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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第十九章 斩断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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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地说,动机,其实就是杨萍萍想要找丑女皇报仇,因为她觉得丑女皇应该对车库里发生的一切负责,而不是张鹰。”

“刘泽超被针对,则是因为他和丑女皇的母子关系,被杨萍萍给感应到了。”钱子雯精炼地总结道。

“很厉害的推论。”

肖冰不由得赞叹,“逻辑性强,又极富灵性。”

“杨萍萍一定觉得那栋别墅很重要。”陈铭说,“否则,他不会轻易放弃在刘泽超家守株待兔的机会。”

“是的吧。”乔姗想了想,回答道。

“后来呢?”徐老太问,“钱大旭警官带队去了那间别墅,他发现什么了吗?”

“一定发现了什么。”徐鹏十分自信地喃喃道。

乔姗轻轻地咳了一声,好像有些心虚的样子。

最后,在大家担忧的注视下,她说:“下面,就是这个戏剧性十足的故事里,最‘反戏剧性’的地方了。”

“什么也没发现吗?”陈铭问。

张怀满想说什么又没说的样子。

乔姗点了点头:“是的,什么也没有发现。”

……

……

当钱大旭灰头土脸地回来,告诉我那里什么也没有的时候,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痛感。

是被“现实打脸”的挫伤,和漆黑湖底般的绝望。

他们问我理由,我这才把上述的推理过程讲给他们听。

“是有点道理。”一位警官这么说,钱大旭默不作声,“不过,有些牵强——它是错的。”

“钱队你为什么要听她的?”另一个人问。

我没有感觉屈辱,只是恐惧。

对这扑朔迷离的一切恐惧,其中还掺杂着好些愧疚——最初,是我赶他走的,不是吗?

是我说了那些过分的话,说他是一个……软蛋。

傍晚八点,我还是没能从那强烈的负面情绪里走出来。

我躺在床上,总感觉有人在看我,在那张刘泽超睡了好些天的沙发床上。

那是一种隐形且锐利的目光,打在我的面颊上,沙沙作响,像是要把我扭曲,扭曲成一团浆糊。

我难受地叫了一声,飞速下床,把那笨重的沙发床收起来,拼回普通的三座沙发。

完事后,我就着那曼陀罗花纹的垫子,神经质地看了一会。

要命的是,躺回床后,“被注视感”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强烈了,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我卷进了沙发的轴承里,却还是能探出一个头,继续它的凝视。

二十分钟后,我穿好衣服,走到楼下的罗森去买水。

家里莫名的气氛让我无法忍受。

下楼之后,我发现,那“莫名的气氛”并非来自外界,它就在我的脑子里,裂变,发酵,扭曲着。

在绿地公园,找到一处无人的长凳,我闭着眼睛坐了好久,终于舒服了一些。

也就是在这当间,我决定亲自去一趟,去看看那栋“所有推论指向”的别墅。

警官们一定是遗漏了什么,我偏执地想。

那栋别墅也在郊区,跟张鹰载着丑女们前往的别墅一样。

只不过,后者位于城南,93年10月,举办丑女宴,并害死徐隆的别墅,则位于城北,城市北郊。

我搭上最后一班167路,跌宕了一个小时,来到了北郊区。

相比南郊区更加荒凉,几个小镇,其余全是农田。

我根据百度地图,在其中一个小镇下车。

那里有一座年代久远的别墅群,也算是这座城市最早的高级住宅了?

“在哪里呢?”我念叨着,在氛围阴森的楼壁之间穿梭。

最后,我一下子就看到了,在别墅群的最西北角……

我能够这么快地辨认出来,并不是因为它有什么非同寻常的诡异地方——它的大门是被撬开的,钱大旭的杰作。

五个小时前,他们应我的要求,搜索了这里。

我屏住呼吸,左脚先跨了进去,等了好久,确保没有什么可怕的旋涡,将我的前半身吞噬后,再把整个身子推进了那片无解的漆黑里。

这栋别墅很大,可以看得出来。

但并不“大气”,这是有区别的,那拥挤局促的装潢,和特角旮旯的房屋结构,给人一种十分不敞亮的感觉。

钱大旭和其他警察的皮靴脚印遍布于此,各个房门都是被蛮力打开的痕迹。

我有些生气:特地说过啊,就算杨萍萍不在这里,她曾到过这,这是肯定的。

应该保护现场,找专业人员过来查看的才好吧,怪我没解释清楚。

我强忍着不适,把这间别墅上上下下都查看了一遍。

厕所,阳台,卧室,每一层的大厅。

在一楼最里面的那间卧室里,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

像是一滩凝固的血,黏黏的,是刚凝固不久的样子,怎么会……

这滩血迹的形状,像是一个身负重伤的人在地板上蹭出来的。

奇怪的是,血迹在卧室的门口突然消失,像是负伤者忽然得到了某种救治。

卧室的另一头,血迹消失得更加奇幻——在那复古的落地灯旁,有一道整齐的边缘,像是被谁划出的界限,把本应一直流到墙角的血红拦腰斩断……

我异常激动,虽然没有找到杨萍萍或是刘泽超的痕迹,但这一片血迹,警官们没有提到,他们也太马虎了!

这么大的一片,怎么都看不到呢?瞎了?

我想着,往兜里掏手机,想要给钱大旭或是顾警官打电话。

手机不在口袋里。

怎么会?

我慌乱地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地方,就是找不到手机。

一经回想,好像并没有带出来的样子——毕竟,当初离家的初衷,只是去罗森买瓶水,仅此而已。

真的是乱透了。

我离开别墅区,去找公共电话,实在不行就借一下其他住户的手机。

这里没有公共电话,这么晚,去敲陌生人家的门,也有些不好意思。

最后,不知不觉地,我回到了来时的公交站点,反向的167路刚好驶来,我跳上车,怀着难以言状的心情,感受着公车要死的龟速。

一路上,我坐立难安,车上至始至终只有我,和一个高中生模样的男孩子。

他在打游戏,我向他借手机,他不借给我,折腾了半天,他觉得我妨碍了他的游戏,差点起了冲突。

最后,到站下车,我像个疯子一样地冲上公寓楼,拽开玄关门,扎进卧室里去找手机。

手机就在床头柜上,我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翻找着钱大旭的号码。

这样一路折腾回来,有种极其不真实的感觉。

以至于,当身后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乔姗?”

那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很可惜,因为过于激动和紊乱,我没有听出是谁来。

只觉得肾上腺素飙升,手机从手掌中甩落,还没等回头,就被紧紧地抓住了肩膀。

“乔姗!”

“你放开!”我尖叫着别过身,试图用手拨开对方,虚晃间,我终于看到了他的脸,整个人都怔住了,“刘泽超?”

刘泽超松开我的肩膀,一副抱歉的表情:“对不起。”他说,“我怕你刚刚在联系警察。”

我震惊地后退了几步,直到脚后跟贴上墙,好把刘泽超完整地装在我的视野里。

他浑身是伤,让我联想到了徐隆——脸上有好几块淤青,上衣被划破了,看得见里面的一道血痕。

他的双肩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因为有一只脚是崴的。

他就这么站在我的面前,虽然伤痕累累,却给我一种从“未消失过”的错觉。

其究极原因,估计是源于他那一贯的卑微表情。

“你,你……“我急不可待地抿了抿嘴,却一个问题也问不出来,全身剧烈地发着抖。

“不用问了。”刘泽超力道适中地捏住我的双臂。

我虽然抖得不像个人样,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也在发抖,比我的频率快得多,只是没有太多显现出来罢了。

“不要问一个字,从现在开始,听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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