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观察凌玖，顾浅羽倒是没再作妖让他看需要被和谐的片子。

这样那个叫奥利尔的博士，也不会去研究凌玖不和谐的地方了。

现在顾浅羽最想弄明白的就是，凌玖到底有没有跟她相关的记忆。

如果有的话，有多少？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这个位面，还是在黑白无常那个位面？

-

凌玖这次的‘暴走’，让基地的研究员又对他进行了一番研究。

这几天顾浅羽都在打扫凌玖房间的玻璃碎片，在梅琳走后的第四天，她才又见到了凌玖。

等所有人离开后，顾浅羽让6666屏蔽监控摄像头五分钟。

她利用这五分钟的时间，对凌玖的身体做了一番检查。

扒开凌玖的上衣，九华莲灯灯芯灼出来的伤已经消失了。

凌玖肩背的线条平滑流畅，背脊那两片薄薄的肩胛骨对称工整。

他就像从布帛里剥出来的羊脂白玉，白炽灯下在他身上渡了一层釉光。

见凌玖身上的确没有伤口，顾浅羽又给他将衣服穿上了。

期间凌玖没有任何反应，要不是了解他的实力，顾浅羽感觉他就像一只逆来顺受的待宰羔羊。

顾浅羽给凌玖扣上最后一颗衣扣，然后看向他那双黑漆漆的眸子。

凌玖的目光总是平和安静，又波澜不惊的，仿佛一泓深不见底的水，在他没有主动露出人气儿时，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

顾浅羽用实验基地的废料，给凌玖做一个非常简易的荧光棒，只要将塑料管弯折就能发亮。

凌玖以前很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仗着没人能透过监控摄像头，看到她跟凌玖在干什么，顾浅羽关了几盏白炽灯。

等光线暗下来后，她将荧光棒折成一个圆环，戴到了凌玖的手腕上。

因为顾浅羽手工能力差，荧光棒做的不好看，亮度也不够透，且亮的不够匀称。

但好在是亮的。

凌玖终于有了反应，他看着那个极丑，这儿亮一点，那儿亮一点的荧光圆环。

“怎么样，喜欢吗？”顾浅羽问凌玖，“你还记得你其他的玩具吗？”

顾浅羽从来不给凌玖找玩具，都是一个想要轻薄凌玖的二代吸血鬼，到处搜罗能讨凌玖喜欢的小玩意儿。

凌玖自然不会回答顾浅羽，他垂着眸，浓密卷翘的羽睫随之覆下，在眼睑投出一个漂亮的扇形弧度。

6666的能量在这个位面消耗的很快，所以顾浅羽不会让它控制监控太长时间。

五分钟的期限快到了，顾浅羽怕实验室的人发现端倪，她拉过凌玖的手，把那个荧光棒做成的手环撸了下来。

见凌玖的视线一直放在荧光棒上，顾浅羽笑了笑，“喜欢？”

“你只要点点头，我就送给你。”顾浅羽指了指他的手腕，“还把它戴在你这里。”

凌玖没有任何反应，目光仍旧落在顾浅羽手里的荧光棒。

“想不想要？”顾浅羽诱惑他。

凌玖还是不理顾浅羽。

啧，明明会点头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懒？

顾浅羽没再说什么，将东西放到口袋里，起身把灯全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