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崔德，他并不是什么坏家伙。”——杰洛特

决斗。

两个男人为了自己挚爱的女人拼个你死我活。

听起来或许有着别样的浪漫，但两位当事人和另一位旁听者都觉得这个主意真的是蠢到家了。

“我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为了个女人而和猎魔人大师拼个你死我活。我觉得自己就是个蠢猪或是笨驴。”伊斯崔德自嘲的苦笑起来。

“我知道你有什么感觉，伊斯崔德。但这是男人的方式，有尊严的面对面的流传已久的方式。”杰洛特说道。

“谢谢你猎魔士，我好受了些。我依然恨你，但我现在要敬你一杯，为了我们共同的愚蠢。”伊斯崔德举杯。

“我也恨你，但我会喝了这一杯，为了我们共同的愚蠢。”杰洛特举杯。

“两位为愚蠢而干杯的先生请稍等。”喝着茶水的莱纳德出声制止了为爱而战的男人。

“请允许插几句话。通过决斗二者留其一，的确是一个办法。但决斗的胜利者最后真的能和叶奈法走到最后吗？不管你们哪个赢了，叶奈法必然会为输的那一个流泪伤心，而将怒火宣泄给活着的那个。”杰洛特和叶奈法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外冷内热的女术士虽说滥情了点，但绝对不是无情的人。

“你说的很对，莱纳德。所以我们之中留下的来的那个人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杰洛特说道。

“嗯。等到她的愤怒平息后，留下来的那个再回到她的身边，乞求她的原谅。”伊斯崔德接话道。

“以叶奈法的性子，你们觉得要躲多久。”莱纳德笑着问道。

“三年最少。”“也许五年或者六年。”杰洛特和伊斯崔德推测道。

“好吧。那么你们如何保证，在这三五年里，叶奈法身边不会出现另一个男人。陷入悲痛的美丽女人，正是脆弱的需要人关爱的时候。到时候怎么办，再来一场决斗？”莱纳德抿了一口茶。

“决斗这个主意，真的是蠢透了！”杰洛特和伊斯崔德惺惺然的各自喝了一口闷酒。

“如果有更好的主意，我希望你能说说看。”伊斯崔德开口道，杰洛特也将注意力看向了莱纳德。

“我觉得吧，你们什么也不用做，在叶奈法有了决定之前。”莱纳德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半身人美食家不单单烹饪水准很高，煮出来的茶水也比外面好喝的多。

“万一，我是说万一叶娜不打算在我们之间选一个，而是依然像原来那样徘徊不定，这对于我们来说都不是想看到的结果。”伊斯崔德说道。

“如果她同时选择了我们，也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杰洛特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伊斯崔德先生，我有一个涉及到你私生活方面的问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莱纳德看向伊斯崔德。

“请说。”伊斯崔德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你会为了叶奈法放弃柯维尔王国的顾问职务，没办法带走的财富和权力吗？”莱纳德问道。

“这......为什么要这样问。”伊斯崔德思考了一小会，忽然焦躁了起来。

“伊斯崔德，你很聪明，你肯定也察觉到了，倘若这个问题的情况真的发生，不管你如何作答都是不如意的。”莱纳德说道。

“怎么回事？”还未发现问题所在的杰洛特依然疑惑。

“让我给你解释一下吧。杰洛特，你和伊斯崔德之所以让叶奈法两边徘徊无法取舍，是因为她在感性上更愿意和你在一起，也就是说更喜欢你，理性上更看重伊斯崔德，说白了也就是伊斯崔德能够为她带来更多的好处。而若是伊斯崔德没办法给叶奈法带来益处，你觉得叶奈法会选谁？”莱纳德分析道。

“这种情况会发生？”杰洛特追问。

“且不说王国顾问这个职务会如何调整，柯维尔被北境其他同盟国排挤甚至被踢出同盟是早晚的事。”莱纳德简略的将柯维尔王国暗助自由反抗军与亚甸科德温等王国交恶和瑞达尼亚国王军溃败扯上关系的这些情况说了出来。

“事实根本不是这样！柯维尔和庞塔尔山谷异族人的往来实在对方起义之前，那些军械是去年的订单，而瑞达尼亚人更是自己情报机构出了纰漏导致战败，更是与柯维尔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伊斯崔德一时情急，直接将王国的某些内情也说了出来。

“你说的是事实，只不过很多时候事实并不重要。这次的北境之战实在太惨烈了，无论如何也要有一个有分量的出来承担某些责任。”莱纳德知晓的内情，比伊斯崔德更多。

“不会是利维亚，米薇女王用她的死为这个国家获得了很多东西。驰援不及时的辛特拉或许有可能，但考虑到辛特拉和史凯利格的关系......亚甸和科德温未曾有大的过失，泰莫利亚更是获得大胜利，那么几大王国里是出战人数最少的柯维尔和打了大败仗的瑞达尼亚最有可能。但怎么说，罪责更大的也是瑞达尼亚人吧。”伊斯崔德先是自言自语的分析，然后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贝尔哈文地区的战争还未结束，超过五万瑞达尼亚士兵和接近两万科德温和亚甸联合部队在大约两天前抵达了矿区，并且赢得了，姑且称之为赢得了胜利。”莱纳德又抛出一枚重磅的讯息。很明显，瑞达尼亚国王深知必须在战争正式结束前做些什么，不但在跌倒跟斗的地方找回了些许颜面，还与科德温和亚甸统一了战线。

冷汗出现在了伊斯崔德的额头，他瞬间预感到了柯维尔将会在不久的谈判桌上遭到怎样的刁难，而他作为柯维尔的顾问，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再向往日那样，与亚甸的顾问叶奈法密切的联系。就像先前莱纳德·史塔克推断的那样，如果情况真到了这一步，不管他伊斯崔德如何去做，他在叶奈法心中的地位都必然下降。

“对了，杰洛特。我这里还有关于你的好消息，利维亚的新国王威廉要嘉奖你，使者应该在去狼堡的路上了。”莱纳德说道。

“威廉...国王。”杰洛特脑海里浮现出了格里维小城战斗的场景。

“杰洛特他做了什么？”伊斯崔德未曾听闻过猎魔人与利维亚新国王有什么关联。

“他救了利维亚新国王。按照通常的情况来看，至少会获得荣誉骑士的嘉奖，也许更多。利维亚的杰洛特，以后就真正的是利维亚的杰洛特了。”莱纳德打趣道。

伊斯崔德落寞的离开了，他出局了。

“虽然还有一些地方不是很明白，但谢谢你了，莱纳德。”杰洛特笑了起来，他是胜利者。

“不必客气，我们是朋友。”莱纳德先是笑着回应，然后收敛起笑容无比严肃的对猎魔人开口道。

“现在，告诉我希里的情况。”