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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第六章 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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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乔姗报出故事题目的时候,大家伙不约而同地看向窗外——

凌晨三点多,是夜最深的时候。

窗外的一切,路灯,路灯下的树荫和街道,给人一种迷离的不真实感。

之所以有这种感觉,钱子雯想,或许是大家困了。

“故事的名字叫做‘项链’!”

“项链啊。”张怀满医师想了想,“我记得有一篇名著好像也叫这个名字诶。”

“是的,莫泊桑先生的短篇作品。”钱子雯补充道。

乔姗按座位顺序扫视了一圈。

公安局长陈铭先生,他讲了一一个精彩绝伦的水怪故事。

心理医师张怀满,他跟大家分享了一出可怕的恶梦。

而学者谢齐林,他把自己在法国古堡遭遇黑帮阴谋的经过,生动地说了出来。

现在轮到自己了,她相信自己的故事十分精彩,能俘获听者的心……

排在自己后面的还有同为小说家的钱子雯,谢齐林的妈妈,就是这个农庄的所有人徐秀蓉老太太。

他们六个聚在一起度过这个奇异的不凡之夜,乔姗有信心成为全场最佳。

“故事就发生在去年。”她说,语气变得缓慢而神秘。

仿佛桃源农庄的各个角落里都长出了眼睛,只为烘托乔女王营造的气氛。

不得不说,乔姗的这个语调是有够吓人的了。

……

其实,今晚早些时候,我想要讲的还不是这个故事,甚至在开口的前几秒,我还在犹豫。

把这个故事说出来真的好吗?

我可以事先告诉你们,下面的内容,在一定的程度上牵扯到我家的隐私和丑闻。

没错,齐林哥,但我能保证它的精彩绝伦。

2016年2月22日,也就是春节期间,万家万户都在庆贺。

但我们家却显得死气沉沉。

我的爷爷,乔有才,于这天与世长辞,肺癌晚期的他,在医院的重症病房里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我和弟弟乔硕跟爷爷的感情很好,我们是龙凤胎。

因为父母早逝,从小学一直到大学毕业,一直跟在爷爷奶奶身边。

换句话说,我们是两位老人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从青岛市医院出来,我与弟弟乘27路公交车,返回位于市郊的那所小区一高中毕业后,我到了上海求学,弟弟乔硕凭着优秀的成绩留学法国。

七年了,这是我们第二次回到山东故乡。

第一次是三年前,奶奶去世的时候。

现在爷爷也跟着走了。

这也是我和弟弟七年来的第二次相聚。

在回老家的路上,我们俩漫无目的地聊了许多。

从儿时的玩伴,到爷爷奶奶的轶事,尽量不去提及当下的不愉快。

“喂,姐。”乔硕的脸突然拉了下来。

我的心咯噔一下,认为他这是要把话题拉回老人家的死上面。

“什么事?”

“你还记得黄萱儿吗?”

“黄萱儿?”

我记得,记得清清楚楚,但还是预防万一地确认了一下,“就是那个……黄萱儿?”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旧事重提。

只见他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拉开斜背包的拉链,开始翻找起来,“那你还记得,她是在哪天被人削掉脑袋的吗?”

“我记得。”

乔硕那在背包里不断摸索的手停住了,好像是找到了想要找的东西,红着眼说道,“是2月26日,初二开学的第一个礼拜……也就是4天之后!”

……

黄萱儿对我们来说,有很多身份,是上下楼的邻居,是小学同班同学,初中校友,是我们最好的玩伴,也是乔硕的女朋友。

正如乔硕所说,2000年2月26日,年仅12岁的她被人打死在家中,和她那孤苦伶仃相依为命的母亲一起。

凶器是一个有棱角的厚玻璃花瓶,直接从右到左削掉了萱儿的半边脑袋,把母亲李红的脑门打开了花。

力道很大,经判定是一个人用左手挥出去的。

关于黄萱儿和其母亲李红惨遭杀害这个案子,当时的警方有两个推测——

年幼的我是从奶奶与爷爷的对话中得知的。

奶奶听王阿姨的警察儿子说,黄萱儿脑门上的那道致命一击,是面对面用左手挥出去的。

很快,这件案件就和之前的三起并案调查了。

这一切的起始,竟只是因为一次简单的失恋而已!

哦,在这里我引用雯姐小说里的一句对白:“这个世界上的罪恶很多,原因大多很简单直白,简单得让人生畏,直白得让人禁不住诘问自我:难道错不在人,而在罪恶本身?”

