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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风雨将起舒玄批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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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和这一惊一乍的呼喊顿时惊破了萧锦棠心底那些骤起的缱绻柔情,萧锦棠于心下无奈一叹,侧首向着楚清和手指方向看去,却见方才那于酒肆中与楚清和诈赌的道士在看见他们后并未逃走,反倒手执一柄正反两面洋洒泼墨‘天机神算,十卦九灵’的竹制招牌径直向他们走来。

然此时他却再无方才在酒肆中那隽逸泰然的气度。此时道士还穿着那袭青灰道袍,然袍上泥印褶皱交错,想来是被楚清和追着狼狈串巷翻街所致。初见时他还将发式梳的齐整,戴着飘曳洒然的逍遥巾。可此时他发髻全散,青巾绢带被他草草绕了几圈给自己绑了个马尾垂着,甚至还有几绺乱发翘在头顶。乍眼望去,倒不像个道骨仙风的年轻道士,更像是个落拓江湖的浪荡客。

楚清和眉头一皱,反手就将萧锦棠拉至自己身后。哪怕知晓这道士诈人钱财是为济贫,可被这道士摆了一道的气却还横在她心底没有消却。她正想开口呛叱这道士几句,却不想道士先开了口。他唇畔竟是带了三分笑意,面上也不似方才那般端然不表颜色。见得楚清和眼里快喷出火星,他亦不惧,反倒是微微对她躬身揖礼:“贫道谢舒玄,方才多有得罪郡主,还请郡主莫怪。”

“你……”见得谢舒玄主动问礼,楚清和竟一时语塞,不禁面露惊疑。她委实未曾料到,这道士居然这般厚颜无耻,骗人钱财后不仅不跑,还有脸上前问候。他虽行劫富济贫之事,然却真真是违了大周律,自己要送他见官不过是动动嘴皮的事儿……怎么他还敢出现在自己眼前?

思至此处,楚清和柳眉一竖,没好气道:“你怎还敢出现在本郡主面前?是想被抓去见官?”

“若郡主真想抓贫道去见官,那贫道定是跑不了。既然能跑,可不就是郡主有意放贫道一马。”谢舒玄笃定开口,容笑间颇有几分洒然:“骗了郡主的钱是贫道的过错,这不赶着给郡主赔不是来了么?”他说着又是一顿,抬眼却是颇为玩味的看向了楚麟城:“再说见官,这不已经见着了么?玉京巡防营的直属长官便是少帅,贫道既然就在少帅跟前,郡主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油嘴滑舌,明明是个眼睛好的还装瞎,靠着一张嘴招摇撞骗,谁会听信你的鬼话?”楚清和没好气的瞥了眼谢舒玄手中的竹牌冷哼一声,然却见谢舒玄又对楚麟城与萧锦棠揖礼赔起不是。

得见谢舒玄气度不凡礼数周全未有不失,楚清和心下不禁思绪一转。她心道这谢舒玄的出身绝不是市井小民,此人胸有文墨见识,只是却不知为何作这些诈人钱财的勾当。能有如此举止教养的男子,家中定不算得窘困,就算窘困不堪,读书人最在意的便是清高气节,又怎么会自降身份做些鸡鸣狗盗之事?

“郡主空口无凭,贫道怎么就是装瞎撞骗了?”谢舒玄赔完礼直起身,却是反问道:“贫道何时说过自己是瞎子?这大周律哪一条规定人必须得睁着眼睛的?”他一面说着一面顺着楚清和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招牌,眉峰一挑,神色竟颇为自得:“再说这世上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多的去了,贫道这十卦九灵铁口直断可说的都是大实话!”

“那你又怎么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大周律没规定睁眼闭眼,但却白纸黑字明文写了若是行诈骗偷抢之事,是要蹲大牢的。”楚清和唇角微翘,她抬起手腕,学着街头算命先生掐指一算的架势算了一刹后狡黠一笑:“你诈了本郡主的赌,还卷了几十两跑路……本郡主掐指一算,你这大牢少说得蹲一年半载。”

“郡主这话可说的奇怪,赌局之上先耍赖出千的难道不是郡主?咱们诈赌众目睽睽,人证物证皆在。既然诈赌要蹲大狱,贫道只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大牢,只怕要郡主陪着贫道一块走走了。”谢舒玄答得从容不迫,看向楚清和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戏谑:“贫道真是好生委屈,说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呢?”

