其他同学，碰碰运气。

走在热闹的校园里，足足思索了一个上午的纪凌歌终于感到有些饿了，低头一看，发现已是中午下课时间，周围的学生食堂内人流爆满。纪凌歌刚想去找份工作餐吃，却忽然听见食堂里有人在叫她。

往里一看，是秦启鸣和妙子！他们正坐一起吃饭聊天呢。

接受邀请过去吗？

不对啊，进去就成了电灯泡。

不进去吗？可秦启鸣又朝自己招手招得那么热情……

去吧去吧，不去就太不给面子了。

“你们在干吗呢？你俩能说话吗？”纪凌歌坐到他们一桌，调侃般地说道，其实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些许尴尬。

“能啊！我在和她学手语呢。”秦启鸣兴致盎然地说，“纪老师，你没饭卡吧，我请你！”

“多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