没错,当初我和乔硕听人说到这位凶手的犯案动机时,纷纷愣住了。

我们的感觉肯定比所有大人强烈,因为我们是黄萱儿唯一的朋友。

而李红天天疯疯癫癫的,并没有人愿意和她接触。

哎,直到现在,我还能清楚地在脑海里,描绘出那个姑娘的样子。

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千禧年被杀死的时候,她还没有长大。

如果等到发育了,一定会很惊艳。

小巧的鹅蛋脸,配合她妈妈每天早上给她精心梳过的马尾。

眼睛不算大,但很有神韵,一股东方小美人的气质。

我和乔硕是1998年,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认识黄萱儿的。

她是插班生,原先在黑龙江上学,因为一些变故而搬到了这里。

她总是闭口不提,但我猜得到是关于她的爸爸。

没有人的爸爸会凭空消失,所以我便把这和她口中所谓的“变故”联系在了一起。

黄萱儿是一个奇怪的孩子,直到她被人残忍杀害,我依然是这么认为。

少言寡语不说,甚至对当时孩子之间流行的各种游戏毫无兴趣。

她只玩那种一个人玩的游戏,而且玩得很好。

一块老旧的魔方,几根用鞋带做的翻花绳,还有一些简单的魔术道具,是她业余时间的全部。

在成为朋友后,我们躲在她家的卧室里看她表演魔术,外面传来她妈妈扯嗓子唱歌的声音。

嗯,她的妈妈有些精神问题。

她很会变魔术,最拿手的是扑克牌,切牌,换牌,出神入化,已经完全超越了市面上那种忽悠人的“变大钞”速成小道具。

总之,那些魔术确实惊艳,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告诉我们,她的理想是当一个魔术师,像谁谁谁那样的魔术师(额,那外国人的名字我忘了)。

上了初中之后,我们虽然被分到了一个学校,但却不是一个班级。

我们的友谊还借着上下楼邻居的便利维持着。

年幼的乔硕和黄萱儿互生情愫,经常两个人躲在卧室里(不是那种事情,我知道,只是研究扑克牌,说悄悄话什么的)。

我的工作就是在爷爷奶奶面前给他们打掩护,就像电灯泡一样。

但我丝毫不觉得什么,只觉得这很酷。

认为这两个家伙总有一天会结婚,会永远在一起。

然后这是不可能的了。

2月26号,礼拜天,在我的掩护下,乔硕偷偷从卧室阳台翻进萱儿卧室,进而看见了爱人的尸体,和满地的凌乱和血迹。

看见案发现场。

当乔硕告诉我,要在四天之后,去给黄萱儿和她妈妈扫墓的时候,公交车开始放歌。

终点站就要到了,我们也要下车了。

“可以呀。”我莫名地紧张了一下,“我陪你一起去。”

他点点头,一副深不可测的凝重表情。

我的视线转向他伸在背包里的手,从包里拿出一串亮闪闪的东西。

“哇,是项链吗?”

“是的。”他加了一句,“黄萱儿给我的。”

“黄萱儿!?”

“对,她给我的,我想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在到老家之前,乔硕他又给我讲了一件往事。

黄萱儿还在世上苟延残喘的最后几天,惨案发生的两天前,她把乔硕叫到了我们居民楼的楼道上。

李红,也就是那位多难的母亲又在家里发作了,不停地尖叫,猛打枕头。

萱儿一副不自然的表情。

“没事,她不是一会就好了吗?”乔硕故作轻松地说,拉起她的手,却出乎意料地被她推开了。

“乔硕。”她很不安,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左手一直背在后面,显然是藏着什么东西。

我的弟弟问怎么了,她就用早恋特有的纯真口吻,说道:“你爱我吗?”

“我回答说‘爱’,就一个字。”下了公交车,乔硕杵在站头,目光忧郁地告诉我。

“就一个字,萱儿她就哭了,把我吓了一跳。然后她颤抖着抱住了我——就像小时候看的电视剧一样,搞得我有些不自然。”

“我们两个,我是说,从来就没有这么假惺惺地表达过……我再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她没有回答,然后我感觉到后背有一块冰凉。”

“就是这串项链?”我猜测。

他点点头,把之拿在手上轻轻摇晃。

“然后,她就煞有介事地把这串项链送给我了。我说我不能要,她却很坚持,还说这是她们家的传家宝,准备结婚的时候戴的,然后一直传下去。这样一说,我就更不敢要了。”

“反正我们会结婚的,不是吗?”她硬把项链塞到我的手里,我哑口无言,也觉得十分感动。

最后,我稀里糊涂地收下了这串好像很贵重的项链。

“不要给任何人。”她叫我发誓,我也发了誓。

说到这里的时候,乔硕颇有意图地停顿了几许,“嗯,第二天,是周六,我没有联系她。然后再过一天,我想去找萱儿的时候,带着那个项链——我觉得小孩子承担不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先还给她好了。”

“结果,我看到了她的尸体,妈的,她的尸体……我永远都没法和她结婚,永远都没法把项链还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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