“你!”楚清和本想呛声两句谢舒玄解解心头火气,却不想被谢舒玄激出了烈犟好胜的性子。萧锦棠见状,忙欲出言打断二人欲劝解调和。然就在此时,楚麟城却抢先一步将楚清和拉到了身后站着。楚清和心下不解,正想再说两句什么,然话未出口便被楚麟城肃声打断。

“谢道长,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钱财不过身外之物,能救百姓度过寒冬当是最好。楚某见道长并非阴歹自私之人,且方才听得流民之言,说道长常行济贫义事,亦敬道长侠心为民行止磊落,然骗财济人委实不容于法,只望道长切莫再犯,否则法不容情,楚某也只得奉法而行。”楚麟城说着一顿,又将声线放柔不少。他的声音本不似沉磁,只是平日于朝上军前为表威相肃声惯了。

此时他本色柔声,乍一听竟还带着几分少年的清亮,倒不似一个常驻边关的武将:“谢道长若有什么困难,大可以上镇国公府来递名帖。”

萧锦棠听得楚麟城一言,悬着的心顿时落回了肚子里。毕竟楚清和性子虽犟且好胜,但亦是明事理之人。她被楚麟城话里话外这么一点,也就自然消了气。见得楚清和站在兄长身后撇撇嘴没有作声,萧锦棠便想着干脆送些什么给楚清和让她开心些……可好像自己送的东西,楚清和又不缺。

就在萧锦棠想着回宫之后命人将风七娘买下去哄楚清和开心时,却忽闻一声轻叹。他抬眼循声望去,却见谢舒玄又对楚麟城揖了一礼。这次他并不是颔首揖礼,而是真正肃容躬身,对楚麟城行了一个极为正式的肃礼:“少帅言重,贫道惭愧,委实不敢当如此赞言。到底是贫道见识短浅,未曾想到少帅还有这般侠义心肠。”

谢舒玄说罢礼毕起身,却是敛了眉目道:“可平日里济贫的钱财并不是贫道行骗得来……这些钱只是友人托于贫道转济百姓罢了。今日贫道诈赌行骗,委实只为私利,洒银亦只为脱身。但见郡主少帅不予追究,便知郡主少帅亦为心热侠义之人,故而贫道才现身致歉,愿践诺赌约,偿郡主所失。”

谢舒玄说着又是一笑:“当然,贫道自是笃定,郡主少帅会再放贫道一马。”

“看样子你倒是把我与兄长的性子摸的透彻啊。”楚清和听得谢舒玄解释,心下那些闷气却已彻底散了。她本就是个爽直性子,最厌蝇营苟且城府险恶,最喜结交磊落光明之人。这谢舒玄能将实情托出还来赔礼道歉,的确是个对她性子的人物。但她恼就恼在她竟然看不透这个人,为何他总是一副诸事尽在掌握的神色。

思至此处,楚清和眼珠一转,不由得又心起一念想打趣一下谢舒玄。她上下打量一番形容落拓的谢舒玄:“你说偿我所失……可你打算用什么偿?用银子么?”她一面说着一面眼中露出几分促狭笑意:“还是谢道长打算以身抵债?”

“清……表姐!你难道要让他跟你回镇国公府?玉泉姑母不会同意的!”一直沉默的萧锦棠听得楚清和之言再按捺不住心中情绪,心乱之下猛然出言打断了楚清和的调笑。他不明白楚清和是什么意思……她难道想让这道士进镇国公府么?她难不成是看上这道士了不成?萧锦棠丝毫没发现自己的反应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直到楚清和与楚麟城讶异的看向自己,他才意识到自己所言失态。

“怎么就跟我回府要母亲同意了?”楚清和不明所以,楚麟城却是抬手揉了揉眉心,看着楚清和露出一脸无奈。他倒是习惯楚清和没事调戏旁人的纨绔本性,可萧锦棠却没见过。毕竟借给楚清和十个胆她也不敢对着萧锦棠耍流氓……不是不敢耍,是她见了萧锦棠,根本起不了耍流氓的心思。

因为他太干净了,明明生在这染缸似的深宫,眼神却单纯孤戾像一只小兽,执着的守着自己本心。

在楚清和眼里,萧锦棠除了是她应该效忠的君主之外,更多的一些就连她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明明比自己小,却非常的可靠,说是弟弟,却更似一见如故的朋友与亲人。他吸引她,是因为他太过孤绝干净。初见时他孤零零的站在雪地里,风骨劲节如竹,少年像是拥了一冬清冷凛冽的雪意,但眼睛却蕴着三春不及的柔长潋滟。

那一瞬间,楚清和忽的想拥住他,因为她从他的眼里看出,他太冷了,像是一只在雪原上迷路的幼狼。

而在那夜的太清殿中,楚清和方明白,原来自己与楚麟城,在遇到萧锦棠之前,也不过是自我迷茫的旅人罢了。他们的相逢,本就是注定的宿命。或许他们都是茫茫雪原上的孤狼,凛冬将至时,他们将结伴冲出无尽风雪。

“可……可你不是说要他抵债么。”萧锦棠思至方才自己所言,羞的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惜他变不小钻不地缝,只能硬挺着自以为是的尴尬佯装镇定的辩解道。他眼神游移,却不敢看楚清和与楚麟城楚麟城这个没义气的,竟然把头别过去看其他地方,别以为他没看见楚麟城憋笑的嘴角快咧到耳根了!

