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抓着我的手,露出绝望的眼神:"孩子,重要的不在于你背叛了什么?战胜了什么?而是你守护了什么!"
"父亲!你说什么?你已经守护了它那么多年,你从来没有失败过!"我尽量安慰他的心,"你仍然是最出色的!你才是我心中的英雄!"
他却苦笑一声:"可惜,你只是个假货。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儿子,就算死也满足了!"
面对父亲的执着,也面对父亲的夸奖,我的心绪如潮翻涌,却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
再看慕容云已拿出铁匣,大约有二十多厘米长宽,看起来非常沉重,被他视若神主地捧在胸前,目光诚惶诚恐,捧着自己全部的生命。
仔细端详铁匣盖子,打着一个大大的火漆封印,他缓缓念出封印上的字--
"蓝衣社,1966年,古子龙,封"
这几个字深深触动了父亲,他痛苦地靠在我肩头说:"这是我的祖父留下来的封印!请千万不要打开!"
慕容云却把封印放到嘴边亲吻--尽管已在一具尸骨旁边躺了几十年。
然后,他揭开了封印。
密室。
传说中保存兰陵王面具的神秘铁匣。
慕容云揭开了古子龙的封印。
火漆随之粉碎,铁匣盖子缓缓抬起,这副辗转千年的面具,即将回归兰陵王的脸上。
然而,美少年的目光却呆住了,他显然已看清铁匣内部,表情却被冰封凝固起来,仿佛遭人捅了一刀,被灰尘弄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煞白!
"难道--这就是我的面具?"
他将铁匣放到我和父亲面前,里面却没有什么面具,只有一张发黄的信纸。
慕容云小心地取出信纸检查,拿出刚才的仪器,围着铁匣照了一遍,却再也没发现什么机关--铁匣就是铁匣,信纸还是信纸,面具--却已没有面具。
父亲也已目瞪口呆,刚才他绝望的时刻,却还期待见到兰陵王的面具,他也同样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传说中的宝贝。
"面具呢!面具呢!"
父亲狂怒地喊起来,慕容云也颤抖着坐倒在地,老人似的拿起泛黄的信纸--这张代替面具躺在铁匣里的信纸,并在一分钟内读完信里的文字。
他沉默了三分钟,呆呆地倒在棺材边上,就像与尸骨同眠的感觉,苍白而漂亮的脸上,却找不到任何的表情。
我和父亲都不敢发出声音,阿帕奇也恐惧地摇晃枪口,直到慕容云发出仰天长叹,接着是痴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到最后却变成悲伤的哭泣,灯光照亮两串晶莹的泪水,缓缓淌下美少年脸颊,加上幽暗的密室背景,与那身魏晋风度的汉服,倚靠着古老棺材,构成后现代的油画。
印第安人终于忍不住了,战战兢兢地问:"慕容......你......你......怎么了?"
他仰起高傲的头颅,却像个放浪形骸的隐士,舔着眼泪苦笑道:"放了他们。"
"什么?"
"我说--把你的枪收起来,放了他们。"
阿帕奇不敢抗拒他的旨意,将枪收回腰间,后退着守在密室洞口。
再也没人阻拦父亲了,他疯狂地冲过去,从慕容云手中夺过信纸,同样在一分钟内看完。
他的表情和刚才的慕容云相同!
三分钟后,父亲竟已老泪纵横,又从痛哭变为狂笑,将信纸丢弃在冰冷的地上。
信里究竟写了什么?
让人发疯的魔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