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一，你这里有记录吗？”纪凌歌拿过一把匕首，装作要买的样子走到门口说。

“上周一卖东西的记录？有啊，但你们……”老板有些奇怪，每天卖出的物品还是留有票根的，只是谁买的就不知道了。

“翻出来。”纪凌歌亮出了警察证。

老板吓了一跳，颤颤悠悠地从抽屉里找来找去，找到了上周一卖的票据存单。

确实卖出了一把匕首。

老板刚才还说过，上周总共卖了三把，其中的两把卖给了男生。就是说，杜南海来过这里买刀的可能很高。

纪凌歌翻出杜南海的照片，问老板：“是他吗？”

老板看了看，摇头说不记得了。

“那他，还有他呢？”

纪凌歌拿出了成舟和金阳的照片，老板依然说记不得。

“笨哦，我说了你如果暴警的话，这老板就会什么也不记得。”法赛走出刀具店门，又点燃了一支烟。

“你有不暴警就能拿出相片问他话的方法吗？”纪凌歌也跟了出去，反驳道。

“我又不知道你私藏了男生相片。要是知道，我早问出是谁买的了。”

“得了，去莲海吧。”

“酒吧现在又不开门。”

于是他们就改去名海市人民医院。

这家医院是距离名海大学最近的大医院，也是抢救吕逸欣的地方。

从医生那里得到的答复，是上个月确实有个叫成舟的病人，右臂伤得挺严重，虽然手术成功了，不过还没恢复。因为恢复后是必须来做拆线处理的，否则依然无法自如地运动。

医生还向纪凌歌推断了成舟的伤情，说他的手如果要完全好的话，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当然，也有可能无法完全恢复，说不定会留有后遗症。不过只要成舟自己不乱来，发生这种情况的概率并不高。

总之，成舟的右手现在是肯定没恢复，他的右手还不能拿刀捅人。所以照这么看来，金阳发言的可信度又增加了。

那么现在就剩下那家叫莲海吧的酒吧了，但还没到开门时间。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纪凌歌想去询问上个月舞蹈比赛时，杜南海的搭档张添，看看她的说法是不是和金阳一致。

法赛被她拉得跑来跑去不耐烦了，叼着烟说：“你都认为金阳没说谎了，那肯定一致。还有什么好问的。”

纪凌歌说问问就是为了保险，如果金阳搞错了呢？或者张添会提供一些额外的线索。

他们回到保卫处时，下午没课的张添早已被传唤过来了，问他们到底有什么事。

纪凌歌说问题很简单，就是关于上个月莲海吧的双人舞蹈比赛的事。

张添点头说她去了，还说因为停电，冠军是吕逸欣和成舟。

果然没错。

“看吧，这有什么好确认的。”法赛说。

“是的。”纪凌歌严肃地把张添的话记录下来，“如果连你也这么说了，那就应该不会错了。现在金阳的供述得到了大部分的证实。”

张添问：“怎么，那场比赛还和这次的杀人案有关？”

纪凌歌说：“不错。成舟伤了手不可能杀人，所以金阳指控你的搭档杜南海。现在除了杜南海以外的所有人，嫌疑都降低了。”

“啊？”张添听了，显得有点莫名，“我的搭档？杜南海？什么搭档？”

“嗯？就是上个月莲海吧那个双人舞蹈比赛……你不是去了吗？”

“去了啊，但是……”张添说，“我没有准备参赛啊，杜南海的搭档不是我。”

这话一出，让纪凌歌大吃一惊，法赛也扭头转向张添。

矛盾？

金阳说杜南海的搭档是张添，可是张添却否认了？

纪凌歌终于在这次的侦讯中，第一次发现两个人的口供里有矛盾。

“杜南海的搭档，不是你？”

“不是我。”

“那，是谁？”

张添想都没想，直接回答说：“肯定是葛丽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