楚清和见萧锦棠将自己戏言当了真,不由得心下失笑,她心道萧锦棠这将朝堂大臣拿捏于心的皇帝什么时候心眼儿变得这么实了。她正欲向萧锦棠解释,却听得谢舒玄先一步道:“郡主美意,但请恕贫道恕难从命。”

“区区五十两银子,想买下贫道未免也太少了,但可以买下贫道这里的其他东西。”谢舒玄借着楚清和的话头打着趣,他倒不知三人心中神思各异也不知萧锦棠心中骤起的百转千回。他说着向楚清和指了指手中的竹牌,楚清和与萧锦棠看向那竹牌,见上面还是写着‘天机神算十卦九灵’八个大字。

谢舒玄见楚清和没看到重点,又伸出手指点了点‘灵’字旁边几可忽略不计的蝇头小楷提醒道:“郡主请看。”

楚清和闻言便凑过身眯起眼睛去瞅那‘灵’字旁边的字迹。时值深夜,哪怕是灯火接映也难免显得竹牌昏暗。竹牌上绷着的题字白布也有些脏,导致那点自己看上去更像是提笔是滴落的几点墨迹:“铁口直断……一卦五十两?”楚清和看着颇有些费力的辨认着快糊成一团的墨迹,她喃喃念道,半晌后她反应过来,震惊的看着老神在在的谢舒玄:“好你个贼牛鼻子,一卦五十两你怎么不去抢?!你还说你不是江湖骗子?!”

“贫道怎么又是江湖骗子了呢?十卦九灵铁口直断所言非虚,贫道可没夸海口。”谢舒玄听得楚清和质疑,竟敛了面上从容笑意,他突然认真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竹牌:“贫道随师习相星之术十七年共算十卦,其间已应九卦,唯余一卦尚未开应。故而敢题十卦九灵。”

“这么神?那你的意思,就是给我算一卦抵债咯?”楚清和狐疑的看着那竹牌,思索半晌后又问道:“你以前都算了些什么,又应了些什么啊?”

谢舒玄听得楚清和发问,抬腕就扳起手指头将自己的光辉业绩一一细数:“贫道七岁首开卦,算得村头王农户家必因女贵。十四年后,此女于山间救起城中大善户李家长房长孙,二人成亲,王农户举家搬进城共享富贵天伦。”

“待贫道十岁,又算得刘阿婆家的猪仔为天星降胎,遂劝之放生积福。刘阿婆对贫道破口大骂,贫道只好将那猪仔偷出放走,阿婆率儿追至山间,眼见追不上,便让儿子放箭射杀猪仔。可不曾想,猪仔毙命的树上竟育有无价之宝千年灵芝,阿婆见状,喜极攻心,登时乐死……”谢舒玄扳着手指头絮絮说着,直听得楚清和三人汗颜满面。

楚清和越听越觉谢舒玄像个编故事还编的极差的神棍,她渐渐没了耐性,便在谢舒玄讲到第五个事例时打断道:“你说你十卦九灵,还有一卦没应,那这卦你算的是什么?”

谢舒玄像是没听出楚清和语气中流露出的不耐,他定定开口,眉眼低垂,整个人的气质竟在此刻骤然改变。他轻轻握拳,一字一句如僧侣虔念密宗真言又似大荒巫祭低语神言:“星盘乱起,七星齐盛,三星争紫微。”他说着看却是看向萧锦棠,缓声批命。

“庙堂凋朽然蕴新生,天下将乱然明星启世。贫道恨苍生无罪河山多劫。故而应劫下山,愿度苍生苦难。”

“……”楚清和张了张口,却是半晌没有发出声儿。她本怒斥谢舒玄胡言乱语唱衰国运简直无法无天,可话至唇畔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们三人本就是处在这个古老帝国的权力中心的人,庙堂凋朽若何,没人再比他们更为清楚。她想反驳,却根本无力反驳。

门阀权贵结党营私、贪墨陈腐不顾民生,这不就是朝堂现状么?谢舒玄说庙堂凋朽难道说错了吗?可就连他这种神棍都说庙堂凋朽了,那可见如今的朝廷在百姓心中究竟是何等不堪。楚清和看得萧锦棠与楚麟城顿时沉下来的面色,顿时也没了与谢舒玄再攀谈的兴致。谢舒玄一句话轻描淡写间扯开了他们心中被今夜如梦盛景掩盖的不堪,旧事翻涌而上,在楚清和三人心中又露出了狰狞本相。

“郡主,贫道真的所言非虚。”谢舒玄言辞恳切想证明自己真的十卦九灵。然楚清和却无意再听,她根本不想再去想谢舒玄到底是个江湖骗子还是有真本事的星相师。然就在她正欲转身时,却不想萧锦棠忽的开口:“既然谢道长愿为表姐算一卦,那不若就算一算得了。”

“他这是哪里的野狐禅?要算我不知道自己去找钦天监的去算呀?”楚清和倒没想到萧锦棠竟会帮着谢舒玄说话,她垂下眼,眉头却是微微皱起起来:“我又不知道算什么……这有什么好算的,要是都知道未来要发生什么,那多没意思。”

楚清和嘴上这么说着,抬手却是绕起了垂在胸前的鬓发,愿牌花灯下,融融暖意将她的面颊发尾都染上一层柔软的昏色。她垂着眼眸,眼光却是偷瞟着那些愿牌红绫上写的字句心愿,竟是难得流露出一丝小女儿的情态。

楚麟城与萧锦棠见状不禁相视一笑,心道她毕竟还是个姑娘家,哪有姑娘家心底没住个好奇虫的。就连萧锦月也巴巴的跟萧锦棠幻想过自己以后的生活,才几岁大就知道跟萧锦棠童言道自己以后要找个跟哥哥一样伟大的夫婿。

萧锦棠当时就失了笑,找夫婿还得伟大,难道自己还很伟大么?但是萧锦月只是拿着簪花笑的瞧不见眼,小姑娘的心思萧锦棠也看不懂。

“就……就算姻缘吧。”楚清和思索半晌,终是不能免俗的跟所有女孩一样说了同一个问题。她方一说出口,又反应过来楚麟城和萧锦棠还在她旁边,这让她难得的害起了羞。她只觉着耳后根烫热的令人焦躁,但又只能强撑着面子将一腔羞涩龇牙咧嘴的往谢舒玄身上撒去:“你就算他作甚的……嗯,就官居几品家宅几何,今年多大,人在哪……你要算不准,本郡主就要陛下治你欺君之罪!”

她说着又是一顿,低咳两声住掩饰自己的心虚。她贼贼的看了眼谢舒玄,突然想到万一谢舒玄说此人尚未出生该如何是好?

“敢问郡主生辰八字?”然还没等她问出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谢舒玄便再度开口询道。他这次倒没与楚清和抬杠说陛下又不在这,只见他从衣袖中掏出一个格外精巧的紫晶星盘……楚清和瞥了眼那紫晶盘,心道此物价值绝不再千两以下。

谢舒玄播弄着星盘指针与星轨,眼神坚定如含出鞘利刃,那架势楚清和还以为他是要上战场跟谁拼命似的,一时间竟是被他唬住一瞬,不禁下意识道:“景和十四年,五月二十四日午时三刻。”

她说罢方才回神,心道一个生辰八字能算出什么,不都是什么算测八字合婚么?关键这玉京还没一个愿意跟自己合八字的人,难不成谢舒玄还真能算出自己这根本莫须有的姻缘来?

思至此处,她不禁好奇的打量起谢舒玄手中的星盘来,想在其中看出些什么门道。然就在她正欲细看一探究竟时,却不想谢舒玄忽然将星盘拨乱抬头望天,楚清和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天,却只见漫天繁星拱月浩瀚,偶有轻云掠过,却不掩华光万千。

“这不对啊?”谢舒玄忽的自言自语喃喃出声,他眉头紧锁,好似遇到了极难解的难题。楚清和见状不禁心道难不成是自己猜想成真,自己那个姻缘压根没出生?

她见谢舒玄将那星盘拨了又拨,应该是又细细测算了好几遍。楚清和心下也觉着是不是太难为谢舒玄,想着说算不出就不算时,谢舒玄却忽的放下星盘,转身对自己肃礼一揖

“郡主命贵不可言,贫道只可窥探天机一二……郡主命星入紫微,为三星合中,乃命主中宫之相,所嫁之人必定为举世无双的人中之龙!”谢舒玄说着一顿,一字一句的缓缓吐出那仿佛宿命的一语成谶。

“您注定为这天下之后,得您之可得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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